男聲不斷勸慰說:“我是你同學,怎么能算陌生人呢。反正你姐姐不在家,我?guī)闳ノ壹摇!?
“不行的。我姐姐知道會不開心的。”
“可你一直這么流血下去,你會死的。”
牧洋故意勾著背,貓眼里面根本看不全外面的情況。
“我不能讓我姐姐擔心,我就坐在臺階上等她回來,她應該快回家了。”
牧洋貼著門說話,他時重時輕,一會兒學男聲,一會兒學女聲,他以前和她們姐妹待過幾天,對余舒的聲音有一定了解,學得還挺像。
牧洋聽到里面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知道魚兒要上鉤了,他連忙躲到一邊的暗角去。
里面的門突然打開,沖出一個嬌美的身子,她的目光十分焦急,正在臺階上四處搜尋。
門開了,牧洋的目的就達到了,他突然從暗角里面走出來,眼神凌冽地看著門口的女子。
女子開始還沒有認出是牧洋,等她看清楚牧洋的時候,她嚇著一哆嗦,人完全呆傻了,都忘記了關門。
“余雅,好久不見。”
“啊!你……你……怎么……怎么……”余雅真的嚇呆了,話都說不利索,她只知道睜大眼睛望著牧洋。
“你是想問我怎么找到你的嗎?”
余雅驚慌失措地點點頭,她這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你不邀請我進去坐坐?”
余雅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忽然退回到屋里,想反手關上門,可惜牧洋早已猜到她這一招,他一只手推在門上,余雅一個弱女子哪能是牧洋的對手。
牧洋硬生生地擠了進去,他進去后反手關上房門。
“你……你想……干干嘛?”余雅驚魂未定,結結巴巴地問。
“你說呢?”
余雅見牧洋的目光咄咄逼人,就恐嚇說:“你……你不要……不要過來……我我喊人了。”
“余雅,你當時設計陷害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呀,你不是一直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么,怎么現(xiàn)在這么不淡定?”
“我……”余雅看著牧洋,開始啞口無言。
牧洋往前走一步,余雅就往后退一步。
余雅順手在旁邊抄起一個晾衣桿。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我不客氣了。”
牧洋忽然雙眼一瞪,大喊一聲:“放下!”
“不!不!除非……你你出去!”
“快放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牧洋又朝余雅邁了一小步。
“不!我不!”
牧洋突然伸手,一把握在余雅的手腕上,他只稍微用力,余雅的手一疼就把晾衣桿松開了掉在地上。
牧洋換一只手拉住余雅的另一條
胳膊,把她拖到一張破舊的沙發(fā)上。
“你要干嘛?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余雅死命掙扎,一邊哭一邊用手拍打牧洋。
牧洋也不管她大喊大叫,簡單粗暴,一用力把她推倒在沙發(fā)上。
余雅身子不穩(wěn),一下摔倒在沙發(fā)上,她的腿還磕在沙發(fā)邊緣上,疼著她哭著更厲害。
牧洋剛才有些喪失理智,他對余雅一直耿耿于懷,當初如果不是她,他和許菲苒就不會分手,他也不會離開S市,那么涵涵也可能就不會受那么多苦。
這一切不能說全是她的錯,但至少和她脫不了關系。
可是牧洋一看到余雅哭著這么傷心,他的心又開始軟了,他終究是一個善良的男人,做不到狠心。
其實余雅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他們之間以前無冤無仇,她這么設計陷害他,一定也是受別人指使的。
“是不是很疼?”牧洋蹲在余雅面前輕聲地問她。
“嗯。”余雅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嗚嗚嗚,你那么用力推我干嘛?”
“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情緒失控。你別哭了,家里有紅花油嗎?我給你推拿一下。”
“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有。”
牧洋走到電視機旁邊,打開一個柜子,在里面翻了幾下找到一瓶紅花油。
他把余雅扶在沙發(fā)上坐好,輕輕地卷起她的褲腿,她的膝蓋一片紅腫,中間位置還破了一塊皮,滲出一些鮮血,剛才那一下應該撞著不輕。
“嘶!”
“你忍著一點,等會就好了。”牧洋還細心地在傷口上面哈幾口氣。
“輕點,疼的。”
牧洋幫余雅擦好紅花油,把她的褲腿重新放下來,他打量了一下房間里面的裝飾,雖然屋里家具比較舊,但勝在干凈整潔,井然有序。
“你和你妹妹兩個人住這里?”
“嗯。”
“多久了?”
“一年了。”
“你妹妹呢?”
“補課去了。”
牧洋奇怪地問:“她這么小就開始補課?”
“我給她報了一個英語培訓班,她外語不好,跟不上。”
“東海市這么大,她一個小女孩,這么晚你也不去接一下她?”
“我我有事去了。再說平時也是她自己回來的。”
牧洋有點無語,余雅的心真大,余舒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東海市又不是余家村,她要是弄丟了,上哪兒找去。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躲我?”
余雅沒有回答,只是怯怯地望著他。
牧洋安慰說:“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剛才看到你,只是有點情緒激動。”
“我知道。”
“你剛才的反應可不是這樣。”
余雅理所當然地說:“我一個女人突然看到那么兇的你,當然害怕了。”
“你怕我對你不利?”
“嗯。不管怎么說,我曾經那么傷害你。”
牧洋前后想了一遍,然后說道:“你以前為什么要那么對我。余雅,你我素不相識,這一年來我仔細想過了,你以前根本就不認識我,你也沒有在N大上過大學,更沒有去過N大附近的夜市,當然你的手鏈也不是在我這里買的,是有人給你的對不對?”
余雅只是看著牧洋,她保持沉默。
“余雅,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也不會對你怎么樣,說與不說,你自己看著辦,不過如果你愿意說,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
余雅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何必多問呢。再說,這件事情又沒有對你造成什么影響?”
“沒有影響嗎?如果我告訴你,因為你我差點失去兩個最在乎的女人,你還認為對我沒影響嗎?”
“我沒有害你!也不會害你!更不敢傷害你!”余雅沉默半天,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管你當初是不是真心想害我,總之,你的行為已經深深地傷害我,還影響了我的生活。”
余雅看了牧洋一眼,她又開始恢復淡然。
“牧洋,如果我當初的行為讓你困擾,我對你表示抱歉,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你告訴我他是誰,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余雅低著頭說:“我不會告訴你的。”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只是不想說。”
“余雅,你不要任性,因為這對我非常重要。”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說,況且也不能說,如果我告訴你,就是對她的不忠,我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他到底是誰?”
“牧洋,你不要讓我為難。我已經無家可歸了,如若我再背叛她,等待我的只有絕路。”
“你告訴我,我保你周全。”
“我不會背叛她!她是我最尊敬最敬佩的人,即使辜負全世界,我也不可能辜負她。”
牧洋看著余雅好久,然后慢慢站起身子準備往外走。
“你去哪,是要走嗎?”
“嗯。”
余雅不敢相信地問:“你……你就這么放過我?”
“我剛才說了,如果你不愿意說,我不會強迫你。以后不要再東躲西藏了,保重!”
余雅沒想到牧洋真的這么輕易放過她,她想了一會,在牧洋打開門之前說:“牧洋,你要小心一個人。”
“誰?”牧洋轉過身子看著余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