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坤:“對了,你說這次回來是為了油菜花和映山紅,現(xiàn)在你見到了,是不是我們的目的也算達到?”
牧洋:“我想把它們帶走,我要把它們送給一個女孩子。”
龍坤:“那你想好怎么帶了嗎?”
牧洋:“連根連土一起帶走。”
龍坤:“行,我去租幾輛大貨車,幫你把它們運回去。”
牧洋:“車子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他們大后天上午就會過來。我還訂了一大批花盆,后天會一起送過來。”
龍坤:“你什么時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牧洋:“咱們在N市的時候,那時候你正沉迷在游戲中無法自拔,哪記得理我?”
龍坤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坐在那也是無聊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牧洋帶龍坤回家,牧洋家的房子是一棟平房,自己蓋的,主屋旁邊還有幾間草屋專門用來放農(nóng)具、養(yǎng)雞鴨、養(yǎng)豬等。
牧洋家屋子門前有一棵大樹,枝葉茂盛,非常壯觀。
大樹靠左側(cè)位置有一塊菜園子,里面種滿了各種蔬菜,菜園子周圍還有竹子編織的柵欄,柵欄里面還有一些果樹。
大樹右側(cè)和前方是一大片竹林,密密麻麻,一根一根聳入云霄,就像一個衛(wèi)士,安靜地守護這片土地。
龍坤:“你家竹子好漂亮。”
牧洋點點頭:“在我們這里,基本家家戶戶門口都有一片竹林,都是祖輩留下來的。這種竹子叫剛竹,又叫桂竹,屬于雙子葉禾本科植物。稈高10-15米、徑8-10厘米。它的筍非常好吃。”
“不過我們只吃冬筍,冬筍味道鮮美,口感非常不錯,春筍一般不吃,因為春筍微苦而且麻嘴,味道也比冬筍差好多。冬筍長在地底下的竹根上,它不會長出地面,只會在泥土里鼓個包或者裂開一條縫隙,冬天過后它就爛在土地里。春筍會長出地面,不是有句話叫雨后春筍嗎?它長著非常快,春天過后自動脫落外衣就長成竹子了。”
“咦,牧洋,你們前面有一排大草屋是用來干什么的?”龍坤指著前方大概百米外的一排草屋問道。
牧洋:“哦,那是牛舍和羊舍。我們家以前養(yǎng)過牛羊,就關在那里面。你知道牛羊比較臟,而且喜歡招蒼蠅蚊子什么的,所以要遠離住人的地方。當然也不能太遠,不方便管理嘛。”
牧洋和龍坤選了鋤頭、鐵鍬、簸箕和扁擔等工具,兩人又沿著一條小路上山去挖映山紅。
“龍坤,咱們只要那種含花蕾的。那種開了花的不要。”牧洋叮囑龍坤。
龍坤:“映山紅花期多長?”
牧洋:“盛開后大概5-7天,長的可以維持兩周。”
龍坤:“咱們把它們移植,會不會影響它們習慣,不開花了。”
牧洋點點頭:“是有這種可能。其實花和人一樣,也是有靈性和脾氣的,不過你只要摸準它的脾氣,順著它,它自然就會開。”
龍坤笑著說:“我差點忘記,你可是無所不能的。女神這種高等智慧生物你都可以擺平,何況區(qū)區(qū)幾株映山紅。”
牧洋:“我相信一句話,你只要真心對待別人,他總能看到并真心對待你。”
龍坤:“你總是怎么善良樂觀。對了牧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牧洋笑了笑:“我說龍坤,你和我需要這么客氣嗎?有什么屁就放,只要不讓我臭的吃不下飯就行。”
龍坤:“呵呵。昨晚在Z大,你明明知道姓張的那個小子知道一點內(nèi)幕,你為什么不逮住他問個明白?”
牧洋:“呵呵,這根刺藏在你心里好久了吧?你終于還是問出來了。”
龍坤:“你這個家伙,明知道我好奇,偏偏吊我胃口。”
牧洋:“我問不問他其實結(jié)果都是一樣,而且容易打草驚蛇。”
龍坤:“什么意思?”
牧洋:“其實我知道張青松只是一個外圍人員,核心機密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他最多就是一個小跑腿角色,一枚棋子。說不定他還
是幕后黑手故意安裝的一個報警器。只要我一按這個報警器,對方就會察覺,然后對我采取非常手段。”
“因為從他們的行事風格來看,他們絕對不允許對他們有威脅的因素存在,哪怕這個威脅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小臭蟲、小螻蟻。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任何一個因素都可能改變戰(zhàn)局,當雙方維持平衡的時候,一只小螻蟻也可能使天平傾向另一方。”
龍坤:“所以你選擇按兵不動?”
牧洋:“當你的力量還十分薄弱的時候,避其鋒芒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連有生力量都被別人消滅干凈,你又談什么東山再起?勾踐臥薪嘗膽十年才滅吳王夫差,所以要學會等待,懂得等待的人才會有好結(jié)果。”
“《曹穢論戰(zhàn)》里面有一段話:夫戰(zhàn),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不知道你怎么理解這句話,我的理解是當別人來勢洶洶力量遠勝你的時候,你要避而不戰(zhàn),因為他占主動。但是你不能盲目的被動下去,你要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成熟。彼竭我盈,才是這句話的精髓,意思是你至少要有一戰(zhàn)的實力。”
“一只螞蟻挑戰(zhàn)一只大象,除了佩服他的勇氣,就只能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可是如果螞蟻成長成螞蟻軍團,那他就不懼怕任何一個對手。我現(xiàn)在只是一只小螻蟻,當別人對我吹響第一次號角,除了避其鋒芒我還能做什么?”
龍坤:“你看問題好透徹,而且很理智,不輕易被情緒沖昏頭腦。”
牧洋:“我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是為自己的懦弱和無能找一個臺階,你別太當真,就當個笑話聽聽就算了。咱們也不扯淡了,活還沒干多少呢,凈瞎吹牛,干活。”
龍坤看著牧洋,心里更加欽佩:“這是一個能屈能伸,自信樂觀懂得審時度勢的人,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一無所有,可是也許龍爺說的沒錯,龍不會永遠停在淺灘,他終歸屬于大海。”
這兩三天牧洋和龍坤別的什么都沒有干,就在弄映山紅和油菜花,最后弄了滿滿幾卡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