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接過電話,給雪豹打了個電話交代一下。
雪豹不一會兒就回來,帶上大頭出了東海市國際大酒店。
現在還不到下午四點,牧洋一個人在酒店待著無聊,就打算去外面轉轉。
東海市作為一個超然的國際化大都市,牧洋這還是第一次來,以前只聞其名,還不曾領略她的風采。
牧洋想起來今天晚上單維在東海市體育場有一場大型演唱會,他們差不多快一年沒見面,也不知道她過得是否如意。
牧洋給單維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久也沒有人接聽,正在牧洋準備掛斷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響起。
“牧洋?”
“是啊,難得單大腕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不愿意接我電話呢?”
“呵呵。剛才在忙點事情,你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我幫什么忙?”
單維似乎真的非常忙,那邊一片吵雜,她的聲音也是時而清晰,時而含糊。
“單小姐,我在你心中就這么個形象?”
“啊?你說什么,剛才有點鬧,沒怎么聽清楚。你稍等我一會,我找一個相對安靜點的地方。”
單維用手勢交代了助手幾句,然后去了一個休息室。
“好了,你可以說啦。”
“是不是我打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工作?”牧洋知道現在正是單維最忙碌的時候,因此這么問她。
“沒事。再忙也不可能連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對了,你剛才說什么?”
“你這一打岔我都忘記剛才說什么。”
“你牧總過目不忘,信你才怪。快說!”
“真的不記得啦。”
單維傲嬌地說著:“不記得就快想。”
牧洋在這邊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說道:“行吧。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勉為其難地再問一次,我說我在你心目中就這個形象嗎?”
“怎么說呢。正常情況下你是不會主動聯系我的,如若聯系我準沒好事。”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每次主動給我打電話,有什么好事嗎?”
牧洋想了一下,貌似真的沒有。他每次聯系她,要么找她合作,要么找她托關系,要么找她擔保,總之,都是找她幫忙的。
“說吧,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能辦的我一定幫你辦。
”單維說話的態度非常誠懇。
“我哪敢吩咐你做事,你是當紅大明星,如日中天,我見你一面都難如登天。”
“少貧嘴,嘲笑我是吧。有事說事。”
“真的沒事。我就是好久沒有聯系你,想打個電話問候你一聲。”
“就這?”單維似乎有些不信。
“嗯。”
“牧總,你突然這樣,我真的有點受寵若驚啊。不過我還想確定一下,你真的沒事?”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如果哪一天你看到太陽打西邊出來,你也會和我一樣不敢相信的。”
“呵呵。哪有那么夸張。”
“蘇牧最近怎么樣?”單維找了一張沙發坐下來,這樣輕松一點。
“已經步入正軌,發展還算順利。”
“這就好。你牧總天生就是一塊經商的料,我看好你。”
“單大腕還會看人?”牧洋調笑似的說道。
“這是什么話。我單維從小走南闖北,也是見過世面的好不好。”
“哈哈。你吹牛的時候一點也不謙虛。”
“我這是說實話,干嘛要謙虛?如果你因為我見多識廣就詆毀我高調,行,我為你的孤陋寡聞買單。”單維平常說話一本正經的,對于明星來說,一言一行都要格外小心,如果不小心說錯什么話,可能就要鬧個滿城風雨。
只是她每次和牧洋聊天,都十分輕松,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完全沒有壓力。
牧洋哈哈大笑地問:“你什么時候嘴皮子也這么利索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不是跟你學的。”
“你又想讓我當背鍋俠。我和你都快一年沒見面,我怎么影響你?”
“對一個人的影響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靠見面和不見面這么簡單的。就譬如孔子他老人家,你見過他么,你和他都幾千年沒有見面,他的儒家思想還不是一樣影響你的一言一行。”
“你把孔哥都抬出來了?”
“怎么不可以?”單維展現一個女人不講理的天性。
“可以。只是有點怪。”
“哪里怪了?”
“你拿一個享譽千年的老學究對比我一個一身銅臭味的小商人,你說怪不怪?”
“哪里怪了!孔子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相互比較有什么問題嗎?除非你懷疑自己不是男人
。”
“對于這一點,我從不懷疑。好了,單大腕,我看你挺忙的,就不和你瞎扯淡。掛啦。”
“等等。”
“怎么了?單小姐還有什么吩咐?”
“你給我打電話真的沒事?”
“我剛才不是說了么,就是問候一下,女人是不是都那么敏感,連明星大腕也一樣?”
單維突然十分柔和地說:“我不是怕你一個大男人礙于面子,不好開口嘛。”
“你一個被求辦事的女人,還擔心我這個求你辦事的男人不好開口。單小姐,你是不是太善良了一點。”
“你這么自負一個人,怎么會好意思向別人求助呢,就是再有困難也會自己一個人咬牙堅挺,就像咱們之前,不管是合作也好,我幫你搭橋也罷,哪次不是我追著你問你才說的。”
“看樣子我在單大腕心目中是一個固執的男人,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我是不是太不懂變通?”
“不。你是過于相信自己的能力,當然你也有那個能力。只是人在有的時候,可以適當利用一下別人的人脈和資源,這樣做事也許會事半功倍。”
“你說得對。我記住了。謝謝你。”
“你可千萬別這么說,說得好像我在教育你似的。你牧總這么高智慧的一個男人,什么東西看不明白,只是有時候不屑這么做而已。”
“真的。單維,我發自內心地感謝你。”
“牧洋,不知道為什么,我怎么覺得你這次和以前不一樣呢。我有一種直覺,這一年在你身上發生了非常多的事情。”
“一年這么長的時間,肯定會發生好多的事情,這沒什么奇怪的。一個人不管在什么環境中都要學會成長,不管是好的方面,還是不好的方面,他都要學會往前看,看清自己,也看清這個世界。”
單維說:“你能這么說,證明你真的變了。”
“我的變化很大嗎?”
“也許面目全非,也許滄海桑田。”
牧洋又問:“好還是不好?”
“這個沒有好壞之分。只有你自己適應還是不適應。”
牧洋笑了笑說:“我也說不上,只是覺得沒有以前輕松,心里一直有點沉重,也許是經歷多了,我也不再單純,也許最快樂無憂的時光已經離我遠去,幼稚只屬于童年,而我已經進入下一個年輪。”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