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的任務是什么,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一定是因為自己而來。
影兒到底在下一盤什么棋,她布置了這么多棋子,不會沒有目的,影兒想干嘛呢?
難道說許菲苒對他牧洋還是不太放心,他重回都市,她就安排了這么多人協助他,她對他真的用心良苦。
柳依依和顧克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他們把自己點的東西端上,落座后埋頭吃東西。
顧克忽然感覺斜對面坐了一個人,這個人面相十分熟悉,他抬頭一看,見牧洋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啊。”
顧克把嘴里咬的雞腿都驚掉在桌子上,他雙手抬著,懸在空中,就這么木納地看著牧洋,模樣相當滑稽。
柳依依此時正抱著一對雞翅狂啃,她以為顧克在嘲笑她的吃相,一邊啃一邊說:“你這么大驚小怪干嘛?美女吃東西就不允許粗魯一點,少見多怪,我是本色出演,才不像有的女人,故意裝淑女。”
顧克不說話,只是用手指指柳依依身后。
“干嘛?”柳依依轉過頭,也看到她斜背后的牧洋。
“啊。”突然見到牧洋,柳依依一激動,把沒吃完的雞翅直接扔在顧克鼻梁上,她這一下準頭奇佳,可憐的顧克,毫無防備,被打個正著。
“哎喲。”顧克一手捂住鼻子,一聲慘叫。
女人碰到點事情就喜歡一驚一乍,就比如此刻的柳依依,一點也不淡定。
牧洋笑嘻嘻地走過來,對兩人說:“依依,你太調皮了,不講究個人衛生亂扔東西就算了,還故意砸顧克臉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柳依依心神未定地狡辯說。
“那就是有意。”
“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隨意、任意、妄意、得意。”牧洋一連說了幾個?“意”。
“牧……牧總,您……您怎么來了?”柳依依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牧洋,她的心跳一直停不下來。
“你們不是一直叫我頭的么,如今怎么不叫頭,改叫牧總?”
“那個……那個什么,突然見到頭,有點有點激動。”
牧洋似笑非笑地問:“是激動還是心慌?”
“激動。”
“我怎么覺得是心慌呢?”
柳依依不自然地說:“在異地他鄉偶遇老大,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心慌呢。”
“依依,你在撒謊哦。”
“我……我沒有。”
“沒有么!那我和你說道說道,一個人激動的時候眼神是賊亮的,眼神集中,而心慌時候的眼神是迷散的,沒有焦點。你現在的眼神迷離,心里一定很亂吧?”
牧洋盯著柳依依的眼睛分析說著。
“啊。牧……頭。”
“木頭。你想說我笨。”
“不是不是,頭,您不要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柳依依越說越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呵呵,依依,你還說你不心慌,你看你現在和我說話,結結巴巴的,你緊張什么呢?”
“我……”
“頭,依依是突然看到您,一時有點無語倫次,是這樣吧依依?”顧克接過柳依依的話,打斷說。
“是的是的。”柳依依連忙附和顧克。
“顧克,你鼻子沒事了吧?”
“托頭的福,沒什么大礙。”
牧洋突然問:“你們怎么會來東海市?”
“看演出會。”
“出差。”
柳依依和顧克,兩人相當不默契,一個說看演唱會,一個說出差。
顧克連忙補充一句:“我和依依來東海市出差,剛好碰到單維今晚在體育場有一場大型演唱會,依依是單維的鐵粉,所以我就陪她過來看演唱會。”
“是這樣么依依?”牧洋轉頭問柳依依。
“對的對的。頭,您怎么也來東海市了?”柳依依想轉移話題,就反問牧洋。
“我也是出差。”
柳依依連忙點頭:“出差好出差好。”
“出差有什么好的。依依,我怎么感覺你心里藏了什么事情,口不由衷啊。”
“怎么會呢。”柳依依勉強地笑笑說。
“你們還在林氏集團?”
顧克:“在呀。”
柳依依:“不在。”
兩個人說完,都抱怨似的看著對方,因為他們兩個答案完全相反。
牧洋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一個說在,一個說不
在,到底在還是不在?”
柳依依解釋說:“顧克還在林氏,我,我離職了,換了一家公司。”
“對,對。我在,依依不在了。”
不在了,在華夏語言里面可有多種含義,不是一個多么吉利的詞語。
柳依依惱怒地看著顧克說:“你才不在了。你都掛了好幾年,墳上的草都有人高。”
顧克不敢頂嘴,他只是尷尬地望著依依。
現在他們可不是內訌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怎么忽悠牧洋才對。
他們的頭可是賊精賊精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休想瞞過他的眼睛。
貌似這個難度有點大啊。
“顧克,你還在林氏集團的話,你就和我說說,林總裁最近怎么樣?”
“她。挺好的呀。”顧克睜眼說瞎話。
“怎么個好法?”
顧克開始發揮他的忽悠本領,眉飛色舞地說道:“精神好,業績好,心情也好。頭,您是不知道,林總比以前更漂亮了,越來越迷人。”
“是么?你以前是我的人,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對你不錯吧。”
“這是當然。頭,您走之后,林總就提拔我當主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喜歡交代我去做。”
“這么說你現在也算林總的親信?”牧洋似乎問著隨意。
“當然。”
突然牧洋的眼睛露出一絲狡黠之光,他淡淡地說:“行。我和林總好久沒有聯系了,她似乎換了號碼,你把她的號碼給我一下。顧克,你是她的親信,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啊?”
柳依依剜了顧克一眼,似乎在說:叫你沒事吹什么牛逼,這回吹過了吧,看你怎么收場。
“那個什么,頭,我只有她一個工作的號碼,私人號碼沒有。”
“沒關系。工作的也成,只要能聯系上她。”
顧克墨跡了半天,遲遲不肯掏出手機。
“你不會是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頭,我……我的手機落在酒店了。”顧克靈機一動地說。
“這么不巧啊。”牧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后快速地掏出手機,給顧克打了一個電話。
顧克口袋里的手機響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