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珍珠早已被眼前的情形嚇的呆若木雞,徐曉強帶走有了,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徐曉陽過來推了她一把,惡狠狠地沖著她說了句:“你還不快滾,在呆著干什么!”
孫珍珠這才反應過來,可她沒走,她猛然撲向蹲在墻角害怕地哭泣著的徐媽媽,不斷地捶打著她的背部,扯著嗓子哭喊著:“你到底是不是強子的媽媽?你怎么就一個勁的偏袒女兒,不知道心疼你兒子呢?我們想送你孫子去縣城讀好的學校,希望他不要呆在這貧窮的村子,你怎么就不多為你這唯一的孫子考慮考慮?”
“你這個女兒,說是出去打工給家里賺錢,可是她一年到頭拿過多少錢給家里?不是你兒子幫襯著,你們倆個能活到現在嗎?”
徐曉陽慌忙上前將孫珍珠拉開,可她還想繼續上前捶打,沒想到這時候愛默忽然上前打了孫珍珠一個巴掌。
眾人都停了下來。孫珍珠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會直接扇她一個巴掌。
愛默臉色有些痛心,說道:“你口口聲聲指責她不為你老公,不為孫子考慮,可是她會考慮嗎?她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的女兒。但為什么兒子卻不記得,你不覺得要好好反思下嗎?你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別以為別人都欠你的。”
孫珍珠還想說些什么,可轉眼看到地上的血漬,才回想過來要馬上去看下丈夫的傷勢,也不愿和她們多說了,直接丟下一句,別得意太早,等著瞧后就匆匆走了。
院子里看起來有些混亂,不過好在在場的人多,大家一起動手也沒多久就收拾的差不多了,而徐爸爸也沒醒,幾個人就由徐曉陽下廚,簡單燒了幾個菜應付過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愛默不放心徐曉陽,硬是留了下來,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彼此聊著天。
“曉陽,凌總晚上走的時候,讓我和你商量下,把你媽媽送到榆縣的第二人民醫院去怎么樣?那個醫院我去過,設施和服務都不錯。費用他來負責。”
徐曉陽沒有回答。
“是不放心嗎?”
“不。凌暄哥哥安排的事,我很放心。我只是在奢望著,奢望著我媽媽總有一天會好的。或許等我找到姐姐,她就好了。”
“你放心,你姐姐的事我們全都記得。凌總的這個建議,你好好想想。這對你,對你們家,對你媽媽都是好的。”
“恩。對了,愛默姐姐,今天下午我媽媽拿刀砍人的時候,你好像哭的特別厲害,是因為害怕嗎?”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我覺得是感動,為你媽媽對你那份無私的愛而感動。”愛默想起下午看到徐媽媽砍傷人后說的那番話,眼淚是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媽媽對你好嗎?”
黑暗中似乎有一陣的沉默。
就在徐曉陽以為聽不到愛默的答案的時候,愛默開口了,一字一句放的極慢極慢:“其實我不知道我媽媽長什么樣。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我都不記得了。活著說他們就從沒在我的記憶中出現過。我以前的一切,我也雖然想不起來了,可我也不想去想了。我的生命中,只有Alex。”
愛默的這個回答,是過了很久很久才說的,聲音又輕,徐曉陽只聽到了前半段,聽后半段的時候,她已經進入夢鄉了。
這邊起了波瀾,S市那邊也開始不平靜了。
簡杰帶著柯樂和兒子簡單回到S市,依然還在想辦法尋求治療簡單的辦法,可效果卻甚微,柯樂幾乎都要放棄,做好照顧簡單一輩子的準備了。
這天,簡杰趁著付辛白在開會,將趙海叫了過來,吩咐了一番。
“簡總,您真的覺得要用這個方法嗎?”趙海有些擔憂。
“死馬當活馬醫吧。你就按照我的方法去實行吧。老三問起的話,就說你不知道。”簡杰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哀愁。
趙海知道簡杰和付辛白之間的關系,也明白即使付辛白知道了也不會多加阻攔。
第二天,天空萬里無云,處于梅雨季節的天氣來說,這樣的天氣已經是很難得了。
“你要帶簡單去哪里玩啊?”柯樂看著簡杰和簡單穿著父子裝,好像要出門的樣子。
“帶他去新開的風暴樂園看看,簡單以前不說喜歡去這些地方嘛。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看你這段時間憔悴的。”簡杰凝視著柯樂的臉,眸子帶著濃濃的深情和憐惜。
“好。”柯樂也只是簡單一個字。
風暴樂園里人山人海,大家都趁著這個難得的好天氣,帶著孩子出來游玩。
“簡單,你在這等著爸爸,爸爸給你去買冰激凌,好吧?”
簡單依然不說話,只是木訥地站在一旁。
簡杰就朝著不遠處的甜點站走去,可等他買好冰激凌回來的時候,簡單卻不見了。
“簡單!簡單!”簡杰到處吼叫著,可根本就沒有簡單的影子。
就在這時候,簡杰的電話響了。
“馬上到后山的黑屋子里來,你兒子在我手上。”對方的聲音聽起來陰沉沉的。簡杰二話不說趕了過去。
等他趕到小黑屋的時候,簡單被人手腳綁著,此時他的神情不再是木訥的,而是帶了幾絲恐懼和害怕。
“簡單別怕,爸爸在這里!”簡杰給了自己兒子一個溫和的微笑,雖然他兒子并沒有回報給他相同的微笑。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實施。
簡杰趁著眾人不備,一把抄起簡單就往外跑,這時候一把槍對準簡杰的肩膀,狙擊手扣下扳機,子彈險些就擦到簡單的耳朵,這顆子彈直接打入了簡杰的胸口。簡單距離自己爸爸十分近,所以簡杰的血大部分都濺到了簡單的臉頰上。
溫熱而又帶著腥味的鮮血撲面而來,刺激著簡單的大腦,讓他在一瞬間的呆愣之后,哇的一聲,然后就不斷的哭了起來:“爸爸。爸爸……”
簡杰欣慰的笑,,因為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等柯樂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簡杰的子彈剛取出來,他只是打了很少劑量的麻藥,也隨即就醒了過來。
“怎么回事?你……你怎么……”柯樂看著簡杰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就忍不住落淚。
“別哭。”簡杰拭去落下的淚,緊緊握著柯樂的手,語氣十分溫柔說道,“樂樂,我把健康的兒子帶回來了。”
柯樂還不明白,仿佛是為了印證簡杰的話,門口響起一聲清脆的童聲:“媽媽!”
柯樂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當看到簡單如同以前一樣,歪著頭嘴角上揚幅度大,沖著柯樂又叫了一聲媽媽,她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怎么做到的?”頂級專門治療心理抑郁和自卑的醫生都沒有治好簡單的病,可簡杰卻做到了。
“簡太太,這可是一副猛藥啊。”跟在簡單后面進來的趙海忍不住插嘴說道,“簡總制定的計劃,讓我找人假裝綁架簡單,然后簡總去救他。但是在救他的過程中,自己一定要受傷,一定刺激到簡單。”
柯樂聽了直等著簡杰,語氣責備:“你怎么事先也不和我商量下?難道為了治兒子的病,要我再失去老公嗎?為什么一定要受傷呢?”
“沒事的,就是胸口中了一槍而已。趙海找的都是組織里頂級的狙擊手,說要射我左邊胸口第二塊肌肉,就絕對不會射偏了,你放心吧。”
柯樂現在想想還是后怕,又忍不住埋怨了幾句,可想到兒子的病治好了,簡杰也只是沒中要害的槍傷,當下心里已經是十分謝天謝地了。
騰浴總裁辦公室。
付辛白回到S市后,就沒停下過手里的工作。愛默到達關山村后也和他通過電話,但也只是簡單的對話了幾句,愛默就說有事,匆匆掛掉了。今天再打電話給她,竟然關機。
付辛白有些不樂意了,嘴角有些下榻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真想馬上就趕到她面前,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在忙的。
陸禮超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付辛白這樣的表情。
“簡單痊愈了。”陸禮超語氣喜悅,將今天發生的事都敘述了一遍。
“我說簡杰找趙海要狙擊手干什么用,原來是這樣。”這個好消息,也沖淡了愛默帶來的郁悶。
“對了,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陸禮超聳了聳肩,也表示無奈。
付辛白鷹眸一抬,仿佛可以看穿陸禮超的心思,說道:“是和唐川洛有關的?”
“是。”
付辛白想了想,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光點,氣息變的有些冷冽:“榆縣那塊地,他也準備插一手?”
“正是。”
付辛白冷笑一聲:“還真是哪都有他,就準備和我干到底了。”
“唐川洛這次看來是有備而來,星海帝國業務部已經在做標書了,還放言對這塊地勢在必得。”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個勢在必得法。”付辛白隱著一股怒氣,榆縣這塊地對于他來說有著不可磨滅的記憶,誰也不能從他手里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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