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洛聽到總裁對自己這般的夸獎,似乎也很高興,兩人又隨意說了幾句,唐川洛才揮手告別。
恰在這時,一諾的電話響了。
“是我。”
一諾不由環(huán)顧四周,沒有相熟的人,握著手機匆匆走到角落:“凌暄哥哥,你怎么打電話給我了?”
“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
“哦,是我的同事,也是新來的秘書。等等,你……你在哪里?”許一諾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疑的車輛。
“別看了,我剛走。剛路過甌海大廈,想看看你。”凌暄還是問到了唐川洛,“剛剛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和你很熟悉嗎?”
“他叫唐川洛,大概認(rèn)識快五年了吧。讀大學(xué)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柯樂也認(rèn)識的。他之前自己開了咖啡館,不過因為生意不好,這才關(guān)了來做這秘書的。”
凌暄聽著許一諾的敘述,心想唐川洛應(yīng)該不是那個人,可是,他們的身影為什么這么像?
“你最近有空嗎?”許一諾很久沒看到過凌暄了,她說不出想你那些甜言蜜語,可是她覺得自己不說,凌暄應(yīng)該也會知道的。
“最近實在太忙,付辛白這小子太陰了。諾諾,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了。”
“你說。”
凌暄在電話那頭細(xì)細(xì)說著。
不知道為什么,掛了凌暄的電話,許一諾總覺得心里有些失落,就這樣一路走到了柯樂家。她在柯樂門前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來開門,難道沒人在家?不可能啊,昨天晚上都約好了,今天晚上自己來她家住兩天的啊。
許一諾掏出手機正準(zhǔn)備打給柯樂的時候,門開了,開門的卻是簡杰,衣衫不整的簡杰。
看到一諾,簡杰也有些意外:“怎么是你?我們還以為是宋外賣的。”
許一諾往門里看了看,沒看到柯樂人影啊,不由問道:“柯樂人呢?”
“哦,她還在床上,沒穿衣服不好意思出來開門。”簡杰說的如同在討論今天天氣怎么樣一樣輕松,但那話里的輕佻卻是讓許一諾很不滿意。
“你們繼續(xù)。”許一諾轉(zhuǎn)身而去。出了小區(qū),許一諾卻不知道去哪里。
自己的公寓昨天物業(yè)就通知因為管道維修,暫時無法使用暖氣和天然氣,這大冷天的沒有暖氣,日子不好過,這才說好到柯樂家來。沒想到柯樂這家伙,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友,壓根就忘了今天自己要過來這事,到現(xiàn)在還在和簡杰廝混。
在街上無業(yè)良民般游走了很久,還是無處可去。這時候,許一諾想到了付辛白。
“喂。”
“一諾?”電話那頭很是嘶啞的聲音,呼吸沉重,隱約還能聽到濃厚的鼻音,“怎么了?”
許一諾將事情簡潔說了一遍,末了問道:“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你還有其他房子可以讓我暫時住兩天嗎?”許一諾覺得總裁不是應(yīng)該都有很多套房子嗎?
“要么你來我這吧,在大華區(qū)這邊。”
“大華區(qū)?好像離我這有點遠(yuǎn),有地鐵可以到嗎?”
“四號線,不過下來還有一段路。算了,你把你現(xiàn)在的地址發(fā)給我,我過去接你。就這樣。”付辛白匆匆掛了電話。
許一諾就在這路邊的肯德基坐著,點了兩個蛋撻加一份奶茶,坐在靠馬路邊的位置上,這樣付辛白的車過來了自己就可以一眼看到。
大概半小時左右,付辛白銀灰色的法拉利跑車已經(jīng)到了路邊。許一諾第一時間推門而出,沖付辛白喚道:“我在這里。”
付辛白大步走到許一諾面前,牽著她往車?yán)镒呷ァ=裉旄缎涟椎氖中奶貏e的燙,燙的都有些灼人。坐到了車上,許一諾才看清楚,付辛白臉頰邊兩塊病態(tài)的潮紅。
“你怎么了?”許一諾去探付辛白的額頭,燙的嚇人,“你生病了?”
付辛白沒說話,幫許一諾系好安全帶,這才一溜煙的往他的別墅開去。
“你昨天沒來公司,是因為生病了?”
“恩。”
怪不得。工作狂付辛白怎么會無緣無故不來公司呢。許一諾在茶水間聽到別人八卦,說付辛白又找那位明星約會去了,當(dāng)時自己聽了還在心里把付辛白咒罵了一遍,沒想到人家是生病了。
想到這,許一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們?nèi)ハ箩t(yī)院吧。”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昨晚上睡覺了嗎?”
“什么?”付辛白沒懂許一諾說的什么意思。
“你昨天生病了,睡一覺的話今天就會好,結(jié)果今天沒好,反而加重了,所以說睡覺沒用。”許一諾振振有理。
“好像沒發(fā)現(xiàn)你以前這么能說嘛。”付辛白反而笑了,“一諾,或許你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變了。”
“哪里變了?”
“你從前很抗拒我,或是很排斥我,即使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了,也很冷淡。”付辛白一陣猛咳,平復(fù)下來才繼續(xù)說道,“可那次車禍之后,你和我之間說的話越來越多了,而且你還會和我開玩笑,笑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了,我可以理解成你心里已經(jīng)慢慢開始接受我了嗎?”
許一諾沒說話。是的,付辛白這些改變就是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可他這么一提醒,自己再回過頭去想,對付辛白的態(tài)度也確實在變化。可是,這難道就是心里開始慢慢接受付辛白的表現(xiàn)嗎?
一路上一諾再也沒說話,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假裝睡覺,來掩飾沉默的尷尬。
付辛白車開的極快,沒一會就到了大華區(qū)的別墅,一幢三層樓的小洋房,前面還帶著花園。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花園里只有少數(shù)的菊花開的還算艷,幾株梅花也是含苞待放。
付辛白帶著許一諾一路上了二樓,整個別墅里一個人也沒有。
“你這怎么沒有保姆啊?那你平時一個人怎么過的?”
付辛白牽著許一諾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我看起來就是一個紈绔少爺嗎?我會自己燒飯自己洗衣服,我自己照顧自己完全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