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想跟他們這群勢利之人講話,把他們讓到會客室,隨即找個理由就跑出來,立刻進(jìn)到姜北辰辦公室。
“你那些親戚又來了,說什么要給咱們拜年呢!”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姜北辰冷嗤,“不用理會他們!”
“大表哥拎著兩個禮盒,我沒好意思拒絕!”
聲音低得幾乎耳語,把他們讓進(jìn)來的那一刻我其實已經(jīng)后悔了。
姜北辰笑,雖然沒說什么,但那臉色分明就是在笑我,“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噘嘴做生氣狀,姜北辰趕緊舉舉雙手,笑著把我拉到懷里。
雖然現(xiàn)在的他對我已經(jīng)寵到骨子里,但說那些甜言蜜語似乎比要他的命還難,所以,一記熱吻就說明了一切。
米雪輕敲門,“姜總,喻姐,那幾位先生還在會客室,咱們咖啡機(jī)里咖啡都給喝光了!”
立刻就推姜北辰,讓他去解決。
那幾個親戚看到姜北辰,表現(xiàn)得極為恭敬,“北辰,提前給你拜年了!”
“謝謝,幾位表哥表弟,我也提前給大家拜年,年關(guān)了,大家工作都忙,我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米雪,送送他們!”
兩三句話就把他們打發(fā)了,我真是佩服姜北辰的果斷。
但,事情卻遠(yuǎn)非那么容易。
聽姜北辰在下逐客令,那些親戚卻根本不動,只是所有眼光都看向大表哥,顯然在聽他的指令。
大表哥面色一點點變得凝重,大概是想把氣氛搞得隆重一些。
但姜北辰卻根本不加理會,說完那些話,轉(zhuǎn)身就走。
大表哥很是尷尬,趕緊叫他,“北辰,我們這次來,想跟你商量件事!”
姜北辰回過頭,打量一下在坐的那些親戚,“你們,跟我商量事?”
所有人立刻面現(xiàn)期待,慌不迭的點頭。
姜北辰卻是冷冷一笑,“我和你們沒什么事可商量,送客!”
那些親戚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大表哥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但看著姜北辰那寒若冰霜的面容,那如同利箭一般的目光,尷尬的笑兩聲,低頭往外走。
看著他們灰頭土臉的離開,我即高興又有些擔(dān)心。
這些親戚是什么樣的人,我也都是見識過的,古人云,寧可得罪十位君子,切不可得罪一位小人,他們不會在背后使什么陰招吧。
“就憑他們!”姜北辰不屑的嗤鼻,“頂多占便宜跑第一而已!”
心里還是不放心,偷偷找人暗中打聽這些親戚來的目的。
果然,姜北辰?jīng)]給他們商量的機(jī)會是對的,他們竟然在打我們還沒動工的寫字樓的主意。
姜北辰的話還真是對,占便宜的事再少不了他們。
但這么斷然的回絕他們,他們會不會伙同姜南興一起來對付我們呢?
“要不?”擰著眉頭咬著牙忍著心疼,“就讓給他們一層寫字樓?”
“有一層就有兩層!”姜北辰冷笑,“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姜南興唆使的!”
竟然又被他給猜對了。
鞭炮聲越來越頻繁,整個南城張燈結(jié)彩,各街面商鋪也是大紅燈籠掛起來,一派吉慶之景。
我們公司發(fā)年終獎的時刻也到了,每位員工都是喜笑顏開,雖然今年經(jīng)歷了許多的磨難,但最后盤點,公司的效益竟然比去年增加了十個點,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
年終獎每位員工都有,就連保潔大姐也領(lǐng)到一筆可觀的數(shù)目。
而且,姜北辰還每位員工都發(fā)一個厚厚的大紅包,整棟姜氏大樓快要被我們公司員工的歡呼聲給掀掉了屋頂。
“今年大家都辛苦了,從現(xiàn)在開始放假,工資福利正常,下個月的今天,來上班,大家有意見嗎?”
哪個公司會放整整一個月的年假,如果再有意見,那真就是貪心不足了。
下班的時候,我們公司的員工和別的員工最大的區(qū)別就是臉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飾不住。
有的員工就偷偷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甚至有別的公司員工悄悄問米雪,明年的時候,北辰公司還招不招人。
“招!”米雪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比劃,“等我們公司的新大樓蓋好后,要招好多好多員工!”
“米助理!”那些員工立刻開始拍馬屁,“北辰招聘的時候,千萬要給我們留幾個職位啊!”
米雪得意的都快要飄到天花板上去了。
卻沒想到,她走出公司還沒多遠(yuǎn)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身后被人重重一撞,整個人立刻就飛向在馬路,而此時又正有一輛汽車飛馳而過,幸虧有人在后面拉了她一把,否則又將是一起人間悲劇。
但米雪還是受了些小傷,我去探望她的時候,她氣哼哼向我訴苦。
“我知道是誰干的!”米雪恨恨說道,“別以為背后下黑手,就當(dāng)人家都是瞎子,是姜南興的一個保鏢!”
又好氣又好笑,米雪在電梯里大講北辰公司的好處,明目張膽的拉人,換做任何老板,有人在撬自己的墻角,自然氣不過,更何況又是姜南興那種陰險的人。
“以后,別再口無遮攔了!”安慰她幾句,告訴她這個春節(jié)我們想去小俊和筱筱那里過年,問她要不要和馬俊也一起去。
“這樣的好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約好時間,我這才離開米雪家,開始著手準(zhǔn)備出去游玩的事宜。
算起來,我們一大家子人,再加上米雪那邊雙方的父母,最后包了一輛大巴才算完事。
在南城,此時的季節(jié)已經(jīng)開始飄著雪花了,但在那個小城里,卻還是一派春天的氣息。
處處鳥語花香,枝繁葉茂,滿眼看去,綠的樹紅的花,從灰色的城市猛然再看到這樣的景色,真是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小俊和筱筱的小旅館早在兩天前就婉拒客人,專等著我們的到來。
原以為是座小城,卻沒想到過年的氣氛比大城更加濃厚,多多和這里的小朋友很快就玩熟了,跟著人家東家跑西家串,比在城市里玩得更盡興。
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我和姜北辰更是關(guān)了手機(jī),反正最親最愛的人都在身邊,我們要盡情好好的享受這個假期。
漸漸深了,坐在房間的窗臺上,看著外面那越來越朦朧的大山,偶爾有夜鶯的嘀叫,靜謐得讓人備感溫馨。
“老婆!”一件衣服輕輕披在我肩上,,溫暖的臂膀緊緊抱住我,我甚至能感覺到姜北辰那有力的心跳。
“老公!”依偎著他,喃喃細(xì)語,“這里真的好美,你說,如果我們能在這里懷了孩子,他會不會是精靈跑到我肚子里的呢!”
“我覺得應(yīng)該是天使!”
溫?zé)釟庀⒃谖叶吙M繞,濡軟的舌尖輕輕的觸吻著我的耳垂,身體的某個敏/感點被觸動,人,立刻就酥軟下來。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每天游山玩水,浩浩蕩蕩十幾口子,跟當(dāng)?shù)氐睦先藢W(xué)拜年的習(xí)俗,一晃才發(fā)現(xiàn),這個年竟然過完了。
收拾心情,重新再回到需要戰(zhàn)斗的地方。
在小城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和筱筱他們商量過,專開一條小城的旅游線路,相信大城市的凡塵男女都會喜歡那里!
回去后,姜北辰去公司忙碌,我則開始籌備辦旅行社的事項。
所以一連好幾天都沒去公司,直到某天需要拿一些證件,我才來到公司。
米雪看到我,立刻進(jìn)到我辦公室,還把門給關(guān)上。
忍不住笑,“做賊一樣,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喻姐!”米雪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個燒得只剩一個角的信,“這個,是我的一個朋友從姜南興辦公室廢紙簍里撿到的!”
心里咯噔一下,這信,肯定和我有關(guān)系,否則姜南興不可能燒掉它,而那個員工也不可能巴巴的撿來交給米雪!
接過那信,看了幾眼,信封已經(jīng)燒得只有一個角,只能看到一個糊了半邊的口,而信封里,什么也沒有。
這能說明什么呢?
“這信怎么到姜南興手里的?”
“一位老大爺,扛著一大包的東西,來北辰公司找你和姜總!”米雪轉(zhuǎn)述她朋友的話,“但那個時候,咱們公司放假,那位老大爺向人打聽的時候,正好遇到姜南興!”
“姜南興很客氣,說自己是姜北辰的弟弟,有什么事告訴他也是一樣的,還讓人帶那位老大爺去吃飯洗澡,后來老大爺就交了一封信給他。”
米雪指指我手里的信,“姜南興安排我朋友帶老大家去吃飯洗澡,那封信也是他親手交給姜南興的!”
“信封上面當(dāng)時寫著喻葶收啟!”米雪接著說道,“起初我朋友想把信扣下來,但偏偏被姜南興看到,只能交給他,姜南興大概看完信后,直接就給燒了,出辦公室的時候,臉色非常難看,還威脅我朋友什么都不許說出去!”
看著手里的信封,心里想著那位老大爺是誰?看那個雖然模糊卻筆跡清秀的口字,我猜絕對是位女孩子留給我的信。
有些懊悔,早知道有人來找我,我就應(yīng)該在過年的時候安排幾位員工值下班了。
這封信,或許有非常重要的信息告訴我,但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了!
去樓下保安室想要查看那幾天的監(jiān)控,但保安卻告訴我,監(jiān)控設(shè)備壞了,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會這么巧?
瞪著那幾個保安。
保安起初還很鎮(zhèn)定,但很快就有些發(fā)虛,眼神轉(zhuǎn)向一邊,其中一個似乎在喃喃自語:“我們只是打工的,只能服從上級的命令,請別為難我們了吧!”
他說的沒錯!
這是姜氏大樓,他們的老板是姜南興,不是姜北辰!
淡然一笑,離開監(jiān)控室,正準(zhǔn)備上樓,卻正好遇到姜南興下來。
一段時間不見,姜南興似乎變得更加丑陋,當(dāng)初剛見到他的時候,雖然比不上姜北辰的英氣神彩,但至少還能算是帥,只是眼神比較齷齪。
而現(xiàn)在,盡管臉龐五官并沒有太大的改變,但那雙眼睛,閃著惡毒陰詭之光,額頭黑沉,一眼看去,讓人極其的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他出門最少要帶四個保鏢,即便如此,眼神還在四處張望,生怕會受到什么襲擊似的!
冷笑,做賊心虛,原來就是這個樣子!
“嘖嘖嘖!”姜南興看到我,色光一閃,向我湊過來,“喻小姐過得挺滋潤啊,這皮膚,好的能彈出水來了!”
說著話,他竟然伸手要來摸我的臉。
臉色一沉身體往后一退厲聲喝道,“麻煩你不要露出牲口的本性!”
姜南興臉色一黑,還沒說話,他身后,那個鐵嘴律師突然站出來,“信不信我告你污/辱罪!”
“信!”冷冷一笑,“我承認(rèn)剛才的話污/辱了牲口!”
姜南興的眼神幾乎快要吃了我,他立刻伸手就要抓我,卻被人狠狠抓住手腕,隨即往上一掰,疼得姜南興嗷嗷直叫,他身后四個保鏢立刻圍過來,拉開架子就要開打。
起初我還擔(dān)心見義勇為的英雄受欺負(fù),但看清來人是程德后,立刻笑著退到一邊,“德哥,不用給我面子,隨便打!”
話音剛落,一個保鏢還沒明白怎么回事,骨碌碌就滾了出去。
余下那三個也沒過上幾招,全都趴在地上,哎喲哎喲不起來。
程德又一步步逼近姜南興,姜南興滿臉肌肉忍不住直抽抽,“那什么,大,大嫂,我,我跟你鬧著玩的,何必當(dāng)真呢,你忙,你忙,我先走了!”
一溜煙連滾帶爬的就沒影了。
姜南興跑掉,宮三連這才從樓梯間跑出來,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
“你怎么倒怕他了?”心下納悶。
“我怎么會怕他!”宮三連按下電梯,“只是這種野貨不講究,我怕他去找我爸胡攪蠻纏!”
詢問宮三連今天怎么有空過來,過年的時候,我們也想叫上他和寧露一起出去的,但人家小兩口早就跑到愛琴海浪漫去了。
“爸知道大表哥要建新的寫字樓,讓我來公司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宮三連撇撇嘴苦著臉,“爸說要兩年要把生意都交給我,天知道我最討厭做生意了!”
“誰喜歡做生意,誰不知道花天酒地,到處瀟灑過得舒服!”翻了他一個大白眼,“家大業(yè)大,也不如自己的本事大,你總不能讓人家露露養(yǎng)你吧!”
“所以,我這不是來了!”宮三連看著我壞笑。
立刻就要揍他,準(zhǔn)知道他沒憋好心眼。
果然,在進(jìn)姜北辰辦公室的時候,他故意說道,“大嫂,你剛才說教的時候,那個語氣那個神態(tài),真是像極了我老媽,大嫂,再多管閑事,就會變老的!”
拿起一堆文件就扔了過去,宮三連卻把門砰得一下關(guān)上。
起初是他得意的笑聲,但隨即就變成了慘叫,接著門打開,宮三連捂著耳朵苦著臉,“大嫂,我剛才說錯話了,你永遠(yuǎn)都年輕漂亮!”
得意的笑,沒辦法,姜北辰就是這種寵我!
宮三連和姜北辰在辦公室里商量事,我就和程德聊天,聊起白雪和馬強(qiáng),忍不住一陣唏噓。
“德哥,你保護(hù)他們的時候,白雪那時的精神怎么樣?還是神智不清嗎?”
“到了玉辰村沒幾天,白小姐的情況就好了很多,村人很善良,把他們照顧得很好,別的不說,就我快離開的時候,還看到白小姐在寫信呢!”
寫信!
立刻想到那燒得什么也沒有的信封,立刻拿出來,“信封是不是這樣的!”
程德努力的想想,搖搖頭,“當(dāng)時只看到她在寫信,信封倒沒注意看,但這個字!”他指著那個口,“雖然模糊,卻跟白小姐的字很像,很秀氣!”
像是濃霧籠罩之時,突然一陣大風(fēng)吹過,立刻就吹出一片晴天。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如果那位老大爺真是從玉辰村來的,那么,這封信,百分之九十九是白雪寫給我的,這里面,或許要揭露姜南興的罪行,但沒想到,這個時候,老天還在坦護(hù)那種人渣!
不行,我要去玉辰村一趟,雖然知道前事渺茫,但我心里卻隱隱感覺有一絲絲的希望!
牽扯到姜南興的事,姜北辰絕不同意我單獨前往,正好程德在休假,就請他再勞累一趟吧。
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打了車和程德去火車站等車。
在站臺的時候,正想著要先從哪里入手,卻突然只覺被人重重一撞,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往前沖,而于此同時,一輛高鐵如出膛子彈直駛過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手拉住我猛然往后一拖,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呼吸都要停止,魂已經(jīng)嚇得飛到九霄云外。
程德也是嚇得不輕,半天才想起來問我摔壞沒有。
用力咽口口水搖搖頭,淚水差點就要掉出來。
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本以為這一路上必然驚險不斷,但還好,除去火車站外,還算平安的到達(dá)了玉辰村。
一露面,立刻就有孩子驚喜跑過來,“喻老師回來了,喻老師回來了!”
村人們都出來迎接,村長大叔跑在最前面,握著我的手,“你這個娃娃,我都跟你們那個兄弟說了,鄉(xiāng)親們很好,就不會再跑來了,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跑來了呢,快,快跟我回家,讓你嬸給你們燉雞湯!”
心里已經(jīng)明白,去公司找我的正是村長大叔,那封信不用疑問,肯定是白雪留給我的!
“大叔!”我趕緊攔住他,“我來,有點事,白雪他們住的屋子還在嗎?”
“在在在!”大叔點頭,“那屋子這么久了,也沒人住,太冷,你還是住我家里!”
“我先去找點東西!”
村長大叔拗不過我,只能陪著我來到那屋子處,屋子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凈,床上鋪著嶄新的床單,桌子上還擺著白雪和馬強(qiáng)的照片,但此時卻是物是人非,忍不住微嘆一聲,開始尋找起來。
如果白雪神智清醒的可以寫信給我,那就絕不可能一揮而就,或許她會多寫幾遍,直到滿意為止。
我只是這樣的猜想,而且房間里收拾得太干凈,別說信,就是灰塵都很少。
“妮,你找什么呢?”
看我上竄下跳的亂翻,甚至床底下也不放過,村長大叔終于忍不住發(fā)問。
“她的信!”
“信,不是交給你那個兄弟了嗎?”
“被那人給燒了!”
村長大叔“啊”了一聲,“為,為啥啊?”
“信里估計寫了對他不好的東西,他怕敗露吧。”掀開床單,被褥和坑席。
還別說,坑席下面還真有一張紙,不過只寫了十來個字就沒了。
“大叔,這樣的字紙,你們收拾房間的時候,有沒有撿到過?”
“有是有,但都給娃娃們練字用了!“
村長大叔滿臉愧疚,帶我們來到學(xué)校,學(xué)生們還都記得我,立刻開心的直叫“喻老師。”
村長大叔我要找那些字紙的事向代課老師說了一下,代課老師想想,立刻走出教室,不一會兒拿了幾張紙過來,“全都在這里了,不知道有沒有用!”
那些信,完全可以看出白雪當(dāng)時的情緒還處于極度不平穩(wěn)狀態(tài),有的寫著寫著就亂畫起來,有的寫到最后,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字。
最后一張,字?jǐn)?shù)最多,但如果想要當(dāng)成證據(jù),卻還是少了說服力。
找了半天,拿到這樣的信,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看看天色已晚,村長大叔又招呼我們回家喝雞湯,只能跟他回去了。
半夜的時候,突然就聽著外面一陣嘈雜聲,嚇得一下子跳起來。
村長嬸嬸趕緊替我披上棉衣,“村子里進(jìn)了個賊,大家伙都在抓賊呢,別怕!”
“村里經(jīng)常有賊嗎?”
村長嬸嬸連連搖頭,“從我嫁過來快四十年了,這村里就沒見過賊,今天可是邪門了!”
正說著,村長和程德進(jìn)了屋,我趕緊詢問情況怎么樣。
“跑得還真快!”村長大叔氣得直罵,“眼看著我就要退休了,竟然給我鬧這么一出,幸虧這賊不認(rèn)路,跑去白雪他們的屋子偷東西,白跑一趟!”
村長大叔這樣說,我卻覺得事情遠(yuǎn)非有賊這么簡單,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在我要找白雪信的時候,這個賊就出現(xiàn)了。
而且哪都不去偷,要知道玉辰村就像一座世外桃源,家家戶戶甚至大門都不關(guān),這個賊卻跑到一無所有的白雪故居?
忍不住看向程德,程德也意識到這一點,微微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