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看過一句話:陽光很好,溫暖到你一生燦爛。
微微牽起嘴角,她想,這種溫暖從出生就如影隨形了吧。微微偏頭,那個男生正在跟爸爸媽媽說著笑,陽光普照,他身上染著一層金光。
出生起他們就在一起玩耍,彼此是最親近的玩伴,只要有了他,自己就能玩了一天,不煩不累。漸漸長大到現在,她不太懂那種感情,只知道很微妙。
他向她伸出手,微風佛面,揚起少年柔軟的頭髮,很舒服。
看了無數次的臉,仍然是讓她覺得看不夠。白皙掌心中一隻桃子帶著粉紅色,很好看,一定很甜。果然,當她咬開時,如想象般美味。
不遠處的一對夫婦看著這樣的畫面,相視而笑。
躺在她旁邊,從這個角度看天空,也很美,身邊的女生很安靜地坐著。不由得牽起嘴角,那個下午也是這樣和那個女生看著藍天,看著遠方。比較起來,意外地更喜歡跟後一個女生一起看,許是不必在這裡如此拘束吧。換個環境確實能改變人的心境。搞不好,如果換個環境,也會更喜歡和這個女生在一起看雲捲雲舒。
“冰,你笑什麼呢?”童若葉奇怪地問,這樣在想些什麼?她感覺自從上了初中冰就變了好多,對自己的態度一直不變,這讓她很高興。
看來是無意間笑出了聲呀。“沒,只是想到一些問題,心境所在,感覺也不同而已。”一直都心如明鏡,童若葉這個女孩,他不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也不會讓她難過。他一直都是很溫柔地對待,唯恐將她丟失。
輕輕點頭,他們之間的默契,旁人不會懂,也插不進去的。
校園內。
“現在落葉多了起來。”捏起一片落葉,施雲儒淡笑。
“秋天了嘛,自然是凋零的季節。”白雪伸手接處一片已無歸屬的新落葉。
“不盡然哦,常青樹就不存在著凋零,只有替換。”寒川冰嬉笑著反駁。
身處落葉中的三人給人一種唯美感。
“不錯,常青樹裡我喜歡香樟,和七葉樹一般的優美。”贊同地點頭,好不容易有正常一回想法的寒川冰,施雲儒覺得是人生的好友。
“香樟啊,喜歡,名字好聽,而且似乎有種意境。”白雪連輕點著頭。
“呵,可惜香樟這樹我們這邊沒有。”眨眨眼睛,寒川冰笑得極其開心。
施雲儒白雪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這傢伙每次都毫不留情地打破他人的美好幻想,真想讓他打哪來回哪去,省得在這搗亂人的心情。
兩個人的表情逗樂了寒川冰,“哈哈,傷春悲秋,可不是我們該乾的事,職場遲暮美女般的憂傷,你們無不無聊。”攤攤手,他表示此二人簡直就是他們這羣初一生中的異類。
再次,兩個人很有默契地覺得自己牙神經抽動得厲害,這是什麼比喻?離那個級別,他們至少還有十幾年吧。行吧,他們也承認他們剛纔的舉止確實是頗有些傷春悲秋的意味。不過,他絕對是會錯意了,他們只想學學文藝小青年文藝一把而已。這樣的反效果讓他們覺得非常之內傷。
三個人再度一人一句地說著這初秋,說著這碩果累累,說著這大地的一片金黃,說著山上那一點點紅起來來的楓葉,說著這將要變成落葉飛舞的校園,說著這木槿花逝去的月份,說著這七葉樹慢慢轉換著顏色……
童若葉從部門裡出來到達會面地點,聽到見到的就是三個少年少女孩生氣地說著話,互不相讓,精力充沛的他們如不去的盛夏,成爲校園裡漸漸蕭條的風景線。心中不由得想:這樣真好!她也沒發現,這段時間她對白雪的存在已經漸漸適應,就如同寒川冰所說:這個女生,很好。
“呵……”
突如其來的輕笑聲讓爭執著的三個人停了下來,看向童若葉,那如木槿花般美麗的女生正笑對著他們,很安靜,很溫柔。
由遠及近,霍菥看到這三個人的互動,真好呢,朋友果然是可以帶給自己歡樂的。其實白雪很好,不得不說施雲儒寒川冰這兩個人都會對她好,就是因爲她身上的如白雲般的清新吧。
“Hello everyone!”
“喂,喂,喂,”一連說了三個“喂”,寒川冰鄙視道,“別用著一張中國人的臉,說著鬼子話。”
這回輪到施雲儒和白雪外帶童若葉笑了,要知道寒川冰是超級討厭英語老師的,那老師香水味太濃了,自然連帶著英語也不喜歡了。
只有霍菥還不在狀態,一臉慒懂:我說錯什麼了嗎?
施雲儒示意霍菥不要再開口,否則某人的話就要更讓人接受不了了。
“非常好,各位,走吧,這個校園,我們該踏上一步步的足跡,它是屬於我們大家的。”
“贊成!”異口同聲,都笑了。
五個人第一次聚在一起沿著校道慢慢走著,一陣秋風過,揚起他們的髮絲,因陽光太過灼眼而不得不背過身去迎接盛夏,夕陽就在前方,柔和的光線是最美的。
安靜的一行人,此時安靜如王子的人,微微翹起雙脣,他的身影,很燦爛。
他微啓雙脣,輕享:“青春,就是要迎著夕陽奔跑,逆著陽光微笑。”
他在輕唱:“我想一直都這樣,我們一起經過春夏秋冬,一起走過這短暫的一生。”
他在輕聲享唱:“亂葉飄飛的季節,我們一起走。”
駐足微笑地看著他,他們也希望,時間定格在這樣的瞬間,未來綻放著這一時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