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花園,白雪站在進口處全身顫抖得厲害,雙手雙腳不停地抖動,睜大的美目寫著不可置信,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以為自己看錯般極力睜大眼睛,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是真的!本小心翼翼握在手中的木槿花如今卻遭受主人往常沒有的最大力度,不,大好幾倍力度的緊握,如果不是它堅強的花桿,恐怕就真成凋敗之花!
花園內相擁忘情相吻的兩人完全沒注意花園內多了一個人。
也是,如果是施家人必定不會打擾,只會悄悄離開。
許久才分開的兩人陷入熱戀般甜蜜地望著對方,完全容不下其他人,卻深深地刺痛了白雪的眼。就好像在黑暗中待得久了,突然間走出強光。白雪雙手抱頭發出尖銳的叫聲,“不!這不是真的!”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仿佛只要出了這個門就是真實世界,現在看到的是噩夢。
被尖叫聲驚醒的兩人嚇了一跳,那凄厲的叫聲在這美好的夏日午后美好氣氛烘托下顯得太可怕!
他們看到的是過了那道門的半個身子,一閃便消息。
施云儒心中“咯噔”一聲,“雪兒!”
追出去的他沒有注意,他一腳踩在了其中一朵掉在草坪上的木槿花。腳離開,花成泥,花汁沾在鞋上,鞋踩在地上。而那敗落的花朵如垂暮老人般再無生機。本是盛開得炫目的燦爛在瞬間被奪去生命,顯得可悲可憐!
因為這一次施云儒再度提前離開,白雪揚著的木槿花未被帶走,失望可想而知,又想著既然他急著走沒帶,那么她拿過去也一樣的。興致勃勃的她到施家時傭人告訴她少爺在花園,她也道謝后開心地過去,太過開心而沒有看到傭人臉上閃過的一絲同情。
笑臉在看到那一暮時完全僵住,他們吻了多久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一到便看到。她的心很亂,跑出施家后完全不知往哪個方向去,只知道想離開,只要離開便好。
誰都不會想到,事情能偏離軌跡到無法改變的地步。有的事情只要稍稍改變一下思路便能扭轉結局,而有的事情則是如下棋般只要一步錯便無法悔棋。試問一句:一把刀插入了胸膛,拔出后是否不會流血?答案是——不可能!
以為隨便應付一下便可以,誰想應付著應付著竟然是全身心以付!
他發現,秦弦蓉比白雪要見多識廣,白雪很聰明,跟她聊天很舒服,卻不如秦弦蓉多話題。而且秦弦蓉的性格跟白雪一樣的溫柔體貼,美麗大方。而且秦弦蓉更是一個名門淑女,她懂得跟自己父母溝通,白雪卻不能做到這一點,她做不到和父母說同一個話題。其實她們兩個相似處真的是很多,有時候連他也會搞錯。這次在花園里,他們情不自禁地就吻了起來,不好的是被白雪看到。
因為腳力的關系施云儒很快就追上內心在瘋顛的白雪,看到她痛苦的模樣施云儒心慌也心疼了,急忙摟過人在懷里安撫,不停地吻著她的發頂,“雪兒雪兒,是我,施云儒,不要跑,安靜!”重復著說著這幾個詞企圖令她安靜,而他也確實做到了。
在熟悉的懷抱里白雪漸漸恢復了安靜,眼睛慢慢地再次聚著神,心卻揪得更厲害,明明在幾分鐘之前有安全感的懷抱為了現在漸漸流失。慢慢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
施云儒企圖逃避她的注視。
“看著我,施云儒,看著我?!?
白雪輕柔的聲音和微笑的臉就在眼前,竟令他移不開眼,他真的受不了再度拒絕她。
“告訴我,”依舊是平時柔和的聲線,“你們剛在干什么?”無知的提問,她妄想著那是她的錯覺,自欺欺人,真是愚蠢得可以。
此時秦弦蓉也趕到了,氣喘吁吁跑到他們跟前,看到施云儒小心翼翼呵護白雪這一暮覺得難受極了。“雪兒沒事吧!”
“不準你這樣叫我!”白雪再度回復瘋狂狀態。
“雪兒雪兒,我在呢!”施云儒再度安慰。
白雪在他懷里不斷地念:“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施云儒卻無法再去欺騙。
白雪從他懷里掙開,兩步到秦弦蓉面前。
“啪”的一聲響施云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著白雪揚起手一個耳光扇在秦弦蓉臉上。上前扶住她關切問:“弦蓉你沒事吧,”很重,臉都紅了,轉頭略有責備地對白雪說:“雪兒你干什么!”
白雪被說得更加不可置信,瘋狂地扯開他們,“我干什么!你還問我干什么!”
其實在自己話音剛落那秒施云儒就后悔,他怎么可以這樣對白雪!
“你讓她走,讓她走,我們回到以前的生活好不好!”拉著他的手懇求著,卻沒得到回應,她再度把火發到秦弦蓉身上,指著她厲聲問他:“是她勾引你的對不對!我……”
“雪兒!”施云儒吼了一聲,閉上眼睛痛苦地不停動。
“施云儒,”白雪愣愣地叫,“我們去看花好不好,不要她跟著?!?
“對不起!”許久,施云儒才痛苦地說出這句?!拔蚁矚g弦蓉?!?
秦弦蓉捂著嘴流著淚奔到施云儒懷里。
白雪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呆了,看著施云儒摟住秦弦蓉,許久冷靜了下來,拉開距離,指指自己,“我,”又指指秦弦蓉,“還是她?”只要你推開她,我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