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這樣做了。”任憑雨水擊打著臉孔,他依舊是在笑著,這樣的自由,他太想要了。
“想要,做不就是了嗎?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疑惑地問,雨打得好疼。
“呵,只要是人,都會有束縛,這樣的束縛許是與生俱來,許是中途的變遷。你不懂。”
被深深地望著,那樣黑不見底的顏色把她吸了進去,看不清的底部,那是屬于如何的秘密?最后的一句“你不懂”令白雪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那,究竟是什么樣的變遷,才會令他的一部分黯然失色。
“走吧,我想去街上走走。”
走了不少的路,他們來到了街上,因為雨勢過大,大部分人都進了商場挑東西,反正有時間不是嗎,有的人躲雨,看著兩個少年少女安靜地走在街上,悠閑得如同雨并不存在。這條街道,就這樣屬于他們。雨之子,他們莫名地想到這樣的詞,否則又怎么解釋他們不在意的姿態。
“很疼?”歪著頭問了句,雖然她是笑著,但是眉頭也稍微有些皺著忍耐些什么,才想起肯定是雨太大又走了那么久,見她無聲地默認,嘆了口氣,為什么你就不懂反抗,為什么總是要忍讓他人,白癡。“不說出來誰都不會知道你的想法,懂嗎?”抬手放在她頭上,這樣阻擋著雨水。本來就夠笨了,要是再傻一些,就真的沒救了。
點點頭再度朝他笑著,她知道,這種時候只要順從地點頭微笑,他就不會再說什么。
“好啦,走吧。”寒川冰如她所想地再打起精神。
“謝謝!”
很鄭重地道謝,嚇了寒川冰一跳,急急地去探她的額頭,不會那么弱生病了吧?
“沒事,只是突然間的起意。”拉下他的手很無奈地說。
他們從來不知道,就是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這樣無自覺的舉動,令童若葉一干人產生著不滿。
“傻了你!”戳著她的額頭訓著,另一只手始終沒有從她的頭上放下。
“沒有啦,走咯!那不錯呀……”對著店內的公仔白雪笑得白癡。
這句話令寒川冰無奈了,選擇無視。
“要是有自行車就好了,去哪里搞一輛去。”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這句話,很不妥當呀!“別呀,不用自行車也可以的。”
寒川冰怪異地看著她,“你想太多了,我沒打算偷,本少爺向來不恥這個。你故意想讓我教訓你是嗎?”
呃,一時嘴快,“沒,我的意思是這樣走著好……呵呵。”話說寒少爺你一直以來用來惡搞的工具不是沒有問過老師什么的就拿了嗎?
挑挑眉,別以為不知道她剛才想些什么。“前面有個自行車租借處,我們去租一輛。”
“好。”
她揚起傻傻的笑容,每次他輕拍著她的腦袋笑罵一聲白癡。這次例外,寒川冰很無奈地嘆口氣,他想不通施云儒在想些什么,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是該開心還是什么?不管如何,都是不開心居多。
“哇!!!”
兩聲大叫驚到了不少人,黑線地看著那兩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哪家的孩子玩得那么瘋!
在街上一直狂踩,迎著風雨前行,太刺激了!肚子餓了終于停下來在小飯店,雨中白雪笑得燦爛,“寒川冰,其實一直都覺得,只要在你身邊的人,就會安全不被傷害,你的笑永遠都是正能量,那陽光普照在身上,就是能幫助他人重拾信心的源頭。”
那一瞬間,寒川冰愣了,過了幾秒鐘笑得純真如孩童。
那個雨水翻飛的傍晚,暴雨中那個女孩微笑地看著那個男生,那個男生手貼著她的頭發站在她三十厘米的距離沖她笑得開心。
你的感覺是如此,那么是不是就證明我的一席之地是如此的重要。無論過去多久,這句話一直都在我的心中銘刻著,從未想過有這么一天你會對我說,這是我最珍惜的話。縱使我不能一直照顧著你,但是,我會以好朋友的身份陪伴著你。——寒川冰
雨敲醒著我,一直以來都想對你說這句話,你平時雖是玩世不恭,但我能感受到那一股溫柔,在你的身邊,是永遠的安全。你跟施云儒都是很溫柔的人,不同的是,他會一直都給人一種絕對的安全感,但如果是不感興趣的,就會一文不值;而你,只要是承諾,那么便會即時生效,永不毀諾。你偶爾間的失落,是不是就是因為如此?——白雪
大雨導致路滑,時不時顛兩下令單車踉蹌不穩,配合著雨聲的大叫大笑,旁人眼中的他們是一對快瘋了的孩子,在他們眼中,這是他們自由的時刻。時而抱住騎車的人,時而張開雙手迎接大雨,連白雪都覺得他們真的是瘋了。
這樣的雨天,寒川冰覺得多幾天最好,他想要一個很美好的回憶。“雪兒,下次我們拍下這樣的相片吧。”看到照片他會情不自禁地心情變好。
“嗯嗯!”
“還有,明天不下雨我們去小山坡,好久沒去了。”
那里,一直都是他最寧靜的心靈之所,只有在那里,才不會被世間的紛擾所打擾。在這里他的一切就是:一物,一草,一花,一樹,一人。
“我也想去。”環著他的腰她贊同,想念那種環境,幸運的是因為不是景區,這里很少人到來,至少她從未遇見過其他人。
“嗯。”
他們所沒有注意到的是,街角一個高中生撐著傘視線一直追隨著他們,在終于不想再看時隨手把傘扔給了兩個在躲雨的小朋友。雙手垂立在身旁,仰起頭雨水擊打著面孔。很疼,怪不得那雙手會一直護著那個長發女生。他的面容如同天空般難過,原來,有的事情真的不能只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后果不是自己能預見的。
許久,任憑雨水的洗禮他抹凈臉,習慣性把手放在褲兜里,濕濕的不好放。既然不想后悔,那么就盡快結束這一場滑稽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