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上午10點地方法院第2法庭
“對韓珍珍的審判現在開庭!”法官宣布。
“辯護方,準備就緒!”我說。
“……這無關緊要!陳成堂,今晚的新聞真是值得期待啊。你那敗家之犬的德行,將被全世界看到。”宋冥檢察官說。
“全世界…………要成名了哦,成堂!”千尋老師說。
“穿著白癡衣服和白癡相稱的白癡般的理解錯誤。有名的,是我。我從13歲開始,5年不敗的天才哦。全世界都在關注,我在這個國家的初次勝利!”宋冥檢察官說。
“這個嘛…………真是可悲啊。”千尋老師說。
“哼,真是天真的大姐。”宋冥檢察官說。
“女人之間的戰爭,好恐怖…………”我心想。
“那么……昨天的審判中,出現了新的可能。”法官說。
“被告人也許離開過亡者房間的可能。”宋冥檢察官說。
“完全正確!證據就是那把鑰匙!應該在亡者房間的鑰匙,卻在別的地方被發現了。”法官說。
“法官,有件事情我先聲明。”宋冥檢察官說。
“哦?什么事…………”法官問。
“從案發到被逮捕這一期間,被告人曾經離開過那房間…………原告方承認這一事實。”宋冥檢察官說。
“什……什么!”我問。
全場嘩然!
“可是……宋冥檢察官!那么,這張照片你打算怎么解釋?難道說,主張這人不是被告?”法官拿出夏梅拍的照片問。
“我可沒說,我承認被告無罪!”宋冥檢察官說。
“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法官問。
“韓珍珍在殺害被告后,離開了那間房間!想必,鑰匙就是那時失落的。”宋冥檢察官說。
“你能……立證嗎?”法官問。
“我就是來證明這個的。有請證人,被告人的嬸子,韓紀美女士入庭。”宋冥檢察官說。
“…………果然是嬸子…………”千尋老師說。
“千尋老師好象心里很不好受!”我心想。
韓紀美站到了證人席上。
“證人,姓名和職業!”宋冥檢察官問。
“我叫韓紀美,職業嘛……是做靈媒的。”韓紀美說。
“抱、抱歉,你剛說做什么?”法官問。結果被抽了一鞭子。
“這無關緊要!案發當時,證人在照看暈倒的被告是嗎?”宋冥檢察官問。
“是的!我在給珍珍小姐施除靈術。”韓紀美說。
“除靈術?”法官問。
“是能讓體內駐留的亡魂回到冥界的法術,怎么了?”韓紀美問。
“什、什么怎么了?”法官問。又挨了一鞭子。
“請你給我閉嘴!那么,證人,在你施展除靈術的時候,發生了什么狀況嗎?”宋冥檢察官問。
“……是的。”韓紀美說。
“究、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問。
“珍珍小姐她……她逃走了。”韓紀美說。
“你說什么!”法官問。
“沒錯。韓珍珍,被亡魂帶出了亡者房間。”宋冥檢察官說。
全場嘩然!
“肅靜!肅靜!肅靜!證人,請你對當時的狀況證言!”法官說。
“如您所愿…………”韓紀美說。
“突然間,嚴肅起來了。”千尋老師說。
“聽到槍聲后,兩人撞開了房門進入了現場。我委托成堂先生他們去叫警察。珍珍小姐放下手里的槍之后,我松了口氣……可是她突然把我推開,跑出了房間。因為頭重重的撞了一下,我暈過去了。珍珍小姐當時當時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韓紀美說。
“為什么,隱瞞到現在才說!”我問。
“我不想……給珍珍小姐添麻煩。可是……我不能知法犯法。”韓紀美說。
“沒錯!別知法犯法哦,陳成堂!”宋冥檢察官對我說。
“干嗎沖著我來?”我心想。
“那么,律師,請詢問!”法官說。
“嬸子她頭腦非常好,會留下讓我們成趁虛而入的破綻嗎?”千尋老師說。
“當時只不過是去打個電話,為什么要讓兩個人都去?既然有逃跑的可能性,就應該留下其中一個人。”我說。
“恩,的確,說的沒錯。”法官說。
“當時我也給嚇得六神無主了。而且,那個……這么說好呢?”韓紀美說。
“感覺有點做作,她在猶豫該不該說。”我心想。“請你證言。你這么做的理由!”我說。
“…………”韓紀美沒理我。
“請你證言,為什么要把我們兩個人都趕出來!”我說。
“因為我不想,除了那位醫生之外再出現犧牲者了。或許還會危及到你和那位攝影師的生命!當時我是這樣想的。”韓紀美說。
“恩,真是菩薩心腸啊。”法官說。
“麻煩了……我倒成了壞人了。”我心想。
“看來這是個陷阱,嬸子果然厲害!”千尋老師說。
“我看,這也差不多了吧。律師,請繼續!”法官說。
“證人,你剛才說讓她輕而易舉的跑掉了?”我問。
“恩,說起來真是沒面子。”韓紀美說。
“你比被告體格要強壯。這么輕易的讓她給逃了?”我問。
“反對!你好象忘了,陳成堂,請看看這張照片。當時的被告,不是韓珍珍哦!”宋冥檢察官說。
“恩……上了年紀,手腳也就不靈便了。”法官說。
“恐怕那位護士生前一直在做健身!”韓紀美說。
“……可是!如果跑了,你就應該馬上去追!”我說。
“恩,說是這么說……不過我頭撞了一下暈了過去嗎!”韓紀美說。
“你暈過去了?”我問。
“是的。”韓紀美說。
“大概昏迷了多長時間?”我問。
“我不太清楚,大概10分鐘吧。”韓紀美說。
“那么,也就是說,因為你暈過去了,所以你不知道后來被告的行動?”我問。
“這是肯定的。”韓紀美說。
“那么,你就根本不可能知道,被告是否離開過亡者房間。”我說。
“這么一說,確實如此!”法官說。
全場嘩然!
“的確,這位證人,她并不知道。是這位證人哦。”宋冥檢察官說。
“什么意思?”我問。
“還有其他證人,就是這個意思。看起來,那位檢察官還準備了其他的證人。這證言,找不到破綻啊。”千尋老師說。
“怎、怎么辦?”我問。
“看起來,這恐怕是為下面的證言做的準備。看看再說吧。”千尋老師說。
“到此為止!看來,證言里并沒有問題。韓珍珍曾經逃離過現場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法官說。
“恩,差不多了。”我心想。
“那么,進入下一個環節!逃離現場的被告去了哪里!”宋冥檢察官說。
“說,說的沒錯,的確是很奇怪!”法官說。又被抽了一鞭子。
“別和我搶臺詞。逃了出來的被告,和某個人說了話!”宋冥檢察官說。
“說、說了話?”我問。
全場嘩然!
“那…………那個人,究竟是誰?”法官問。
“請讓案發當日,在起居室里的葉倩入庭!”宋冥檢察官說。
“葉、葉倩小姐?”我大吃一驚。
“……看看她會說些什么?”千尋老師說。
葉倩站到了證人席上。
“證人,姓名和職業!”宋冥檢察官說。
“恩,姓名嘛,我叫葉倩。那個,是在大學搞超心理學研究的。”葉倩說。
“超心理學?”法官問。
“恩,說簡單點,就是靈異現象。”葉倩說。
“說簡單點,我還是不明白。”法官說。
“自己回家去翻書吧。”宋冥檢察官說。
“是!”法官說。
“那么證人,你在案發之后,曾經見過被告人韓珍珍。我沒說錯吧。”宋冥檢察官說。
“恩,是這樣的!”葉倩說。
“沒錯的話,那就請你證言吧。可以嗎,法官?”宋冥檢察官說。
“好。”法官說。
“好什么啊,法官!”我心想。
“靈媒開始的時候,我正在起居室睡覺。沒過一會兒,突然有人沖進房間來了。……那個……是、是我姐姐。我,我當時真是……又高興又難過。可是,姐姐她,對我說了些可怕的話。”葉倩說。
“等,等一下!進了房間的是你姐姐?確實不是被告韓珍珍嗎?”法官問。
“你清醒點,法官!韓珍珍當時正在靈媒中。”宋冥檢察官說。
“那個亡靈,就是這位證人的姐姐?”法官問。
“葉實,生前在吳醫生的醫院當護士。”宋冥檢察官說。
“什、什么啊。”法官問。
“證人!”宋冥檢察官說。
“是。”葉倩說。
“你說聽到了可怕的話,那究竟是說了些什么呢?告訴我吧!”
“那個,能不能不說?”葉倩問。
“不能!”宋冥檢察官說。
“證人,請你證言。”法官說。
“…………姐姐她,是這么跟我說的。‘我被灌了安眠藥,那,并不是偶然的事故,我是……被謀殺的啊……被那家伙……所以……我報仇了。這是理所當然的吧,葉倩。’”葉倩說。
“我報仇了?她是這么說的沒錯嗎?”法官問。
“是的。”葉倩說。
“怎么樣?法官。”宋冥檢察官問。
“我真是不敢相信,付到靈媒師身上的亡靈,竟然殺了殺害自己的人復仇。”法官說。
“沒錯,是不可思議。不過,所有的證據和證言,都在說明這就是事實!……完畢!”宋冥檢察官說。
“怎么樣?律師?我想這應該沒什么疑問了。”法官說。
“這個嘛,剛才所有的證言都是編出來的吧!”我心想。
“這是當然的啦,成堂!”千尋老師對我說。
“千尋老師!”我說。
“編得很好呢,不過,未必就是完美的。把它擊潰吧,這種證言。我們應該做的到的。”千尋老師說。
“法官大人!請允許律師詢問!這樣,事實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了。”我說。
“白癡聽了白癡的話為了白癡而發癡顛。最多能讓我開心一下!”宋冥檢察官說。
“葉倩小姐,你為什么高興?”我問。
“恩,怎么說也是我姐姐嘛。”葉倩說。
“一般說來不是會嚇到嗎?居然見到了死去的姐姐。”我說。
“恩,如果是外行,也許會嚇到。可是我知道韓氏靈媒流的情況啊。”葉倩說。
“總之證人是一眼就認出姐姐來了。”宋冥檢察官幫腔。
“沒錯……”葉倩說。
“這證言……怎么回事?”我心想。“不覺得可疑嗎?”我問。
“為什么?有什么應該覺得可疑的理由嗎?”葉倩問我。
“可是……”我還沒說完就挨了一鞭子。
“同樣的話,別問2次!”宋冥檢察官說。
“這種時候,請你說‘我反對!’”我說。
“恩……律師,‘證人見到姐姐有什么感覺!’這很重要嗎?”法官問我。
“當然很重要!”我說。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重要。但是我不說重要的話,會給宋冥檢察官活活打死的。
“我知道了,證人,請更改證言!”法官說。
“是,好吧,小事一樁。衣服上也沒什么特別的,所以不怕啊。”葉倩說。
“葉倩小姐,你的謊話說得不錯啊。”我微笑著說。
“你……你想說什么!陳成堂!”宋冥檢察官問我。
“編得很好呢,不過……不會有下次了。”我微笑著說。
“這……這不是我的臺詞嗎?”千尋老師說。
“聽好,葉倩小姐,你的證言是這意思吧!見到姐姐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我問。
“是、是這樣的啊。”葉倩說。
“這是不可能的!請看看這張照片!”我拿出夏梅拍的第2張照片。“這是和你見過面的姐姐的照片。這個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怎么可能不大吃一驚呢?”我問。
“血跡!”宋冥檢察官終于明白了。
“葉倩小姐!為什么你剛剛的證言里沒有提到血跡呢?本來是一開始就該說的了。”我問。
全場嘩然!
“肅靜!肅靜!證人,怎么回事?”法官問。
“……”葉倩沒說出話來。
“證人?”法官又叫了一聲。
“我、我正在想呢,別跟我說話!”葉倩怪叫道。
“那個證人,突然性格就變了。”千尋老師對我說。
“很多人站在證人席上都這樣啦!”我說。
“證人……你先冷靜一下。”宋冥檢察官忙叫她。
“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態了。”葉倩說。
“那么,我們繼續吧!”宋冥檢察官說。
“起居室光線有點暗,那件衣服又是紫色的,所以就沒注意到血跡。我說服了姐姐,跟她說這樣不好。然后,我就帶著姐姐到亡者房間去了。”葉倩說。
“恩,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沒有注意到血跡也情有可原。”法官說。
“是嗎?謝謝!”葉倩說。
“怎么樣?律師?不同意是吧?我知道了,請詢問吧!”法官說。
“去亡者房間的時候,你姐姐很安靜?”我問。
“是啊……大概是因為殺了吳醫生報了仇,冷靜下來了。”葉倩說。
“我也想早點報仇呢,陳成堂!”宋冥檢察官說。
“別拿著鞭子說話好不好?”我心想。
“亡者房間里只有韓紀美女士一個人。”葉倩說。
“不行了,這話里找不到破綻。”我心想。
“成堂,法官已經認同了這番證言。如果找不到什么決定性的矛盾…………”千尋老師提醒我。
“審理就結束了……”我看著千尋老師。
“證人,你說服你姐姐的時候,她的反應如何?”我問。
“她殺了吳醫生,看起來很興奮。不過她能明白我說的話,她說她做了不該做的事。說讓我和她一起去向韓紀美女士道歉。”葉倩說。
“是這么說的嗎?你姐姐的亡魂?”我問。
“是啊。”葉倩說。
“我可以再問一句嗎?葉倩小姐!”我問。
“什么?”葉倩問我。
“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你姐姐……”我問。
“不對勁……那個,你說什么時候?”葉倩問我。
“什么時候…………當然是問你去亡者房間途中了。”我問。
“是嗎?沒什么特別的啊。”葉倩說。
“被她一筆帶過了,怎么辦?”我心想。“請你好好回憶一下!”我說。
“我回憶不起來了。”葉倩說。
“這不可能,那我幫你回憶吧!”我說。
“恩?證人在帶姐姐回去的途中,有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這很重要嗎?”法官問。
“就是因為重要我才問的。”我大聲說。
“我知道了!那么,證人,請把剛才的發言追加進證言中。”法官說。
“沒什么,小事一樁。去亡者房間途中,沒遇到什么人。”葉倩說。
“去亡者房間的途中誰也沒遇到。那是不可能的。”我大聲說。
“什么意思?”葉倩問我。
“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韓紀美的女兒春美。”我說。
“看起來比你聰明,這孩子怎么了?”宋冥檢察官問。
“案發當時,春美正在院子里玩兒。”我說。
“院子?”宋冥檢察官問。
“沒錯!那時要是有人走過走廊,肯定會見到她的。葉倩小姐,這怎么解釋?”我問。
“反對!正如你所見,這位證人有點愣頭愣腦的。而且,當時正帶著姐姐走路。沒有注意到這不起眼的小孩,這很自然。”宋冥檢察官忙說。
“反對!這不可能,我有證據。”我說。
“怎么會?”宋冥檢察官很顯然不相信。
“只要走過了走廊,就不可能沒看到春美。證據就是,這個罐子。”我說著拿出罐子的照片。
“那個滿是裂痕的破罐子又怎么了?”宋冥檢察官問。
“知道為什么會滿是裂縫嗎?因為春美把它打破了!”我說。
“把罐子打破了?”法官問。結果被抽了一鞭子。
“怎……怎么會有種不妙的預感?”宋冥檢察官小聲說。
“罐子打碎了的時候,剛好是靈媒開始的時候!春美麗剛好在修理這玩意,剛好就坐在走廊上。”我說。
“什么!”葉倩不但臉色變了,連聲音也變了。我感覺到她在害怕。
全場嘩然!
“葉倩小姐,春美那時剛好在走廊上,那時候走廊上到處都是罐子的碎片。沒看到這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也就是說,葉倩小姐……這就證明,你撒了個彌天大謊!”我說。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葉倩怪叫著,看來是被我戳穿了謊言心理承受不了了。
“律師,注意你的說話方式!”法官警告我。
“該注意說話方式的是這位證人!好了,葉倩小姐,說來聽聽吧!”我說。
“說、說什么?”葉倩問我。
“這還用我說嗎?案發當時,你究竟在哪里?”我問。
“反對!那個剛才已經說過了!”宋冥檢察官忙說。
“對、對啊!我在起居室睡覺。”葉倩說。
“在起居室睡覺?真是這樣嗎?”我心想。“這是不可能的!”我大喊。
“什……什么意思?”葉倩問我。
“證人當時在起居室里睡覺……這是不可能的,有矛盾!”我說。
“矛盾?究竟和什么有矛盾?”法官問我。
“剛才的詢問中里,葉倩小姐你這么說過‘亡者房間里只有韓紀美女士一個人’。的確那時候,我和夏梅都不在。我們都去向警察報警了。”我說。
“那、那又怎么了?”葉倩問我。
“很簡單!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們不在?”我問。
“為、為什么……”葉倩說不出來。
“的確那時亡者房間里只有韓紀美一個人。可是,在起居室睡覺的你是不可能知道這事的!就是說,葉倩小姐,你去過亡者房間。而且,不是通過走廊去的。”我說。
全場嘩然!
“可……可是!請你看一下韓宅的俯視圖。要從起居室到亡者房間去,必須通過走廊。”法官說。
“說的沒錯,所以……所以我才會問,案發當時,證人究竟在哪里!葉倩小姐,請回答我的問題。”我說。
“反對!請你不要對毫無根據的推理詢問!既然說到這份上了,陳成堂!說說你的看法吧!案發當時,證人究竟在哪里?”宋冥檢察官問。
“好機會!成堂!能殺害吳醫生的只有葉倩,現在就證明給他們看吧!”千尋老師對我說。
“那么,辯護方,請說說你的看法吧!案發當時,證人究竟在哪里?”法官問。
“葉倩小姐,當然是在這里!亡者房間。”我說。
“什么?亡者房間?”法官問。
“這不是案發現場嗎?”宋冥檢察官說。
“沒錯!葉倩小姐就在殺人現場!”我手。
全場嘩然!
“肅靜!肅靜!肅靜!那是怎么回事?”法官問。結果又挨了一鞭子。
“你在說什么,陳成堂!回憶一下昨天的證言吧,靈媒開始的時候,那間房子里只有被告和被害者兩人!”宋冥檢察官說。
“對!就是這個,律師,這怎么解釋?”法官問我。
“當然,葉倩小姐就躲在現場!”我說。
“我……我躲在現場?在哪里?我躲在現場哪里?”葉倩發瘋了一樣問我。
“當然,就在………屏風后面。”我說。
“屏風后面?”法官問。結果又挨了一鞭子。
“你要我說幾次,回憶一下昨天的證言吧,夏梅說了屏風背后肯定沒有人。”宋冥檢察官說。
“看吧,犯傻了吧,豬頭!越急你就越錯!”葉倩朝我大喊,她帶的那頂帽子已經被她拉扯壞了。
“好了好了,證人,年輕女性怎么能……”法官說。
“什么啊,一把年紀了,腦袋還跟個木魚似的!”葉倩對法官大喊。
“對、對不起!”法官忙道歉。
“她已經到極限了,差不多該決勝負了。”我心想。“證人就躲在屏風背后,躲在這個大衣箱里面。”我說著拿出大衣箱的照片。
“這么小的箱子,怎么會裝的下人?”葉倩問我。
“不好意思,已經有人實際實驗過了,夏梅小姐就躲在過里面。”我說。
“反對!這個衣箱是起居室的吧,這與本案無關!”宋冥檢察官說。
“對啊,我就在那里睡覺,這我知道!衣服箱一直放在起居室里。”葉倩說。
“恩,律師,怎么樣?案發當時,這個衣服箱在哪兒,你能證明嗎?”法官問我。
“那么,我就提交了。請好好看看這衣服箱的照片。”我說。
“蠢啊,蠢啊,這種東西上怎么可能留下證據。”葉倩說。
“啊?這是………這究竟是!”法官大人吃驚的問我。結果被抽了一鞭子。
“沒時間給你驚訝,快點說!”宋冥檢察官說。
“有,有個小洞!”法官說。
“沒錯,而且是距離地面20CM的地方。這個數據熟悉嗎?”我得意的問。
“……和屏風上……屏風上的小洞一樣高!”宋冥檢察官說。
“沒錯!這就很明顯了!開槍的瞬間,衣服箱就在屏風附近!就這樣……和屏風一起被手槍子彈給擊穿了。葉倩小姐,你就一直躲在屏風后面等機會下手!對!殺害吳醫生的機會!”我說。
全場嘩然!
“肅靜!肅靜!也就是說…………”法官說。
“反對!那、那么……陳成堂!這照片呢?你是說……照片里的人是葉倩嗎?”宋冥檢察官問我。
“這就是葉倩!葉倩小姐,當時你就躲在衣服箱里。穿上靈媒師的衣服,偽裝成韓珍珍!”我說。
“偽裝成韓珍珍?”法官問。
“這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殺害吳醫生然后讓被告頂罪。”我說。
“別、別說了,夠,夠了!”葉倩大叫。
“別我不說話你就當我是啞巴!這么說,陳成堂你的主張是這樣嗎?這個證人把衣服箱搬到現場,偽裝成被告……殺了被害者之后逃離了現場。光憑一個人,這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宋冥檢察官說。
“一個人的確做不到,一個人做來準備作案是………”我剛想說,就被抽了一鞭子。
“我不是說過了嗎?別以為是白癡我就會饒你。”宋冥檢察官還要抽。
“等、等一下!宋冥檢察官,我是在說一個人做不到。”我說。
“什么?難……難道……”宋冥檢察官問。
“葉倩小姐!你還有共犯!這個人就是韓紀美。如果不是村里的人就準備不到靈媒師的衣服,如果不是韓家的人,就準備不了衣服箱。”我說。
“韓紀美?”宋冥檢察官問。
“那不是剛才的證人嗎?”法官說。
“葉倩小姐,你有什么好說的嗎?”我問。
“…………”葉倩沒說話。
“你把吳醫生給殺了,親手殺了。我說錯了嗎?”我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葉倩絕望的叫著。
“作案計劃,可能是這樣實施的。兇手,提前潛入現場。穿上靈媒師的衣服,偽裝成被告。不久,靈媒開始了。兇手不動聲色的靠近閉上眼的兩個人。首先,給韓珍珍灌下強力安眠藥。然后,再用刀子刺殺吳醫生!接下來,把被告藏到衣服箱里。然后再和她互換,就是為了讓她來頂罪。”我說。
“可是,這時候發生了意外……”千尋老師說。
“意外?”法官問。
“沒錯。當時,吳醫生并沒有死,用盡最后的力氣,掏出手槍對兇手射擊。所以,屏風底部留下了彈孔。兇手把吳醫生手里的槍搶了過來,對他開了一槍。”我說。
“然后,你們就沖了進去……”法官說。
“恐怕這槍聲是意料之外的。聽到槍聲,我們沖進了亡者房間,葉倩小姐,她因為身上穿著沾血的衣服,就假裝是韓珍珍。”我說。
“可、可是!這種事不可能馬上就想得到的!”宋冥檢察官說。
“所以韓紀美女士就進來了。她支開了我和夏梅!”我說。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官問。
“這就是,這個案件的真相。”我說。
全場一片肅靜。
“哼哼,哼哼哼哼……”有人冷笑。
“是誰!這有什么可笑的?”法官問。結果挨了一鞭子。
“搞笑的家伙,真是些頭腦簡單的生物。”宋冥檢察官冷笑著說。
“什、什么意思?”我問。
“宋冥檢察官,難道說……”法官問。
“當然了,你以為我們宋家的人,會這么輕易就認輸?”宋冥檢察官說。
“什么?”我大吃一驚。到這種地步,她還不認輸。
“陳成堂!你的立證里,缺了一個重要的部分!”宋冥檢察官說。
“是、是什么?”我問。
“如果這個證人就是兇手……為什么一定要做的這么麻煩?特地和靈媒師聯手,化裝成靈媒師演一出戲,做這種蠢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宋冥檢察官問我。
“這、這個嘛…………”我說。
“說、說得對!我也正想說這句!”葉倩說。
“此外,還有一點。那就是為什么葉倩要殺吳醫生?”宋冥檢察官問我。
“說得對,我也正想說這句話!動機啊,動機!我沒有動機!”葉倩說。
“動……動機!這個嘛……你殺害吳醫生的理由是……葉實!”我說。
“哈,預料之中,真是無聊的答案,陳成堂。給姐姐報仇?”葉倩問我。
“沒、沒錯!而且,你自己也因為那次事故受了重傷!”我說。
“蠢啊蠢啊!你有吳醫生他給姐姐下了安眠藥的證據嗎?還有,我要報仇的話,我早就報了。”葉倩說。
“什么意思?”法官問。
“真是個木魚腦袋的老頭兒。…………聽好了,我出院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要報仇的話,半年前早就報了。還有,想到做靈媒的可是吳醫生他自己。找我幫他出主意,也是偶然的事情。”葉倩說。她又神氣起來了。
“可是…………”我還沒說就被抽了一鞭子。
“沒什么可說的了,陳成堂!你立證失敗,完畢!”宋冥檢察官搶著說。
“看來,答案已經出來了。陳成堂。的確,證人說的沒錯。報仇的話,這個計劃過于煩瑣,而且也找不出動機。韓紀美也沒有理由幫助兇手行兇。此外最重要的是,你沒有證據。”法官說。
“媽的,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他的姐姐被人殺了就算沒有證據他會不會想報仇?這也叫沒有動機?”我心想。
“無中生有的家伙,站好你自己的立場吧!”宋冥檢察官在嘲笑我。
“怎么會這樣,都到這份上了…………”我心想。
“哼哼,我不是說過嗎,律師先生。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葉倩得意的說。
“那么,對這個證人的詢問完畢!”法官宣布。
“等等!法官大人,給我1分鐘時間可以嗎?”千尋老師說。
“啊?”法官吃了一驚。
“你不能輸,成堂,要相信你自己。”千尋老師鼓勵我。
“千尋老師!”我說。
“這個人說的的確沒錯,的確是亂七八糟的殺人計劃。可是,就算如此,她還是作案了。”千尋老師說。
“真是這樣嗎?”我問。
“聽好,成堂!凡事,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她一定有她非殺了吳醫生不可的理由!而且,她只能采取這種方法。”千尋老師說。
“時間到了,律師,讓我聽聽最后的答案吧。如果,你能立證證人她有殺人動機,而且非要用這種方法殺害被害者,能說說理由嗎?”法官問。
“你只能豁出去了。”千尋老師說。
“我來立證給你看,葉倩小姐的動機……”我說。
“不好意思,已經晚啦。說過了,我的詢問已經結束了。哈哈哈哈哈哈!”葉倩大笑。
“有意思,你就試試看吧,陳成堂!”宋冥檢察官說。
“你你,你說什么?你可是,我這邊的。”葉倩大吼。
“宋家只需要完美的勝利。只要對方還有戰意,就讓他輸個心服口服!想攪局的話,就算是我的證人也不輕饒。”宋冥檢察官說。
“怎、怎么會……”葉倩不相信的大喊。
“我知道了。那么我想,現在開始,休息5分鐘。對證人的詢問,休息后繼續。”法官說。
“等,等一下!”葉倩大喊。
法官已經重重的敲下他的木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