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我們無緣啊......”張汝澤突然痛苦的說道,跪著挪到趙家人面前,“只要你們放過我,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來糾纏念慈,也不會幫黃少爺.....你們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就是被錢蒙蔽了,我是混賬,我豬狗不如.....”
說到后面,張汝澤不斷扇自己巴掌,是真的用力去扇,絲毫沒有做作。
趙念慈見狀,果然不忍心,轉身背對著張汝澤,跟自己父親道:“爹......哇啊!”
但這才剛開口說一個字,身后的張汝澤突然跳起來從后面一把將她的脖子給勒住。
突然,冰涼的觸感讓趙念慈忍不住牙齒發顫,匕首就橫在她的脖子上。
眾人一驚。
寧澤也連忙把王雪護在身后。
“放開我妹妹!”趙念安只能吼,卻不敢上前,生怕張汝澤傷了自己妹妹。
“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張汝澤面露兇相,和剛才判若兩人。
趙念慈眼淚很不爭氣的又流出來,悲憤交加,“張汝澤,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
張汝澤不屑的哼一聲,力氣加重。
頓時趙念慈細嫩的脖頸出現一絲血痕。
趙家人不敢拿趙念慈的性命開玩笑,只得同意讓張汝澤帶人離開。
本來跪在船上的三個丫鬟見狀,提起裙子就跑下船。
那個和張汝澤一起的男人道:“咱們走!”
有趙家小姐在手里,他們知道趙家人不會亂來的。
不錯,趙家人不會對他們怎樣,不代表寧澤不會。
不過現在在船上很難施展拳腳,只能下船。
所以張汝澤他們挾持趙念慈下船的時候,王雪等人也跟著下去。
“放了我妹妹,我們不追你。”趙念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自己就這么一個妹妹。
“放了她我們就走不了了。”張汝澤不笨,他用刀面拍了拍趙念慈的下巴,笑道:“念慈啊,就難為你再陪你澤哥哥走一趟了。”
他到時候直接把她挾持到黃府,黃少爺肯定會給他更多的錢的。
趙念慈心碎一地,宛如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張汝澤挾持著往后退。
“找準時機動手,不要傷到念慈姐。”王雪輕聲道,她相信寧澤肯定能聽到她的聲音。
果然,寧澤應聲,“嗯。”
一方后撤,一方逼近。
張汝澤幾人來到外面,發現被綁在樹下昏迷不醒的人,臉色一變。
“怎么會……”張汝澤身邊的人震驚又驚恐的看著躺在樹底下的人。
張汝澤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臭。
這些人被全部打暈抓起來,是不是說明他們的計劃被發現了?
正是這個時候,張汝澤分神了。
寧澤就趁著這個時候,身形一閃,就這么出現在張汝澤面前。
“你小子活膩了……”張汝澤嚇得下意識拿起匕首刺過去。
寧澤趁張汝澤松手,一把抓過趙念慈的肩膀,將她往后甩,他再順勢一個轉身躲開張汝澤刺過來的匕首,抬手一個手刀砍到張汝澤的脖子上,再接上一個踢腿。
“啊——”張汝澤飛出去,手上的匕首脫手跟著飛出去。
寧澤不給張汝澤松氣的機會,跳過去將后者踩在腳下。
“還有……”王雪剛想說還有一個,一轉眼,人影都沒有了,“跑了……”
“哼!黃家!”趙老爺冷哼,聲色俱厲,“念安,把這小子押回府里關著!”
“不要……”張汝澤哭喊,爬過來要抓趙念慈的腳,下一秒卻……
“啊……”
王雪一腳踹在張汝澤臉上,“給我老實點!”
張汝澤苦不堪言,伸手一看,兩顆帶血的牙齒從嘴巴掉出來,“我的……牙……”
王雪噗嗤一笑,他少了幾顆牙齒,講話都漏風,口齒不清了。
現在這么一折騰,趙家人完全是不想再參加什么湖宴,但還是要坐車回到另一邊岸上。
船艙。
除了被五花大綁的張汝澤,還有兩個是被王雪綁在水里浸泡到臉都浮腫的船夫。
人家還在熱鬧的歡慶著湖宴,只有趙家的船只靠岸。
湖宴沒結束一般都不會有船只靠岸,這還是第一次,岸上的百姓都圍過來。
趙老爺走出來,趙夫人和趙念慈相互攙扶著出來,趙念慈小臉憔悴,惹得眾人議論。
“這是怎么了?這趙家小姐……”
“我也不知道哇,這趙家人的臉色都不對勁。”
“莫不是在船上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緊接著,趙念安押著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巴的張汝澤出來。
圍觀百姓更是眾說紛紜了。
寧澤幫忙押著兩個船夫,王雪跟在身后。
“那兩個少年少女是趙家的?”
“我沒見過,上船的時候不是只有趙家人嗎?還有兩個船夫和三個丫鬟,怎么最后趙家人回來,船夫被綁,丫鬟不見,還多出三個陌生的……”
“誰知道……走走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現在百姓都不關注湖上的船只了,成群結隊跟在趙家人身后。
趙老爺讓人去把這次湖宴的負責人請到趙家來解決這件事。
有人被收買,企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這可不是小事,必須要解決。
可憐湖宴的負責人,這邊剛應付完來參加湖宴的客人,還沒坐下來喝口水休息一下,就被趙家小廝給請進趙府。
王雪在房間中陪趙念慈,寧澤則守在院子里,以防萬一。
剩下的事是趙家的事,她和她都不會過問人家這么多。
趙念慈哭累了,枕在王雪的大腿上睡著了。
王雪輕聲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傷心傷身又傷神!
替趙念慈打理了一下發絲,王雪把前者的腦袋移到枕頭上,替前者蓋好被子才下床穿鞋。
受到太大的刺激,再加上傷心欲絕,趙念慈這恐怕得緩很久才能緩過來……
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王雪叮囑丫鬟好好守著門口。
這天色已晚,她和寧澤也該回去了,剩下的就是趙家的事了,她能幫的也就這個。
上次趙念慈給了她一點銀子,正好就當做這次的謝禮,她這次也不是奔著錢去的。
等她和寧澤來到前廳外,湖宴的負責人剛好臉色凝重的離開,前廳中只有趙老爺在。
王雪進門道:“趙老爺,趙小姐哭累睡著了,我看這夜也深了,我們倆想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