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習慣了,前世就是這樣在爺爺的教導下有所成就的,那錢福他們自然也行。
時間一連過去好幾天。
今日老林來廚房跟大家說,除了她以外,大家準備一道菜,待會兒花少爺要品嘗。
錢福等人說激動又緊張的,俞掌柜當初說的是少東家半個月后才會品嘗,可現在才不過幾天,少東家就提出要嘗一下,他們內心有些忐忑。
盡管他們自認為炒得不錯……
王雪看到他們臉上的緊張,笑著安慰道:“放心,要是這次過不了花少爺的嘴,還能再接再厲,離半個月不是還有十幾天嗎?”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比她大不知道多少歲,還會不知道她的話意思?
錢福幾人點點頭,圍成一圈開始討論待會兒大家做什么菜,避免做重復。
“小雪姑娘,少爺要見你?!崩狭侄Y貌道。
“我?”王雪笑容一怔,“我不是要留在這里指導他們嗎?”
“不!他們做他們的菜,他們學了這么多天,少爺就是想知道他們的學習進展如何,所以要求他們不能再問你,而是憑借所學各自做出一道菜?!?
王雪悟了,相信錢福幾人也明白了。
說罷,她跟著老林走出廚房,錢福等人選定菜色之后,開始忙活。
來到雅間,發現幾日不見的花君墨臉色似乎不是很好,蒼白不少。
半臉面具并未擋住整張臉,肉眼可見他那雙眸含著疲倦。
一個富家大少爺,除了生意,還有什么可以讓他感到疲倦的?
想罷,她走進去喚了聲,“花少爺。”
花君墨輕咳兩聲,指了指旁邊凳子,“坐。”
跟在他身邊的紫衣嗔怪道:“少爺,都讓你在府里好好休息了,大夫說了不能受涼,為什么非要出來呢,讓林叔來嘗這些菜不也一樣嗎?”
花君墨淡笑,“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
王雪在一旁看著這主仆,她真的覺得紫衣和花君墨是互生歡喜的,只是后者極力隱忍。
“可我們不是說好半個月才來嗎,這才不過幾天……”紫衣抱怨道。
要是一般的丫鬟跟少爺這么說話,少爺早就生氣了。
一個丫鬟還想管主子這么多?簡直就是不敬!
可花君墨非但沒有生氣,和紫衣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哄人的語氣,“出來走走也是好的?!?
“可……唉,算了,少爺開心就好……”紫衣又氣又無奈,只能自己在一旁悶悶不樂。
王雪看到這一幕,挺像笑的。
因為面前這一主一仆就像熱戀中男方不聽話,女方鬧別扭的小情侶一般。
她知道花君墨寡言,沒事不會跟自己說話,所以她趁機進了空間找白玉。
為什么這個節骨眼找白玉呢?目的就是為了花君墨身上的病。
白玉說不定能知道花君墨的病,到時候她要是能幫他,他就會欠她一個大人情。
花君墨,富可一方的花家大少爺,他的人情肯定能幫她以后不少忙。
空間里,白玉悠哉悠哉捧著她爺爺留給她的醫書看,樂不思蜀。
她走到他面前,“白玉,你醫術不錯,幫我看一下花君墨身上的病,如何?”
白玉起初沒回答,等了一下才合上書看著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撇嘴不悅。
“從你爺爺留下的這些醫書來看,你爺爺醫術更是了得,你怎么不叫你爺爺來看?你爺爺這么厲害,你會沒學到一絲皮毛?”
聽到這話,她頓時臉色拉下來,眼底帶著悲傷,“爺爺已經去世了,還沒來得及教我?!?
當初爺爺還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之后就再也沒出現過。
不過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魂,只要不再出現,那就是不在了。
她從來到這里,就慢慢接受“她不在爺爺也會去世”的事實……
白玉一愣,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他是無心的,“抱歉?!?
“沒事。”王雪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嘴角揚起,人終有生老病死的那天。
白玉為了彌補自己任性的錯,便開口道:“我幫你?!?
“好?!蓖跹┬老驳?,有白玉幫忙,肯定穩成。
他是她見過比拐爺爺、婷婷姐還要厲害的大夫,要是可以,她想拜他為師,比拜拐爺爺方便多了,他能無時無刻的教自己。
她相信拐爺爺并未把她當成徒弟,只是當成孫女對待。
當她的心里所想被白玉知道后,他微笑道:“你若是想拜師,也是可以的。”
“……”王雪白了他一眼,“偷聽別人的心里話可是不道德的?!?
“我沒辦法不聽,你的心里話就如同我自己心里想的一般。”
王雪仔細一想,好像也是,“好吧……原諒你?!?
“來吧,先給那個男人看病,然后再商量拜我為師的事!”
意識回歸,她看向花君墨。
空間時間和外面時間不一樣,所以她這一進一出不過別人眨眼間。
“花少爺,我不才,但對醫術也知道一二,我可否給你把把脈?”
紫衣嗤之以鼻,“就你?你一個小丫頭做做菜還行,醫術,能行嗎?”
王雪嘴角一抽,深呼吸一口氣,保持笑容,“紫衣姐姐,我也不知道你為啥對我偏見這么大,為了能打消你對我的偏見,我決定送你兩句話?!?
“什么話?”紫衣臉色微紅,這丫頭倒也有自知之明,直到自己對她有偏見。
王雪故意磨蹭一下賣關子,看紫衣急了便說道:“深情不及久伴,厚愛無需多言?!?
她很喜歡這兩句話話,她不知道出處,但在現代,很多人都知道這兩句話。
如今她覺得這兩句話很適用于紫衣和花君墨。
果然,她這話一出,紫衣和花君墨的臉色都變了。
大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但他們的目光卻是交接在一起,眼中思緒萬千。
許久,紫衣道:“就沖你這兩句話,我日后不會輕易對你有偏見?!?
“那就謝謝紫衣姐姐了!”
紫衣紅著臉哼道:“別謝這么早,我說不會輕易,但沒說不對你帶有偏見。”
“那就夠了?!蓖跹┨裘驾p笑,她明白紫衣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
花君墨思量許久,伸出自己總是常在寬大袖子下的右手,露出白皙的手腕,“請?!?
王雪點點頭,把手探過去,輕輕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