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鼠口中得知,白老大所謂的出去做生意,其實是找到了仇家的線索,順藤摸瓜找過去,沒有防備才中了箭。
清醒過後怕仇家又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就帶人過去圍截了。
結果去了一天一夜,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多大個人了還這麼胡鬧!”王雪厲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真頭疼。
她費這麼大力氣把老白救回來,招呼不打一聲也就算了,剛醒就要尋仇,真是不要命了!
“昨天走的,今天沒回來,你們怎麼不派人去找?”
“我說大小姐,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老大手底下的生意都交給我,我不能離開啊!”
“那你就沒讓別的弟兄去找?”
“去了,但沒找著……”小鼠低頭喪氣。
王雪想了想,道,“那你幫我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然後給我帶路,我去瞧瞧。”
“你一個小姑娘……”小鼠話說一半,接收到她凌厲的目光,連忙改口,“我跟你去。”
王雪無語,剛纔還說要看生意,現在她說去他又跟著去,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不過不管了,雖說對老白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怎麼說也是乾爹,命還是她救回來的,她沒讓他死,他怎麼可以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她的打算是出去找找,然後在天黑前回來,因爲她還得回家。
幸好老白走的時候告訴小鼠是哪個方向,不然還真不好找。
別人騎馬,她坐馬車,一路快馬加鞭,她坐在車裡被晃得連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好不容易停下來,王雪感覺雙眼冒星星,實在是暈的很。
“老大說的就是不遠處的村子,接下來我們得自己走路過去,不然會被發現。”
“那走吧!”王雪拍了拍胸口,硬是嚥了一下口水,讓腦袋的暈眩感降低。
跟著小鼠等人,她來到半山腰隱蔽的林子裡,從上往下看,那的確有一個村子。
但這村子怎麼感覺冷冷清清的……
雖然距離遠,且這村子裡房子是有,但爲什麼院子裡連晾衣服的都沒有?
這就很奇怪了,一戶兩戶沒有晾衣服,這說得過去,這整個村子都沒有晾衣服的……
“小鼠,派幾個人去看看,這村子看起來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會……我這就派人去。”
許久,小鼠派去打探的人回來了,說那個村子的確是無人村,裡面的人都搬走了。
這麼說來,一個人都沒有,老白怎麼會來這村子?
該不會是有人設了陷阱,老白被抓了吧?
正當王雪愁眉不展的時候,又有人過來,說看到白老大帶去的人了。
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些人都被當成臘腸一樣掛在樹上。
王雪忍不住後退一步,老白的仇人到底有多殘暴,把人殺了還要這樣侮辱屍體!
“小鼠,這些人你都認識,把他們屍體放下來埋在這裡,然後記下名字,到時候準備點錢給他們家人,畢竟是因爲老白才使得他們命喪於此?”
“這……我們沒有這個先例啊……”小鼠忍不住撓頭皮,臉上都是爲難。
他們這些人跟著老大混,就註定會有這麼一天。
這突然她來一下,說埋葬他們,這還行,但要準備錢,他沒法做主啊……
“我來開這個先例,錢就從白家拿,到時候找到老白,我跟他說清楚。”
“好,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小鼠點頭,吩咐大家去把屍體埋了,順便記下名字。
雖說是老大的乾女兒,但不知爲何,在她身上他感受到老大的氣勢,讓他不敢反抗。
一個時辰之後,屍體埋了,名字也記下,剩下的任務就是找白老大。
小鼠檢查過了,這些人就是老白帶出來的人,但老白的屍體不在這裡,有兩種可能。
一是還活著,被帶走或者逃走。
二是死了,但屍體不在這裡。
“要不我們報官吧?”有人建議。
小鼠一巴掌拍到提這個建議的小弟腦袋上,斥責道,“你是笨蛋嗎,我們老大是白頭鎮的流氓頭子,官府都忌憚幾分,現在去報官,不就等於告訴所有人老大出事了嗎?到時候咱們得賭坊生意,還有別的生意就被搶了!”
“不報就不報,兇什麼……”小弟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王雪見狀,嘆了一口氣,吩咐衆人,“現在,你們分頭行動去搜山,小鼠陪我去村子裡找找,你們找不到人就去村子裡找我們倆。”
現在老白不在,這些人還是挺給她面子的,聽她的差遣。
應該是上次老白認她做乾女兒時辦的酒席起了關鍵作用。
要是老白口頭上說收她爲乾女兒,這些人頂多也就見面喊一聲,要是吃過酒席,大張旗鼓的,他們就明白老白是真的要收她爲乾女兒,而非說假,這樣大家就會把她當一回事。
她和小鼠兩個人來到村子,看著冷清無人的村子,突然一陣陰風吹來。
儘管烈日當空,這股風還是把她和他吹得毛骨悚然。
“這村子都沒有,咱們爲什麼還要下來找?”
王雪搓了搓胳膊,解釋道,“老白不是說來這裡嗎,現在沒有看到老白,他帶過來的人也死了,在這裡找找,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呢!”
小鼠讚歎,“看不出來大小姐還懂官府辦案這一招,知道來這裡找線索。”
王雪脫口而出,“過獎了,看多了就會了。”
“看多了?”小鼠好奇,
王雪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連忙轉移話題,“咱們一家一家的找,別離我太遠。”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小鼠還是應了,“好……”
王雪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好險,差點就解釋不清楚,幸好小鼠沒有刨根問底。
她上輩子也是看電視的,尤其對破案的劇集感興趣,時不時就會看上幾集,案子調查的步驟自然也都記在腦海中。
踏進村子,王雪看到周圍的房子都佈滿蜘蛛網,門上、窗上、籬笆都是。
就連村口那一口井都是乾枯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住人了。
剛想走進第一家,她不由得腳步一頓。
“怎麼了?”小鼠看她不懂,也跟著停下來,左右看了看,“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