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照大哥的本事差遠了，這個我服氣，我是沒法和大哥比，我也不想比，老老實實的上個班就混吧。”許青華沮喪的說：“我從小就低大哥半截子，習慣了，就低吧。”

“是啊！……”楊枝嘆氣：“天生的的我們就沒人家生的腦子靈光，就像我一樣，沒有上大學，更讓大姐看不起，可遇到了一個好嫂子柳嬋娟，被大姐污蔑的離了婚，人家自己為了生活到京城打工，我看到了也想出來，柳嬋娟幫我找了工作。

“可是大姐由于恨我媽不讓她上學，因為遷怒媽，對我們也不好，不讓兄弟妹妹一個長出息，省著媽得濟，讓媽高興的事她不干。

怕我接觸她嫉妒的柳嬋娟，千方百計的攆我走，我不聽她的，到后來就落了個身敗名裂，都是大姐給我造的謠，就是為了攆我走。

那個事情不怪你媽說，要不是大姐造的謠，你媽怎么會說那樣的話？

是真是假你也明白，要是真的，我會是處子之身嗎？

我們都是別人欺負踩死侮辱的命，也就認了吧，如今人家更得勢了，要權有權，要錢有錢，怎么踩咱們咱們也得受。

我看我們還是帶著孩子走的遠遠的吧，不定哪天還得一盆臟水潑到我身上，我受不了二遍的侮辱了，再有下次我得自殺。

因為上次還有我的貞節給我作證我是冤枉的，下一次我就洗不清了。”楊枝說著：嗚嗚嗚的哭起來，許青華心疼的刀子剜的一樣。

他攬過她，撫摸她的頭：“阿枝不要難過，那個仇我一定會為你報。不見得是大姐造的謠，可是我一定找到造謠的人，親自剁了他為你泄憤，你記住，我許青華雖軟弱無能，可是我的女人是不容人欺負糟蹋的，要是大嫂造的謠。我也不會饒她。她要是那樣惡毒的女人，也是不容她活在世上的。”

楊枝哭得更歡，她抱住許青華的腰。幾乎泣不成聲：“阿華……我知道你善良，你替我報不了仇的，為了你，我忍了冤枉。我們不要報仇，我要你好好的活著。不要惹麻煩。”

許青華嘆息：“我的阿枝很賢惠，我愛你！”他一陣動情，馬上就歡好，楊枝俯就他。肆意的挑逗他，他快樂極了，她在他的身上說道：“你真是個有出息的。什么也不比大哥遜色，只可惜。既生瑜而何生亮，有了大哥，就沒了你，這輩子你是沒有出頭之日了。

要是許家只有你自己，以你的才華，最低也得熬到爺爺那個位置，可嘆天無二日，家無二主，那個高位許家也只能得到一個，大家都得均攤點是吧？”

許青華聽到楊枝說這樣的話，就頭疼，這是事實，沒有許青楓，他許青華就是許家的第一接班人，有了許青楓怎么還能顯到他？

第一次聽她這樣說，自己感到熱乎啦的，是那個道理，他以為楊枝是看透了他也是有本事的，心里只是安慰。

她說的多了，他就覺得壓抑，許青楓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頭上，她再說，他就憤怒，是憤怒老天不公，既生瑜而何生亮，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楊枝的哭訴，楊枝的冤枉，楊枝的一切委屈，讓他極度的憤怒，他就想殺了楊柳了，可是有大哥在，他沒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機會，大哥的武功厲害，自己敢動楊柳，大哥會把他碎尸萬段。

可是他已經被楊枝說的埋下了仇恨的種子，是消弭不掉的了，他不會想事的腦子，現在開動得多了，只要腦子一動，他就想到楊枝說的既生瑜而何生亮？

他這輩子出不頭都是因為許青楓，祖父母不應該有三個兒子，應該只有自己的父親才對，沒有許國俊，哪來的許青，有了許青楓，就沒有自己的好，許青楓是個大活人，不是一個物件，可以想毀就隨便的毀嗎？怎么辦？有許青楓沒他。有他沒有許青楓！

現在成了他的執念了。

這倆人就在許青楓給他們安排的客房里嘀咕了半宿，許青楓拿到了錄音，并不稀奇他們的談話，他想辨認的是真假楊枝。

她們說的話并不重要，真的楊枝恨楊柳，假的楊枝也是沖楊柳來了，那個組織的余孽還沒有放棄對楊柳的殺戮，不知在執行什么樣的任務？

這樣多的談話，就辨認不出楊枝的真偽？

還是讓楊柳聽，她心細，或許能分析出來。

楊柳打發阿瑩阿乾上學走了，要帶了兩個女兒進廠，許青華卻張羅進廠參觀，楊柳想自己肅肅靜靜的聽聽他們的錄音呢，他們跟去搗的什么亂？

“等后天你大哥星期天，帶你去廠子看看好了，我今天還有事，沒工夫陪你們。”楊柳說完就走，到了廠子，吩咐門衛：“別讓外人進廠子。”門衛答應著，到了辦公室，告訴倆女兒：“阿蒨阿琳跟姑姑在一起玩，媽媽有重要的事情干，不要打擾媽媽。”倆孩子答應好好的。

楊柳就進了自己的休息室，打開錄音，認真的聽起來，聽到楊枝說，她是個處子的時候，楊柳就是一凜：她是處子？她算得什么處子，許青華沒有接言，沒有反駁，就證明楊枝和許青華的第一次楊枝還是處子。

真是奇怪了，大肚子趔趄的讓張玉華打掉了孩子，是喝了子母河的水懷的孩子？沒碰那個地方嗎？可是掉了的孩子是怎么出來的？她可真敢說她是處子，要是真的楊枝是做了處女膜修復嗎？就是為了給男人看的？

這種技術這個時期國內還沒有出現吧，她也太超前了吧？去國外？她得有多少錢才能辦到？

除非她就是假楊枝，還是那個胡鳳扮演的，那個胡鳳到底是不是處子誰知道？那個許青華也是個假的，那個假的許青華是不是跟楊蓮楊枝倆人混的那個許青華呢？

他們說的話沒有別的能證明楊枝的真假，只有這一句話。

還是讓人糊涂楊枝的真假，以假亂真的事多了，修復處女膜也能唬人的。

又糊涂了，再想楊枝的舉止是真不像真的楊枝，楊柳反復的聽了十幾遍，楊枝好像把對她的恨都要發泄到許青楓身上，一段談話里她主要的就是圍著既生瑜而何生亮這個問題，轉來轉去就是點撥許青華明白他是因為許青楓才不能出人頭地的，意思就是得滅了許青楓才有他許青華出頭之日。

這個楊枝，就是奔許青楓來的，不是想得到他，而是想殺了他，楊柳繼續聽，分析楊枝的話，和許青華的逐漸情緒變化，楊枝的目的是昭然若揭了。

她是因為嫉妒要殺許青楓嗎？許青華要是對許青楓下手，她不怕許青華暴露嗎？她嫁給了許青華，成了她的丈夫，她就舍得許青華賠進去嗎。

楊枝為什么對她這樣恨呢？只是一種想站京城的時候自己勸過她不如回家找對象，自己沒處給她找工作嗎？張天宏給她找了她也沒干。

還是柳嬋娟勾搭的是聽了柳嬋娟的挑撥還是這人就是小肚雞腸？竟然說是她造的謠讓她身敗名裂，瞪眼說瞎話，為的是掩蓋處女膜的真偽？

許青楓中午就到了廠子，才進來不久，楊敏就來告訴，許青華和楊枝來了，被門衛擋在門外。

楊柳說：“你讓許妍帶他們在院子里轉一圈吧，不看他們不死心，車間的門和庫房的門鎖了，任何外人不讓進。”

楊敏得了任務，匆匆的去鎖門，告訴許妍領她們轉了。

楊柳和許青楓談論起錄音里的問題：“發現了什么新大陸？”許青楓問。

發現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楊枝不是害我來了，是整治你的。”

楊柳一說，許青楓就笑：“不是搶我來的？”

“要是搶你的，就不會暴露和許青華結婚的事實，認為她是來對我下手的，沒想到是專門對付你的。”楊柳分析了楊枝說的話，許青華的情緒變化：“為什么楊枝要害你？就是為了坑我嗎？

要是洋女人派來的人，我想殺的人一個是我，為什么要殺你呢？除非洋女人說愛你是假話，給人以假象。

否則說不通。

楊枝說的處女膜，她不可能是處子，那是京城轟動的大案，能抹殺得了嗎，唬許青華可以，他是不知情者，唬京城的人只有小孩子不懂。

根據這個我懷疑楊枝是假的。”

許青楓偷偷的想，他們姐妹是不是有相似之處，那個都很頑強，可是他只是偷偷的想，可是不敢說出來怕楊柳懷疑他什么。

“我覺得你的想法都很對，你說是假的就有可能。”許青楓沒有聽說過修復的事情，只有這樣肯定了，假的楊枝基本斷定，楊柳還是肯定這樣的答案。

“她是假楊枝，激化許青華對你的仇恨，許青華總有一天會失控的，會對你下手，你得防備他，為了個人的私利，為了所謂的前途，為了他那個縣長或是更大的官，他一定會瘋狂的，就如她的母親一樣失控，成為一個瘋子。

看他的表情，他的舉止，真的很像二嬸子，他和楊枝說的話，哪有一句人話？把你還恨得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