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的女兒嗎？再牲口的母親也不會說讓匪徒奸污自己的女兒，除非那是個瘋子，聽她說的打冷戰的話，是一個親生母親說的話嗎？再想勒索她的財產，那樣的話也是說不出口的。

李小曼的孩子是哪來的？阿珍的出生日期正是鐘玉華女兒時丟失的時間，只晚了四天。

跟人販子交易的時間相符，京城沒有阿珍的戶口，谷舒蘭賣這個孩子的時候，報的是李小曼說的孩子的出生日。

李小曼的孩子出生，楊家沒人進京看看，大概是個丫頭沒人喜歡，李小曼坐月子是在娘家，大山出車回來的時候，李小曼的孩子已經十幾天了，楊柳和楊敏給李小曼的錢，因為她在娘家，也沒有買東西。

還是她在娘家的關系，楊柳和楊敏也就看了她兩回，誰也沒有注意孩子的大小。

李小曼就是撿的一個月的孩子，也是沒人想到的，誰愿意無緣無故的懷疑人？女人生孩子是正常事兒，李小曼也是懷孕的大肚子過來的，怎么可能懷疑她？

到現在來看，人人都被蒙在鼓里，被李小曼耍的夠戧，李小曼演了一出兒假懷孕，竟然誰也沒有看出來，還是人心本善的緣故，沒有那么多猜忌人的心眼子，也是都盼她那個年齡快有個孩子，都為她高興，誰往她作假上想？

如今想想她的行為和意圖，怎么看都有問題，楊柳越來懷疑阿珍絕不是李小曼的親生，想到了一個主意，去李小曼的娘家詐一下子，看他們能不能說出實情。或許是她娘家人幫她買的孩子。

楊柳很快肯定了這條思路，高興得跟鐘玉華說了一個好辦法。

楊柳沒有說想挨揍是鐘玉華的孩子，如果不是呢，讓她空歡喜一場，然后更失落。

只說了懷疑李小曼的孩子是買的，猜著是她娘家人干的，他們或許認識人販子。從他們那里去突破。抓到人販子就好說了。

鐘玉華也想找到人販子，二人想在了一處，說走就走。到了京城，跟市局一說，市局的人也悍然：竟有這樣離奇的事？

李小曼娘家的人全部被拘捕，一個人關在一個小屋被審。只有李小曼的爹頑固不化的啥也不說，其他人。李小曼的哥嫂把什么都招了，孩子確實是抱回來的。

是李小曼的爹抱的，這個老頭瞪眼不承認，這是和李小曼研究好的。

李小曼的娘招了這個孩子確實出生有些天了。人販子說一個月了，好拉扯了，可是她不認識人販子。是老頭聯系的。

看著老頭憨厚老實的，跟李小曼的德行就是一個樣。冥頑不靈。

怎么收拾他也不承認，就是為了找人販子，他不開口怎么能找到，楊柳氣得不行。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坑別人的孩子，偷的孩子他都不擔心犯法，楊柳不管什么下作不下作，楊柳找人把老頭的孫子藏起來了兩個，任他頑固。

把老太太一大幫人全放了，只押了老頭和兒子，家里沒了頂梁柱，又丟了兩個孫子，他家這不就絕戶了嗎，倆兒子和他被判了刑，孫子丟了，真的得絕戶了。

允許他的家人探監，老太太和兩個兒媳都到監獄哭，家里的情況告訴了老頭，孫子找不到，會不會被人整死，光棍不斗勢力。

老太太說道：“你看咱們遇到的是什么人，光那個楊柳你也惹不起，那個丟孩子的是誰，說出來就嚇死你。”

老頭被老太太說的恍惚，這老家伙屬茅房缸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此刻也不敢硬臭了。

他激凌凌一個冷戰，可是他不是傻子，他們觸的是龍鱗虎須，亂子惹大了，就是他說出了人販子是誰，也不見得會饒他了。

他的孫子估計是死定了，惹了這樣的人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老頭還想咬牙裝硬，兩個兒子卻不干了：“爹！到了這份兒，你硬也沒用了，小曼早就進了監獄，她勾結匪徒劫持市委書記的妻女，勒索一千萬，她的罪名大了，那個孩子被市委書記收養了，小曼這輩子也出不了獄了，只有死在監獄里，咱們全是她帶累的。

要不是因為她，咱們怎么能惹上國家一號大官，也不會有此一劫。

你不承認小曼的孩子是買的，人家也沒人信，人家會做親子鑒定的，這個時代不好唬人。

趕緊的招出那個人販子，我們就不會有大罪的，我們也不是人販子，買孩子的也不只是我們一家，你想給小曼保住那個孩子，你辦不到，你想讓小曼用孩子勒索楊柳的錢，更是辦不到，小曼已經自身難保，還惦記人家的錢？你別做夢了。”

他再頑固兒子們都急眼了，真想掐死這個爹，他們的兒子還找不到影兒呢，趕緊的出去找孩子，給人販子捂著干什么？

人販子是大罪，你包庇得了嗎，沾上了這號的人物，人販子這輩子也算交代了。”

老頭考慮了厲害關系，決定還是不要繼續勒虎須，這是給他留了臺階，急眼了，判他幾年他也沒招兒，蹲了監獄，啥都丟了。工資也沒了到老不就完了嗎？

自己怎么傻的鼓搗小曼用孩子訛楊柳的錢，以為楊家人都拿她當軟柿子捏，自己也想捏一把，以為小曼要那個孩子沒用，楊柳舍不得孩子就得掏錢，怎么不想想人家是多大的勢力，楊家人撒吋有楊家人的優勢，自己算哪根蔥？也學起了楊家，楊柳身邊的那個女人家勢力更大，自己怎么招惹了這樣的人。

都是小曼這個混蛋，想吞楊柳的財產，把孩子給谷舒蘭硬想栽給楊柳，要是和大山好好的過，不去瞎跑，楊柳也不會追究這個孩子的事，也不會給她找親生父母，也不會招惹到李家，李家丟了孩子，楊柳也不會找上小曼，也不會查出大山不會生，也不會懷疑孩子不是大山的親生，什么都會遮掩的好好的，什么都不會露陷。

借許家勢力，許家和李家好，說不定許青楓將來會大發，多好的大樹，自己家把樹砍了。一切都完了，都結束了，夢就是夢，一點兒都不美。

老頭說的人販子，卻是個女人，已經五十多歲，安徽口音，長住豪華的賓館，他們攀談過，吐露過她的家鄉，她在京城就是住賓館，多少年了，這人還在不在京城？

京城的賓館全找了，沒有線索。

是安徽哪的人還不知道，按老頭說的容貌，復制了畫像，查找安徽的身份證，還真有容貌相似的，鎖定了十人年紀相仿的，公安人員下去調查。李小曼的爹自然是出不了獄，楊柳想好好的教育一下兒這個老頑固，輕而易舉的讓他沒事，美的他，真許，李小曼的所作所為有他的慫恿。

楊柳和鐘玉華回了海市，就等著人販子說出李小曼的孩子是哪來的？

可是等了兩個多月，竟沒有找到人販子，鎖定的十幾個人，哪個也不是人販子，是這個老家伙瞎編的嗎？還是人販子說了假話？

人販子的口音能變嗎？她有那樣的絕技嗎？

楊柳感到甚是奇怪，預想，干這樣大的人販案，敢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的，一定不是簡單人物，會不會化妝整容什么的，藏起了真容，說的是口技。

鐘玉華指定了幾個城市查以前破獲的販賣兒童案，有沒有抓到這個模樣的人販子。

半個月過去，還是一無所獲。

楊柳也發愁，找到了李小曼的爹，知道了人販子，卻找不到人。

楊柳的心一動：是不是老家伙撒謊了？

楊柳想到李小曼的狡猾，是不是隨她爹，看她媽她哥哥都很老實，李小曼的狡猾勁兒還是隨她爹。

這老家伙敢騙人？找不到人，鐘玉華已經累垮了，再加上愁苦和憋屈，住院了，她沒有楊柳的體質。

楊柳囑咐她好好的休息，自己踏上了鳳陽的征途，再次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老家伙一看撒謊都能被揭穿，氣得渾身抖，他覺得不留心眼不行，告訴了她人販子的下落，她要是不放他的孫子呢？豈不讓她撿了便宜，所以他耍了個心眼兒。

現在他還是要動心眼兒，瞪眼說那是真的，就是那個模樣，跟真人差不多。

給這老家伙加點油兒，讓他舒舒服服的在里邊待著。

楊柳想了個笨招兒，總比干等著強，公安部下了通緝令，全國打擊人販子了，每個村第一個舉報人販子人數最多的，獎金一百元。核實舉報真實，不能亂編。

十天后，人販子的圖像在電腦上出現，把那些在京城活動過的都都選了出來。

經過全國各地的審案，有三十一個在京城活動過的，全都解送到了京城。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年齡大的，還有年輕的三四五十歲的占多數。

他們在京城賣的孩子，他們也不認識買主，在本地還有人販子和他們倒一把，本地這些不叫人販子，叫槍手，就是替買主出頭找賣孩子的，買主謝候他們幾個錢。

這些人都是老頭老太太，閑的沒事做在街上亂逛的，知道誰家要抱養孩子，再遇到把孩子送人的，美其名曰幫忙，給兩頭幫忙，根本不知道是人販子。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