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李月濃的腦中蹦出了藥匣空間!
她緊閉雙眼,身形一閃,快速的在原地消失不見。
“呼……”
李月濃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有藥匣空間,如若不然,今晚她註定就要成爲(wèi)狼羣的晚餐了。
難怪村民們會(huì)在山上放置捕獸夾,原來深山之中竟然如此的危險(xiǎn)。
看來,下一次進(jìn)入深山之中,還是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纔可以。
也不知道,這匹狼什麼時(shí)候纔會(huì)離開,李月濃索性在藥匣空間內(nèi)耕種了起來。
五裂黃連長勢喜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到了李月濃的膝蓋處了,葉尖上生出了一個(gè)拇指大小的花苞,隱約有要開花的跡象,照這樣下去,不需要一天的時(shí)間,這顆五裂黃連就要成熟了。
至於仙草石斛也因爲(wèi)更改了澆灌的方式,逐漸有了生機(jī)。
李月濃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兩株珍貴的藥材算是保住了。
在藥匣空間裡待了約莫半個(gè)時(shí)辰,李月濃已經(jīng)察覺不到外界的聲響,就想要從空間當(dāng)中退出來。
唉!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如果,這個(gè)藥匣空間要是能夠空間傳送,那該有多好,她就不用長途跋涉地徒步下山了。
想著,李月濃身形閃現(xiàn),眼前的事物忽然一花,熟悉的場景竟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青石的地轉(zhuǎn),一口竈臺,破木板子釘成的碗架櫃,殘破的小木門……
這裡分別就是李家的竈房??!
前一秒,李月濃還在山上,怎麼會(huì)……
李月濃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緩緩地伸出了手來,輕輕地摸了摸那口竈臺,竈上尚有餘溫,像是剛做好了晚食似的,李月濃探出了頭,朝著李家院子裡看了一眼,正好瞧見了王氏端著蒸好的窩窩頭,朝著東屋走。
李月濃心裡激動(dòng)不已,沒想到,她的藥匣空間竟然還有空間穿越的功能。
有了這一個(gè)功能,那自己豈不是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了嘛!
她想要再嘗試一下,是不是能夠通過藥匣空間直接到鎮(zhèn)上,趁著四下無人,李月濃再次進(jìn)入了藥匣空間當(dāng)中。
再次從藥匣空間退出來的時(shí)候,李月濃卻是一愣,自己竟然還在李家的竈房裡。
李月濃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咕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藥匣空間的傳送還是次數(shù)限制嗎?”
她想不通這一點(diǎn),索性不去想了。
走出了竈房,正好李月巧從東屋出來,看見了李月濃她先是一怔,有些錯(cuò)愕地眨眨眼:“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們也不過纔回來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從深山到蓮花村的路程,就算是腳程再快,最起碼也有走上半個(gè)時(shí)辰。
李月濃道:“你們剛離開,我沒找到人蔘,也就跟著你們回來了?!?
李月巧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不提人蔘還好,提起了人蔘,李月巧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度懷疑,李月濃就是誆他們?nèi)ド缴鲜安窕?,採蘑菇的,害得她一雙白嫩嫩的小手,都被粗枝爛葉劃出了口子:“你還敢說人蔘!你根本就是騙咱們?nèi)ド缴蠋执只畹摹?
“小妹,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嘍,我的的確確是讓你們跟著上山去挖人蔘的,原本我可沒想要讓你們拾柴火,採蘑菇,這可是奶奶說的,你要是心裡有啥不痛快的,你大可以去找奶奶理論?!?
這一句話,懟得李月巧啞口無言。
她憤憤地站在原地半晌,只能用力地跺了跺腳,冷哼了一聲,怒道:“李月濃,你給我等著,這件事咱們沒完??!”
李月濃淡然一笑:“呵。咱們之間沒完的事還少麼?就是不知道小妹你什麼時(shí)候才能找我算賬嘍?!?
說完,李月濃掠過李月巧,徑直走進(jìn)了東屋。
李老太瞧見了她,也是一怔,半晌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蹙著眉頭盯著李月濃,問道:“三丫頭啊,你可有在山上挖到人蔘嗎?”
李月濃緊抿著脣,微微垂下了眼簾,對李老太搖了搖頭:“孫女兒並沒有挖到人蔘,辜負(fù)了奶奶,還請奶奶責(zé)罰?!?
李老太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啪嗒”,她用力地?cái)R下了手裡的筷子,聲音之中帶著慍怒呵斥道:“那你還有臉回來!山上那麼大,你可有仔細(xì)找了嗎?我看你就是存心偷懶……”
看著李月濃被訓(xùn)斥,王氏和李月巧嘴角都裂到了耳後根。
要不是她說山上有人蔘,又怎麼會(huì)害她們白跑一趟。
李老太猶自覺著訓(xùn)得不夠,指著房門,怒聲道:“去去去,別在這站在礙我的眼,到門口站著去?!?
這死老太婆,讓她爬山撿柴還真是便宜她了。
好歹她昨兒也是拿了銀子回來,今兒沒了銀子她就變成了這副嘴臉。
看來……
李月濃走出了東屋,下意識地朝著西面屋子瞥了一眼。
她勾起了嘴角,笑得燦爛如同初升的太陽。
看來,是時(shí)候?qū)⒗钅緱鳡砍鰜礤掊蘖恕?
“吱嘎”
李月濃推開了西屋的房門,夕陽橙黃的餘光,照進(jìn)了屋子裡,灑在了被捆住了手腳的李木楓身上。
短短幾日,他面黃肌瘦,臉頰凹陷,眼下烏青,不似從前那般桀驁的少年郎模樣。
李木楓見到了李月濃像是見了鬼似的,整個(gè)身子抖如篩糠,眼神裡堆滿了恐懼:“鬼……鬼……有鬼……”
李月濃脣畔含笑,眉眼裡寫滿了戲謔。
就這麼個(gè)慫貨,還想和自己作對,不自量力!
她徑直上前,緩緩俯下了身子,親手解開了綁著李木楓手腳的麻繩:“二哥哥,你要是肯老老實(shí)實(shí)聽我的話,我保證明天一早就讓你恢復(fù)如常,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也有法子讓你這樣瘋一輩子?!?
“鬼……有鬼……”
李木楓癡狂的眼神,像是聽不懂李月濃的話。
但李月濃卻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苦艾暫時(shí)的效果,只要她停止在李木楓的湯藥裡放苦艾,不出三日,他就可以痊癒。
她輕輕地拍了拍李木楓的頭,嘴角噙著一抹疏淡的淺笑,輕聲細(xì)語地說:“鬼都在東屋裡,你去打跑那些鬼,你就能好了?!?
李月濃說著,避開了身子,朝著東屋的方向瞥了一眼。
李木楓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他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扶著牆跑出了西屋。
李月濃走到了西屋門口,高聲喊道:“哎呦,二哥哥,你怎麼跑出來!”
“啊!”
王氏淒厲的慘叫聲,震得李月濃耳膜生疼。
緊接著,東屋裡就傳出來一陣乒乒乓乓打砸的聲音。
這聲音十分悅耳,讓人聽著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