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箭弩便是藏在袖中的小型暗器,比正常的箭縮水了三倍。但殺傷力卻驚人,特別是箭上的倒刺,若是穿透了身體,絕對是要人命的利器。箭弩制造不易,手功精密,只有少數(shù)人手中有。
沒有想到,今天的刺客手上竟然幾乎都藏了一具箭弩,可想而知。這些刺客不但是有備而來,而且,是抱著必勝的打算,定要將龍鑫陽拿下。
至于船上的眾人,包括四王爺龍耀光都是順帶給搭上去了。要不是龍鑫陽一時興起,非要堅持讓張舒曼等人一起上船,或許也就不會有這出的無妄之災(zāi)。說來說去,只怪張舒曼倒了血霉,著了龍鑫陽的青眼。
“不,舒兒小心。”
看到刺客手上的箭弩,徐子成還有龍耀光等人皆是臉色陡變。唯有許如雪跟狼狽的何美欣興奮不已,恨不得立刻見到張舒曼被射成了刺猬。
“找死。”
看著數(shù)枚射來的鐵箭,張舒曼臉黑了黑,明明只是打醬油的角色。對方竟然也沒有要放過她們的意思,居然想趕盡殺絕。
素手一揮,張舒曼迅速的幾枚銀針擋住了襲來的箭。
叮的幾聲,精準(zhǔn)無比的將這些射來的箭全部打落。踏水幾個輕躍,總算是順利的將二丫送上了臨近的一艘船上。隨后無邪老人也順利的帶著三娃登上了船只,張舒曼一眼便看到了水中的刺客,有三個追了過來。
明白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對方是打定了主意,不死不休。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張舒曼只是不想太惹人注意。但并不表示,張舒曼就怕了他們,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要不是她反應(yīng)的快,豈不是命都可能玩沒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她是小人加女子,可沒有功夫等這么長的時間。
“無邪,你看好二丫跟三娃,我回去處理了他們。”
丟下一句話,張舒曼再次縱身輕躍,踏水似輕燕飛回沉的只剩船頭翹起的大船。
看到沉伏在水中,準(zhǔn)備暗殺的刺客們。張舒曼想也不想,便是數(shù)枚銀針丟了過去。眨眼睛,六個身穿著黑衣的刺客沉入了水底。
“咦,想不到唐夫人深藏不漏。”
龍鑫陽幸運(yùn)的找到一塊漂浮的木板立于水面,看到張舒曼殺了個回馬槍。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輕易的解決了數(shù)個實力高強(qiáng)的刺客。龍鑫陽先是一愣,眼尖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殺氣。
立馬便猜到,剛才刺客的追殺,必定是惹怒了對方。
“舒兒?”
“唐夫人?”
徐子成與龍耀光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張舒曼逃脫了,還會再義無返顧的再回來援手。
“啊,四王爺救命,我不會游水。”
許如雪的兩個護(hù)衛(wèi)跟丫環(huán),已然全軍覆沒。加上船沉,不懂武藝的許如雪根本找不到平衡點(diǎn),一個沒站穩(wěn),撲通一聲直接就落到了水里。旱鴨子一落水,除了拼命的掙扎劃水,沒有第二個反應(yīng)。
劃了沒幾下,許如雪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上沉。而更讓許如雪臉色大變的是,水里還藏有刺客,正拼命的扯著她的腳往水里拖。
只是讓許如雪失望的是,龍耀光壓根就沒理會許如雪一眼。他只對金銀俗物感興趣,女人還有權(quán)位根本不看在眼里。即使許如雪的身份不錯,若是想搶奪皇位,是個不錯的拉攏對象。
可惜,龍耀光心從不在此,加上早就被許如雪纏的煩。龍耀光巴不得借這個機(jī)會,讓許如雪了結(jié)在這些刺客的手里。
看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拖進(jìn)了水里拼命掙扎的許如雪,再看著一臉冷漠,當(dāng)沒有聽到的龍耀光。張舒曼戲謔的抿唇笑了笑,只是看著,并沒有要出手救人的意思。至于吊著半條命的何美欣,倒是比許如雪幸運(yùn)的多。
還有徐子成這個青梅竹馬,念在兩家的舊情,沒有眼睜睜的看著何美欣被刺客殺了。派了幾個屬手,小心翼翼的護(hù)著。
“世英,你去救許家小姐,別讓她死了。”
原本以為許如雪這回死定了,卻沒有想到,太子龍鑫陽派了王世英下去救人。倒不是龍鑫陽臨危還想著憐香惜玉,而是因為龍鑫陽的身份。作為一個太子,拉攏朝中重臣為已用是很正常的事。
而許如雪正好是許雁良頗為寵愛的孫女,兵部尚書的職位不小,若是能成為許如雪的救命恩人。以許雁良死忠的性格,必定會為龍鑫陽所用。
“是,殿下。”
主子的命令,王世英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再者,作為太子的謀臣,王世英心里多少也明白太子心里打的算盤。二話不說,便跳進(jìn)了水里救人。
“主子,你沒事吧。”
“主子,我就知道主子不會丟下我們不理的。”
有一刀護(hù)著,加上本身的實力也還行,勉強(qiáng)能自保。雖然沉船的時候,不幸的掉進(jìn)了水里,好在沒有被刺客纏上。幸運(yùn)的抱住了船身,爬回到翹起的船頭。眼尖看到安然無恙回來的張舒曼,春梅跟春雨皆是大喜。
性子大大咧咧的春雨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兩眼直放青光。至于張舒曼選擇了先救二丫跟三娃,兩人也沒有一絲的怨恨。
她們只是丫環(huán),作為主子的奴婢,就是為護(hù)主喪命也是應(yīng)該。主子救小主,本是應(yīng)該,能再回來救她們,已是天恩。表明主子也是在乎她們,一個微不足道的丫環(huán),能得主子冒危險相救,此生足已。
“笨,我沒事,有事的是你們。看來對方的劍上沾有劇毒,你們將解藥服下,剩下的事交給我。”春梅的背被刺了一個血洞,春雨則幸運(yùn)些,僅僅只是讓箭弩劃破了手臂的皮膚。
察覺到兩人臉色的異樣,張舒曼微蹙了蹙眉頭,取出了褪毒丸。眼神催促兩個服下,目光仍警惕的掃視著四周,以防敵襲。
“謝主子關(guān)心,我們沒事。”
接過了褪毒丸,春梅跟春雨都沒有推脫。接過了藥瓶,信任的取下一粒解藥服下。
隨著張舒曼的加入,原本占了先機(jī)的刺客。瞬間呈一面倒,張舒曼的銀針,簡直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打一個準(zhǔn)。就算是藏身在水底也未能幸免,更可怕的是,張舒曼竟然能空手將射去的箭弩給接住。
這個駭人的發(fā)現(xiàn),讓刺客的頭子都忍不住臉色大變。除此之外,徐子成還有一刀,甚至是龍耀光也都不是好惹的主。
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沉到了水底。腥紅的血,幾乎染紅了大片的湖水,眼尖又看受傷不輕的太子龍鑫陽。刺客的領(lǐng)首咬咬牙,不得不放低要求。恨恨的瞪了一眼張舒曼,厲聲道。
“大家集中火力,先對付太子,大家上。”
隨著刺客頭子的一聲令下,水底的刺客,紛紛涌向龍鑫陽。先是一劍將龍鑫陽踩著的木板劈成了碎塊,本就受傷不輕,臉色煞白的龍鑫陽。身體頓時失衡,狼狽的跌進(jìn)了水里。
“該死,想要本太子的命,沒那么容易。”
低咒了一聲,龍鑫陽顧不得其他。一邊手腳并用的劃手,一只手則握緊劍,低咒著刺向刺客。
“不好,太子有難,大家快救太子。”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王世英以及一眾隨行的侍衛(wèi),無不嚇的冷汗直冒。對奄奄一息趴在船頭的許如雪,王世英也沒有心情再理會。再次跳進(jìn)了水里救援,張舒曼也是臉色微變。
雖然不是她謀害太子,但若是太子出了事。萬一被人抓了當(dāng)替罪羊,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沖春梅跟春雨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顧好自己,別跟著下水。張舒曼也隨之一頭扎進(jìn)了水里,將瘋狂反撲的刺客一個接一個的解決。水中可不比在陸水,反應(yīng)速度大大的銳減。
亂流的箭弩四散,張舒曼有些躲之不及,被箭弩射中了腹部。好在張舒曼的身體強(qiáng)悍,除了有點(diǎn)刺痛,本身而言其實并沒有傷到分毫。頂多可能就是留些淤青,不悅的擰緊了眉頭。
張舒曼沖向她射箭弩的刺客撲了上去,什么武器也沒用。直接伸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咔嚓一聲,對方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脖子便硬生生的被掐斷,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手腳無力的垂下,任由身體沉入湖底。
至于,恐怕刺客也不會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如此的可怕。單手便輕輕松松的,可以將人的脖子給掐斷。
“舒兒,你怎么樣了。”
徐子成顯然是看到了張舒曼被箭弩射中的一幕,張了張口,欲詢問情況。忘記了在水里,結(jié)果一張口,嗆了水倒灌進(jìn)喉嚨里。好在反應(yīng)的快,及時的閉了嘴巴。關(guān)心則亂,徐子成焦急的又張了張口,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那箭弩雖然射中了張舒曼。
但張舒曼根本沒事,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流。
張舒曼沒有答話,搖了搖頭,手上卻沒有停下。不斷的收割著刺客的生命,太子這回還真的是時運(yùn)不濟(jì)。驚險的避過了幾次致命的攻擊。但因為身體不適,實力大減,一連被刺中幾劍。
最后大腿更是被有毒的箭弩給射中,痛的龍鑫陽倒抽一口涼氣,差點(diǎn)控制不住身體下沉。好在王世英不負(fù)所望,殺出層層重圍,總算是來到龍鑫陽身邊,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
不然,這回龍鑫陽恐怕真得在劫難逃。
與此同時,龍耀光也趕到了龍鑫陽身邊,一手鉗住了太子。迅速的破水而水,隨即縱身一躍,輕身攜同太子龍鑫陽落到了翹起的船頭。
“皇兄,你還好吧。”
看著身上多處受創(chuàng),大腿處還插著一支箭弩。又見龍鑫陽迅速變色的臉,龍耀光皺緊了眉頭,立馬便猜到這是中毒了預(yù)兆。
鬧了這么大的事,又在湖中,就算援兵趕到,龍耀光仍是有些擔(dān)心怕太子撐不住。眼尖又見瘋狂撲來的刺客,龍耀光眉頭擰的都可以打上幾道死結(jié)。沒有想到這好好的游湖,會引來這樣的橫禍。
早知道如此,就不該跟來。皇位之爭,龍耀光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更不想被卷入其中。
“沒事,還死不了,對不起,今天這事是皇兄連累你們了。”得空喘了口氣,沾過水的傷口火辣辣的抽痛。就算毒能解了,要是不好好的處理,發(fā)炎也夠龍鑫陽喝上一壺。
眼尖看到一臉惶恐的許如雪,想要剛剛就是因為救她,害他差點(diǎn)隕命。不管原本目地是為了什么,此刻看到許如雪,龍鑫陽都擠不出什么好臉色對待。兵部尚書的孫女再金貴,也不可能比的及自個。
見太子脫了險,張舒曼并沒有急著立馬便跟著上岸。利落的滅殺撲來的刺客,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僅剩的十余個刺客。幾乎盡數(shù)被抹殺,只剩一個光桿頭領(lǐng),仍在跟一刀苦苦的較量。
而這時,湖面更是大片大片的被染紅,讓人看著都感覺觸目驚心。
張舒曼知道一刀定是想生擒對方,留著做人質(zhì),拷問出背后兇手。張舒曼果斷的銀針刺中了對方的手臂,刺客顯然也沒有想到張舒曼會偷襲。
一陣刺痛后,對方驚恐的發(fā)現(xiàn),雙手不受控制無力的垂下。一刀趁機(jī)點(diǎn)了對方的穴點(diǎn),將對方順利的擒拿破水而出。
“太子殿下,四王爺屬下等救駕來遲。”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驚慌的喊聲,大批的侍衛(wèi)正乘船趕來救援。為首的趙衛(wèi)長,看到太子滿身的血跡,難看的臉色。頓時臉色大變,紅潤的臉色傾刻間慘白一片。
又見湖中的狼籍,濃重的血水竟然染紅了大片的湖水。可想而知,在他們未趕到之前,發(fā)生的打斗有多激烈。
死傷慘重,好在關(guān)鍵的人物,太子殿下跟四王爺都保住了命。不然,趙衛(wèi)長不敢想象,等待他的下場將會是什么。哪怕,這事原本并不是他所為,但救駕來遲已是不可否認(rèn)的重罪。
“將船靠過來,派人搜查水下可還有可疑人物。”
感覺到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在虛弱,龍鑫陽無心理會趙衛(wèi)長的恐慌。不敢再運(yùn)功,怕加速毒素蔓延,由王世英帶著飛到了救援船上。看到一刀擒住的黑衣人,龍鑫陽狠戾的直視著對方,恨得將以方給活剝了。
張舒曼看到救兵到了,也松了口氣,帶著春梅跟春雨躍上了船。至于奄奄一息的何美欣,還有膽顫心驚的許如雪。也被侍衛(wèi)送上了船,劫后余生,看到同樣是濕身。卻仍舊風(fēng)采不減,如出水芙蓉,令人驚艷的張舒曼。
許如雪跟何美欣氣的眼珠子都快噴火,特別是在水里掙扎了半響。如落水狗,癱在一邊的許如雪,更是妒忌的想殺人。
“說,是誰在指使你來刺殺本太子。”
王世英一改無害的外表,凌厲的注視著刺客,不容拒絕的喝斥。
“哼,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雖然太子還活著,但是不出三天,太子殿下必定與我們在閻王殿再續(xù)。”
不愧是訓(xùn)練出來的專業(yè)死士,王世英的冷喝,并沒有嚇住對方。張狂的冷哼一聲,得意的瞥了一眼龍鑫陽,嘴角突然溢出了一抹黑色的血絲。
“不好,對方口中藏了毒牙。”
張舒曼一掃對方牙齒的情況,便發(fā)生了對方的牙齒里,其中一顆是毒牙。對方顯然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下的毒都是劇毒。才幾個呼吸,發(fā)現(xiàn)刺客吐血。毒已經(jīng)攻心,想救也來不及。
眼睜睜的看著刺客倒下,最后一個活口全部無一生還。
“該死,看來這些人都是有人特意訓(xùn)練出來,對付本太子的死士。算了,先別管他們,快帶本太子回太子宮,宣御醫(yī)過來解毒。”
傷口雖然止住了血,但毒卻是龍鑫陽畏懼的。特別是聽到刺客話中的暗指,這毒恐怕是不簡單。想到這個可能,龍鑫陽臉色更是難看的可怕。
目光不自覺的瞥向了張舒曼,眼尖看到同樣也受了傷。卻沒有中毒跡象的春梅跟春雨,再想到了張舒曼的身份。龍鑫陽眼睛一亮,相比宮里謹(jǐn)慎的御醫(yī),龍鑫陽更相信張舒曼跟無邪老人。
連無邪老人都甘愿拜師,可想而知,這唐夫人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明。再者,無邪前輩素來有醫(yī)毒圣手的稱號,要是連無邪前輩都解不了的毒,宮里的御醫(yī)更是無望。灼熱的目光期待的望著張舒曼,龍鑫陽沖王世英使了個眼色。
讓王世英扶著他走到張舒曼跟前,執(zhí)手行了個禮,沉聲道。
“唐夫人,可否請你出手,幫本太子解毒。”
龍鑫陽的話一出,立馬引來了大家的關(guān)注。不明情況的趙衛(wèi)長等人,則是驚訝的打量著張舒曼。王世英還有徐子成等熟知張舒曼本事的眾,皆是眼睛一亮。眼中盡是濃濃的信任,肯定只要是張舒曼出手,必定手到擒來。
“好吧,既然太子殿下相信民婦,定當(dāng)是盡力而為。這是褪毒丸,大家服下一顆,至于傷口大家回去再讓人包扎處理便可。”
藥箱雖然在空間里放著,但這么多人看著。張舒曼不會笨的憑空變出來,假意從袖袋里取出藥瓶。張舒曼給臉上有中毒跡象的傷員都服下了一顆,唯獨(dú)漏了許如雪跟何美欣。
許如雪還好,只是嗆水的厲害,之前身邊一直有護(hù)衛(wèi)擋著。后來又有太子命王世英救她,身上并沒有外傷,中毒更是不可能。
何美欣比許如雪倒霉的多,一開始偷襲張舒曼,被踹的差點(diǎn)沒了半條命。趁手的鞭子又被張舒曼給毀,面對刺客的襲擊,只能是處于被動的一方。身上被割破了幾處,之前沒有留意。
眼下臉色隱隱有轉(zhuǎn)青黑顏色,就連嘴唇也變成了黑紫,看著頗為嚇人。見張舒曼幾乎每人都發(fā)了一顆解藥,卻唯獨(dú)沒有她的份。何美欣氣的差點(diǎn)吐血,壓根忘記了她之前是怎么對張舒曼,張牙舞爪的怒吼。
“丑八怪,本小姐的解藥呢?”
囂張的語氣,仿佛是張舒曼欠了她一樣。
丑八怪?
趙衛(wèi)長等人有些古怪的睨了何美欣一樣,看著滿身狼狽的何美欣。再看看美的不似凡人的張舒曼,這是在說她自己呢,還是在諷刺什么?
又或者,根本就是在妒忌。
這話一出,立即便引來了大家敵意的目光。而張舒曼則完全像是在看白癡,不屑的聳了聳肩,鄙夷的冷哼道。
“你的解藥?關(guān)我什么事,我好像沒有這個義務(wù)要救你。再者,何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發(fā)生的事。你有失憶癥,但卻并不表示別人也有健忘癥。姑奶奶我可不是圣母,對想要我命的仇人,還樂意出手相救。再者,就憑你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就是你現(xiàn)在立刻死在我面前,也別想我救你。”
求人可以做到何美欣這種態(tài)度,實屬萬中無一的奇葩。
“表妹,你怎么能?醫(yī)者父母心,你怎么忍心看著美欣毒發(fā)身亡。”
許如雪就是見不得張舒曼得意,張舒曼越是不樂意的事,許如雪就越是想火上澆油。拐著彎,想讓張舒曼屈服。
怪惡心人。
張舒曼冷冷的睨了一眼許如雪,聽著許如雪一副誠心為她打算的語氣。聽的張舒曼忍不住想發(fā)笑,瞥了一眼徐子成。對徐子成的漠視,張舒曼還算滿意。若是徐子成在這時,想勉強(qiáng)她出手救人,張舒曼定然會將之前的好感抹去。
未婚妻又如何,不占個理字。
龍鑫陽以及四王爺龍耀光,也是一臉看戲的掃視著許如雪跟何美欣。都是明白人,之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危險之際,沒有想著共同制敵,反而想著背后下黑手陰人。這等無恥的小人,就是死了也不足惜。
不救,特別是何美欣的這種態(tài)度,除了活該大家想不出還有哪些詞句更為合適。
至于船上的侍衛(wèi),雖然不明白兩人的恩怨。不過看著何美欣囂張的求人態(tài)度,不,沒有求人,應(yīng)該是命令人才對。稍微有點(diǎn)骨氣的人,不樂治出手救人,也無可厚非。
而許大美人的話,就容易讓人產(chǎn)生歧義了。醫(yī)者父母心又如何難道就不準(zhǔn)做大夫的人,有自己的脾氣。看著楚楚可憐的許如雪,大家突然覺得有些反感,生不出往日憐香惜玉的感覺。
“可笑,我還不知道原來表姐這么富有同情心,不如。我來捅表姐一刀,你試試能不能笑著原諒,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捕捉到許如雪眼底一閃而逝的算計,張舒曼似笑非笑的微瞇了瞇眼。沒有沖動的反駁,更沒有氣的內(nèi)傷。反而,頗有耐心的提議,眼尖瞅見許如雪瞬間立變的臉色,張舒曼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連自己都做不到,還想要求別人做圣母,許如雪這蛇蝎美人還真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
“你、表妹,你怎么能這樣蠻不講理。我這也是想為你好,得饒人處且饒人,表妹何必對發(fā)生過的事情耿耿于懷。其實,美欣也不是有意要兇表妹,只是一時情急,才會失控的吼了表妹一句。”
張舒曼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大家投來探究的眼色。無一不讓許如雪臉上有些掛不住,但為了形象,為了屈張舒曼。不得不硬著頭皮,裝模作樣,一副好心的勸說。
散亂的頭發(fā)還在滴著水,微紅著眼眶,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曲。
“蠻不講理嗎?可笑,在我看來,倒是表姐在蠻不講理,扭曲事實。明明是何美欣背后傷人,想害我的命,我不救天公地道。何來的不忍,還有,我不是男人,麻煩表姐收起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因為,實在是讓人看了倒盡胃口。”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舒曼可不管許如雪會不會氣的跳河。冷睨了一眼許如雪,毒舌的嘲諷。字字珠璣,直刺許如雪偽善的假面具。
“我、我?”
許如雪沒有想到張舒曼會如此毒舌,完不給情面。當(dāng)眾這樣下她的臺,一張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嘩嘩的往下掉。委曲的望著張舒曼,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
實則,心里將張舒曼給罵了個臭頭,要不是為了在大家面前保持形象。許如雪恨不得撲上去,將張舒曼給千刀萬剮,方能泄心頭之恨。
賤人,敢這樣嘲諷她,這仇她算是記下了。
垂下眼簾,許如雪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嗜血的幽光,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賤人,你怎么能這么狠毒,連自己的表姐都不放在眼里。成哥哥,你看看她,心腸有多歹毒,簡直比那吃人的柴狼還要可怕。”
眼尖收到了許如雪使來的眼睛,何美欣配合還算默契。一改剛才囂張的態(tài)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指責(zé)。順便,還不忘記想給徐子成洗腦,最好的能讓所有人都認(rèn)定這丑八怪是毒婦最好。
“夠了,何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之前所做的事,別說是舒兒不救,就是親手殺了你也是應(yīng)該。”
徐子成冷冷的瞥了眼何美欣,眼中不帶一絲溫度,冰冷的仿佛是千層冰巖下的寒冰。直刺何美欣,嚇的何美欣打了個寒顫。到嘴邊未完的話,頓時咽回了肚子,滿腔的氣焰,變成了心虛。
垂下頭,不敢再與徐子成對禮。
“你們很大膽,唐夫人現(xiàn)在可是本太子的救命恩人。你們卻敢當(dāng)著本太子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看在今天的是,是本太子連累了你們,可以饒過你們一回。再有下次,休怪本太子翻臉,來人,將兩位大小姐先行送離。”
說實話,對許如雪跟何美欣的膽大,龍鑫陽挺欣賞的。竟然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指鹿為馬。
當(dāng)他們是透明,還是太當(dāng)自己是一回事。兩個沒臉沒皮的花瓶,要不是想到眼下不宜再生事端。敵我未明,龍鑫陽真想一巴掌將兩人給拍死。陰沉著臉,龍鑫陽微怒的厲喝。
“是,太子殿下。”
作為太子的護(hù)衛(wèi),一經(jīng)得令,可不會有什么憐香惜玉。直接便上接,一左一右鉗住何美欣跟許如雪,不由分明的帶向另一艘船,免得讓太子看了礙眼。
“不,太子殿下饒命,成哥哥求求你幫我要一顆解藥。要是我出了意外,爹娘還有伯父伯母,一定會怪罪成哥哥,看在兩家的交情。成哥哥,你忍心看著美欣中毒身亡?”
由于情緒波動過大,體內(nèi)的毒蔓延的就越快。
何美欣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口黑色的淤血,又見染成了青黑的指甲。死亡的恐懼,不得不讓何美欣低頭服軟。被侍衛(wèi)無情的拖著走,何美欣大力的掙扎。知道求張舒曼不會有效果,何美欣聰明的打著親情牌,想說服徐子成幫她求藥。
卻吐血的發(fā)現(xiàn),徐子成從頭到尾,再沒看她一眼。別開視線,對何美欣的話完全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
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何美欣仗著這個借口,不知討要了這么多要。以前看在何美欣能哄爹娘高興的份上,徐子成可以心軟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眼下,何美欣已然觸怒了徐子成的底限。
不但強(qiáng)行背著他結(jié)下了婚約,還想背后傷人,想要舒兒的命。
加上何美欣不知悔改的變態(tài),一件件加起來,何美欣簡直是罪不可赦。他沒有出手要了何美欣的命,已是看在兩家的情份。再想讓他求舒兒拿解藥救她,顯然,不可能。
“不,成哥哥,救我。”何美欣尖銳的大叫,可惜仍舊未能觸動徐子成分毫。冷面堡主的無情,可不是別人胡亂吹捧出來的。
最終,許如雪跟何美欣面若死灰,丟盡面子里子被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二丫跟三娃也被無邪老人帶到張舒曼身邊,反正大家的毒已解。又想到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太子必定還有不少的事得忙,另外也還好養(yǎng)傷。船靠了岸,不想再參與更多的麻煩,張舒曼后腳便帶著大家匆匆離開。
“殿下,不用留她們查問嗎?”
望著張舒曼還有無邪老人匆匆離去的背景,趙衛(wèi)長不放心的詢問。直覺的,趙衛(wèi)長認(rèn)定張舒曼不簡單,又能輕易的解了刺客的毒。指不定,可能就是跟這些刺客是一伙的。
加上又是生面孔,長的又出眾,細(xì)作的可能更大。
只是趙衛(wèi)長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好意提醒,非但沒有得到太子的認(rèn)可,或者是贊許。反而被龍鑫陽的一個眼刀無情的掃了過來,冷厲的喝斥。
“閉嘴,她不用你操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獨(dú)她不會。不說她的身份,要是她想要本太子的命,憑她的武功早就得逞了。哪能等到你們趕來,再者,你沒有看到旁邊站著的是誰嗎?那是圣手門的無邪前輩,十七弟的師傅。而唐夫人卻是無邪前輩的師傅,這種世外高人,你覺得她會屑做些事。”
十七王爺?shù)膸煾担遣痪褪轻t(yī)毒圣手無邪老人。怎么可能,剛剛那個年輕的女人,竟然是無邪老人的師傅?
眾多侍衛(wèi)聽到龍鑫陽的話,無不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而趙衛(wèi)長,更是驚呆了,半響不敢相信這個雷死人的消息。
不管龍鑫陽是否命人將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壓下,張舒曼的醫(yī)術(shù),還有無與倫比的美貌還是被宣揚(yáng)了出去。不出一天,便傳的滿城風(fēng)雨,備受關(guān)注。不僅是朝中的許多要員,就是宮里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
加上太子遇襲這種大事,就是當(dāng)朝的帝皇,也是倍受關(guān)注。
“徐大哥就送到這里吧,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沒心情再逛,恐怕宮里都會有動作,徐大哥也受了些傷,都回去好好養(yǎng)好。我也該回去了,一會可能還能再看一出好戲也說不定。反正都在京都,過些天我們再約個時間聚聚。”
許家不是自己的地盤,作為客人,張舒曼不太方便讓徐子成跟著回去。又想到許如雪的事,必定是回去告狀了。頓住腳步,張舒曼淺笑著道。
“好吧,你自己也小心些,那許家小姐心思不少。要是有麻煩,可以派人到品珍閣找我,那里也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字只未提何美欣的事,反而一心記掛著張舒曼的安然。
大宅院里的不見血的斗爭,徐子成并不希望張舒曼因此受委曲。
“好,我會小心應(yīng)對,還有徐大哥也是。若有難處,也可以派人來找我。”點(diǎn)點(diǎn)頭,張舒曼意有所指的暗示。
“徐大哥再見。”二丫跟三娃也乖巧的揮了揮手,跟徐子成不舍的道別。
“師傅,想不到這冷面堡主一點(diǎn)也不冷,反而細(xì)心的很。要是師傅沒有早早嫁人,他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人老成精,徐子成壓抑的情意,無邪老人看的分明。惋惜的挑了挑眉,無邪老人賊笑著緊盯著張舒曼,想從中發(fā)現(xiàn)點(diǎn)什么。
“少胡思亂想,我們只是朋友。好了,二丫我們回去吧,下次有機(jī)會再出去逛。”
對無邪老人心里的那點(diǎn)好奇,張舒曼怎么會看不分明。沒好氣的瞪了無邪老人一眼,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