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沒那麼容易,將玉瓶留下。”
看都沒看那五百塊一眼,她要的東西,張舒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讓已是她的東西,在眼前自己長腳飛走。冷喝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哎,錢不要了,那破瓶子有這麼好了。兩個人都用搶的,真是瘋了。”
看著地上的錢,再望著眨眼就跑的沒影的張舒曼跟搶瓶子的人。姚天麗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姑姑,出什麼事了,舒曼人呢?”
人都沒影了,姚靖安跟姚香雲才慢吞吞的找來。掃視了一眼四周,姚靖安錯愕的發現,除了姑姑並沒有看到張舒曼的身影。
“是不是被流氓給抓去了。”
姚香雲沒有看到張舒曼,心情顯的很是不錯。在心裡暗暗詛咒,巴不得張舒曼被抓去賣了。這麼小就長的跟狐貍精似的,長大了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香雲,怎麼說話呢?”
捕捉到香雲眼中的亮光,姚天麗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該死的,這個見鬼的臭丫頭,怎麼追的這麼緊。怎麼都甩不掉,活見鬼了。”
在心裡低咒一聲,齊昇平最驚懼的是,他幾乎用上了全力。結果卻仍無法擺脫這個詭異的小丫頭,回頭瞥了一眼身後之人。看到對方似乎仍沒有一絲吃力,反而柔韌有餘。
更是讓齊昇平又氣又急,深沉的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殺機。
既然甩不掉,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連一個小丫頭都不放過。是這個不長眼的蠢丫頭自找的,死不足惜。
打定主意,齊昇平很快便壓下了心裡的火氣。迅速的找到一處無人的山頂,突然頓住了步子。
“將花瓶給我,我沒有同意,將這個花瓶轉手讓你給。”
追了這麼久,張舒曼依舊是臉不紅氣不喘。捕捉到對方眼中的殺氣,張舒曼並沒有被嚇倒。戲謔的睨了一眼齊昇平,淡定的討要屬於她的東西。
膽子不小,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搶她的東西。更有趣的是,這個笨蛋,還敢對她起了殺心。單憑這份勇氣,便足以讓張舒曼刮目相看。
“容不得你不同意,錢我已經給你了。臭丫頭,你是哪個老怪物的弟子,本事不小。居然能一路追到這裡,你可知道我是誰?看在大家都是門道中人的份上,只要你現在乖乖離開,我可以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
將手中的玉瓶小心的裝入小布袋中,齊昇平有些戒備張舒曼的實力。更擔心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怕對方背後的長輩,不是他能招的起。謹慎起見,齊昇平想先套出張舒曼的來頭,衡量過再動手也不遲。
貓抓老鼠,只是齊昇平並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老鼠。
“哦?網開一面,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又是哪一條道上的,這麼囂張?”
不答反問,張舒曼嘲諷的挑了挑眉。
“哼,有眼不識泰山,怪不得你這小丫頭敢沒將我放在眼裡。本大師鬼門天機子,你若識趣最好立刻離開。休得糾纏,不然本大師不介意將你抽魂剝筋,煉製成小鬼。”
對張舒曼不敬的態度,讓齊昇平很是不高興。怒瞪了一眼張舒曼,又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名號,想看到張舒曼大驚失色的表情。
至於結果,不用猜也肯定是齊昇平再次希望破敗。
鬼門天機子?
名號到是叫的挺響亮的,只是這菜的不能再菜的實力。騙騙普通人還行,在她面前,不過就是關公面前甩大刀。不自量力,讓人啼笑皆非。說穿了,這什麼鬼門天機子,其實就是馴養小鬼害人的邪門歪道。
不對,這個自稱天機子的中年男人,除了養小鬼。似乎還懂養蠱之術,兩者也差不了多少。這人養這些,貌似全都是爲了害人,並非養蠱之初。只是爲了強身健體,或者是治病褪毒。
“臭丫頭,你笑什麼?”
眼尖瞅見張舒曼嘴角那不屑的笑意,齊昇平像是被人抽了一個耳光。氣的臉色陡變,看著張舒曼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敵意。
“你覺得的呢?好了,別拖延時間了,將玉瓶交出來吧。別逼我動手,不然,你肯定會後悔。”
雙手抱於胸前,張舒曼並沒有將齊昇平的威脅放在眼中。
“笑話,臭丫頭你看著人小,膽子卻不小。居然敢威脅起前輩,好,既然你急著送死,那本大師就成全你。正好我還缺一個合適的小鬼在身邊服侍,普通的小鬼養成不易。有修爲的人煉製成小鬼,冤氣更重,修爲還有悟性也更完美。”
惱羞成怒,齊昇平雖然做不到跟那些高高在上的掌門相比。不過同輩之間,也少有敵手,怎麼甘心在這裡,被一個小丫頭騎在頭上。見說不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打定主意,齊昇平迅速的從隨身布袋中翻出了黑色的瓶子。蠱蟲雖小,但卻無法逃過張舒曼的神識。
“用蠱來對付我?”
挑眉冷笑,張舒曼對這位天機子大師的手段,只覺得有些搞笑。素手一道,輕易的便將齊昇平的得意之作,碾成了一粉碎。
“不,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
用心頭血養的蠱蟲一死,齊昇平免不得被反噬。咬咬牙,嚥下涌上喉嚨的腥甜。親眼看到對方是怎麼在揮手間,便毀了他辛苦養成的蠱蟲。齊昇平驚駭的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張舒曼的目光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無異。
若對方是個隱世的老怪物就算了,可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實在是讓人驚悚,不敢置信,什麼時候。誰收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小怪物,小小年紀便有了如此駭人的實力。
若是讓她成長起來,該有多可怕?
“爲什麼不可能,愚不可及。我已經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長眼,就怪不得我以大欺小。好了,懶的跟你廢話,你可以上路了。”
勾脣揚起一抹譏諷的邪笑,張舒曼沒了耐心。幽暗的眸子裡,明白的掠過一道殺機。
“不。”
齊昇平甚至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陡然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死死的掐住了住。腳詭異的脫離了地面,眨眼間,齊昇平的臉都因爲缺氧漲成了豬肝色。
手腳拼了命的在掙扎,試圖想求得一線生機。僥倖的將飼養的小鬼放了出來,結果齊昇平還是失望了。平日所向無敵的小鬼,一出現,傾刻間便被一道可怕的火燒的一乾二淨。
不甘的怪叫一聲,齊昇平便徹底的斷了氣。更讓齊昇平害怕的是,就連魂魄都未能逃出。被拘在身體中,動彈不得。
齊昇平害怕了,怕就這樣魂飛魄散,再不復存在。
“前輩,求求你別殺了,我錯了。饒我一命,我願意爲前輩做牛做馬。”
鬼門中人,即使是不幸死了,也可以藉著魂體繼續修練。對齊昇平而言,死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魂飛魄散,連最後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滅了,從此徹底的在這片天地間消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怪只怪你自己不長眼。”
並沒有將齊昇平的鬼話放在眼裡,五指成爪。齊昇平小布袋中裝的玉瓶,便自動飛到張舒曼手中。神識敏銳的感應到,有人往她這邊找來。張舒曼可不想留手尾,彈指一揮。
一道三昧真火,剎那間便將齊昇平的屍體連帶魂魄一併吞噬。
滿意的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玉瓶,拿在手中,張舒曼清楚的感應到。身體古怪的燥動,變的更加的明顯了。
就是它了。
“前輩,你在嗎?”
接到了天麗打來的電話,知道了張舒曼出事的消息。丹道子跟萬重山拿出了茅山重寶,用羅盤算出了大概位置便匆匆的趕來。雖然相信張舒曼的本事,卻又怕中了敵人的奸計。唯有親眼看到恩人無恙,丹道子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來的真快,我在這裡。”
迅速的將玉瓶收入儲物戒中,張舒曼笑著應了句。
“前輩,出什麼事了,那人是不是鬼門的天機子,人呢?”
聽完了孫女對那人的形容,丹道子已經大概的猜到了對方的來歷。看到毫髮無傷的小前輩,丹道子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想到了什麼,不放心的追問。掃視了一眼,丹道子驚詫的發現,並沒有見到天機子的身影。
萬重山則是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張舒曼,對天機子的下場,已經猜到了大概的可能。
敢招惹小前輩,只怕這不知死活的天機子,怕是兇多吉少,自找死路。
“我沒事,人已經處理了。讓大家擔心了,回去吧。”
對丹道子跟萬重山,張舒曼還算信的過。所以對天機子的事,張舒曼想了想,最終沒有隱瞞道了出來。反正,兩人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處理了?
丹道子微愣,眼珠子一轉,很快便明白了張舒曼話中的意思。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芒,被張舒曼淡定,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態度震懾。
果然,這位小前輩絕非是表面的那麼無害,幸好他從未起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怕是會給家中,甚至是茅山一派招來滅頂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