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有做過什么嗎?你們什么事也沒有,不過你們既然答應了,不再為難娟子。也不再打這間屋子的主意,現(xiàn)在請立刻、馬上離開。不然,我不能保證真的做點什么。”
對陳家奶奶吃人的目光,還有眼中濃濃的質(zhì)問。張舒曼并沒有放在心上,勾唇戲謔的笑了笑。
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卻嚇的陳家的眾人,心跳都停了幾拍。驚懼的后退一步,生怕張舒曼再對他們不利。
“你放屁,你是不是懂什么邪術,為什么我們的雙腿這么疼。今天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休想我們饒了你。”
雖然雙腿能好好的站著,只是那鉆心的痛,讓人恨不得將自己的雙腿給廢了。看著一臉風淡云輕,仿佛真的什么事也沒有的張舒曼。何月梅氣的想殺人,再望著暈過去的兒子,潑辣一如何月梅焉能咽的下這口氣。
要不是張舒曼的手段實在詭異,心知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何月梅哪還可能站著不動,只是動動嘴皮子。早沖上去,狠狠的將張舒曼的頭發(fā)都給揪光,抓破張舒曼漂亮的臉蛋。
“是嗎?那你們想怎么樣,再打一次嗎?”
面對何月梅不知死活的咄咄逼人,張舒曼不屑的睨了一眼。滿意的看到,嚇的臉色煞白,懼怕的連連后退的陳家老老小小。
有些人就是骨頭賤,欠抽。欺善怕惡,只要你夠兇,便能將他嚇的跟鵪鶉一樣乖。眼尖看到一身狼狽的陳美娟,要不是殺人麻煩。張舒曼一點也不介意,處理了這些心思惡毒的垃圾。
“你?”
何月梅氣的不行,正想破口大罵,卻沒想讓陳老爺子厲聲打斷。
“夠了,我們回去。”
眼前這個城里來的怪孩子,讓陳老爺子忌憚。心知家里即使人多,也奈何不了對方。反而吃了大虧,雖然陳老爺子自己沒中招。不過看著妻子還有孫子等的慘狀,一個個痛苦的冷汗直冒。
讓陳老爺子不得不投鼠忌器,不再敢步步緊逼。生怕把自己也一并給搭進去,怕媳婦不管不顧的挑釁。再把張舒曼給惹怒,結果把大家都給累了。
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冷光,陳老爺子相信,這個怪丫頭真可能下狠手。
“老頭子,你難不成是怕了那死丫頭?”
忍著劇痛,陳奶奶不太甘愿的跟在陳老爺子身后回去。
“閉嘴,先回家去,那丫頭不簡單。怕是什么奇人術士,我們哪她硬拼,怕是行不通。大家不是都腿疼,回去請醫(yī)生來檢查檢查。若真是檢查出有問題,到時我們才有舉報的借口。”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妻子,除了只知道蠻橫的硬來。陳老爺子一把年紀,雖然大多數(shù)時間都窩居在這小山村里。不過當年打仗的時候,也曾摸過槍,甚至參加過游擊戰(zhàn)。
那些有真本事的奇人,也曾有幸的見過。
想到張舒曼表露的一手神力,讓陳老爺子不得不起疑。若是這小丫頭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還好,要是她背后還有師傅。得罪了這些神出鬼沒的奇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些江湖上的奇人懂的手段,可不是村里的那些裝神弄鬼的神婆能比的。
見老爺子一臉嚴肅的表情,陳家的老老小小雖然心仍有怨言。不過礙著陳老爺子一家之主的威嚴,只好將心里的火氣暫時壓在心里。
匆匆的請了村里的醫(yī)生看診,希望能看出身體的哪里不妥。結果讓陳家上下氣的想吐血的是,別說是腿折。就是身上連一塊淤青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再三的追問,醫(yī)生是不是沒看清楚。
他們的腿明明疼的要死,怎么可能一點事也沒事。
結果反而得到醫(yī)生看白癡的表情,拎著藥箱果斷的揚長而去。
“那個,舒曼丫頭,你沒事吧。”
看著陳家的一大家子早遠了,劉四嬸松了口氣。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追問了句。
“姐姐,我們不要這間屋子好不好,我怕爺爺他們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想著臨走時,大伯還有奶奶那殺惡的目光,讓陳美娟心慌慌的。
“四嬸我沒事,娟子放心吧。有姐姐在,會幫你保住這間屋子,不會讓你無家可歸。”
費了這么大的勁,幫陳美娟保住了這間屋子。張舒曼哪肯答應,搖了搖頭,堅定自己的立場。
又過了二天平靜的日子,悄悄的弄了點靈果汁。讓陳美娟喝下了一點,幫陳美娟受的傷養(yǎng)好。也怕在她不在的時間,陳家的人又來找麻煩。張舒曼特意的在陳美娟身上留了一道神識,有意外也能及時的發(fā)現(xiàn)趕到。
可惜這太平的日子沒堅持幾天,突然被盯上了。說是張舒曼跟陳美娟兩人,走資本腐敗主意。未經(jīng)公社允許私有偷吃肉,并且藏有大量貴重物品。
一群人來勢洶洶的跑來家里,二話不說,便將原本就不大。窮的響叮鐺的破家,翻了個底朝天。讓全村人都驚愕的是,這次領隊搜查的,不巧正是陳小強。
這年代,這樣的事屢見不鮮。可是,一般反的都是有資本的人,像陳美娟還有張舒曼兩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頭。也有人去舉報,而且舉報帶頭的人還是親大伯還是不多見。
“沒有,怎么可能會沒有?臭丫頭,你把東西藏哪了,識趣的交出了。省得我們再搜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想被抓去坐牢挨槍籽,最好乖乖從實招來。”
差點沒將屋瓦都給翻了,可是愣是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找出來。而且,明明看到張舒曼下山時,獵到的幾只獐子還有野兔。可是找了幾遍,別說是野兔跟獐子,就是一根兔毛都沒找著。
急的陳小強全身直冒汗,無視陳美娟不敢置信的目光。陳小強兇狠的瞪著張舒曼,意圖威脅讓張舒曼自己主動的上交東西。
可惜張舒曼并不是普通的小丫頭,這么輕易便被嚇唬住。
坦白從寬是沒錯,只是下一句話卻是牢底坐穿。這些人明顯是受了陳小強的蠱惑,帶著目地找上門。眼中的貪婪,讓張舒曼極為反感。
“你又想做什么,不覺得羞恥嗎?連自己的親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都不放過,難道你就不怕下雨天遭雷劈。”
睨視著虎視眈眈的陳小強,張舒曼冷哼一聲。對陳小強的威脅,根本沒有放在眼里。至于大家手中拿著的土槍,想嚇住張舒曼更是不可能。
看著亂的都快趕上垃圾堆的屋子,張舒曼眉頭微擰了擰。這些人還真是經(jīng)驗老道,短短的時間,便利落的將屋子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下底朝天。更讓張舒曼無語的是,就連門口的那棵老桃樹都沒有放過。
圍著挖了一大圈,似乎是懷疑張舒曼在樹下藏了東西。真是一群二傻子,她的東西,怎么可能藏在泥土里。
認主的東西,只要張舒曼愿意。蘊養(yǎng)在丹田中,或者是收在儲物戒中,誰也別想找出來。至于陳小強要找的東西,早在他們到來之前,張舒曼便悄然無聲的收進了儲物戒中。
想吃白食,哪有這么便宜的好事。
“放屁,這跟良心有什么關系,我們是跟著大勢走。社會主義新思想,打倒腐敗資本主意,農(nóng)民翻身做主。一切東西公有,絕不侵占國家的一針一線。你們兩個小丫頭到好,不去掙工分,挖社會主義的墻角。天天還有臉大魚大肉,沒有直接抓你們?nèi)寯酪呀?jīng)是仁至義盡。”
抬高著下巴,仗著人多,搜查隊的人身上都有配槍。讓陳小強立馬底氣十足,一點也不懼怕張舒曼凌厲的目光。得意洋洋的撇了撇嘴巴,一副大義的高喊著。
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陳小強是十足的好人。識實務,卻不知陳小強就是十足的小人。專門鉆空子,做事更是習慣耍滑。
這么好心急著舉報,完全就是因為個人的私心。
“大伯,我、我們沒有。”
說到這,陳美娟心里是有些心虛。因為這二年肚子餓的實在受不了,陳美娟半夜偷偷去偷食地里的東西,次數(shù)還不少。所以,面對這些生產(chǎn)隊的人,總免不了有些底氣不足。
“有沒有全村人都知道,騙鬼吧你們。老老實實的交待,不然,別怪大伯翻臉不認人,大義滅親。”
瞪了一眼陳美娟,陳小強可不會被張舒曼跟陳美娟的三言二語,就給糊弄過去。
至于搜查隊員則看戲的等著看,冤不冤都得搜出東西。有真憑實據(jù),才能抓人定罪。當然,對張舒曼進山打獵的事,他們出發(fā)前也早有些耳聞。一開始有一個小丫頭也曾舉報過,只是沒人當一回事罷了。加上顧忌著陳美娟家的成份好,父母又雙亡。同情的心理,不少的婦女隊長,也不忍心再落井下石。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盡管可去去搜,若是真的能搜出什么挖社會主義墻角的東西,大家盡管定我們的罪。”
冷冷的看著橫眉豎眼,威脅娟子的陳小強,張舒曼嘲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