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也不等她反應,直接抱著她就往外走:“你最好還是想想該如何補償我,你可知我這段日子被你餓成了什么樣兒?”
心禾瞪圓了眼睛,急忙拍他:“你放我下來自己走!”
穆侯楚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低低的附在她耳畔道:“前些日子我偶然得了一般畫冊子。”
心禾聞言倒是愣了愣,不知道他說這個做什么:“什么畫冊子?”
正說著,他便已經抱著她出了書房的門。
門外站著書蘭和小玉為首的一排丫鬟婆子們。
心禾羞的將頭扎進了他的懷里,穆侯楚倒是淡定的很,一出門便面色清冷了許多,大步出去順著回廊往房里走。
外面守著的奴才們一個個頭低到了胸前,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等到大步回了房里,穆侯楚將她放在了床上,才接著道:“一個很有用的畫冊子。”
心禾這會兒帶著幾分火氣:“什么有用的畫冊子?”
“我看了那畫冊子,才知道學無止境,從前也是我大意了······”
心禾古怪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懊悔的男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誰知他頓了頓,便道:“我從前竟不知道房事還有這么多的姿勢和花樣。”
穆侯楚從前也沒有過別的女人,對于這類事沒有半點熱衷,同僚偶爾閑聊會說到這里,他也不怎么用心聽過,所以和季心禾的第一次都算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可他一味地只知道橫沖直撞,從未想過,這其中還有這么多的花樣。
所以這次得了這畫冊子,看完了才頭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愚笨了點。
心禾聞言便是腦子一轟,只覺得氣血上涌,一腳就要踹上去。
穆侯楚笑的眸光幽深,輕易的抓住了她的小腿:“不急,咱現在有時間了,可以慢慢學。”
“穆侯楚你不要臉!”
“臉是什么?有你好吃么?”穆侯楚直接撲了上去。
穆侯楚這次是餓狠了,把她折騰到半夜,心禾兩腿都打顫了,可憐見的淌著眼淚,穆侯楚才總算是放過她。
給她擦洗了身子,才重新抱回床上,輕撫著她的背:“好些了?”
心禾轉過身都不想理他,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個道理,男人是絕對不能餓的,尤其是這個男人。
穆侯楚別的都依著她,就是不能依著她不理他,大手一摟便將她帶入了懷里,輕聲哄著:“是我不好,我下次不會這樣了,以后我肯定知輕重。”
心禾瞪了他一眼,語氣都有些有氣無力:“你現在是舒坦了,我呢?”
“你若是不舒坦,便罵我好了,我由著你罵,可好?”穆侯楚笑的很不要臉。
反正今日他占盡了便宜,期間還特意換了個花樣試了一試,真是滿足的不得了。
心禾摸了摸肚子,才道:“我有些餓了。”
“想吃什么?上次你還說想吃陽春面來著?或者我給你拿些你愛吃的糕點來?”
“給我點兒蟹黃酥和桂花糕吧。”現在讓廚房的忙活,廚娘興許也睡下了。
穆侯楚立馬給她端來了,很是殷勤。
心禾看著面前這個笑的一臉黃鼠狼的樣子的丞相大人,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知不知道他這般不要臉。
心禾一邊吃著糕點,突然想起什么事兒來,便問道:“你可知段瀾最近似乎是在議親?”
一聽到“段瀾”二字,穆侯楚的臉色便“唰”的一下全黑了:“問他做什么?”
這語氣都帶著幾分涼颼颼的陰冷。
心禾連忙道:“我不是問他,我是聽我父親說,似乎是黎君顏有心嫁給段瀾,所以我才問你的。”
“黎君顏是誰?”穆侯楚語氣依然是硬邦邦的。
心禾:“······”
心禾撫了撫額,才道:“就是我那個妹妹,孫氏的女兒。”
穆侯楚想了想,似乎隱隱想起這么個人來:“她又如何?”
他一想到他媳婦兒竟然還在問和段瀾有關的事兒,他就滿心的不高興!
心禾知道這男人別扭的很,又是個炸藥似的,一點就著,便連忙安撫道:“我先前就與你說過,我覺得現在的樂元侯夫人,也就是我爹的填房孫氏有問題,我爹說,這親事是孫氏有心和段家做親,將女兒嫁過去的,所以我怕這其中有什么貓膩。”
穆侯楚聞言面色也是微微一沉,當初心禾跟他說起孫氏有貓膩的時候,他便讓人去查過孫氏,卻也只是查出和沈家有關。
如今沈家已經倒了,按理說孫氏也應該成了喪家之犬,背后應當是沒什么勢力了,她特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段瀾,單純點來說的話,興許就是看中了段家如今日漸興盛,可若是復雜的來說,或許,就有別的更深的意味了。
畢竟如今的段瀾,身份也是微妙的很。
“此事我會留意。”穆侯楚沉聲道。
心禾這才點了點頭,往他懷里又蹭了蹭:“我知道京中之事你不想我操心,我也沒心思去管這些,反正你在我身邊,我總覺得什么都安心。”
穆侯楚原本微微泛酸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些,卻還是裝作無意的問道:“那你得知此事,你就不在意段瀾是不是真的會娶妻?”
心禾哪里不知道穆侯楚這心里的一點兒小九九?這男人,素日里瞧著威嚴又冷靜,睿智又腹黑的,但是回回一遇上關于她的桃花之類的事兒,就會變的幼稚又刻意。
心禾強忍著笑,主動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親:“我在意他做什么?左右我夫君不娶別人就好了。”
穆侯楚眸底的陰沉之色徹底散開,勾唇笑了。
他的小媳婦,果然心里只有他的。
只是這些日子京中傳來的一些關于段瀾的消息,還是讓他很不爽,段家如今的確在極力幫段瀾找親事,可不論媒人踏破了門檻,最終都是被回絕,穆侯楚一想到這里便是眸光陰沉,段瀾回絕了這么多的親事,無非就是不想娶!
他不娶,難不成還等著季心禾不成?
穆侯楚一想到這兒,就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