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意外懷孕,原本還想再玩上幾年等寧蘇悠先結婚的寧娉婷只得放棄原有打算,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定下了婚期。
暖暖連自己的訂婚宴還沒參加,就先參加了寧娉婷的婚禮。
寧娉婷的婚禮舉辦得很大,請?zhí)桶l(fā)出了上百封,還是以戶為單位的,也因為邀請的人多,所以婚宴采用的是中式喜宴。
歐陽家的人也來了,但暖暖并沒有和他們坐一起,而是坐在寧蘇悠身邊,以寧家人的身份。
中式喜宴同西式喜宴不同,座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且坐好后就不能隨便走動。暖暖因為被安排和寧蘇悠坐一起,所坐的位置正是上席,兩桌上席,一桌坐的是寧娉婷嫡親的家人,一桌坐的自然是席昱的家人。
看著作為伴娘跟著一身婚紗光彩奪目的寧娉婷走著紅地毯進來的人,暖暖歪了歪頭,手從桌下勾了勾寧蘇悠的手,壓低聲音問道:“余惜姚和娉婷的關系很好嗎?”
寧蘇悠連眼也未抬,淡淡地說道:“你會讓你好朋友來給你擋酒嗎?”
暖暖愣了下,看著走在寧娉婷身后笑得無比燦爛的余惜姚,她腦子里將寧蘇悠的話轉悠了幾圈,明白過來后她默默收回了目光。
寧蘇悠這話表明余惜姚是來當那種需要給新娘擋酒的伴娘,如果關系真要好,必然不會讓余惜姚來擋酒,會另外安排人來頂替。
不過余惜姚應該是知道這一點的,還依舊當這個伴娘,就值得深思了。
“在想什么?!睂幪K悠在桌下握住暖暖的手。慢慢揉捏。
暖暖回神,她偷偷瞄了眼桌上其他人,見長輩們都沒有看她和寧蘇悠,身體往旁傾貼近寧蘇悠。小小聲地說道:“我一直想知道,余惜姚到底和你們是什么樣關系,感覺你們老早就認識了。”
余惜姚算是她心里一直以來的一個疙瘩,她曾經愛過的人和現(xiàn)在愛的人都和余惜姚有瓜葛。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她父親算是我的一個師兄?!睂幪K悠說道。
余惜姚的父親是寧蘇悠的師兄,那……“那余惜姚豈不是應該叫你叔?”暖暖睜著眼睛看著寧蘇悠,長而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帶著滿滿的驚奇。
寧蘇悠看著暖暖眨巴的眼,有種想要親上去的沖動,不過理智占了上風,將那股沖動壓了下去。心里琢磨著回去后,要如何把暖暖收拾得美味再一口吃下去,高智商的腦子已經將那非常誘人的畫面給腦補了。這么想下來。似乎……更忍不住了。
見寧蘇悠沒有應聲。暖暖也沒有再問,轉頭去看寧娉婷和席昱的結婚儀式,不出意外。以后她和寧蘇悠的婚禮應該也就像現(xiàn)在這樣了。
看到寧娉婷與席昱交換戒指的時候,暖暖抬起了自己和寧蘇悠相握在一起的手??粗舜讼嘟坏闹兄干系慕渲?,看著上邊精致的紋路,嘴角不自禁地彎了起來。
暖暖轉頭看向寧蘇悠,想知道寧蘇悠是不是有著和她一樣的感覺,卻見寧蘇悠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讀心術的她當然不知道,外表禁欲的不得了的某人,滿腦子都是緋色畫面,十分的少兒不宜。
宴席正式開餐,一對新人去換過衣服,休息一會兒就要回宴會大廳來敬酒,敬的第一桌自然是上席,從自家長輩家人開始敬酒。伴娘伴郎跟在新娘新郎后邊,必要的時候替兩位新人擋酒。
“娉婷,席昱,你們兩個在一起也有五年了,能走到現(xiàn)在,一定要好好珍惜,別的就不多說了,祖爺爺就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被第一個敬酒的寧老爺子端起倒的是白開水的杯子,說道。
寧老太太也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端起杯子和新婚夫妻倆示意了一下,待敬完酒,寧老太太就拿出了兩個大紅包,以她和老爺子共同的名義給寧娉婷和席昱一人發(fā)了一個。
之后就是寧娉婷的奶奶,再是父母,最后就是哥嫂了。
到寧蘇悠這里,直接就只剩下“祝你們幸?!蔽鍌€字了,不過他一向話不多,倒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余惜姚站在寧娉婷身后,看著寧蘇悠,以及站在他旁邊的暖暖,心情十分復雜,她如今選擇了這條道路,也是因為當初她知道自己和寧蘇悠沒可能在一起了,可理智歸理智,午夜寂寥時她總是會想起曾經自己的抱負和心愿。
女人總是要嫁人的,但嫁的對象卻是可以由自己來選擇的,年少的她就已經很現(xiàn)實的將身邊認識的男性一一羅列出來,而后再用排除法一個個排除掉,家世不好的不要,長得不好看個子不高的不要,花心的不要……最后她便盯上了寧蘇悠,這一盯便是好幾年,直到歐陽暖暖的出現(xiàn)。
這個人如果不出現(xiàn),寧蘇悠一直沒有喜歡的人,那到了最后她必定能守到寧蘇悠,成為寧家的少夫人,今后再以妻子的身份和寧蘇悠建立起夫妻感情,那么這輩子她不用拼搏也能獲得一份安定幸福的生活。可歐陽暖暖出現(xiàn)了,讓她明白,寧蘇悠也是會動心的,但永遠都不會對她動心,不然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這種領悟對于一個已經空想了數(shù)年的人來說是多么痛苦,痛到讓她學會了回避。
好吧,既然這樣,她退而求其次吧,可誰能告訴她,最近趙明誠到底是怎么了,對她不復從前的溫柔,有時還會不禁意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她查過了,趙明誠最近接觸的都是工作上的人,私下里也沒有做別的,下班就回家,規(guī)律得和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似的,可這本身就不正常,以前趙明誠就算在追求她的時候也沒有不去那些娛樂場所。
“走了。”站在余惜姚旁邊的伴郎用手肘杵了一下余惜姚,輕聲提醒道。
余惜姚緩過神來,見新娘新郎向另一桌走去,她連忙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她回頭看了眼,正看到寧蘇悠夾菜喂進暖暖嘴里的那一幕。
以寧蘇悠那和尚性格,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奇跡了,從前她想都不敢想,所以見到時心里才會那么不平衡。她認識寧蘇悠的時候,還不知道歐陽暖暖在哪個角落啃棒棒糖呢!
某對小情侶無意識地秀恩愛,閃瞎了不少人的眼,坐在周圍的都是寧家親戚,寧老爺子親兄弟的子孫也都來了,往年經常走動,所以大家十分熟悉寧蘇悠的性格,見寧蘇悠那些滿是寵溺的舉動,都有種木頭開竅的欣慰感。
一場婚宴進行了三個小時。
結束時,其他賓客先行離開,剩下的都是親戚朋友,大家坐一起閑談了一陣,寧娉婷和席昱的兩方家人親屬坐在一起聯(lián)絡感情。
暖暖沒有和寧蘇悠黏在一起,她去了歐陽家坐的地方,見到蘇倩旁邊坐著一個外國女人時驚訝了一把。
“小悠的媳婦兒!”打扮得很是時髦的外國女人操著一口很是標準的普通話朝暖暖打招呼。
暖暖眨了下眼,轉眸看了眼蘇倩,問:“您是?”
“凱瑟琳,你叫我凱瑟琳就行,記住,不要加阿姨這樣的稱呼,會把我叫老的?!毖劢且延恤~尾紋的女人朝暖暖俏皮地眨了下左眼,雖然歲月依舊在她臉上留下了絲絲痕跡,但她的神情卻依舊年輕。
暖暖彎起唇角笑了笑,從善如流地喊了聲:“凱瑟琳?!?
“真乖!來坐。”凱瑟琳朝暖暖招手。
聽到“真乖”這兩個字,暖暖嘴角抽了一下,但介于對方是長輩,她倒不好說什么,依言走過去坐下。
“你們剛才在聊什么,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迸f道。
“凱瑟琳邀請我去參加來年的巴黎時裝周?!碧K倩笑著說道,這個消息對于她來說顯然是件大喜事。
聞言,暖暖眼睛一亮,立即想到了蘇倩去參加巴黎時裝周所帶來的好處。
經過聊天,暖暖也知道了凱瑟琳是寧娉婷身上的禮裙的設計者,還知道凱瑟琳曾經為寧蘇悠的父母設計過禮服,和藍姨既是合作者也是很好的朋友關系。
過了一會兒,寧蘇悠就找了過來,說帶暖暖去認識一些親戚,的確,這是一次認親的好機會,遠遠近近的親戚都來了。
寧蘇悠外祖家的人暖暖是認識的,所以寧蘇悠這次是帶暖暖去見其他一些關系有些遠但不疏離的親戚,比如他外婆的娘家人。
姨外公姨外婆就有兩個,這其中小姨外公還是個外國人,而這位小姨外婆暖暖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但一定聽過名字,藍芬盈,知名女油畫家,還間接畫過她呢!
看到暖暖,藍芬盈顯然也認出來了,她那個時候機緣巧合見到那張刊登在攝影愛好雜志上的照片,因為里邊有她熟悉的人種面孔,就覺得十分親切,有了作畫的欲望,想要用鮮明亮麗的顏色勾畫出這副韻味深長的情景畫,于是也就動了畫筆。只是沒有想到所畫的人竟然是小悠的媳婦,這緣分倒不淺!
聊了一陣,暖暖在寧蘇悠的帶領下一一認識了遠的近的親戚,這場婚宴后的親友見面會就此結束。
ps:
越接近尾聲,就越舍不得結尾,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