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清坐在花園里,刷著微博,時不時的起身緩緩的活動下筋骨,腳上的傷其實還好,血泡挑了、敷上藥,就已經沒有那么疼了,站在地上只是隱約的痛,還算能忍的過去。
手上的傷口就稍微有點嚴重。
她聽林媽說了,昨晚自己發了燒,是郁瑾年守了自己一夜,替她擦身體退燒,難怪她一早就聞到濃烈的酒精味,還以為是郁瑾年帶進來的。
聽林媽那么真心的說著,他到底有多么關心、體貼自己,說心里不波動是不可能,只是沒有那么強烈的幻想,只是想就這么淡然的接受著。
就夠了。
心不動,則不痛。
“太太,手機響了。”林媽跑過來,送著手機。
這手機是郁瑾年一早讓人補辦了送到別墅里的,免得打電話找不到這個女人。
讓他心煩。
陸婉清聽著林媽的稱呼微微蹙了下眉頭,先接過新手機,跟她之前的差不多,只是這一款貌似跟郁瑾年是情侶的。
來電顯示上,是溫澤打來的,接聽。
“晚清”手機傳著溫澤淡雅的聲音,光聽著都是一種享受。
有時候她在想,這樣的人應該是天生的藝術家。
“嗯,怎么了?”陸婉清坐到椅子上,受傷了的左手有點無聊的擺動著面前開得嬌艷的花朵。
因為她時不時的動兩下,花瓣飄落的很快。
“你……昨晚還好嗎?”溫澤委婉的問著,他大概聽說了一點昨晚宴會上的事情。
從別人口中聽說貌似還挺令人吃驚的,特別是顧江北整整夸大了一倍的跟他們繪聲繪色的演說著。
大晚上顧江北趕到溫澤的公寓里,特地將這一件事情從頭到尾的演講了整整半個鐘頭。
自然忽略了湯靖舟的那一段落。
其實顧江北大晚上去是想從沈楓那里得到沈陌陌的消息,一夜無果。
陸婉清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一下,淡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被繃帶包裹的手,在紅色的花朵面前異常的醒目,隨即淡笑的出聲:“我
沒事,一切挺好的。”
除了現在有點不方便,還要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人,也許還有戰爭會爆發。
她是不會惹事,能躲就躲,可是別人那說不準了。
說到這,陸婉清才想起來,后面聽到的響聲和女人的尖叫,出聲問著:“那個禹琳琳怎么樣了?”
離場的時候,聽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應該傷的很嚴重。
溫澤蹙眉,回想著顧江北昨晚夸大其詞的話,禹琳琳在宴會上最后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臉上、身上多處的劃傷,救護車再晚一點,人恐怕就沒了。
現在就算人能夠救醒,恐怕也得做植皮、修復、激光一類的美容手術。
溫澤如實的將顧江北說的告訴陸婉清,這一點是昨晚顧江北唯一沒有夸大其詞的地方,禹琳琳真的傷的很嚴重,幾乎到了毀容的地步。
就算整容能修復好,估計也回不到從前。
跟溫澤聊了會天,陸婉清不知道是何種情緒,有點說不出的感慨。
就算自己討厭她,也從未想過讓禹琳琳變成重傷到住院,畢竟認識挺久了,還有著同窗之誼,弄成今天這幅局面也不是她想要的。
也許是郁瑾年權勢夠大,海港城的頭條新聞、娛樂周刊,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晚清在家里修養了大概一個星期,這段時間說是平靜,還不如說是她在躲著別墅里的另外兩個人。
到吃飯的時間,她要不是吃了就是還沒起,晚上郁瑾年下班回來,陸婉清不是在三樓影院里看電影,要不就是已經睡著了。
整整一個星期,兩人打照面的次數幾乎能用手指數的出來。
郁瑾年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女人在躲避著他,心情很不愉悅,臉色陰沉的厲害,幾次想將睡熟的女人從被窩里拽起來,好好的壓榨一番,又念在她身體不好,只能一而再三的忍著。
傍晚,郁瑾年特地早一點的下班回來,林媽擦著圍裙出來,給他拿了一雙棉質的拖鞋。
“她人呢?”郁瑾年出聲問著,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客廳里快速的瀏覽
過去。
“太太,在樓上看電影?!?
因為陸婉清腳傷著也不能出去逛街,只能每天無聊的呆在別墅里,不是在三樓看電影就是在花園,還需要特意避開跟董麗見面的時間。
她受傷的事情,溫澤知道了,特意將工作的日程往后延遲了一些。
“瑾年,你回來了?”董麗喜出望外的上前,一把抱住男人,踮起腳尖,吻落在他臉頰上。
“嗯。”男人淡淡的應著,不著痕跡的推開她,走到客廳,隨手扯開自己的領帶,解開西裝襯衫的幾顆紐扣透氣,露出胸前大片的胸肌,看的董麗一陣臉紅心跳。
“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過來嘗嘗。”說著董麗上前挽著男人的手臂將他往餐廳帶著,臉上洋溢著一種叫幸福的情緒。
在郁清別墅這一個星期,她幾乎能天天和他一起享受著早餐、晚餐,對董麗來說,再幸福不過了。
郁瑾年到餐廳的剛剛坐下,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看得出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林媽,喊太太下來吃飯?!庇翳杲舆^董麗遞來的筷子,一雙眉眼中帶著滿滿的期待,心里卻將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無視的徹底。
在這里呆了一個星期,她和陸婉清碰面的機會并不多,也能感覺到陸婉清似乎沒有要跟她掙瑾年的意味。
那為什么還一直賴著住在這里?
如果陸婉清能主動離開,得省了她多少心思。
“太太說她今晚不想吃晚餐?!绷謰屇樕悬c為難的說著,低著頭不去看男人的眼神,已經明顯的看出郁瑾年一臉的不悅。
只是太太不想吃,也不能逼著她啊。
每天看著這一副畫面,是她,她也吃不下飯。
郁瑾年剛剛拿起的筷子被擱下“啪”的一下,在桌子上發出響聲,讓一側站的林媽嚇得哆嗦了下,生怕先生發火,這小兩口怕是今晚又沒得消停了。
“瑾年,你……”董麗神色委屈的看著起身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著樓上走去,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郁的氣息,讓人有些害怕,不敢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