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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青銅九柱

“1977年?”伊諾疑惑道。

傳聞一諾舍拍賣‘十一聖’時間是1978年。但按胖子說的,一諾舍當年得到的畫是假的。那如果這裡面有真的‘十一聖’,既然王一諾來過這裡,爲何會拿到十一幅假畫呢?

“別問胖爺,胖爺我也不知道。先走進去再說,說不定那娘們沒走到最裡面。”胖子無視周邊疑惑的眼光,擺了擺手說道。說罷竟從揹包裡拿出了手機,拍下了石碑的內容。而後帶著衆人朝墓道的方向走去,“如果這裡是洛書所在。那‘十一聖’到底和洛書什麼關係?”華瀾自言自語道。卻沒想身旁的阿漣撓了撓頭問道:“洛書...是什麼書?”“噗...”華瀾沒忍住笑了出來。胖子冷笑一聲說道:“你真傻得可愛啊,我給你說小夥子,以後你想坑誰,你就和誰一個隊伍。哈哈,你對手準贏!”華瀾聞言瞪了胖子一眼,阿漣略尷尬的撓了撓頭,伊諾解釋道:“‘洛書’是一個很古老的東西。河出圖,洛出書。河圖洛書,這兩樣東西可以算是華夏曆史上相對來說較爲古老的神物。相傳伏羲的先天八卦便是在河圖上演變而來的,黃河中出現一匹龍馬,龍馬背上刻有河圖。而洛書則是大禹治水時,從洛水中爬出一隻巨龜,背上伏著洛書,賜予大禹。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阿漣聽得連連點頭,胖子瞥了伊諾一眼:“小姑娘還學了一點東西啊。我還以爲花瓶呢。按歷代以來的考證及推演,洛書得出的圖形爲八方九宮圖,宋代的朱熹有個弟子叫蔡季通,現在最爲經典的河圖洛書的圖形就是他去尋來的。《周易本義》的篇首,就是這兩幅圖。到現在爲止,包括許多的兵法,奇門遁甲,天象,甚至是圍棋等等,都能從中看出河圖洛書的影子。甚至於有說精研河圖洛書者,便可揭過往釋現況測未來,衣食無憂。”

啊漣聽得愣神,他從來沒了解過這些縹緲的事情。“那...如果洛書真在這裡面,咱豈不是發了?”他不禁驚訝的問道。華瀾聞言撫了撫額頭,胖子嘿嘿笑了聲:“小夥子和胖爺一樣,都朝錢看。不過‘洛書’不一定就是書啊。雖有些石碑遺蹟考證,但大多都模糊不清。現在人們對洛書河圖的圖形理解,都是取自歷史以來的遺留。苗族鬼師的服飾上大多都有這圖形。但這圖形都是人們一步一步推演得來。誰能百分百肯定最開始的洛書河圖,到底是什麼?因爲隨著歷史的變遷,許多東西都會被傳歪了。說不定這傳說中由一隻巨龜伏出洛水的洛書,其實就是一隻伏著城的烏龜,這烏龜和這座城,就是洛書!”阿漣又聽得一愣一愣的。聽罷後還自己不停的思考著什麼。直到他們眼前出現了其他東西的時候。

快到黑霧墓道的時候,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具棺材,手電的光已經能隱約看到黑霧裡的墓道了,衆人剛好走到了最開始那兩條路的分叉口。

這棺材蓋得嚴實,周邊也沒有什麼陪葬品。

“這就是剛纔石碑上說的那個棺材?”有個叫大禿的光頭夥計說道。胖子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伊諾問道:“開不開?”伊諾楞了一下,“你們幾個,開了棺材後不許動裡面的東西。咱就瞅兩眼。”胖子沒等伊諾回答,點了根菸叫夥計開棺。

兩個夥計從腰間拿出倆匕首,刀刃插進棺蓋兒縫,只見一用力,那棺材蓋兒便移了開來。還沒等那倆夥計手電光照向棺材裡,棺材突然涌出一陣紅色的霧氣,那倆夥計一個連叫都沒叫,脖子上的腦袋便融斷進了棺材裡,另一個直接捂著臉躺地上折騰。“幹!又是這鬼東西!”胖子大罵一聲,菸頭隨手扔到地上,帶著衆人趕忙朝墓道方向跑去,別看他胖,跑起來跟帶著猛風一樣。後面有個夥計跑得慢,直接被那倒在地上的夥計扯住了腿,“胖爺,救不救!”大禿朝胖子喊道。“救個毛!那棺材裡還有個東西!”胖子迴應道,大禿邊跑邊回頭瞥了一眼,那倆夥計的手電掉在棺材旁邊,白光下,兩隻血紅的胳膊抓著棺材沿,“千年老糉子啊胖爺!”大禿加快速度朝前狂奔,“跑快點,那東西蹦的老遠了...”胖子跑在最前面,回頭瞄了一眼喊道。幾個黑影卻從他身邊掠過,他喘著氣驚呼道:“臥槽!老妹兒你咋能飛是的!”只見伊諾兩隻手扯著華瀾和阿漣一下子趕超了胖子,阿漣基本是跑兩步拖三步,被伊諾硬扯著朝前狂奔。

幾人很快便跑進了黑霧中,衆人停了下來。大多氣喘吁吁,卻見伊諾深吸了幾口氣,便臉色平靜。倒是阿漣癱坐在地上。“老妹兒...下次記得帶我飛啊...”胖子猛喘氣,卻見伊諾冷冷的說:“還不能停,這墓道里還有一隻。”衆人一愣,這才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景況。只見墓道里一地的血跡,還有斷的胳膊和被扯出來的內臟。華瀾捂著嘴巴噁心不已。胖子卻從地上還發現了許多彈頭:“這應該就是那批人的,在這分叉口碰見了墓道里的那隻。看著方向,應該是朝來的路上扯走了。他們大概有多少人?”他問向伊諾。伊諾想了想在樹林裡看到的影子說道:“估摸著不下二十多號人。”“那這不過死了兩三個,而且他們火力還挺強,嘖,麻煩。”胖子沉吟道。“咱們來的方向那兒不是死路嗎?”大禿問道。胖子卻搖了搖頭:“這應該是條倒丁路,那邊的盡頭應該也是個棺材。”華瀾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走?”胖子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按照那石碑說的,如果這地方和洛書有關,那佈局就應該是多少和洛書的圖形相似。首九尾一,左三右七,二四爲肩,六八爲足。咱們剛纔看到了龜首,卻不見與九之數吻合的東西,說明咱們還沒到關鍵點呢。”華瀾此時卻突然發聲:“我覺得有點奇怪。”“嗯?”衆人疑惑。華瀾走近了壁畫,手電光照著在壁畫上說道:“你們看,這些壁畫上的文字都是金文,那麼按石碑來說,這兒如果是個遺蹟,是龜伏城。爲什麼會有棺材呢?遺蹟都是怎麼來的?都是被荒廢或被隱藏的超乎想象的建築羣或含有歷史考究的活動場所。這遺蹟的建造者最開始肯定不是把它當成一個墓穴來建造的,誰沒事兒在城裡放棺材?而且雖然看不明白這壁畫的內容,但這幾個金文卻是說水源的事情,想來應該是在西周左右的時間段。”華瀾頓了頓,看向了胖子說道:“可是那墓道里的棺材,還有剛纔那具有千年老糉子的棺材,都是金絲楠木棺......”

“有人後來居上?”伊諾沉吟道。胖子聞言點了點頭,想來確實有這個可能。有人在之後發現了這個地方,並且可能將自己葬在了這裡。而且運用棺材擺象引地勢做假局,那必然是個精通這方面的專家。如果沒有這層霧,沒有那棺材,這裡也就沒有所謂的墓道和壁畫了,只是一片空白地。想到這,胖子和伊諾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直接朝西南走,一直朝龜首的反方向走,胖子估計應該會看到什麼東西。

於是衆人直接穿過壁畫,走在了他們打盜洞下來的那條墓道的左側,順著這墓道外面朝西南筆直走去。

衆人順著這條墓道走了很長一段路,同時也注意著墓道里有沒有那個變成糉子的夥計。卻發現除了最開始的分叉口的殘肢,再沒見什麼其他東西,“難不成他們也跑進了這壁畫裡?”胖子低聲說道。便揮手讓剩下的五個夥計都把手電關掉。僅留著他和伊諾的手電,“他們手裡都有槍,在這種空曠的地方,咱們被發現可沒有反擊的餘地。”伊諾沉聲道。胖子點了點頭,“你們有多少槍?”伊諾接著問道,胖子回答說:“只有一把小手槍,這槍還是我這邊的人之前給我留到客棧裡的。就只有一個**。”華瀾嘖了一聲:“怪不得找我們合作呢。”胖子嘿嘿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一路上他們小心無比,卻沒碰見什麼危險,也沒有看到其他人。“難不成他們在右側?”華瀾疑惑道。胖子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肯定沒死完。”說罷,他們看到了這墓道的盡頭,果然是一具同樣立著的棺材,並且外圍的黑霧也到了頭,再朝前便是中間沒有隔著墓道的一片空地。手電光照在這麼大一片空地上,根本沒法一目瞭然。

“胖爺,那兒手電光好像照到了什麼。”大禿低聲說道。果然,胖子和伊諾的手電晃動中似乎照到了什麼,而且還是個龐然大物。

衆人緊繃的情緒還沒有放鬆下來,便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是什麼大怪獸?這種遺蹟可沒有什麼常理可言,說不定腳下的大烏龜還是隻活的呢!

幾人謹慎的朝前走著,直到靠近了他們口中所說的龐然大物。

“把所有手電都打開吧...”胖子一改吊兒郎當的語氣,沉聲說道。

幾人的手電都打開後,這裡被照亮了許多。

眼前的景象,能讓世界都爲之顛覆...手電筒的光束透過黑暗,照亮著眼前的這些遺蹟。

胖子因爲豐都長江下見到的景象,現在每次看到巨大柱形的東西都會讓他心有餘悸。但眼前的建築卻還是使得他心中又翻起了巨浪。

伊諾臉上沒有了萬年冰山的冷靜,倒是驚訝充斥著她的臉龐,充斥著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頭。

“我的乖乖...”大禿喃喃道,摸著眼前需要四五個成年人才抱得過來的青銅柱,柱子高約近百米。柱子上雕刻著一隻巨大的獸圖。

“這簡直跟定海神針一樣...”華瀾驚呼道。

共九根如此巨大的青銅柱。整齊的排列在他們面前,每根間距約二十來米。

“咱們下來的地方地勢並不高啊,而且也並沒有直接掉落在哪個深處。這青銅柱這麼高外面卻看不到?”阿漣疑惑道。“咱們走了很遠了,這應該是在哪座比較高的山體裡,而且大理這邊的地勢本就高。剛纔走的路也有點向下傾斜,腳下的這隻巨龜朝東北望江河,龜首仰涌二肩騰空,那兩足應該是落地而尾觸於土。所以這座遺蹟...是傾斜的。”華瀾說出的話似乎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幾根柱子上面畫的圖騰都不同,而且這畫的略神奇啊,都是居於柱中,顏色有差,似乎並非是同建同刻的。”胖子和伊諾繞著所有柱子,胖子拍了不少照片。最邊上的兩根青銅柱都倚著山體的巖石。“這上面的圖騰並非是常人理解的龍鳳之類的,這都什麼妖魔鬼怪,這麼多腦袋,還有這個!兩邊都有頭的豬!大妹子,你認得這些圖騰是什麼嗎?”胖子皺著眉頭問道。

伊諾臉色陰沉的看著胖子說道:“這些都不是圖騰,從左向右,並封,乘黃,蓐收,燭陰,相柳,天吳,窫窳,巴蛇,蜪犬。”

她頓了頓,眼光看向了面前的第五根柱子,上面所畫的相柳。想起那本烙印在她腦海深處的不願回憶起的筆錄。

“這是王禪之墓...”她神色茫然的說道。不顧胖子驚訝的眼神,轉過身走向華瀾她們那邊,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

“一諾舍的家錄記載,祖師爺王禪之墓...”

空曠的黑暗中,九根青銅神柱似乎散發著讓人無法言語的驚況之氣,掩蓋著低聲喋喋不休的衆人。一束束光芒在這黑暗中撒向各處。

伊諾想起這世間再沒有第二人知道的這遺蹟的來歷,再沒有人知道的那本泛黃的家族筆錄。再沒有人知道的那一夜間灰飛煙滅的一諾舍。

如同衆生泯滅般。歡聲笑語在剎那間煙消雲散。孩童的歡笑,大人的囑咐,神秘無比的拍賣場,趾高氣揚的一諾舍,二十年前一夜間消失在秦嶺之中。僅剩的幾個遺孤卻沒法隱隱於世,還是躲不過仇家的趕盡殺絕。十七年前,便僅剩下她一人了。

一諾舍唯一的遺孤。她知道有些事情她可能一生都無法明白。

無法明白,誰是她真正的敵人。有太多空白她無所查明,也無力抵抗。

就像她現在心中翻騰的巨浪,她臉上的茫然。

她當然也沒有注意到。

身後不遠處的胖子,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對著他們剛纔走過的方向,手指擺了個搞定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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