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菲確實已經被父母弄到國外去了,但不知她怎么想的,整天關注著程瀟瀟,陸謹言的新聞才放出來,她已經得知,他又回來了。
忍不住就給他打了電話過來,陸謹言也不知道,過了這么多年,她仍然沒有放棄自己心里頭的打算,還在問他能不能回來。
答案當然是否定,一個女人已經足夠他應付了,徐菲菲一回來,跟瀟瀟又是世紀大戰,他老了,吃不消。
所以在她不斷打電話騷擾之后,陸謹言將電話交給了程瀟瀟,讓她自己看著辦,一副大爺我不管,反正是你情敵的樣子,她咬著牙,憤恨的將電話拖入黑名單。
“說得好像情人不是你招惹來的一樣。”
“我跟她是清白的,我們好久都沒見過了。”
“你們不是清白的,你覺得到現在你還可以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她拖著陸謹言,將他丟到沙發上,掐著他脖子警告:“給我乖乖呆在家里,不準亂動,好好照顧兒子,等我回來。”說完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好。”他好脾氣的回應。
“要是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上來找你,看我不將你關起來。”她指的是女人。
昨晚跟他纏綿之后,枕邊風一吹,陸謹言就主動交代了,徐白會所里頭那個女副總對他虎視眈眈的事情,程瀟瀟聽得火冒三丈。
“敢情我這要是找不到人,你就要跟那個女副總好了是嗎?”
陸謹言神經一緊,暗道一聲壞了,怎么就說了出來,只能硬著頭皮搖頭:“當然沒有的事情,我從來都沒這么想過,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不信你挖出來看看。”
她瞇起眼睛:“陸先生,你以為我這么好唬弄嗎?徐白是不是故意給你找的女人,好讓你忘記我呢?”
他一愣,這女人,真是聰明透了,點到為止,他還沒說就猜到了。
徐白一開始看不慣他這么消沉,后來讓他幫忙打理會所那邊,特意安排了那個女副總跟自己接觸,幾次下來,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自己,陸謹言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只是想讓我振作一些而已。”
“混蛋,找女人還有理了?”她磨牙,從這個男人的懷中滾出來,不讓他觸碰:“陸先生,等你想好自己錯了之前,不要叫我。”
瀟瀟不說話,他馬上就慌了,伸手摸了一下也沒碰到人,這個女人,看來真生氣了。
“瀟瀟!快過來,給我抱抱。”
她睜著眼睛盯他,就是不說話,看著他眉頭皺了又松,如此反復,心里也很是不好受,但這個老男人的話,讓她不爽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沒日沒夜的想他,他竟然敢找女人?
“瀟瀟!我錯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我跟你發誓,真的沒碰過她,我知道后就跟她談了,我們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她彎起眼睛笑,還是沒靠過去:“誰知道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瀟瀟,你不相信我嗎?我怎么可能去喜歡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女人呢?你別忘了,我是看不見的,再性感的女人,也沒有任何影響。”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看不見,所以就不喜歡那個女人嗎?”
“瀟瀟,別強詞奪理,你明知道我只有你一個人啊。”
“可是你老是招桃花啊。”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說,你的桃花比我多,現在還天天出去拋頭露面,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男人眼睛都黏在你身上了。”
“……”
“過來。”
程瀟瀟詞窮,慢吞吞又磨蹭過去,靠在他肩上。
“你以后跟那些男人保持一米的距離。”
“陸先生,那公司還要不要呢?”
“不要就不要,反正錢已經足夠養活你跟我了。”
“……”
程瀟瀟出門之后,老是惦記著家里頭大小兩個,雖然有保姆在,不至于讓他們挨餓,但她還是舍不得分開,恨不得每分鐘都膩在一起。
沈清笑話她工作心不在焉,早退回家去陪老公孩子吧。
“我明天不過來了,去試婚紗。”
“沈總說要陪你們去。”
程瀟瀟驚呼一聲,手中的文件啪嗒合上:“他去湊什么熱鬧,難不成是想結婚了?”
“不知道。”沈清聳聳肩:“不過聽說最近有個女孩子找上門,說懷了他的孩子,要是被拋棄的話,就一尸兩命,沈家二老就將女孩子接回去,當媳婦養著呢。”
“哈哈哈,這不是真的吧。”
沈清摸了摸下巴:“真實程度比較高。”因為這是沈逸陽自己喝多之后跟他吐槽的。
程瀟瀟幸災樂禍:“萬花叢中過,終于被人收拾了,這下子有夠他頭疼了。”
沈逸陽這事情確實擾得他不勝其煩,于是為了逃避家里的打擾,就賴上了陸謹言,程瀟瀟前腳一出門,他后腳就已經到她家里來,抱著她的兒子親了又親。
一直到大中午,陸謹言見他還沒有回去的意思:“你是準備在我這兒賴到什么時候呢?”
“我過來陪你不好嗎?”正在打游戲的他停下動作,扭過頭去看他一眼:“怕你跟你兒子無聊,我是不是很貼心?”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覺得我會相信?”
沈逸陽嘿嘿笑:“就沒事不想回家在你這兒放松放松,明天不是拍婚紗照嗎?我也要去,順便觀摩一下,到時候就要輪到我了。”
“沈逸陽,你發什么神經?”
“切,我專車接送你們,還可以替你照顧兒子,你就謝天謝地吧,有我這么一個阿四在背后替你出力,別人求都求不來。”
陸謹言哼笑,丟了手機靠在沙發上:“能讓你沈大少親自服務,確實是難得,不過據我了解,只有兩個人能讓你這么害怕,除了你爸之外,就是你媽。”
“沒有的事情。”他極力否認:“我純粹只是為了出來放松一下,你別誤會了。”
陸謹言最后也懶得理他,多一個人在家里陪他,時間過得確實很快。
第二天他們越好的時間是上午,沈逸陽一大早就過來了,身上還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不過陸謹言看不見,所以沒猜到他昨晚是在酒店住的。
“婚紗店在哪里?”
程瀟瀟報了一個地址,沒多久就到了。
當陸謹言跟程瀟瀟換好婚紗走過來的時候,他眼睛都直了,推了一把陸謹言肩膀:“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帥,確實該舉辦婚禮,讓別人瞧瞧。”
“爸爸媽媽好漂亮。”陸銘拍著小手,一臉的贊嘆。
“寶貝,媽媽愛你。”
程瀟瀟表示很開心,親了親他臉蛋:“寶貝也有新衣服,跟阿姨去試試吧。”
“好啊,沈叔叔有沒有呢?”
“你沈叔叔跟沈阿姨結婚的時候就有了。”
陸銘似懂非懂,被人抱著去試小西裝了。
門外,一個身影不斷的朝里面探腦袋,陸振興咬牙切齒,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再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心中的憤恨越發強烈。
他手里拿著一瓶硫酸,就這么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正在聊天的幾個人并沒注意到他,直到陸謹言打開瓶子,陸銘才喊了一聲:“媽媽,那個叔叔做什么?”
程瀟瀟抬頭一看,陸振興一臉陰狠沖他們笑,手中拿著瓶子,準備朝他們潑,誰知道里面是什么液體,她驚慌之下推開陸謹言,大叫一聲:“小心。”
沈逸陽最先反應過來,沖過去準備制服他,動作卻晚了一步。
硫酸發出刺鼻的味道,千鈞一發的時刻,陸謹言什么也看不見,只是憑著本能將他的女人拉到自己懷中,緊緊抱住,希望可以讓她不要受到傷害。
“啪!”一聲,硫酸飛濺,陸謹言發出一聲慘叫,他的手臂被燙傷了一塊,發出茲茲的聲音。
陸振興眼看沒潑到他們臉上,順手拿了桌上花瓶,直接砸了過去。
隨著一聲“砰”花瓶落地的清脆聲音,陸謹言頭上的鮮血也順著臉頰洶涌而流,程瀟瀟跟陸銘被他護在懷中,一抬頭看見一片紅色,滴滴答答的鮮血不斷滴落,發瘋尖叫。
“陸謹言,你怎么樣了?快打120,快啊。”她聲音破碎,渾身顫抖。
雙手捧著他的臉,按住頭上的傷口,鮮血的血液沒一會兒就順著她的手指縫不斷滲出來。
“嗚嗚……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陸謹言只覺得一陣劇烈疼痛,整個腦袋都是暈眩的,他動了動唇,發不出絲毫聲音。
耳邊的著急尖叫,也漸漸模糊了,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他慶幸瀟瀟跟兒子都沒事,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沒有松開手,依舊緊緊抱著他們。
陸振興還想沖過去,沈逸陽趁著這會兒功夫,抄起凳子砸向他,外面的保安也沖了進來,他打紅了眼睛,手腳拼命落在他身上,往死里打。
“快住手吧,再打就死了。”保安攔住他。
店員也被嚇到,紛紛呆站一臉驚呆,程瀟瀟幾乎瘋了,尖叫著喊他們叫救護車,等店員安撫她之后,抱著昏迷的陸謹言,整個人都懵了。
雙手顫抖,捂住他傷口的手一動也不敢動,即便這樣,還是無法阻擋大片流出來的鮮血。
她又慌又亂,一顆心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鮮血染紅了婚紗,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流這么多的血,嘶啞的嗓子,不斷發出破碎的哀求。
“陸謹言,不要睡,求求你……”
“求求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眼淚跟血水混合在一起,模糊的視線里,只有被鮮血染紅的十根手指頭以及他越來越蒼白的臉……
ps:尾聲了,親們有什么想看的劇情或者不明白的,可以提出來,作者君盡量滿足,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