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政治處主任聽見之後,皺著眉頭說:這不是我想怎麼樣的事,黨校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我不允許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進(jìn)來,無組織無紀(jì)律,你們這樣的人,以後怎麼能當(dāng)黨員,到了最後,怎麼能爲(wèi)黨作出貢獻(xiàn),所以,我感覺,你們這種人,最好還是不要入黨的好,趁現(xiàn)在有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不是想喝酒麼,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喝啊!
這中年人說的一點沒錯,人家玩的就是陽謀,我錯了,錯了就要付出代價,就像是之前遲到?jīng)]軍訓(xùn)會被甘願罰100圈一樣。
何凡什麼話沒說,站了起來,那中年漢子見何凡這樣子,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繼續(xù)問:還有誰?
陳沖在下面開口了,說道:主任,那天其實
中年漢子冷冰冰的打斷,繼續(xù)說:還有誰?
陳沖最後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
那個政治處主任看著我們四個,說: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趕你們走?
苗苗那小暴脾氣上來了,從座位上站起來,就想往外走,我趕緊拽住苗苗,跟那政治處主任說:主任,這事確實我們做的不對,我們不應(yīng)該無組織無紀(jì)律,請主任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中年男子聽見之後,淡淡的哦了一句,說:錯了,就有機會改嗎?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後悔藥吃的,你們想繼續(xù)在這留著,可以,今天寫份檢討,明天我告訴你們留下來的條件,或者,你們可以選擇現(xiàn)在就走。
說完這話,中年男子頭也不回,直接走出了教室。
他出去之後,教室裡面立馬嚷嚷了起來,不少人看我們四個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苗苗張牙舞爪,罵道:奶奶的,什麼屁黨員,姑奶奶我還真的不稀罕!
哎,你可以不稀罕,但是我必須稀罕啊,本來在這不想惹事,但是這事慢慢的就惹上了我,,陳沖現(xiàn)在很不好意思,臉上紅的很,當(dāng)時出去喝酒是他提議的,遇到魯昊林,也是他的仇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魯昊林搞的鬼,他感覺拖累了我們?nèi)齻€。
陳沖想說什麼,我說:別說了,陳沖,不是好有機會麼,在場子上找回來就行。
陳沖狠狠的點了點頭,怨毒的看著前面那個斯文敗類,魯昊林。
今天過來上課的是一個女老師,我是一點沒有聽進(jìn)去,心裡總是掛念著那個政治處主任給我們出什麼難題,但是有一點我能確認(rèn),不管是出什麼難題,我都必須要通過,馬拉松我都能跑下來,我還不信了,這男人能給出什麼幺蛾子!
中午我們四個一起在餐廳吃飯,我知道苗苗肯定不會寫檢討,就喊她下午一起去圖書館,然後四個人一起寫,苗苗本來不想去,但是好歹被我哄去了。
下午的時候,我剛一出宿舍樓門,旁邊就閃過一個黑影,一把抓住我,我一看,原來是早上遇見的那老頭,老頭看見我之後,兩眼放光,那招牌式的老狐貍微笑笑的燦爛,說:小兄弟,我這腰疼啊,你要幫幫我啊!
他抓的牢牢的,我不敢甩,這老頭渾身透這一股精明勁,誰知道我這一甩手,他會不會順便來個假摔碰瓷,一看就是奸詐的面相啊!
我說:大爺,那個,我有事啊,我要去圖書館啊。
老頭說:恩,多看點書是好的,也難爲(wèi)你了,來黨校還想著看書,是個好苗子,不過,我腰疼啊!
我感覺頭有點大,說:大爺,我這不是去學(xué)習(xí),真的是有事,明天,明天行不行?
老頭說:恩,明天其實也可以,按道理說,你有事,我不該煩著你,可是,我腰疼啊!
我有些著急了,陳沖跟何凡就在我身邊,但兩人也不敢過來拽這老頭,在這黨校裡,誰知道這老頭是不是身居高位,不過也不不像,看他這一臉破落相,也就是一輩子掃大街的命。
我繼續(xù)說:大爺,實話跟你說吧,我現(xiàn)在真的沒時間,我們?nèi)鞘铝耍挛缫憴z討,不然明天就要滾蛋了。
老頭一聽這話,深以爲(wèi)然的點點頭說:這可是大事啊,小兄弟你咋還能惹這麼大的事啊。
我聽見他語氣鬆動,趕緊點點頭說:所以,大爺,我先去寫,寫完之後,明天一定幫你,行不行?
老頭白眼一翻說著:你小子坑我,你要是明天滾蛋了,老頭子的地誰幫我掃啊!
我無奈的說:大爺,你講點道理行不,我這,真有事啊!
老頭媽的訛上我了,這次什麼都不說了,哎喲喂的喊著說:我腰疼啊
我敢說,我要是敢走,這狗日的老頭說不定就會直接躺在地上,不起來了!那我慘了。
後來沒辦法,我讓何凡和陳沖先去,自己陪著老頭去掃地,告訴他倆一定要看著苗苗,不要讓苗苗發(fā)亂,讓她寫檢討書。
老頭喜滋滋的抓著我的手,那滿臉的皺紋都笑開了,眼睛火熱的看著我,這神經(jīng)病老頭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特殊愛好?
我?guī)屠项^掃地,老頭似乎是對我爲(wèi)什麼要開除不感興趣,反而巴巴的問我:小兄弟,多大了?
25!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對這奸詐的老狐貍,我現(xiàn)在是一點好感都沒了。
老頭笑呵呵,根本沒有在意我的話,慢吞吞的說了句:姓陳吧,叫啥啊?
我一聽老頭說出自己的姓名,心裡又驚又慌,連忙問了一句:你,你怎麼知道我姓陳?你調(diào)查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頭那狐貍笑容根本沒有放下去說:還用調(diào)查你麼,我會相面,能看出來,我不但是知道你姓什麼,我還知道你父母早亡,你是個孤兒吧!
我對命理這事非常信,聽見老頭這話,我心裡起了驚濤駭浪,老頭並沒有理會我臉上的話,臉上和煦的笑像是沒有絲毫城府,但實際老謀深算的如同千年狐妖,他繼續(xù)說:小兄弟,sjz人吧。
我聽見老頭這話,手裡的笤竹掉在了地上,臉上一黑,有些怒氣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告訴我,你是看我資料了嗎?
要不是這人年紀(jì)太大,我估計要揪住他的領(lǐng)子問了。
老頭搖頭晃腦,沒有搭理我的話,繼續(xù)問道:小兄弟,叫什麼?
我冷笑說:你既然都看了我的資料,爲(wèi)什麼還要裝模作樣,你不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嗎,我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家室人脈都沒有,你到底想怎麼樣?
老頭收起笑容,正經(jīng)起來有些嚴(yán)肅,那板正的臉幾乎對我產(chǎn)生了壓迫感,他說:我沒看你資料,這些,都是我猜的,你,叫什麼!
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命令出來的。
我經(jīng)不起那氣勢,嘴裡脫口而出:陳凱。
老頭撇著嘴道:陳凱,陳凱,都想凱旋歸來,誰見沙場埋骨,哎,還是放不下啊。
我心裡一激靈,有一個不切實際,但又讓我感覺難以呼吸的念頭在我心中產(chǎn)生,我?guī)缀跏穷澏兜膯柫司洌核嘘愔具h(yuǎn)?你,你認(rèn)識他?
老頭眼裡出現(xiàn)一絲讚歎,但隨機一閃而逝,說:認(rèn)識談不上,見過幾次面,你要是想從我這知道關(guān)於他的事情,恐怕是要失望了,你這些年,苦過來的吧?
我現(xiàn)在腦子裡亂哄哄的,剛纔我聽見了什麼,陳志遠(yuǎn)?這個陌生的名字,但是聽起來讓我心裡悸動,彷彿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烙印,這是什麼,是血濃於水?
我感覺嘴裡發(fā)苦,心裡的恨不亞於喜,冷冰冰的問道:他在哪?
老頭回答的乾淨(jìng)利索,直接說:不知道,不光是我不知道,整個天津,或者是整個Hb沒有一個知道他下落的,不過你也可憐啊,想當(dāng)初陳志遠(yuǎn)怎麼也是那天津市裡跺跺腳,天津都要顫三顫的人物啊,想不到你這唯一的骨肉,居然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我還沒有消化完這件事,那老頭轉(zhuǎn)頭就跑,我感覺莫名奇妙,回頭一看,剛好是看見那天給我蓋章的那個胖子滿頭大汗的追過來,老頭嘴裡喊著:完了完了,吹牛逼又被抓了
我!!操!!!這b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