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大廚這么說,我跟錐子完全呆了一下,別管是想要搞我的人,亦或是想要搞錐子的人,我心里都想過,可是這大廚嘴里吐出來的青竹,讓我們倆結結實實的震驚了一把,這t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我們并沒有惹到這青竹的人啊?
難不成是因為上次張鷹的事情?不過他們應該是沒有看見我們這些人才對啊!
在追問一些詳細的細節,這大廚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打手,說難聽點就是別人利用的狗,怎么可能知道太多的事情,知道雇主就不錯了。
“我,我,咱們這件事能不能講和?我,我想破財免災……”這是大廚說出來的話,聽見大廚這么說,我和錐子哈哈一笑,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我真不知道這大廚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腦子里面全是翔么!破財免災!
回答這話的,是大黑掄在大廚嘴巴上的那大拳頭,直接砸的大廚蒙圈子了,不過越是這樣,這大廚越是心里害怕,口不擇言的說:“給你,都,都給你,我有好多錢,都,都給你啊!”
我跟錐子聽了之后,嘿嘿的笑了起來。
……
不得不說,大廚家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有件事比較郁悶,那就是大廚的那些兄弟實在是太不講究,我們想過來抄大廚家的時候,發現這里已經被人光顧了一遍,沒跑,肯定是大廚那些好兄弟干的。
不過好在那些好東西都是在保險柜里放著的,畢竟是靠武力來發家甚至維持的幫會,找到幾百萬的存折后,居然還能找到兩把真家伙。
……
至于后來,這大廚我是完全沒有見到,也不知道去哪了,在天津算是很有名氣的雇傭黑幫勢力,誰都沒想到一夜之間,好像就人間蒸發了,有人偶爾還能見到伙夫里面的個別人,不過這大廚,誰都不知道去哪了。
話說忙完那些事之后,已經是后半夜了,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到家了,二哥一直在新世界,這件事他沒攙和,我開門之后累的不行的直接腳上的鞋子踢掉,頂頂咚咚的,可是我猛的意識到一件事,現在這房子里面不光是我自己了!
我有點心虛的往那邊的臥室看了過去,尋思著千萬別吵到那一家人,可是那邊是黑著的,也沒動靜,幸虧是沒有吵起來。
我躡手躡腳的往那邊走,開門的時候,聽見一陣陣壓抑至極的咳嗽聲,我嘆了一口氣,還是給吵起來了,這動靜是蘇小潔的,不過她沒起來問,我也沒說話,開門就進去了。
這一晚上折騰的,頭貼到那枕頭上,直接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我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敲門,睜開眼一看手機,我去,要遲到了!
今天是那小潔面試的時間,我要是遲到了,這說不過去啊!
推開房門看見蘇小潔已經收拾了一桌飯,見我火急火燎的樣子,輕輕說了聲:“不吃飯了?”
我歉意的說了聲:“不吃了,監獄里面有點事,我先走了!”那蘇下潔也沒說啥,我急吼吼的沖出房間結果和對面門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正著,我動作是太快了點,力氣又大,直接給人家頂飛了,然后腦袋撞到了后面的門上,碰的一聲,跟打鼓一樣,聽的我在這都齜牙咧嘴的。
那人被我一撞,直接哭了起來,我一陣頭大,怎么也是個成年人啊,你哭啥啊!我這定睛一看,我去,怪不得哭呢,這人是誰?是那個一臉呆萌的angle,她怎么在這!
我沒說對不起,納悶的問了聲:“你,你怎么在這?你不是跟小潔住在一起的么?”
那angle聽見我的聲音,慢慢的抬起頭,一看見我,還紅著眼睛撲打著掉淚呢,但是臉上的欣喜和意外呈現了出來,哭著說:“是,是你?”
我真沒想到自己因為心情不好隨便救的一個女的,居然會跟自己接二連三的相遇,這難道就是狗屁緣分么?
我說:“額,是,你怎么到這來了,我看你是在對面出來的?”
Angle現在摸了摸眼淚說:“小潔要搬走了,那,那邊就我自己一個人,我害怕,這,聽說這里治安好,我看見有合租的,就過來了。”
我說了聲哦,還想說什么,但是那呆萌妹子猛的跺了一下腳,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白著臉連續說了聲god,god,推開我就往電梯門口鉆,顯然是著急上班。
我一看她這樣,也想起自己來了,倆人從電梯上下來后各自分開,誰都沒說話。
小潔這件事,說白了其實就是走走過場,面試的人居然是那個小醫生,小醫生明顯還沒有小潔的氣場強大,我在邊上看著直想笑,完了之后,我帶著小潔熟悉了一下監獄,開玩笑的說:“現在要是后悔,那就來不及了,你可有心里準備啊,在這可是跟坐監獄一樣。”
一向是古靈精怪的小潔臉上居然露出了異樣的神情,說:“我知道,但是我們醫生是干什么的,救死扶傷!能在這最接近人類本心的地方,從事這么一個職業,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會得到凈化。”
我剛感覺這小潔有點思想境界的時候,她突然沖著我做了一個鬼臉……
處理完小潔這件事,我回去打了一天的瞌睡,晚上剛出來,錐子就給我打電話了,讓我過去找他。
去的時候,我沒想到是,除了錐子那邊的人之外,還有一個熟人,也不算是熟人,就昨天見了一面,那個獨眼龍二廚,見我有點驚異的樣子,錐子說:“陳凱,以后二廚也就是咱們的兄弟了,我們道上的,都知道二廚講義氣,是條漢子!”
我雖然不知道咋回事,但是也看出來,這是錐子把二廚給收服了?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錐子沒好氣的說:“人家二廚兄弟能過來全是因為你,昨天你那件事辦的敞亮,雖然手段不是多好,但是好歹也是先禮后兵,再說了,二廚兄弟現在聽了不少你的事啊!”
我一聽這個,這是什么節奏?二廚被收編了?
其實我不清楚,這二廚雖然在伙夫里面是二把手,但是就像是我們看見的,沒啥實權,這大廚心機深,二廚又是那種比較耿直的漢子,要不是大廚知道二廚手下的那幾個小弟都能打能拼,估計早就把二廚給趕走了,就算是不趕走,這大廚也只是把二廚當成槍使。
這世界上哪有真傻的人,這也是二廚為啥知道大廚被我們給陰了,其實也沒打算報復的原因,至于被收編,我估計這跟錐子那張嘴少不了關系。
我沒過于糾纏這件事,反正大黑那邊的小弟也都跟我了,我也是吃沒人的虧了,要是二廚真的想跟我,這件事對于我們來說,絕對是好事。
錐子這邊是擺了酒菜的,雖然菜不多,但是酒不少,啥話沒說,坐下之后,干了起來。
這男人說事就要在酒桌上,幾杯液體滑入喉嚨,一邊燒,一邊醇,還能澆出豪氣來。
錐子打了個酒嗝,說:“處理了大廚,那么對頭就少了一個假手于人的憑借。沒了這個憑借,他們要對已經有防備的咱們動手,也就得考慮考慮了。所以,總的來說暫時是安全了。”
這點倒是真的,打草驚蛇了,就算是青竹,肯定也要消停一些。
我看著那獨眼的二廚,說:“二廚,你那啥,最近別說跟我們攪合在一起了,不好,反正現在外面也知道你們伙夫散了,你就說現在自己單干就行了。”
錐子連續說了幾聲對,然后站起來,從屋里拿出一張存折,遞給二廚,說:“兄弟,你們那元氣大傷,拿著這些錢招兵買馬,這是活動經費,咱們都是一家兄弟,混就圖口飯吃,一頂照顧好兄弟!”
我說:“恩,招人要有區分,有本事忠心的招為核心,那么望風來投的小屁孩兒當然也可以要,但一定要排除在核心之外,現在咱們還是低調點好,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混黑,我現在就想琢磨著,咱們這批人湊在一起,到底改干點啥,還有,二廚,既然說大家都是兄弟了,以后咱們這違背良心的事,就不要做了,這會蒸壽的。”
二廚拍了一下大腿,說:“就憑陳凱這句話,我也感覺要跟你喝一個!”
……
二廚走的時候舌頭都大了,這貨跟第一面見到的差不多,沒啥心機,跟大黑那種人差不多,不過要比大黑稍微沉著一點,是個能靠的住的兄弟,當然,具體怎么樣,還要看日后,誰知道這貨是不是要給大廚報仇,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二廚走后,我也想走,可是錐子喝大了,拉著我不讓我走,非要繼續,我笑了聲,說:“錐子哥,這都沒酒了,行了,咱們趕緊走吧,你也回家吧!”
這地方不是錐子那裝滿狗的家。
錐子不干,笑的有些詭異,說:“陳,陳凱,兄弟,大兄弟,今天哥哥非要給你看點好東西,哈哈,好東西!”
說著硬拉著我往外走,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