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司機不跟柳哥一樣,是一個穩(wěn)重的人,身手是不錯,但是年輕氣盛的,要是柳哥在這,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當(dāng)時我腦子是有兩個想法,第一個,是不是三合接手我們改造寢室樓的消息被傳出去了,然後這些人是過來查的,當(dāng)然這種可能性比較小,另一種想法比較靠譜,是不是我們監(jiān)獄起火的事被外面知道了,然後這些人聞聲過來?
不過,這好像是也不對勁啊,就算是他們知道了監(jiān)獄起火,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yīng)啊。
那個泥頭車的司機現(xiàn)在完全是嚇傻了,在我身邊有點哆嗦,不是所有的混混膽氣很壯,再說就算是有膽氣,也不不知道死活,這種架勢要是在幹從這裡鬧事,估計就是找死了。
出了這種事,我要趕緊聯(lián)繫上面,那門口站崗的已經(jīng)拿著對講機在往裡面報告了,我跟那個司機說讓他站在門口等一會,別亂動,然後自己往裡跑,開大長腿車的那個小司機雖然氣盛,但是不敢真的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司機怎麼著。
發(fā)生了種事,應(yīng)該趕緊去找副政委,可是從這裡到他辦公室路還比較長,也就剛進來不到一百米,我對面走來一個女的,我本來跑的很快的,但是看見她,腳步慢慢的放了下來。
對面來了一個熟人,也不算是熟人,有過幾面之緣的女人,就是那個夏姑娘。
迎面走來,倆人距離越來越近,好久不見,這夏姑娘還是那麼漂亮。
夏妹子身高不高,比我矮了小半頭,身材也不似那麼豐腴,酥胸不是太大,肩膀也窄窄薄薄的,雖然腰身玉腿被寬鬆的囚服遮掩,但從那寬鬆的程度也能大概推斷出那腰身的細緻跟苗條,
那頭髮梳理的很整齊,一半別再耳後,一半就那麼垂著。精緻的臉上秀氣的眉下是一雙被長長睫毛蒲扇般遮蓋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尤其是那張嘴,不施脣彩但依舊嫩潤,粉粉的、嫩嫩的有點像果脯,那尖巧的下頜下是修長的脖子,那肌膚就好似用牛奶泡過一樣的白皙,白皙中帶著一點點的粉紅。
整個人沒有那種惹火的妖豔,也沒有那種高挑的豐饒,顯得小巧玲瓏很有種江南女子的溫婉而從骨子裡透著一絲靈秀。
如果說段紅鯉是如妖似魚,美麗而野性,夏姑娘完全就是嬌嬌柔柔踏霧踩雲(yún)的小仙子,一個妖,一個仙,都是極其美麗的人,不食人間煙火,惟獨夏姑娘身上多了幾幅書卷氣。
要說唯一有點破壞夏姑娘這靈秀氣質(zhì)的東西,應(yīng)該是她眼底深處幾乎忽略不計的世家子弟深沉,就是這一點,我讀不懂,看不透,但也就是這一點,讓我心中敬畏,真的不敢造次,這不是連皓那種鋒芒外漏,而是內(nèi)斂,如果我不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根本感覺不到。
夏姑娘亭亭的從那寬大的監(jiān)獄大路上走著,雖然是形單影隻,看似淒涼,但偏偏她落在這好像就是點綴了整個監(jiān)獄一樣,讓這原本冰冷的監(jiān)獄一下子春暖花開,生氣十足。
傾國傾城,說的就是這種尤物。經(jīng)歷的女人多了,我才知道這夏姑娘到底是多美。
那搬磚和泥的瓦工哪裡見過這種水靈丫頭,那開泥頭車的混混流氓哪裡見過這麼清秀的美人,尤其還是穿著囚服的漂亮女人,不少人直接扒拉著鐵絲網(wǎng),呆呆的看著夏姑娘走過,眼睛噴火,恨不得把夏姑娘的衣服撕爛,像是白羊一樣搶到他們面前。
這些人的眼神都是獸慾,我一個男人看到之後都感覺有些彆扭,但是從我這角度看過去,夏姑娘兩眼平視,直勾勾的往前,風(fēng)淡雲(yún)輕的,絲毫不把這些人的目光當(dāng)回事。
幾個人見到夏姑娘不理不睬,形如啞巴,有人帶頭打起了流氓哨,如同石落水潭,雖然沒有激發(fā)千層浪,但一圈圈的漣漪泛開,很多人學(xué)著開始吹哨,調(diào)戲。
姑娘,進來了?姑娘!過來玩玩??!真俊的小丫頭,跟了我吧,我娶你。這種聲音不絕於耳,有一粗人,聲音洪亮,像是毛張飛一樣,扒著網(wǎng),掀起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腹,哈哈笑著:小美人,過來看看我,看我我之後,你脫下來讓我看看怎麼樣?
那男的只是一個開頭,嘴裡還有什麼話要說,別說是夏姑娘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女囚聽了這種話,我也不能讓這些人欺負,我回罵了一句:要看回家看你媽去,那裡出來的狗雜種!
本來是三合的人,我不應(yīng)該撕破臉,但奈何這人說的太難聽,那人應(yīng)該還是個工頭之類的,聽見我罵,不老實反而跟我對罵起來:你他媽算是什麼東西,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我出去弄死你!
我被他罵的一愣,在身上抽出警棍,不過還沒走過去,那人就被周圍的人給拉走了,氣的我啊。
我以爲(wèi)夏姑娘會說點什麼,最起碼會看我一眼,但是我回頭看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徑直往前走去,這點意外,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也是,我本來做這些,就不是爲(wèi)了吸引她。
我還是趕緊去找副政委是正事,這夏姑娘怎麼又出來了,雖然知道她能在監(jiān)獄裡面能隨便走動,但這監(jiān)獄門開著,也沒人管
我當(dāng)時就呆了一下,暗罵自己傻逼,上次見到夏姑娘的時候,她不也是明明進了監(jiān)獄,但又出去參見的聚會麼!外面那又是軍方,又是武警還有政府的車,顯然就是來接這夏姑娘的?。?
這夏妹子究竟是什麼來頭,隨便出入監(jiān)獄已經(jīng)是逆天了,她一個女囚何德何能能讓這整個天津市高層震動,出來這麼多人來接她,我趕緊顛顛的追了出去,那輛蘭博基尼裡面鑽出來的不是別人,是連皓,不過今天連皓看都沒有看我,就是盯著即將走出去的夏姑娘看著,一臉的狂熱。
其他那些車的人也都下來了,都是一些小年輕,看著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基本上是這天津市裡面最頂尖的一撥年輕人,不論是哪一個,都能在這天津市惹出不小的動靜,自古以來,京津圈子聯(lián)繫密切,這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實在是太不簡單,甚至是放在全國,說不定還能數(shù)得上名號,可就這是這一些天之驕子,居然都過來接一個女囚,這裡不是秦城監(jiān)獄,這夏姑娘就是什麼來頭!
難道還真的是中央下下來的人?
我都不敢想了。
夏姑娘沒有直接走出去,而是到了警衛(wèi)樓旁邊,那裡有一個視線死角,除非是站在我這個位置,不然操場裡面的那些人是看不見夏姑娘去哪的。
門口站著的那個泥頭車司機見到這麼一個大美人鑽到旁邊看不見的地方去了,想要伸著頭看,但那預(yù)警直接拿著槍頂在他腦袋上了。
外面有車的引擎響聲,開著大長腿車的那個小司機嘿的笑了一聲,把車頭往邊上一調(diào),讓開路,一輛破破爛爛的吉普車開了進來,我看見上面的車牌號,沒啥特殊的,但躺在車玻璃下面的沒有立起來的紅牌子讓膽戰(zhàn)心驚,但沒有看清楚,車進之後開到那角落裡面,我親眼看見夏姑娘鑽了進去,然後吉普車轟鳴的往外開去。
那絲毫不起眼的吉普車一走,後面的那些車同樣跟走了,這夏姑娘腳底下可不是一般雲(yún)啊,是那七彩祥雲(yún)啊!
說來話長,但這些車子除了大長腿的那輛都沒有在這停兩分鐘,但這兩分鐘絕對是我這一輩子最震撼的時候,尤其是最後那吉普上的一張紅牌子,我現(xiàn)在都不敢想,不敢相信。
泥頭車司機的大扳手被扣了下來,開始好脾氣沒有管的獄警等著車隊走了之後,直接把泥頭車司機罵了一頓,估計要不是人多,可能會直接把這司機給打一頓,這些門口站崗的女人身手可好的很。
想不到今天中午這事發(fā)生之後,晚上又發(fā)生了一件事,袁羽給我打電話了,說晚上邀請我去他那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爲(wèi)上午這件事對我的觸動太大,我感覺袁羽叫我去吃飯,是不是跟上午這件事有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