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下死手的時候,腰間上突然多出一雙手,奮力將宿之洲往后拉扯,這才使得地上的男子能夠喘一口氣。
“再打人就死了!”
意識漸漸回籠,他張著口喘著氣,低頭看著自己腰間上多出的一雙手,怔了許久后才反應過來,連連轉身抓住宋芷妤的雙肩。
他將宋芷妤好好的看了一眼,連忙道:“你怎么樣?”
面對宿之洲熱切的目光,宋芷妤感到很是陌生,她看著宿之洲的臉龐,手不禁收回,腳步也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她明明不認識對方,可按照對方的熱情程度,自己好像與他是舊時。
宋芷妤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這才松下一口氣,“沒事就好,謝不語現在大概在驛站,哥哥帶你去見他?!?
哥哥?
宋芷妤有些恍惚,她垂眼看著宿之洲拉著自己的手腕,想到什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婦女,輕聲問道:“哥,你身上可否帶銀子了?”
宿之洲不知為何要這么詢問,但還是乖乖的將自己的荷包從袖口中取出,放在宋芷妤的手心。
只見她從荷包中取出一錠銀兩,小步走在婦女的身邊,此刻婦女仍然是不省人事,高高腫起的臉蛋以及臉上的淚痕,都讓她感覺可悲。
她先將婦女攙扶到屋子里休息,緊接著將那一錠銀子塞到婦女胸前的交襟處,輕輕拍打,這才起身離開。
希望這一錠銀子能讓她日后的生活過的好些。
宋芷妤輕嘆一口氣,心里感覺有些對不起她,方才要是阻止的在及時一點就好了,依照男子脾氣,醒來定然脾氣更加暴躁,也就是苦了她。
二人連夜回到驛站,宿之洲記得謝不語在驛站的房屋,直奔過去,用力敲打著房門。
謝不語略不爽的打開門,剛想要發作,就見宿之洲身邊的宿之晗,他驚訝的瞪大雙眼,“你竟找到她了。”
“是啊?!彼拗逈]好氣的白了一眼謝不語,他拉住宿之晗的手臂,繞過謝不語走進屋子里,并倒了一杯茶。
“那接下來宿之晗是繼續與我前往南方還是你一同跟著去?”
一聽到這話,宿之洲如同被點爆的鞭炮一樣,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砰了一聲,倒是將一旁的宋芷妤給嚇到了。
“你還敢讓她前往南方?你知道我方才要是去的晚一點,她就被強暴了!”
謝不語太陽穴突起,他揉了揉眉骨,知道作為兄長宿之洲這擔心是很正常的,但如今宋芷妤還在皇宮等她,她不去不行。
“此次前往南方,必須有她?!?
這下宿之洲更加不爽了,平時的高冷早已不在,他必須要保證自己妹妹的安全。
二人為宋芷妤回京還是前往南方發生沖突,房屋內,雙方聲線逐漸拔高,宋芷妤站在一旁,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在她的直覺里,她覺得此次自己不能回京,她總覺得南方有什么在等著自己,自己必須前往南方。
“我去南方?!?
此話一響,本為此事吵的不可開交的二人紛紛停下看向宋芷妤,宿之洲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抓住宋芷妤的手,“你瘋了?你還想經歷這幾天的事情嗎?”
“我感覺我有事情必須要完成?!彼诬奇u了搖頭,輕聲說著。
這下宿之洲也沒轍了,只好一同跟隨著宋芷妤等人前往南方。
宋明采得知宋芷妤一直被囚禁在那屋子里頭,高興極了,身邊連個盈余都沒有,快步走到那去。
侍衛幫她開門,她仰著下巴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地上垂著腦袋的宋芷妤,宋明采心里就一陣痛快。
她大步走上前,站在宋芷妤的面前,略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宋芷妤,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啊,瞧瞧你現在呆的地方,真夠窮酸的?!?
但宋芷妤不為所動,依舊是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可宋明采并不在意,她揚了揚眉毛,緩緩半蹲下來,伸手抬起宋芷妤的下巴,剛想說什么,就看見宋芷妤死死的瞪著自己。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人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臂,用力的咬在手臂上,宋明采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牙齒刺破她的皮肉,讓她疼痛不已。
她發聲尖叫著,臉色因劇烈的疼痛而變得十分蒼白,門口的侍衛聽見動靜連忙推開門進來。
他們看見眼前的一幕給徹底驚呆了,傻傻的站在那不為所動。
宋明采奮力掙扎著,甚至重重的打在對方的腦袋上,可對方就是不動彈,她又氣又痛,淚花瞬間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