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了。”
左丘壇笑著搖了搖頭,并未說些什么。
“帝姬,藥湯來了,您起來補補身子。”宿之晗剛走進房,就瞧見宋芷妤已經醒來并未坐在床上,嚇得她連忙將藥湯放置在木桌上,來到宋芷妤的跟前。
“帝姬,你剛醒來,身子骨還未恢復好,趕快蓋上被褥才是。”
宋芷妤抬眼將宿之晗眼底一抹擔憂盡數收進眼底,輕笑一聲,看著宿之晗端著藥湯過來,她托著宿之晗的手,低頭將那藥湯飲下。
見宋芷妤也并無事了,左丘壇自知自己若是繼續留下來的話會有些尷尬。
他對著宋芷妤點了點頭,徑直離開寢宮。
這一離開,宿之晗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瞧著宋芷妤將藥都喝下腹,利索的將藥碗放在一邊,輕聲道:“帝姬,你可知曉方才奴婢前去給您熬制藥湯時候聽到什么了嗎?”
說到這里,宿之晗整個人都顯得較為激動,“春和宮那位竟然小產了!”
聞言,宋芷妤一怔,宋明采小產?
隨后她這才意識到,那日自己和宋明采一同跌入水中后,宋明采流了小產!
她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別人不知曉宋明采有孕的真相,她難道還不明白嗎?
現如今,宋明采居然會小產?
想起只有自己知道這個消息,她心情大好,只要想到宋霆縉現如今是何心情,宋芷妤問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皇上可是一直陪在宋明采的身邊?”
宿之晗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突然想到什么,嘟囔著。
“奴婢這才想到皇上和元壽帝姬之間的關系匪淺,如今元壽帝姬小產,皇上是不是會來找您的不是?”
這點宋芷妤也想到了,但想來如今他是沒時間來找她麻煩了,至于其他,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就是!
可幾日下來,宋芷妤一直沒有等到來自宋霆縉的報復,她這才更覺得十分奇怪,就讓宿之晗前去調查了。
“帝姬,沒想到皇上竟有如此陰謀!”
宿之晗憤憤不平地回到芳華宮,一見到宋芷妤就將自己調查到的事情猶如吐珠子一般,一顆接著一顆往外抖落。
她原本以為自己偷摸聽著宋霆縉的墻角,頂多只是聽到一些他們的小手段罷了,結果沒想到宋霆縉竟是要唱這一出!
聽著宿之晗說出的話,宋芷妤的面色逐漸寒意,她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宋霆縉竟準備與她玩捧殺。
她就說這段日子怎會那般奇怪,宋霆縉對待自己明顯比先前對待還要好,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想到這里,宋芷妤冷笑一道,眼底迸發出一絲寒意:“先前他對本殿就沒轍,如今更是亦然,想捧殺本殿,也得看看本身夠不夠資格!”
她余光突然見宋芷妤支支吾吾的,宋芷妤不由得皺起眉頭:“想說什么便說,一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帝姬,方才奴婢回宮的時候就發現絕大人一直在芳華宮門外,好似在等著帝姬您出去。”
宋芷妤一愣,無奈的看向宿之晗:“你怎么不早點說!”
“這不是方才和您說關于皇上的事情,過于激動了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宿之晗知曉自己犯了錯,頭也是低的很下。
“算了,這事就這樣揭過吧,還是趕緊將人邀請進來才是,一直將他晾在宮外成什么體統,還符不符合規矩了。”
宿之晗知曉自己犯錯,做事效率比平時還快上幾分。
待宋芷妤什么都準備好了前往堂屋,就見絕輕塵已經坐在堂屋那等待自己了。
見此,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抬起下巴走到堂屋,對著絕輕塵頷首點頭:“絕大人,今日怎會突然來到這芳華宮?”
絕輕塵站了起來,對著宋芷妤行了行禮,但并未開口,只是掃了一眼這堂屋周圍的奴婢罷了。
這下宋芷妤怎不懂絕輕塵的意思,當即就將宮女都遷下。
“現在沒人了,絕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話,直說便是。”
“臣只不過有一事很疑惑,需要帝姬解惑。”
宋芷妤微微蹙起眉頭,她與絕輕塵平日接觸的事物也不同,怎就需要她來解惑了?
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絕輕塵繼續往下說。
“臣近段日子發現,帝姬好像對臣有些不滿?”
宋芷妤一愣,她淡淡一笑,雙手端起茶杯,輕微撫弄,垂眼看著茶杯的水面,淡笑道:“絕大人,你想多了吧。”
“臣也想是自己想多了,但先前帝姬對臣的種種對待,都在告訴臣,臣并不是想多了。”
絕輕塵頓了一下,興許發現這樣彎彎繞繞宋芷妤定然會另找理由搪塞過去,他沉吟片刻,直接直白道。
“臣換個說法,您對臣厭惡的原因是什么。”
聞言,宋芷妤瞬間無語了,在她看來,絕輕塵說的這兩種說法并無區別。
“我想絕大人大概是想多了,本殿與你也只不過幾面之緣罷了,絕大人又未曾惹到過本殿,本殿怎會平白無故的對他人厭惡。”
絕輕塵垂下雙眼,眼底滿是無奈,但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