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左丘壇率先反應過來,他連忙將身上的人給推開,自己偏頭喘氣著。
宋芷妤從地上爬起,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余光下意識的睨了一眼左丘壇,但很快又收了回去,并且快速溜回馬車,因此錯過了左丘壇耳垂那的一抹紅。
她縮在馬車的角落里,雙手撐著發燙的臉蛋,宋芷妤垂下眼,腦海中盡顯她與左丘壇嘴唇相碰的畫面。
“守了那么久的清白,竟毀在國師手上!”
宋芷妤很是懊惱,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臉上的溫度卻遲遲沒有消散。
想到左丘壇,宋芷妤頓了頓,她指尖捻起車窗簾,偷偷地往外面瞄了一眼,見左丘壇神色如常的騎著馬,她不知為何心里冒氣一團無名火。
她害羞那么久,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騎著馬!
這時左丘壇突然轉了頭,宋芷妤見此手一抖,連忙將車窗簾放下,躲在簾子后邊不敢出聲。
左丘壇略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車窗,方才他的確感受到了宋芷妤傳過來的視線,結果一轉頭她卻躲了進去。
一想到方才的那一吻,左丘壇輕咳一聲,耳朵處再次浮上一抹紅色,“駕”了一聲,騎著馬往前奔去。
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左丘壇這才看見遠方隱隱約約的城門,回到故土,他松了一口氣,眼神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馬車,好似在透過馬車車簾看向馬車內的人。
在青山小院的這段時間外邊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難免免不了面見皇上一趟,好在眾人都沒有緊張。
“皇上。”
眾人走進宮殿,對著宋霆縉行了行禮,唯獨宋芷妤一人挺直腰板站在人群之中,只是頷首示意作罷。
宋霆縉揉了揉太陽穴,但也沒管,畢竟這是先皇給宋芷妤的權利,他也不可能顛覆過去。
一想起京城內的傳言,宋霆縉沉了沉臉色,目光落在宋芷妤的身上,厲聲道:“你可知曉這段時間你外出給朕惹了多少麻煩!”
“皇兄恕罪,是本殿不懂事,不過,本殿有事稟報!”
宋芷妤無所畏懼,但現在眾人面前,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他的,畢竟,她一直記著她先前與宋明采提起的條件。
看著一臉詫異盯著自己的宋霆縉,宋芷妤話頭一轉:“勞煩皇兄撥銀兩為本殿建立公主宅,并且還要撥給本殿一筆銀錢去養私兵保護本殿,并且除了本殿口上答應,不然誰也不能打擾本殿的私生活!”
幾個條件說完,宋霆縉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他磨了磨牙,那一雙鷹眼滿是陰霾,宋芷妤說的這些若是答應了,可就是真的放任她在自己頭上反復踩!
讓她養私兵,不就是花自己的錢為自己日后增加危險和麻煩嗎?若是不能插手宋芷妤平日一些生活,那他一些事情也不好辦。
想到這里,宋霆縉張了張口,立即駁回:“朕不允許!”
“不允許?”
宋芷妤挑了挑眉,將目光轉移到宋明采的身上,她頂了頂上顎,“皇妹……”
只是叫了一聲名諱,宋明采就明白宋芷妤的意思,她本來不想出頭,既然已經到了宮里,那就是她的天下!
可是,她看著宋芷妤的模樣,想起前面幾次自己吃虧的模樣,莫名感覺自己背后發涼,她連忙放下思緒,看向宋霆縉,臉上擠出笑容,邁著步伐走到宋霆縉的身邊,伸出手給他順了順氣。
“皇兄,可別氣呀,這件事先前明采已經答應了皇姐了。”
聞言,宋霆縉氣的更甚,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宋明采,忍不住質問:“你還替朕給答應了?!”
許是不敢置信,宋霆縉的聲音也不由得拔高起來。
見宋霆縉真的生氣了,宋明采有些慌亂,她不用回頭都知道宋芷妤肯定在看著笑話一樣看著自己。
宋明采穩了穩神色,她余光睨了一眼宋芷妤等人,低聲撒嬌道:“皇兄,不過是建立公主宅罷了,給他們便是,再說了,私養兵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者,宋芷妤的家底就算龐大,也不可能每日都支撐著私養兵吧。”
她的意思宋霆縉都懂,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麻煩鋪天蓋地的朝他撲來,甚至還有可能丟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雖是這么想,但他也依不過宋明采撒嬌。
再者,宋芷妤雖說不讓他們打擾窺探她的私生活,但只要他們行動小心,宋芷妤也察覺不到,日后緊緊盯著她便是,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立即進行扼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