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一步說話?”
宋芷妤一愣,輕輕點了點頭,跟隨在沈尚書的身后走著,她余光撇向周圍,觀察著周圍情景,而后慢慢將眼神收回來。
他們二人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處,宋芷妤看著眼前之人搓搓手,一副緊張模樣,不禁挑了挑眉,“沈尚書可是要問本殿什么?!?
“沒什么,不過近段日子收到點消息,就是前來想與帝姬一說?!彼蛄讼伦?,輕聲道“能否去看看愛女?”
宋芷妤怔了一下,沒說什么話,只是點了點頭,心里也多了一絲猜疑。
待她送走了沈尚書后,獨自一人邁在鋪滿小石的路上,不遠處歡笑聲語一片,與這倒顯得鮮明。
她腦海里本是猜測宋霆縉近段大概會干出何事,結果半路殺出個沈尚書,她不得不將精力放在沈嬌嬌的身上。
沈尚書特意前來一說,自然是這沈嬌嬌有事尋她。
想起沈嬌嬌,宋芷妤不禁有些感慨,當時一別,也是許久沒見了,沈嬌嬌好歹也是自己弄進皇宮當做自己的暗樁的。
此事不宜讓外人知曉,宋芷妤趁著氣氛高潮時候,瞧瞧朝著沈嬌嬌住的地方前去。
門一被打開,屋內的沈嬌嬌下意識地抬起眼睛,看向前來之人,眼睛驀然瞪大,她連忙起身,也不顧腿前有沒有東西會絆住自己,連忙走到宋芷妤的面前。
太久沒見面的緣故,沈嬌嬌來到宋芷妤跟前,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她對著宋芷妤尷尬笑了笑。
“托你父親將本殿叫過來,是有何事?”宋芷妤繞過沈嬌嬌的身子走了進去,站在屋內側目看著沈嬌嬌。
后者聞言,見是自己托父親的話帶到了,連忙轉身將門一關,跑到宋芷妤的面前將自己這段時間發現的一個大秘密盡數交代出來。
從沈嬌嬌之口,宋芷妤才知道宋霆縉如今變成這般嬌弱模樣,并不是他得了病,而是另有隱情。
她眉頭微皺起,近段時間所要忙的事情也多加了調查其中怪異之處。
婚禮舉辦盛大,她身為帝姬不能無緣無故消失那般久,只好與沈嬌嬌說幾句話便提裙離開,回到現場參加盛宴。
翌日。
“皇上可是又得一貌美女子?”
宮女輕輕點了點頭,她偏頭仔細一想,繼續道:“奴婢也聽說了,那女子一進宮,皇上當即就冊封為貴妃,這件事皇宮內倒是傳的厲害,他們都說那女子有本事?!?
譚雀驚訝挑眉,連手中的繡樣都不愿繼續在繡了,她將東西丟回繡籃里頭,撇了干凈,“隨本宮一同去瞧瞧?!?
她心里屬實好奇皇上竟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納女子進宮,且不說他如今身子單薄無力,整日一股病秧子的模樣。
饒是她,都不愿在去皇上跟前晃悠了。
有宋芷妤在,譚雀相信自己后半輩子定然是衣食無憂,自然也懶得在宋霆縉時日不多的日子里繼續獻殷勤。
可按照她往日在皇宮內觀察的結果,實屬是想不到皇上竟會做出前腳宋明采剛嫁出去,他后腳就納妃進宮。
這也就罷了,這女子一進宮就已是貴妃地位,可顯而知皇上對她有多么看重。
一貌美女子還能比得上宋明采嗎?
想來想去,譚雀最終還是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她連連出了宮,宮女也緊緊跟在她的身后前去。
譚雀來到那貴妃所在的位置,她抬眼看著這宮外布置,心里也是忍不住驚嘆一道。
這位置,除開宋芷妤和宋明采二人,住的大概是最好的吧。
“你在這么做什么?”
譚雀聞聲轉頭,見是宋明采,嚇得小后退一步,她驚訝的將面前之人從頭掃到腳,手輕捂嘴巴,“元壽帝姬這不是已經嫁給樓蘭王子了嗎?怎么大婚第二日就這般早早回宮?”
說出的話得不到回應,譚雀心有不滿,本想質問,卻見對方表情難看的看著自己的身上,這才使她不由得低頭看去。
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轉,譚雀這才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
她對著那女子尷尬一笑,屬實是沒想到她與自己穿同一款衣裳,這也就罷了,竟連顏色都相同!
但自己平日里大多數都是這風格,想來下想去譚雀也就釋懷許多了。
“不知元壽帝姬也在這作甚?還是想一同與本宮去窺探這貴妃的真容?”
此話一出,面前女子臉色更為差勁,她陰沉地瞪了譚雀一眼,心中氣急了,“本宮不是什么元壽帝姬,也不認識她,而本宮這才第一日進宮!”
“不認識,第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