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rèn)真聽著左丘壇的講述,同時也在觀察著,她抓住一個時機,將粉末撒在左丘壇的身上,後者一時沒防備,直接吸入進(jìn)去。
左丘壇暈倒之前用力抓住宋芷妤的胳膊,他咬牙切齒道:“你又來!”
話罷,左丘壇整個人轟的一聲直接倒在木桌上,宋芷妤瞧著他昏迷的樣子,順手給他撫平了皺起的眉毛。
“我倒是想看看,你夢境到底是怎麼樣的。”宋芷妤輕聲說著,她從手袖中掏出一個白瓷瓶,讓其中一個蠱蟲遊走在左丘壇的身上。
那蠱蟲遊走著,最後在左丘壇的脖頸上定居,她就看著蠱蟲盤旋在脖頸上,最後在某一個點上咬了一口。
瞧著,宋芷妤這邊也不閒著,她將另一條蠱蟲放了出來,讓其在自己手上咬一口。
沒過多久就感受到了睏意,她與左丘壇一同趴在桌上,閉上雙眼。
在夢境中,宋芷妤站在左丘壇的視角看了許多事,發(fā)覺與她前世發(fā)生的事情如出一轍!
她倒吸一口氣,左丘壇這種在她看來,與重生也沒什麼區(qū)別了,但更多的是他夢境中的一切都比她所知道的更完全。
看了許久,宋芷妤知道了爲(wèi)何左丘壇會知道後,本是要直接離開的,但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xù)看著。
這一看,她就有了意外的收穫。
宋芷妤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回來與左丘壇的羈絆有很大的關(guān)係,若是沒有左丘壇,她早已在前世死後進(jìn)入輪迴了。
她瞬間沉默下去了,本以爲(wèi)自己乃是老天眷顧之人,但卻沒想到,自己並非是老天眷顧的人,而是另有他人想讓她活下去。
宋芷妤心裡也浮起一絲擔(dān)憂,既然左丘壇有這等本事,日後大概而已會影響到自己的大業(yè)。
她心情變得複雜起來,一開始就是看中了他會爲(wèi)自己的大業(yè)著想,會三番兩次的幫助自己,證明他是與自己同一個陣營。
就算自己不怕左丘壇會影響到自己的大業(yè),但她也不願意連累到左丘壇,畢竟左丘壇本是與自己無牽連,也是因爲(wèi)自己才被迫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
她抿了抿嘴,第一次爲(wèi)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極大的後悔。
身邊突然有了動靜,宋芷妤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左丘壇冷冷的看著自己,她淡然一笑,“本殿知道了許多,不過也謝謝你。”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左丘壇皺起眉頭根本沒想清其中的原委,就見宋芷妤對自己伸出手。
下一秒,左丘壇感覺脖頸一陣刺疼,隨機就見宋芷妤手上多出了一隻蠱蟲,他下意識地擡眼看向宋芷妤。
“這並不是解開的身上那巫術(shù)的蠱蟲,只不過是爲(wèi)了方便本殿做一些事情罷了,此次強迫你與本殿待在同一條船上,實屬是本殿的不對,也給你造成了困惱。”
“放心,只要等本殿大業(yè)完成那一刻,本殿便會主動解除你身上的巫術(shù),還你自由。”
左丘壇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她爲(wèi)何又將自稱給改了回去,擺明是想與自己劃分界限,可自己也並未做什麼。
唯一一個能讓宋芷妤主動劃清界限也只有方纔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當(dāng)時昏迷的時候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
左丘壇皺緊眉頭,他張了張口,想要問些什麼,但宋芷妤低著頭沉默的將蠱蟲給收好,他閉上嘴巴,沒再過問。
左丘壇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略爲(wèi)思索片刻,眉頭便舒展開來。
他想通了,宋芷妤身爲(wèi)紫微星,自己本身就要幫襯她完成大業(yè),如今與她變成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也無所謂。
他想要自由,便先扶持宋芷妤完成她的大業(yè),便能恢復(fù)自由。
想來想去,左丘壇便覺得這一切不都是他想要的嗎?既然宋芷妤現(xiàn)在主動劃清界限,對他們二人來說,也是有利的。
想到這裡,左丘壇心裡便沒什麼負(fù)擔(dān)了。
天光微亮,翼南城外,身穿縫補不知多少次衣衫的男人臉色慌張的跑回家中,他連忙搖醒躺在牀榻上熟睡的妻兒,動作因爲(wèi)慌張而變得粗魯了些。
“孩兒他娘,趕緊醒醒!”
剛進(jìn)入熟睡沒多久就被搖醒,婦人滿臉不耐煩,她睜開惺忪雙眼,眼底滿是怒意,她從牀榻上坐起來,第一反應(yīng)是看一旁熟睡的孩兒有沒有被吵醒,這才低怒道。
“幹啥呢?!四更天時候俺還要起來做家務(wù)!你這時候喊俺起來作甚,還不讓俺睡覺了?!”
面對婦人一連的質(zhì)問,男人張了張口,一時間回答不上來,可想起外邊所發(fā)生的事情,他也不顧其他,“快快將東西收拾,咱們現(xiàn)在就走!”
“走?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