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結束,妃子女眷們自然是移步其他地方說話,宋芷妤自然也是跟了過去。
她到那地方時候,也只有寥寥幾人罷了,不過..
宋芷妤眼神環掃一圈周圍,正好瞧見宋明采臉色極為難看的站在那里,她手里的香帕都快被她捏的皺巴巴了。
看她并未如償所愿,宋芷妤心底開心極了,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神落在沈嬌嬌的身上,側目看了一眼宿之晗。
后者立即領會,跟在宋芷妤的身后大步朝著沈嬌嬌走去。
宋芷妤對著沈嬌嬌微微頷首,眼目含喜,柔聲開口:“恭喜你得償所愿了,這乃是本殿送給你的一點小心意,可別嫌棄。”
“怎會!帝姬送的東西,本宮收藏還來不及,怎會嫌棄。”沈嬌嬌捂嘴輕笑著,余光卻下意識地撇了一眼宋明采那個方向。
看著對方吃癟,沈嬌嬌自己心里也痛快,但想著什么,還是委婉提醒宋芷妤,“晚月光極美,若是帝姬有興趣的話,約個時間本宮與帝姬一同欣賞。”
這話她不敢大聲說起,只能小聲說了說,就正了正身子,笑著邀請其他女眷。
宋芷妤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沈嬌嬌話里的意思,她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屋內。
左丘壇癱坐在木椅上,手里一直不斷撫摸著一個玉佩,他眼神一直緊緊盯著玉佩上的紋路,腦海中想起那日夜晚大樹上發生的一切。
宋芷妤的嘟囔聲,不悅的模樣,生氣的模樣,甚至她的一瞥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莫不是當時自己一時慌張,丟下宋芷妤就跑,宋芷妤也不會昏睡在大樹上。
他更是沒想到,自己將宋芷妤送回房間時候,她的玉佩不小心落在那書上,莫不是自己第二日下意識的跳在那上面,這才撿到了去。
那些畫面在自己的腦海中快速略過,形成一段特別好的回應。
左丘壇左胸感覺在劇烈的跳動著,他手下意識的附在那,感受著手底下那劇烈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好像對宋芷妤動心了。
但這想法剛冒出,左丘壇便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喃喃道:“不對,一定是因為與她之間的牽扯才導致這些。”
說這些話的同時,左丘壇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他們二人在樹枝上,月亮下那熾熱的輕吻著,臉再一次紅通。
他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行,得必須將這牽連解決才是..”
皇宮內。
宋明采待在宮殿內,桌面放置一張宣紙,她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上一個又一個人物的名字。
她抿了抿嘴,看著宣紙上的人物連圖,最終拿著毛筆圈了好幾下譚雀的名字。
“看來還是得從譚雀這里下手了。”
宋明采微微瞇起雙眼,一個稚嫩的計劃在自己的腦海中漸漸變成成熟成型。
現如今沈嬌嬌雖然已經成為皇后,但自己也是貴妃,雖然低了她一個階位,但她有信心日后會找個機會將沈嬌嬌給壓下去。
今日沈嬌嬌在自己面前笑成那一副模樣,看的著實不爽。
眼下左右不過譚雀有著龍嗣,只要她從這里下手,與譚雀聊熟,日后待那孩子生下乃是皇子的話,她會使點手段,解決了譚雀。
她倒是不介意將譚雀的孩子占為己有。
到時候皇子的撫養權為她所有,她難不成還怕沈嬌嬌壓自己一籌嗎?
想到這里,宋明采越覺得這辦法可行,目前她的行動得快些才是,不然日后估計是沒有機會下手了。
她不信沈嬌嬌是不會想辦法與譚雀聊熟。
宋明采拿起那宣紙,相疊好幾次,拿在燭火下燃燒著。
那一雙杏眸之中倒映著火焰,她一直盯著,直到那火焰將那宣紙燃燒至燼,盡數散落在木桌上。
“娘娘,門外貴妃娘娘求見。”
聞言,譚雀扶著肚子,一邊手撐起來,有些慌張,“貴妃怎會來這里?”
“奴婢不知。”
譚雀眼珠子轉了轉,深呼吸一口氣,還是讓宮女將貴妃給帶了過來。
“姐姐怎么來這里了。”她坐在木桌上,淡笑著看向宋明采,一邊給宋明采倒了一杯涼水,“如今懷孕了,只能喝點涼水,還請姐姐見諒。”
話罷,譚雀目光就落在了宋明采身后的幾個宮女手中的端盤。
“你這是..”
宋明采抿嘴勾唇,她十分有信心能與譚雀混熟,她就不信有女子能拒絕這些東西。
“左右不過是首飾和一些綾羅綢緞了,現如今妹妹你也懷孕了,這些綢緞可以拿去做點貼身的衣服。”
透過這些首飾和綾羅綢緞,譚雀似乎看出了對方背后的用意,內心本就不喜宋明采前來,如今更是不悅!
“這些就不用了,姐姐還是自個留著吧。”
見此,宋明采懵了一瞬,方才還好好的,怎就拿出個交好物罷了,怎么就擺冷臉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