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宋芷妤與宋霆縉他們之間的不對付,左丘壇打心底還是有些擔心的提醒。
“近段日子帝姬還是小心為妙,不要向昨日一樣魯莽行事了。”
這下宋芷妤有些不滿了,在左丘壇的眼里,她昨夜那番行事算是魯莽?若是自己不長點心眼,被推入水中的可就是她了!
“國師這番言辭在莫不是在為皇上那邊開脫?”
左丘壇頭疼,宋芷妤這番話他豈會聽不出她的陰陽怪氣,在他看來,眼下宋芷妤應當安分才是。
宋霆縉已經起了殺心,這誰都看的出來,他不相信宋芷妤看不出宋霆縉已經對她自己起了殺心。
“帝姬知曉臣不是這個意思。”
宋芷妤眉眼彎彎抿嘴笑,她當然清楚左丘壇不是這個意思,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想懟一番出出氣。
她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左丘壇的身上,邪氣笑道。
“國師這般在意本殿嘛?”
左丘壇一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么,可腦子關鍵時刻一片空白,根本就說不出什么。
胸膛里的心也不由得快速跳動了一些,想起方才,左丘壇心里承認得知宋芷妤這般魯莽,自己的確很是著急,可他并未往這一方面想。
宋芷妤抬眼瞧去,看見左丘壇的耳垂上多了一抹紅很是驚訝,她貌似第一次見到左丘壇會害羞。
一時興起,宋芷妤也對左丘壇害羞有了興趣,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嚇得左丘壇后退幾步,手撐在身后的木桌上,這才幸免倒在地上。
瞧著左丘壇這一副模樣,宋芷妤笑的更加歡了,她沒想到左丘壇堂堂一國師竟這般不禁逗。
另一邊。
絕輕塵站在昨日宋芷妤和宋明采游船附近,他挺直腰板站在湖邊,盯著那一片湖發起了呆。
思緒漸漸飄回昨夜,絕輕塵躲在湖邊的一個小亭中,他這幾日一直在皇宮內兩邊對應,實在是快累死了。
絕輕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抬頭望了望夜空的繁星,心中的郁氣遲遲沒有消散,絕輕塵眉頭緊縮,他越發看不透當下的人了。
總覺得宋明采等人有時有些奇怪,但有時給自己的感覺卻又很正常。
“你干什么!”
怒聲響起,打破當下的寧靜,絕輕塵眉頭皺得更加深了,他起身向聲音的發源處看去,見是湖上飄蕩的一艘小船。
他下意識的就想要離開,不打算摻和其中,但余光卻撇見熟悉了兩道身影。
絕輕塵離開的腳步一頓,他微微瞇起雙眼,仔細端詳著遠處湖面上的那搜小船上的人影,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宋明采和宋芷妤二人。
宋明采破罵的聲音傳來,絕輕塵驚訝宋明采竟連平日的矜持端莊都沒維持。
緊接著,絕輕塵就看見宋明采猶如撲蛾一樣跌入水中,在水面上激起一陣浪花,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躺在小船上,好似閉著雙眼入睡。
耳邊響起了呼救聲,絕輕塵本有些猶豫,余光見岸邊有幾個小廝宮女在,便打消了準備去營救宋明采的想法。
他眼前越發清明,絕輕塵眨了眨眼睛,不禁沉吟良久。
倘若昨日宋明采跌水一事真是宋芷妤故意為之,那宋芷妤如今倒是有些麻煩了。
好在絕輕塵記憶不錯,還記得昨夜在場的幾個宮女太監的容貌如何,他直接找來那幾個宮女太監。
“絕大人。”
宮女與太監幾個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宮女余光小心的瞄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絕輕塵,忍不住低聲吐槽道:“好端端的絕大人這是干什么啊。”
“不知,倒是你,安分點,要是被絕大人發現被罰了可別叫。”一旁稍微年長的宮女輕瞪了一眼厲聲道。
“可還記得昨日元壽帝姬落水事件?”
“知道。”宮女太監們一同應道。
“此次叫你們前來,就是要你們倒是說元壽帝姬自己跌落水中,可懂?”
此話一出,那些人略為不敢置信,他們雖然身份底下,但絕輕塵說的這一番話他們也是懂得背后的意思。
昨日他們的確是沒注意到元壽帝姬是自己跌入水中還是他人,但轉念一想,元壽帝姬若是趁此機會與皇上控訴,那受罪的可就是芳華宮那位。
他們也懂得面前的絕輕塵是站位何地,連忙應下。
確定將他們交代完,絕輕塵這才放他們離開,他撥弄著腰間上的玉佩,微微瞇起雙眼,雖不知自己這個舉動能不能幫助到宋芷妤,但起碼給宋芷妤一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