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螺號的艙門緩緩打開,那個帶著紅蘋果面具的艾薩克先生飛了出來。
他直飛沖天,穿過云層,一直往上,飛過數千米的距離,出現在了張昂巨大的頭顱的面前。
雖然他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張昂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面對著張昂巨大得如同山脈一般的頭顱,艾薩克先生語氣里都帶上了些些的謙卑:“不知道這位大人想談什么。”
“聽說你們那個什么郇山隱修會實力很強???”張昂的聲音依舊巨大如雷。
“沒有沒有,我們一點都不強,就是個小組織,小組織。”艾薩克先生連連擺手,否認道:“我們和教廷沒有任何關系,和你們維京人也沒有任何仇怨!我們是個中立的組織,一向不參與紛爭!對于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代組織向你們表示歉意?!?
“你好像對那艘船很感興趣?”張昂接著問道:“想要研究?”
“呃......我們確實很感興趣?!鳖D了頓嗎,艾薩克先生才接著道:“當然,如果您愿意,我們可以幫忙和貴方一起研究,研究成果我們可以共享?!?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張昂笑了起來。
“那我們當然不再插手!貴方可獨自研究!”艾薩克先生連忙道,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其實我們雖然只是一個小組織,但對于這些東西的研究也是有些心得的,比如您現在捏住的這艘潛水船,就是我們建造的。我想,應該和那艘怪船也有些共通的地方,如果我們能夠參與研究,想必能大大加快進度,對于那艘怪船上的武器進行仿制......”
“不用了!”張昂直接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這艘船是我們的!過去是,現在是,今后也是!我不允許任何人打它的主意!也不會和任何人合作!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好吧,我明白了。”那個艾薩克先生嘆了口氣,道:“我們以后絕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了,貴方可以自便?!?
“你們明白就好!”張昂將手中捏著的鸚鵡螺號放入水中,然后道:“好了!滾吧!”
看在當初安徒生先生,還有摩尼船長他們曾經幫助過自己,救過自己的面子上,張昂還是決定放他們一碼,至少,他們雖然選擇了兩不相幫,但也沒有落井下石,彼此之間也算不上有多大的仇恨。
頭戴紅蘋果面具的艾薩克先生也不猶豫,直接鉆入了船艙中,然后鸚鵡螺號緩緩沉入海中,向著東方而去了。
看著鸚鵡螺號遠去,張昂也回轉頭來,看向了后面的維京海盜船隊。
船隊的船損失了大半,無數維京人正在海水中撲騰著,掙扎著。
而維京海盜王和阿諾正在對他們進行救援,將海里的人運到其他沒有沉沒的船上去,其他船也在對海面上的同伴們進行著救援。
“敕令·法天象地”是一次性道具,只有十分鐘的持續時間,而現在,持續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分鐘。
抓緊剩余的時間,張昂上前一步,開始對海面上的維京人進行救助。
他雙手平鋪,插入海中,再往上一抬,就將海面上一大批的維京人撈在了手掌中,然后他大步向前,走到了數十里外的一座小島上,將手上的放了下來。
這樣來回幾次,海面上的維京人就被救得差不多了,當然,被撈上來的人里,不免也有一部分已經沒有了生息。
待救治結束,敕令持續的時間也走到了盡頭。
無盡的失力感中,這個上抵蒼穹,下踏海底的龐大巨人就開始了消散,開始變得模糊,變得透明,最終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只留下原本的張昂赤條條的佇立在半空中,看著周圍消散的虛影若有所思。
這“敕令·法天象地”作為九星級的一次性道具,自然是強大無比,它不僅僅讓人變得巨大無比,將近萬米多高,同時也讓人的力量變得無比的巨大,讓張昂覺得即便是一座堅城,他都能一拳轟碎!
那無與倫比的力量是那樣的讓人陶醉,讓人留念,讓人回味。在法天象地的狀態下,張昂覺得,自己和傳說中的督基武神都差不了多少了,甚至傳說中的督基武神都應該沒有自己這樣龐大的體型與力量。
但法天象地的狀態也不是沒有缺點,比如反應會有些緩慢,比如體型帶來的身體控制也沒有那么靈活,再比如容易誤傷周圍友軍之類,而其中最大的缺點,便是無非感應并運用周圍的天地自然之力!
進入了法天象地狀態,他便再也無法運轉內力,更別說調動天地自然之力凝結刀氣了,他只能使用身體上的優勢,用最原始的招式,與無與倫比的力量來攻擊對手。
這雖然也能夠將對手擊殺,甚至打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但很明顯,都太過簡單粗暴了。要是遇到有準備的,精于速度的,實力更強的絕世強者,比如那些封號級的武圣,繞著他巨大的身體和他周旋,拖到持續時間結束,未必不能戰勝他。
但無論怎么樣,這件事情還是圓滿解決了,雖然用掉了這張珍貴無比的道具,但能救下維京海盜王和阿諾,能救下大部分的維京人,也不算虧。
加上那三個不知道被打到哪里,八成已經飛上太空死掉的教廷強者,多少也算是賺了一些的。
獨自思考了一會,張昂便向著那個小島落去,維京人其余的船也都靠向了那個小島,就連那艘東方的戰船也是一樣。
維京海盜王和阿諾早就等在島上了,正盤坐在岸邊,恢復著身上嚴重無比的傷勢。
不過看到張昂回來,他們還是睜開了眼睛,向他投來了感激的目光,并向他表示了感謝。
只是,他們的語氣中卻隱隱的帶著些些敬畏,不像原來那么親切了。
東方的那艘船也來到了島上,但上面那些東方船員看向張昂的眼神就不僅僅是敬畏了,更多是的畏懼,以及崇敬,好似在看著一尊神靈。
但張昂也不好解釋什么,只好由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