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府中丫鬟們一致認定少爺會帶跑偏小家伙以后,顧子軒便失去了小無塵的監(jiān)護權(quán),夏荷主動積極任勞任怨地肩負起奶媽的責任,同吃同睡,還在念叨為無塵請西席教導(dǎo)。
但今日之鎮(zhèn)遠侯府,對京師的西席先生們而言,豈止是龍?zhí)痘⒀ê喼笔切蘖_殺場,顧家哪里能夠為無塵請來半個正經(jīng)師爺。
顧子軒想了想也挺頭疼,要不咱親自出馬教導(dǎo)小家伙,要知道穿越以前咱也是正經(jīng)碩士一枚呢,雖然專業(yè)在這個時代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但見識學問卻是實打?qū)嵉摹?
滿腦子念頭轉(zhuǎn)悠,不覺已到夏荷屋外,這個時代貼身丫鬟的閨房對主子而言沒有半分秘密,顧子軒的靈魂也沒有男女大防的概念。
可巧夏荷房門已經(jīng)大開,顧子軒抬腳便邁了進去,正要招呼無塵,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只見夏荷背對著門,撅起了屁股伏在無塵身上左右上下晃動著腦袋,滿頭青絲散落如同海草海草海草啊隨波飄搖,無塵難受又羞恥地低聲道:“夏荷姐姐好了沒有,太緊了好難受。”
夏荷含含糊糊道:“唔……就快好了……出來了就舒服了……”
這尼瑪……
顧子軒簡直不能忍,夏荷這個水靈小妞兒竟然對一個八歲的孩子吞吞吐吐,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暴喝道:“夏荷干嘛呢,還不趕快放開無塵,小東西身子骨柔弱經(jīng)不得你如此摧殘……讓我來!”
鮑餓有鱔,你個死丫頭捧著一根小牙簽兒淺嘗輒止算怎么一回事,顧子軒當即渾身籠罩著圣光,決定解救痛苦的無塵。
夏荷驚得一哆嗦,轉(zhuǎn)過身來驚喜道:“少爺你來了,無塵的褲帶有些短,還有半截繩頭滑落,可不好系呢,只能讓無塵躺下我摸索著找了半天才弄好。
好了無塵,趕緊起來,現(xiàn)在舒服了嗎,還緊不?”
無塵紅彤彤的小臉綻放出開心的笑:“嗯,真舒服謝謝夏荷姐姐,子軒哥哥今天也睡懶覺咯。”
夏荷白他一眼道:“子軒哥哥哪一天沒有睡懶覺,對了少爺,你剛才說啥摧殘呢?”
顧子軒……
擦了擦額頭,悄悄做了一回捂襠派弟子,顧子軒目光閃爍到:“啊……我是說今天陽光璀璨,是個出游的好日子,我要帶無塵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無塵啊,今兒咱們?nèi)ヒ娨晃坏劳翣敔敽貌缓醚剑俊?
“好啊好啊,道士爺爺與師父一樣老嗎?”小家伙拍著小手歡呼雀躍。
成功轉(zhuǎn)移話題,顧子軒笑道:“比你師父還要老哦,咱們見了道士爺爺可要嘴甜一些,回家有糖炒栗子吃喲。”
已經(jīng)嘗過甜頭的無塵頓時口水流了一地,狠狠點頭道:“嗯,無塵很乖的,道士爺爺累了無塵就親親。”
“哈哈哈乖孩子,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們顧家的二少爺咯,走咱們吃早餐去。”
顧子軒客氣地搶過了無塵的教導(dǎo)權(quán),牽著小家伙去膳堂。
“顧兄好興致,這是要去用早膳嗎,那感情好,愚兄也未用膳呢,一起可好?”正要邁進膳房的當口,膳房門后突然冒出一道高大的身影,顧子軒頓時臉黑了。
“單身狗不與鱔餓有鮑的禽獸為伍,無塵啊這邊走,仔細著不要沾惹那位大哥哥,當心晦氣。”顧大少繞道而走……來人可不正是武安侯世子。
鄭青寒懵逼了:“啥情況,咱們可是入府無須通報的交情,我跑了幾條街見你,你竟然一碗粥都不請我喝?”
沉吟了一回,顧子軒嘆道:“好吧,看在你沒有要我一百塊的份上,就跟我一起吃飯吧。”
“這還差不多,喲,好可愛的小家伙。我說顧兄啊,這是世叔金槍不倒梅開二度,還是姚大管事鐵樹開花金屋藏嬌真相大白呢,嘿嘿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到位,全京師竟然沒有人收到風聲。不錯啊,如此俊的小伙,不論是世叔還是姚大管事的心血,都可謂歹竹出好筍了。”鄭青寒感慨不已。
顧子軒狠狠一腳踹了鄭青寒一個馬趴道:“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這是慈云觀的無塵,也是老子的弟弟。無塵張嘴,吐這個無賴口水。”
無塵雖然對顧子軒言聽計從,終究自幼飽受普濟道長調(diào)教,骨子里還是溫文有禮的,猶豫著終究沒有下手。
“慈云觀,沒聽過……
算你狠,為什么不早說,畢竟我的推論是最符合你顧家做派的答案嘛。”鄭青寒骨子里流淌著頑強的紈绔基因,不過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讓他沒有選擇放飛自我,一旦與顧子軒、朱虞嘯等死黨獨處時,本性便暴露無遺。
二人一路打鬧來到了膳堂,鄭青寒徹底放飛自我,捧著海碗呼嚕著粥啃著饅頭,含糊道:“顧兄啊,愚兄有一點小事還請你相助。”
“滾!”顧子軒看了看龍游太虛無穴歸的二弟,恨恨道。
“是這樣的,晴兒近些時日悶悶不樂,都清減了不少呢,愚兄這心里頭就跟狗啃似的。我想了想只有顧兄能幫我這個忙,或許顧兄能讓晴兒開心快樂呢。”鄭青寒不為所動道。
這話說得,顧子軒忽然發(fā)現(xiàn)鄭大少渾身籠罩著人與人之間無私信任的圣光:“好兄弟講義氣!你是曉得的,小弟向來信奉朋友妻不可欺的君子之道,不過鄭兄你一定要小弟給尊夫人一些快樂,小弟又豈敢不從呢。
正所謂助人為快樂之本,那啥夫人快樂就是鄭兄快樂,鄭兄快樂小弟也會很快樂的。”
“咳咳咳……你給我去死!”鄭大少險些嗆死,狠狠將碗砸向顧子軒。
閃身躲過了鄭大少的飛碗流星,顧子軒怒道:“艸!要我?guī)兔€動手,還要不要我出手了?”
喘了幾口氣,鄭青寒大怒道:“你能不能辦正事兒,你他娘地心里還沒有點兒數(shù)嗎?
是這樣的,晴兒他爹不是戶部尚書嗎,如今才六月的光景,可國庫存銀已不足三成,而淮右和北直隸的大旱蝗災(zāi)絲毫沒有平復(fù),今年的鎮(zhèn)災(zāi)銀子也該撥付了。
最要命的是遼東因為奴酋努爾哈赤舉兵,朝廷已經(jīng)開始整頓兵備,花錢如流水,大佬們已然將加征遼餉提上議程,最遲九月便要出決議。
岳父大人愛民如子,加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一天天得愁得頭發(fā)都要白完嘍。晴兒侍親至孝,岳父大人這些日子不得開心顏,晴兒也是愁苦郁結(jié),竟然對我的書信傳情視若無睹,愚兄這心里啊堵得慌。”
“與我有何干系?”顧子軒斜眼道。
“當然有關(guān)系,顧兄如今強取豪奪……哦不,善于理財?shù)拿暎熣l人不知誰人不曉。只要顧兄出馬,岳父大人的煩惱還不迎刃而解嗎?”鄭大少不許顧子軒謙虛,強行為他戴上理財小能手的桂冠,擦干凈了嘴拉起顧子軒就往沖出府去。
“子軒哥哥……”無塵癟癟嘴就要哭出來,夏荷立即慶幸地抱起小家伙逗弄,少爺這個禍害總算出府了,這一刻武安侯世子在小丫頭眼中是渾身圣光的。
顧子軒掙扎道:“放開我,我飯還沒吃完呢……”
“八分飽就好,食多傷腸肚。”
“我要與無塵去拜訪云陽子道長……”
“道長……連道長你都不放過……你搖頭是啥意思,莫非道長藏了道姑不成,這個比較過癮……還是搖頭,啥都沒有你他娘的有病吧,老牛鼻子有啥拜訪的,今兒的事搞定了,咱讓晴兒與你介紹一位大家閨秀。”
“有多大?”
“比春風樓的姑娘還大!”
“……兄弟有難視而不見還是人嘛,你這個忙,小弟我?guī)投耍 ?
“……好兄弟講義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