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曉的眼神還是在她身上打轉,不去。
知曉一直看著這個同齡的女孩,因這美姑娘旁邊的娘問了:“這里是不是劉雨的家?”
知曉很自然的就答了:“是啊,就是劉雨家,可他劉雨這會可是去京城去求學了,此時不在家?!敝獣該u晃她的腦袋,小眼瞇瞇道。
答完話的知曉又去看她正對面的這個有點看上去害羞的同齡女孩。
以知曉他們家現在的能力,自己可是穿戴不起這樣子的好料子,再看對面這個嬌嬌女手上帶的,那可是一個攢金捻花的金玉石手鐲,雖然是不太大,可是也在這個村里,從沒有人能帶的出來的,一對金耳環(huán)倒是還有可能帶的起,可也要老大的錢了呢。
知曉不無羨慕,往她身上左巧一眼,右瞧一眼,恨不得又想圍著她轉上一圈。
可自己的手被嵐娘牽著,動彈不得,她想湊近去看看,可是又被嵐娘一把子的拉回來,知曉暗怪這個娘不識趣,一點都不懂她的小心思。
其實知曉倒也是一點都不稀罕,有了這些個,再往山里趕跑,生怕一不小心磕了碰了,對自己來說就不是她現在眼前的那盤菜。
她只是好奇,咋劉雨家來了個這樣的親戚呢?還是一個這么有錢的親戚,而且她們都打扮的和這個村里的人都不一樣,好讓她上前去套套近乎,也好得知一二啊。
嵐娘只是輕輕瞟了一眼眼前的這些有錢人,不感興趣。
嵐娘并不以為意,不就是穿的好一點嗎?自己以前見的穿的比這要好上多少,不過那些個就是寫過眼云煙
。沒什么值得她去羨慕的,過好眼前的日子才是她最緊要的,去恨,去埋怨,已經來不急了。
于是知曉被嵐娘牽著手,隨著娘一起往回走。
……
此時劉雨家此時門口的這對母女聽得劉雨家,先是高興上了一陣,接著又是聽說不在家又開始擔心忐忑。
這個知曉嘴里的美姑娘正含著淚水,緊緊抓住她娘的手,著急萬分的說:“娘。這可怎么辦才好???他都走了,那我怎么辦?嗚嗚……”
話還沒說多少。淚水就往外冒了。這個美姑娘哭的十分的傷心外加難過。
現在同她一起著急的還有這個被這美姑娘緊抓住手不放,她嘴里的娘:
“走?咱們事先也沒聽得他家舅母說他去京城求學?女兒,別擔心,也許是那個丫頭騙我們的,你別怕。也許是她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的心里。
他哪里會去這么遠的京城求學,以他們家的能力。他們家可是供不起他去的,何況他不是都和你定了親了嗎?不是嗎?你別怕,還有娘呢!”
這個看來保養(yǎng)的很好的年輕美婦,這樣子的好聲安慰自己的柔弱嬌麗的女兒。
“嗯,那好,我聽娘的。也許就是剛才的那個土丫頭騙我們!”美姑娘低頭附議她娘的話,對她嘴里的知曉這個土丫頭是暗恨上了。
正在往山上趕路的知曉此時猛打幾個噴嚏。邊揉揉鼻子,邊對娘說:“娘,天氣冷了,我可能感冒了?!?
知曉的話剛說完,一陣山上迎面而來的冷風就刮了過來。知曉更是往嵐娘懷里縮了縮。
“估計是你昨天的熱水澡洗的太猛了,洗完澡一出來。外面一冷一熱的就容易感冒?;厝ツ锝o你做姜湯喝,驅驅寒?!?
“嗯?!?
……
于此同時,在知曉和嵐娘走后的劉貴家的堂屋里頭。
“啥,你說王夫子拐了劉雨?”林璐不無嗤笑,瞅了眼這個兒媳。
“你是不是想多了,怎么可能?王夫子住在咱們家這些年來,一直好心好意的在教劉雨,他的為人你難道還沒看清楚?別盡想些有的沒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林璐是不相信的,她是估計這個做娘的現在離開了兒子,心里失落有些大,開始有點神經脆弱,就想一出就是一出,所以并不想用重話去說她。
“娘,怎么沒有可能?”秦蘭不依不饒,一想到剛才的那個可能,心里就好想有一團火在燒著她,急了起來
。
這兒子雖然是和她鬧了別扭走的,可也是她疼到骨子里的兒子啊。
“好了,再等幾天,也許信已經在路上了,你別著急,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林璐問蹲在地上,抓著兩只肥耳兔的劉貴,從嵐娘和知曉一邁出門檻他就是這副德行,愛不釋手的對這兩只兔子上下起手。
“嗯,是這個的道理,劉雨娘,你也別瞎操那份心,能讓劉雨跟王夫子走,劉雨可是我的大孫子,我能把他交到不可靠的人手里嗎?絕不會的,你給我放一百個心。”
劉貴繼續(xù)他手里撫摸兔子的動作,并不把秦蘭的這番擔心放到心坎。
此時在他們劉雨家的屋門外頭,這眼前的幾個婦人和家里帶來的男的,正在站到一處商量事情。
可他們又要避開那旁邊豎起來直直的耳朵的村里人,生怕他們聽了去,有損自己家閨女的名聲,所以說話聲音特別的小。
在一旁圍觀而來的劉婆子就不時把撇嘴開了,對這對愛炫富的母女是真沒好臉色給他們看。
于是劉婆子嘴里泛著酸氣的話,自然而然的就往外冒了出來,斜斜地瞧著那處,歪著嘴道:
“得意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臭錢,干嘛還來我們這個鄉(xiāng)下地方,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劉婆子的這句話是對著一旁跑來的幾個村里人說的,旁邊的幾個婆子也看不慣這他們幾人的這副做派,也就附議上了劉婆子幾句話。
“可不就是這個理啊,我們可真是第一次見這么嬌作的人,呸,真是群囂張的城里人。有錢人又怎么樣,俺老娘不稀罕!”
緊接著又是一口痰啐到地上,粗俗不堪。
這群粗俗的婆子的這樣的說話語氣和態(tài)度,在知曉面前知曉也許不會當什么,只當是小菜一碟。可是對眼前的這對母女倆,那可就是問題大了去。
只見她們這對母女面色咻得一下子彤彤紅,顯然是氣得,何時受過如此鄉(xiāng)下婆子這等的閑氣,憤恨的瞪向這一群盯著他們越發(fā)過分的鄉(xiāng)下人,這里窮的人多。他們也就算了,不與他們一般的計較??墒沁@幫子的人居然這么直直瞅向自己,甚至還說出了這般的沒一點顧忌的話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真真是鄉(xiāng)下人啊,沒一點的教養(yǎng)。
在家里都是指使慣下人的這母女倆人,此時在這鄉(xiāng)下地方。受一群婆子這般的辱罵,此番此刻。此情此景她們的心思是可以想象的。
家里如果有這樣子的人在,她們早叫人吊起來打了,哪還容他們在這如此猖狂叫喧,還讓她們這些婆子有機會污損自己。
可是現在她們又沒有半法,因為這些個人不是自己家里的人,全是群鄉(xiāng)下婆子,沒有一點約束的鄉(xiāng)下婆子
。自己拿她們是一點的沒辦法,誰讓嘴長在她們的臉上。
袁虹罌自認為是沒有丟臉丟到那份子上,要自己去找這群圍著她們怒罵她們的鄉(xiāng)下婆子出氣,不然也太掉價了。
可是袁虹罌還是有辦法制她們的。
袁虹罌板著臉,用眼神示意一旁同自己一起來的仆婦。打了一個眼色,這個仆婦立馬的明白其意。
仆婦笑呵呵的轉過身來。近到這群以劉婆子為首的劉家村的婆子面前。
“哎呀,你們這是瞧,我家是來走的親戚的?咋就讓你們誤會成這樣子了呢?”
說完這話,這仆婦自動自發(fā)的上了馬車,掀了簾子去,取出一盒用精致食盒裝下的一盒子的點心糕點,笑瞇了眼的下車來。
“來,來,大家伙的也嘗嘗,這是咱從城里請了大師傅住到我們府里,是特地給夫人和我們家小姐做的好吃的點心,來大家伙的也都嘗嘗,可香著呢?”
這仆婦舉著一盒子式樣很好看,做工很精致,還帶有緩緩散發(fā)出來的香味的點心到了這劉家村的婆子面前。
劉家村的婆子,都是群鄉(xiāng)下婆子,哪里什么時候有機會見識這般的好看又聞著這么香甜的點心啊。
她們此時個個都心動不已,咻咻抬頭去望那站在不遠處,離她們有一段距離的母女倆人。
見這對慈祥的母女倆,真端著有些僵硬的笑容,抬手示意她們吃。
鄉(xiāng)下婆子們倒是有點的小感動了起來,瞧瞧人家城里來的人,就是講究禮儀,她們完全是跟她們八竿子打不著的都有能分一點的好。
于是都很是不客氣的一人上手來刁了一塊走。最后還有的多,劉婆子見那仆婦還沒松手舉在她們面前,就又搶下了一塊點心來。
動作十分的迅雷不及掩耳。害得和她有同樣心思的幾個人都惱怒的白了她幾眼。
過后,大家都聞這手里的形狀好看,又好吃的糕點,都忍不住要張嘴下口了。
這個拿著口食盒的仆婦是個機靈的,見鄉(xiāng)下婆子們都很滿意手上的糕點,于是兩只眼珠子一轉,湊上前來,像是閑聊般的要與這眼前這群婆子話語道:“我說大妹子,我向你們打聽個事?!?
“嗯嗯,你說,我聽著呢?”一個婆子吃了人家的,就嘴軟了,想要報答一下這家城里來的有錢人。
見她們家的仆婦問話,和她有同樣心思的人都直起眼來瞅著她,等她開口問話。
“哦,是這樣子的?!边@仆婦心道,這群的鄉(xiāng)下婆子就被眼前小小的一盒子的點心給收服了,這也還是放在車上,她們家夫人和小姐不太愛吃的口味的那盒子點心
。
這仆婦有點真瞧不起這伙村里婆子??伤F在要問的話,又必須她們來回答。
于是她心里的瞧不起眼前這群鄉(xiāng)下村里婆子的神色,一點都沒在臉上顯見的,她于是就湊近輕聲問道:
“聽說這家的孫子,去到了京城求學?你們可是聽說了這件事?”仆婦滿臉的緊張,盯著眼前鄉(xiāng)下婆子。
鄉(xiāng)下婆子幾個人邊吃邊抬起頭:“嗯,是啊,這咱們村里的人都是知道的,這可是咱們村里而且是村長家的榮耀啊。誰家的孩子能去那么遠的求學的?!?
鄉(xiāng)下婆子不無炫耀的對這個人說道。
“什么,這是真的!”這個仆婦可沒想居然剛才那家門口出來的小丫頭說的話是真的,而且現在也被她證實了這個事情,天,啊,這下子要遭了。
而并非夫人以為的是剛才的那個從門里頭出來的鄉(xiāng)下丫頭在胡說。
仆婦這一驚一乍可謂不小,也是引得了她后面的主子的注意,頻頻往這里來看,不知她這是干嘛和這里的鄉(xiāng)下婆子有什么好聊的。
袁虹罌不滿的掃視了自己家?guī)淼钠蛬D一眼,這姜嬤嬤怎么和這幫的鄉(xiāng)下人呆在一處,讓她們閉嘴就成了,還不趕快回來。
“娘,你說姜嬤嬤在與她們說什么呢?”
不等袁虹罌身旁的這個知曉嘴里的美姑娘得到答案,就見自己家的姜嬤嬤著急萬分的從那處婆子們的聚集處,很快速的就跑了回來。
“嬤嬤,怎么了,你臉色怎么這樣,可是他們給你氣受了?”佟蕓珞帶著小意的又看了眼身后的一群閑著還不走的鄉(xiāng)下婆子。
“哎呀,我的好小姐,不是這樣子的!完了,夫人這回可遭了,我剛剛向她們打聽清楚了,她們也說是這個叫劉雨的姑爺這是走了?!是真的去了京城求學的了?!?
姜嬤嬤臉色很是不好,又要安慰聽到這個消息后,一臉震驚臉色比她還要難看的小姐。
“小姐,你可千萬別急,還有夫人呢?”雖然她此時說出這個話來,也有些不太肯定。
“你真的是問清楚了,是叫劉雨的,是這家的大孫子嗎?”袁虹罌手指著劉貴家門口,牙咬問,臉色異常難看。
她這個做娘的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受這等的委屈。
“是啊,我的夫人,這事我這個做奴才的怎么好不弄清楚的來回報的,不然可不就是要給你找氣嗎?夫人你快想點的辦法啊?這我們家的姑爺怎么跑了,也不和我們家說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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