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娘一想到還要等上幾個月的,她就煩,她是有些個等不急的看他們這群人兩上的精彩表情的。
現(xiàn)在村里也正是忙著春種的時候,地里的活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閑扯,這段期間因該會稍微的安分點吧,等過上這一陣,再看看吧。
……
一個月后地瓜苗已經(jīng)長的有一尺來高,知曉總算偷偷放下心。這可是自己這一家往后的依靠,生活來源全靠這片地瓜了。
她和二妮慕天只是負(fù)責(zé)隔上四五天澆一次水就行。
知曉從劉堅平日里和嵐娘的只字片語,知道這時后的糧食產(chǎn)量是想當(dāng)?shù)牡停赃€是打算靠種地瓜來的好,錢賺得快,種其他的農(nóng)作物付出同樣甚至更多的精力,都未必比這地瓜來的收益大,對于這點,嵐娘和劉堅也是經(jīng)過這賣地瓜的所得上得到不少啟發(fā)。
過年的時候,嵐娘因著手上有了不少閑錢,給每個人都扯了布,做上過冬的新衣,二妮和慕天也包括在內(nèi),還省去了兩人的生活費,挖地瓜種地瓜這兩個小孩都沒少干,嵐娘不忍再收這錢。知曉也同意了。
早上吃過飯,知曉蹲在屋前查看了一遍集中種在一起的野菜地,天氣的轉(zhuǎn)暖,也帶動它們的生長速度,長勢特別好。
遠(yuǎn)處一小人影飛速的往這橫沖直撞的沖來,也不看路,只低頭的一個勁的楞頭往前跑,也幸虧他經(jīng)過這幾個月來對上山道路熟悉不比,不然光看他這樣跑,可真要出事的。
“回來啦。”知曉抬起頭,掃了眼他淡淡的問。
“嗯。”慕天紅光滿面的臉上沁出一層薄汗,“李大壯正在往山上走來。”
“這大清早的,他往山上來干什么?”知曉丟掉手上一把雜草看他,見他端了個小凳坐到她身旁,幫著有下沒一下的挑揀地里的雜草。
“誰知道,我在小道上看到他的,沒上前去理他。”慕天有些悶悶的,被趕出家門時,那憤怒要去尋李大壯事,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沒一點的淡下來,對他的恨意那是發(fā)自骨子里的那般的強(qiáng)烈。
“會不會看到我們在山上種了地瓜,想要來分一杯羹?”知曉低頭邊拔草邊問。
“不會吧?”慕天一驚直起身。
“那這大早上的,現(xiàn)在還冷的很呢,他這是干嘛?”畢竟這小子經(jīng)常在山下走動,也許聽到些什么風(fēng)聲。
“那怎么辦,會不會他是真沖著我們來……”慕天開始急的站起來,那天因該沒被人瞧見的,他和知曉很小心的啊。
還未等知曉作出任何示意,二妮從屋里出來。
“別一驚一乍的,還沒有的事呢。”往他冒汗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二妮朝山下的方向望去,冷森森的聲音傳來,“他要是再貪得無厭,絕了我們的生路,我就和他鬧到底,這回我也不會攔著你去。”
二妮咬著牙,冰冷的眼神看向慕天。欺人總要有個限度,李大壯從他們手上拿走的可是不少了,再要可沒那么便宜的事。
二妮一改往日的溫煦謙和,周身滿是凜冽的寒氣。
知曉和慕天對視了只有他們明白的一眼,互相誰也不說一句話來。
“呵呵,二妮倒是個厲害的,算了,怕他做什么,又不是他家的,他還能來搶了不成,地瓜他又沒有種,我們忙的熱火朝天的,他在家睡大覺呢,他有什么理由,說什么也站不住腳啊。”
知曉向那干站著不動朝他姐偷偷張望,帶著做了壞事的不安,可卻又一臉不后悔的神情,朝慕天使了個眼色,安撫著,不準(zhǔn)他把他倆合伙做過的事給說出來,接著知曉又略帶安撫二妮道:
“我也只是有一點擔(dān)心,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我們種的時候,不是都輪流守著山下的路嗎,也沒見那時有人上山來,都種下了,他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的,只是這人對我的映像不太好,往偏了想罷了,看你們緊張的,只是好奇這么問問。”
那件事任是誰都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的,而且那天天這么的黑,有誰會看到,更何況正他在做那種的事。
“知曉姐說的對,姐姐,李大壯也許上山來打野兔什么的?”慕天是明白知曉的意思的。
“就憑他?”二妮嗤笑出聲,“他只有鍋里搶的份,不行我去看看,別讓他往地瓜地的方向去。”二妮還是不放心的說道,“現(xiàn)在大叔和大嬸都在山下忙農(nóng)活,知曉你就別去了,慕天慕天你跟我去探探,看他耍什么花樣。”
二妮剛才在里頭洗碗,手上還提溜著抹布,轉(zhuǎn)身回屋搓了兩把,擰干后曬在太陽下,拉著慕天就往山下走,強(qiáng)留了知曉在家看家,熄了知曉也想跟前湊個熱鬧的心思,知曉只得低頭繼續(xù)用手挑著野菜地里的雜草,天氣轉(zhuǎn)暖了,地里的雜草也長的快啊。
何況那也不關(guān)知曉的事,其實她是不想去湊這個熱鬧的,只是心里有點的不安,會不會那件轟動全村的事,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
知曉邊拔著身下地上的雜草,邊皺眉冥想,可那天他們計劃的好好的,連著二妮和嵐娘都沒透露一丁半點,怎么就會被他知道。
不會的,知曉搖頭,直起身來,看著那條通往山腰的山間小路,她現(xiàn)在倒是有些個好奇,這李大壯今天是為個什么來的。
想起嵐娘透露給自己的想法,雖有些個被迫,買地拿錢去砸那個劉貴,可這看來也是唯一能下山的途徑了。
山上雖然有爹娘陪著她,可畢竟毫無人煙,每天睜開眼就這幾個人,毫無一點新意,沒有任何的消遣,她也是想下山的,山下的人鬧得自己不舒心也好,總也是一種生活的調(diào)味,呆在這山上實在是太枯燥乏味了,沒天睜眼抬頭就是這么幾個人,就沒一點的新鮮的人氣。
知曉一想到這,簡直就想罵人,憑什么把她趕出村,那群封建思想作祟的落后愚昧村民,她早晚讓他們知道后悔把自己趕到山上。
到時她就好好的抽著空會和這群人斗,讓著她不順心了,你們大家可也別想順心。
上次因著嵐娘摟住她哭,深深地把知曉給驚嚇到了。
事后托這個的慕天偷偷去打聽,原來是個這么回事,娘想讓她住回山里,他們卻是步步緊逼一步不讓。想的倒是美的。
既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要按著她的方式來解決吧。
知曉舍去蠻狠無厘頭的橫沖直撞,養(yǎng)精蓄銳的在嵐娘面前不露一點的破綻,還和平日一樣。
背地里卻是忙活開了,問過這個平日有些不太靠譜,卻是對李大壯有著深深敵意和仇恨的慕天,從他那里套出了不少的此人的獨家內(nèi)幕消息。
為什么光整他,那是因為,這家的婆子了,上次就是她摻了一腳在,用趕自己在村里除名的方法來威脅她的娘親。
躲開嵐娘這幾天緊密盯防的視線,趁著她打盹的那刻,把慕天強(qiáng)拉到山上的一處山洞里。
可是聽著耳邊不斷的不停煩躁叫喊聲,她怒了。
“你叫個什么勁的,再叫我把你給收拾了,你是信也不信!”知曉的一聲厲喊,手指著他的鼻子怒斥,徹底的把這個喊鬧個不休家伙,給弄安靜了下來。
只聽慕天還狠是害怕的,瑟瑟縮縮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就更是苦著一張臉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的。
接著糯糯的軟語道:“你是想干嘛?我可是不依你的。”
知曉這下是絕對的氣怒了。
立馬的一個手刀劈下,揍的他再也不敢亂喊亂叫的,這個丫丫小孩一天到晚的在腦子里想些個什么東東,幸好她還是個那里穿來的,一聽就明白,那里開放的很,對這種事是不太注意場合和地方的,可也不是眼前現(xiàn)在這一個小家伙,毛孩沒長齊的能亂說出口的吧。
一問,才知道這臭小子原來是有經(jīng)驗的,這經(jīng)驗請不要誤會,是看的經(jīng)驗,但也不要再誤會,其實也沒什么,對那里的人來說這種事是見的多的。
可這對于這個小孩卻是不一樣的,他看到后是的記憶猶新的映像深刻的。
這對與知曉來說,證明這個慕天也沒在李大壯家白住,最起碼弄出了點這個人的喜好來。
李大壯顧名思義,人是有些個壯實的,可卻長的不咋樣,滿臉的麻子,個也不高,還有些個駝背的趨勢在那擺著,可是這個人是有優(yōu)點的,這優(yōu)點只是對知曉而言,而對于他家的那口子,那可就是糟心的加恨事了。
李大壯平生有兩大的喜好,其一就是喜愛錢,不然也不會把這兩個小的趕出門,其二就是女人啊……
知曉結(jié)合自身現(xiàn)在能力所及,只有選了第二條來。
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
兩個小的靜靜的趴在一顆大樹后頭,其中一人無聲的用手指向前頭那個家門口。
另一個緊抿嘴不說話,滿臉的興致高昂的點著頭,臉上閃著激動的紅光。
李大壯正偷偷摸摸的從一個屋子里鉆出來,外帶這那個女的也還殷勤的出門相送,可是估計是借著這昏暗的燈光,沒怎么的看清楚,實在是她不認(rèn)為有人偷吃會找這種人老珠黃的老女人。也許只是燈光的關(guān)系。
緊接著一聲尖利的嘶啞的喊聲響起,劃破這整個夜空,響徹全村,家家戶戶的燈火都兩了起來,有人趕出門外張望。
不出所料的,那個婆子終于是趕來了。
知曉和慕天對視了一眼,終于笑出了聲,可這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誰還會聽到他們兩的這笑聲。
知曉現(xiàn)在想起就想笑,從那晚的回憶中拉回來,探頭張望那處山間小路,不知他今天這是為什么這么早的趕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