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消息準確嗎?”
渥太華國際刑警分部,韓大俠舉著手機,眉心擰成了疙瘩。
“反正是她讓我轉達你的,愛信不信!”
手機里傳來薩瑪不耐煩的聲音。
這位也是個脾氣不好的,本就看老韓不順眼,能耐著性子傳達信息,都是看在袁曉曉的面子上。
于是老韓頭眉心的疙瘩更大了,揉都揉不開。
他不是不信任薩瑪,相反,袁曉曉讓她來傳遞信息,更說明了她本人眼下脫不開身,或許就躲在幕后老板的老巢里,消息的真實性毋庸置疑。只是眼下……
看了一眼辦公室外往來的身影,韓大俠一臉苦笑。
他是以內部交流學習的名義過來的,工作手續(xù)都還沒辦利索呢。
想要說服這邊的領導立案,找本地警方配合行動,都需要時間。可偏偏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刻,對方有了行動。
“我這邊需要時間,想來對方也需要時間來安排吧……”
韓大俠掛了電話,揉著腦殼靠在輪椅上,有些拿不定注意。
“實在不行,老子就匿名報警!拖慢他們的安排……唔,這樣會不會害了袁曉曉?”
“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種時刻,他倒有些想念某只脾氣惡劣的獾了。
……
“咕咚!”
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劃出弧線,落在碧藍色的水面上,濺起一片水花。
“呀~”
直播間里傳來一驚叫,鏡頭前某一本正經學別人釣魚的小姑娘頓時成了落湯雞,劉海都濕了。
“老大!你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坐在湖邊折疊椅上的小狐貍嬌嗔不已。在另一個鏡頭前,只見一只穿著小皮衣的獾在那叉腰狂笑,惡形惡狀的,看得眾人一臉黑線。
“真是……欠兒啊~”
“可為啥這么想揉搓它呢”
“有其主必有其寵啊”
“別的不說,這個賤兮兮的性格絕對是和顧老三學的”
直播間里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就某獾的惡劣行徑數(shù)落起顧老三來。過不多時,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關人家主播什么事?怎么就賤了?這都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做節(jié)目的手段,怎么能說賤呢!”
紅色加粗的彈幕,證明著發(fā)言者的憤怒之情。大家翻了翻名字,這個叫“顧朗真帥”的發(fā)言者居然還是管理員。
“三哥……我都不惜說你”
“就不能換個馬甲么”
“老大都不要你了,心可真大呀”
“最近顧老三很閑啊,天天看小狐貍的直播”
“你們說,三哥會不會對小狐貍……”
遙遠的大洋彼岸,某個因不可描述之火焚身而睡不著的咸魚,黑著臉看著彈幕內容,思緒忍不住開始飄飛。
“該不會是真的,老大不要我了吧?”
越想越覺得可疑,他之前做直播的時候,某獾永遠都是黑著臉,能躺著絕不坐著,什么時候像這樣當著鏡頭玩鬧過?
不過說起玩鬧……老黑的訓練計劃怎么安排的?是不是要在外面過夜?
想到后天就要出發(fā)和王安出門去散心,而這次沒有了某獾跟著,妥妥的二人世界,顧老三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
“是不是可以……嗯哼一下?”
另一邊,小狐貍依然沒有放棄釣魚。
不過不知道是季節(jié)問題還是湖邊水太淺的緣故,枯坐了半個鐘頭,除了一截樹枝,毛都沒掉上來。
后方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停著兩輛車。
丁鵬和張浩已經搭起來一頂帳篷,正在湖岸邊架著燒烤爐。
眾人在布盧里弗出發(fā)時就帶了燒烤用的調料和食材,等下無論小狐貍有沒有收獲,飯總歸要吃的。
小李子和老周各有事情要做,就林薇有些無聊,遠遠的盯著某獾看。
此時的王平剛拒絕了小狐貍一同垂釣的邀請,正往樹林里溜達。
直播間里就老周的鏡頭還在拍著小狐貍,某獾這邊已經是第一人稱視角的RPG游戲了。
畫面里就見一左一右兩只小黑爪不斷揮動著,一會兒抓斷截樹枝,一會兒捏掉朵野花。過不多時,便在一處樹下停住。
鏡頭開始俯視,能看到靠近樹根的位置有一個碗口大的土洞,就藏在一片草叢后面。
身后有腳步聲接近,王平回頭掃了一眼,正看到林薇在他五米外的位置停下。
鏡頭忽然被一片肉墊擋住,林薇看著某獾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便神色怪異的點了點頭。隨后就見這貨悄咪咪的接近草叢,擺出一個作勢欲撲的動作。
時間仿佛靜止,被他這么一搞,林薇僵在原地走也不是,問也不是。才站了一會兒,竟感覺腿酸起來。
就在忍不住要后退之際,身前草葉一響,一道灰影瞬間竄出洞口。
林薇被嚇了一跳,再看時,那灰影卻已經被某獾揪在爪下。
具體是怎么抓的,誰也沒看清。等大家反應過來,鏡頭前就已經是一片不斷扭動的灰影了。
林薇看得更直觀,某獾爪子里此刻提著的是一只體型比他還大的歐洲灰野兔。以至于王平想把兔子提起來,居然還得翹著腳。
“厲害!”
某醫(yī)生由衷的贊嘆出聲,剛要邁步走近,就看到某獾忽然做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動作。
他把這兔子仰面按在地上,扒開了人家的后腿。
林薇:……
我是不是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
在她面含古怪的注視下,就見王平一爪按著不斷掙扎的兔子,另一只爪小心翼翼的收起爪尖,把肉墊貼在野兔的肚皮上摸了摸。過不多時,便一臉晦氣的松開爪子。
受了驚嚇的灰野兔“噌”的一聲就跑沒了影子,只余某獾留在原地發(fā)脾氣。
“真倒霉,居然是個帶崽兒的!”
拍打了下身邊的草叢,扭身正要走,接著又頓住,猛的回轉身體。
在他身后的洞口,另一只灰毛兔子才剛露頭,就一臉懵逼的被按在了地上。
“我呸,你個慫貨,居然讓女人,啊不,女兔替你吸引火力,簡直不要個兔臉!”
重復了之前的檢查,發(fā)現(xiàn)這次是個“帶把的”,某獾便美滋滋的揪著兔耳朵往外走,任憑這兔子拖在草地上掙扎哭喊。
林薇已經看呆了,某獾的行為顛覆了她的認知,當然也包括對兔子的。王平經過時,下意識的就給讓開了道路。
回到湖邊,小狐貍照舊沒有任何收獲,這也在某獾的預料之中。
這種每隔三分鐘就要把竿收了看看魚餌還在不在的選手,能釣起來的魚多半都是瞎的。
沒理會小狐貍的招呼,王平徑直走向燒烤爐,準備送這只可憐的兔子往生極樂。
然而,就在丁鵬回車里拿了刀子,蹲在他身前準備幫忙時,一聲驚叫從后面?zhèn)鱽怼M跗讲乓慌ゎ^,就見小狐貍丟了魚竿,一臉焦急的往這邊跑。
老周的鏡頭適時對準,只聽這貨黑著小臉嬌喝:“你們要做什么?兔兔這么可愛,怎么可以!”
“靠……”
王平一臉黑線,左眼皮“啪”的一下翻到腦門上。
“有能耐,你等下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