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戶外圈因為楊旭直播時意外失蹤,已經(jīng)引起了轟動,為本就繁忙的熱搜榜再添了一把火。
逗魚上下瞬間就面臨了來自公眾、楊旭家屬以及官方的多重壓力,某頻道經(jīng)理幾乎要愁白了頭。以往顧咸魚搞事也就算了,真想不到楊旭這么靠譜一主播,居然也會作死。某人心心念念的獎金果然還沒發(fā)到手,就隨楊旭一起失蹤了。
當然了,作死一說也就是陳白自己在沒人的時候胡亂想想,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上,一旦出現(xiàn)在人前,他連喘氣都要斟酌著來,生怕一句話說錯,就把逗魚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這個時候,顧老三回程的班機才姍姍降落。
浦東機場,一直到下了飛機,某咸魚還在嚷嚷著計劃失誤。睡了一宿覺后,白天在飛機上又睡了一天,結果落地之后天又黑了,還是要睡。
王安臉上掛著一副墨鏡,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聞言也只是笑了笑,懶得接他的話茬。
某咸魚一張嘴,她就清楚這貨腦子里在想什么。同時打定了主意,這混球一會兒要是敢死皮賴臉的不回家,就讓他去俱樂部宿舍陪一幫男教練打游戲去。
1號航站樓這邊稍顯冷清,兩人取了行李,推著箱子往外走。結果剛踏上迎客通道,就雙雙打了個冷戰(zhàn)。上飛機的時候氣候還是干燥炎熱,下了飛機就回到了春寒料峭。兩人只穿了夾克,身上連件保暖都沒有。
“快走快走~趕緊打車回家!別凍感冒了!”王安挎著顧朗的胳膊就往前跑,行李車被某咸魚推得哐哐作響。
而隨著兩人開始小跑,剛剛還淡定走在兩人身前的一個人影卻是突然也跑了起來,還回頭瞥了兩人一眼。步履稍顯慌亂,看得兩人一愣一愣的。
“emmm……”
王安看著那位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的身影,俏臉上滿是詫異,微微側著頭低聲對某咸魚問道:“咱們跑是因為冷,他穿那么厚跑什么?”
“可能……”顧老三遲疑了一下,便無所謂道:“著急回家吃晚飯吧!”
眼見前面到了迎客大廳,不少人都堵在出口那邊隔著柵欄看向通道,身前的人影腳步便慢了下來,似有遲疑。接著摸出手機,急忙撥打著什么人的號碼。
兩人隨后跑過,見身前那人匆忙躲開到一旁,也不以為意,直接走向出口。這個時候,守在外面的人群一陣騷動,突然間呼喊起來。
“來了來了!”
“三哥,看這里!”
“放開那個小姐姐!”
“顧老三,我來找你決斗了!哈哈……”
“三哥、王總,歡迎回國啊!”
“看到你安全我們就放心了!”
“咱們合個影唄!”
兩人此前還沒遇到過這種粉絲接機。顧朗倒是在機場被認出來過,但也只是禮貌性的問候,偶爾會簽個名,被這么多人堵著還是頭一次。甚至在這其中,還看到了幾個手拿錄音筆的娛樂記者。
兩人都有些懵逼,不知怎么應對,下意識的便走進大廳。眼見人群沒有退開的意思,顧朗便把王安護在懷里,被人群簇擁著緩慢移動。手機閃光燈不時亮起,晃得兩人眼花。剛剛還覺得冷,這會兒卻是連汗都捂出來了。
隨著人群的遠去,剛剛還擁堵的出口瞬間一空,就剩下了幾個接朋友的人還留在那里,低聲討論著剛才那貨是哪個明星。某個躲在里面不出來的人影此時愣在原地,呆呆的舉著手機,口罩和墨鏡后的臉看不出表情。
“喂?喂!盧卡斯你在聽嗎?你先別出去,我馬上就到!”手機里傳來一個焦急的女聲,不斷的呼喊著愣住的某人。
“不……不用了誒……”
帶著濃重口音的“港普”從口罩后面?zhèn)鞒觯f不出是開心還是失望,喃喃說道:“人都走光了,不是來接我的……”
不到百米的距離,顧朗和王安走了十分鐘愣是還出去。后來才恍然,被人群擋著視線,根本就是走反了,差點帶著一堆人撞到墻上去。
大廳里的保安眼見著這幫人亂哄哄的從左走到右,愣是不往出口去,便上前維護秩序,總算把快要窒息而亡的兩人給救了出來。那一刻,王安都恨不能拉著保安大哥的手拜把子。
在保安的幫助下,滿頭大汗的兩人狼狽的出了航站樓,打個車就跑了,愣是沒功夫聯(lián)系來接機的顧媽和某腹黑助理。
顧朗只記得期間好像有人在高聲詢問他什么問題,但周圍亂哄哄的也聽不清,便擠出一副便秘似的笑容來“是啊是啊”“對啊對啊”的應付著,轉(zhuǎn)眼就拋到腦后去了。
不到半小時,某門戶網(wǎng)站頭條新聞就變成了“震驚!逗魚主播深陷熱帶雨林,生死不知,同行卻這樣說”。隨后各路有心人紛紛轉(zhuǎn)載,五花八門的通稿換湯不換藥的紛紛出爐。
“顧朗嘲諷楊旭去熱帶雨林直播是作死行為”
“顧朗直言,楊旭失蹤實屬活該”
“不合傳聞終得證實”
“戶外一哥深陷死局,對手暗喜”
出租車還沒到俱樂部,顧朗的手機就和要爆炸似的響了起來。一連串的微信消息、語音邀請和來電同時到來。某咸魚剛接起來,陳白那沙啞的罵街聲便響起。
“姓顧的!你特么還嫌不夠亂是吧?跟著瞎湊什么熱鬧?我OO你個XX的~”
“沃特?”后排兩人面面相覷,某咸魚的腦袋到現(xiàn)在都還是懵的,聽到陳白的話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王安皺眉搶過某人的電話,張嘴就要罵回去。這個時候,屏幕上又彈出一條微信消息來,卻是小狐貍發(fā)來的。開頭就是“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看的王安一陣皺眉。
“這個叫小狐貍的是誰?”
“誰啊?我不認……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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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的氣氛莫名的冷了下來,就連開車的司機大哥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把空調(diào)開大了些。
罵街罵到一半的陳白聽著手機里驀然響起的慘叫聲,猶豫了一會兒,便默默的掛了電話。也不知道為何,只是聽聲音,都感覺到了似乎有股殺氣縈繞。
當然發(fā)生的這一切都和王平無關了。此時,某獾正在隔離區(qū)的籠子里,對隔壁的狼小四怒目而視。
“你特么能不能別叫了?”
“汪嗚汪嗚!!嗷嗚嗚汪!汪汪嗷嗚!”
某狼前爪扒著籠子,看都不看某獾一眼,對著空無一人的過道死命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