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證,”她扭著小腰又從兜裡摸出一張證件,“看清楚!這是我新拿到的駕駛證!”
“嚯,能耐了啊,”他接過細細端詳,“該不會是花錢買的假證的吧。”
“呃~”她一把搶過來,不高興的說,“你當我什麼人,我是那種弄虛作假的人嗎!”
“那很難說,”他扳著手指數數,“迄今爲止你弄虛作假的事情,結婚證,學歷證,學位證,健康證,培訓證,履歷表多少假的只有你自己清楚,包括這張駕駛證。”
“什麼?”她氣得瞬間覺得不冷了,怒氣直抵腦門,“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翻我這些舊賬?!”
看著他那張欠扁的俊臉,她真的很想臭罵他一頓,但一想到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又怕惹惱他,只得生生的把怒火憋下去。
“沒時間了,下次再說吧,”他輕描淡寫的看看錶,回望著她,“還不走?”
她跟他下樓,一邊走一邊說,“你什麼時候把你的跑車借我開幾圈,那感覺一定很爽吧。”
“得等從公檢法手中歸還的時候,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希望很渺茫,”他回過頭吐槽,“也不知道有沒有那一天。”
“沒有那一天也沒關係,”她拍拍印著哈嘍咖啡館四個字面包車,“坐這個也一樣能抵達想去的地方!只要我卯足勁開一定比你的跑車快。”
他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原本很鬱悶的心情忽然一掃而空,他看了她半餉,啞然失笑。
她目不斜視的提醒他,“別笑,給我指指路,海事達怎麼走來著。”
“往左拐……再往右拐……。”
映輝大學
“奇怪,學校這邊上課換了人,”閔嫺雅憂心忡忡的看著電話,“醫院那邊又沒回去上班,到底跑去哪裡了,現在連電話也打不通。”
她不甘心的再次撥打,這次居然奇蹟般的接通,她有些緊張,甚至在心底反覆練習怎麼安慰他,她想,他承受這麼大的打擊,一定很頹廢的躲在某個地方,不願見人。
“庭遠,”她急切的詢問,“你現在在哪裡,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我這裡有一套公寓空置著,你來我這裡拿鑰匙,那裡面什麼都有,你先暫時搬進去。”
“喔……。。我沒事,”他淡然應付了幾句,忽然聲音陡然升高,“錯了!笨蛋!怎麼左右都分不清!”
“到底是怎麼拐啊?”
“趙清雅你到底會不會開,不會就給我下來我來!”
“你坐後面去行不行,你這麼一直點評一直罵我就更不會開了啊。”
……。
“你跟趙清雅在一起?”她不可置信的反問,“庭遠,你……。”
那端依然在吵鬧,她識相的掛了電話,痛恨自己擔心他到整晚整晚睡不著,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到趙清雅身邊,無論他們之間發生過怎樣的不愉快,他總是這樣的依賴著她,彷彿她是一劑良藥,歷經多少跌撞疼痛也可以被治癒。
小董在海事達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他,等了半天等來一輛麪包車,他愣住了,結結巴巴的說,“董…。。事長。”
趙清雅跳下來,小董試探著問,“這位小姐是哪位,怎麼稱呼?”
“喔,”他理理衣襟,笑了笑,“這是我新聘的司機。”
“司機?”趙清雅心中一驚,“我怎麼就成了司機?”
“董事長,”小董急切的說,“這段日子我真是急死了,你不知道公司成什麼樣子了,那個李董事,天天鬧著要換人,我們整個公司的人都希望你出來主持大局。”
“我這不是來了麼,晚上十點準時召開股東大會,通知下去。”他吩咐道,“每一個都要準時參加,我有重要事情宣佈。”
“是!董事長。”小董嚴肅恭敬的退下。
小董一走,趙清雅就咬牙切齒的說,“溫庭遠,你還真會給自己提高身家,我爲什麼是你的司機?”
“不然我該如何介紹你呢,”他沉思了一下,“想來想去,還是司機最適合,不然怎麼辦,我總不能拿你到處吹噓的頭銜去介紹你吧。”
“我吹噓什麼了?”她不服氣的揪著他,“我怎麼到處吹噓了?”
“我怎麼知道,”他反問,“一會兒吹噓是我的女朋友,一會兒又吹噓是我的女人,至於還有其他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去!
她苦著臉,握著拳頭,五官扭曲,等著瞧吧,現在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