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美裹著披肩下樓,調(diào)侃他道,“看你一副高興的樣子,怎么,萬年冰山轉(zhuǎn)型了?”
他嗤笑了一聲,“做人是做演員么,還轉(zhuǎn)型。”
“你以為你不承認,”她捂著嘴笑,“我就看不出來了嗎?我的弟弟,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呢。”
“夠了夠了,”他用手勢制止她,“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們就坐下來談一談吧。”
“還談什么啊談,”溫庭美把枚紅色的刺繡披肩解下來,露出薄薄的裸色羊絨衫,“我真的沒有心情再揭穿你了,你喜歡雅雅就大聲告別嘛,不然雅雅就被搶走了喔…….”
“我要搬出去。”他冷冷的開口。
“什么!”溫庭美和趙清雅同時脫口而出,詫異的看著他。
“我要搬去閔嫻雅家住一段時間,”他平靜的說,“那兒離我們英文補習班很近,暫時不會回來。”
“不行!”溫庭美指著他破口大罵,“你好好的房子不住跑閔家去干什么!你要去給他們家當上門女婿嗎!你有病啊,如果你不是爸爸的兒子,你以為他們會喜歡你嗎?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太過分了,”他站起來,一字一句的說,“你平時說些無聊的話就罷了,現(xiàn)在簡直上升到人身攻擊了,你趨炎附勢與那個人沆瀣一氣我沒有意見,可我自己的事,也請你閉嘴。”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溫庭美氣的嘴角顫抖,站立不穩(wěn),她鐵青著臉吼道,“臭小子,你敢去跟閔嫻雅同居,我饒不了你!”
“我從小到大的愿望是什么你知道嗎?”他依然氣定神閑的一字一句的說,“就是成年之后,離你們遠遠的,永遠不必見面。”
“好啊,不見面就不見面!”溫庭遠雙手一攤,“你就跟閔嫻雅那個賤人一起滾出這個國家吧,我們國家也不歡迎你這種異類!”
他依然理智無比的回答,“我走了之后,你就和溫市長以及他的情婦和和睦睦的住在一起吧,畢竟你們才是一家人。”
“你!你!”溫庭美氣的雙眼一翻腿一軟,幾乎暈厥,趙清雅趕緊扶著她,“姐姐!姐姐!”
“你這個混小子!”她指著他破口大罵,“那個臭丫頭有什么好!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被她勾走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她故意來勾引你的,我饒不了她!”
“我走了,隨便你怎么想。”他轉(zhuǎn)身,黯然的眼睛在寒夜中恍如殘燈。
“溫庭遠,”她鄭重的叫著他的名字,沖上去攔住他,急切的說,“我搬出去吧!我走!我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可以嗎?”
“神經(jīng),趙清雅,”他不耐煩的反問,“你理解能力有問題嗎?”
“溫庭遠,”她拉著他不放,“我搬走吧!條件是你去跟姐姐道歉!你怎么能這樣傷害關(guān)心你的人,你太刻薄無情!”
“你煩不煩,”他甩開她,“為什么要裝作很了解我的樣子,你有什么資格評價我?”
“我是不了解你,可是我在努力啊,”她急切的說,“我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啊,我是沒資格跟你說這些,但起碼我可以清楚的表達出自己的感受,很抱歉,之前我搬回來你也沒怎么反對我還以為你是歡迎我的…….我現(xiàn)在馬上就搬走。”
“說了是因為上英文補習班才搬走的!為什么你們都不信!解釋有什么用,道歉有什么用!”他指著失魂落魄的溫庭美大聲說,“你們有相信過我嗎,有嗎!”
原來是這樣子,她恍然大悟,他憤而欲拂袖而去,她拼命的攔著他,帶著那卑微而討好的笑容,又一次挑戰(zhàn)他的尖銳刻薄與乖張叛逆。
他以為她又開始耍無賴了,但她卻轉(zhuǎn)而對溫庭美說,“姐姐,其實搬出去更方便,畢竟這房子太偏僻了。”
溫庭遠冷笑著看著她,“趙清雅,你能不能閉嘴,我們家的事請你一個外人不要插嘴,我們之間矛盾之所以會越來越深,這全部都是你造成的!”
溫庭美終于被激怒,她狠狠甩了一個耳光過去,嘴里怒罵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今天就幫雅雅教訓你這個冷血的混蛋!”
這一耳光響徹天地,回蕩在空蕩蕩的客廳,水晶吊燈也輕輕晃動,溫庭遠沒來得及反應,趙清雅就撲上去搶先攔在他面前尖聲叫道,“不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