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困村中
沈千草搖了搖頭,低聲回道:“爺爺,我沒事,只是有點兒冷,一會兒就好了。”
衆(zhòng)人走後,泉根便招呼爺孫倆坐了下來。爾後便悔恨地說:“老文伯,我把在信中提到這些年來他老作那些夢,你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麼?其實當(dāng)年,我提議挖水溝也是好意,本意就是爲(wèi)了方便大家的生活,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泉根,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一旦我知道就會立刻告訴你的。大侄子啊,你也不是糊塗人,怎麼當(dāng)初就把水溝挖在村中間了呢。”沈爺爺說道。
“老文伯,你有所不知。當(dāng)成我是提議挖在村東頭的,可惜村西的人不同意,挖在村西,村東的人又不同意。沒辦法,爲(wèi)順應(yīng)**,也就只好在中間挖了。其實水溝挖成後,也有人跟我說過那樣挖不好,但是挖都挖了,也沒辦法,總不能剛挖就把它填了吧。也就抱著僥倖的心理看看,結(jié)果這幾年也沒什麼事情發(fā)生,也就放下心來,想不到而今……”
“大侄子,糊塗啊!風(fēng)水的問題怎麼可以抱著僥倖心理呢,等到有事發(fā)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啊。”沈爺爺痛心的說。
“前幾年都沒什麼事情發(fā)生,只是幾年才……”泉根沒有說下去,只是看了沈千草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說沈千草回來了就有事情發(fā)生了,是沈千草帶來的災(zāi)難。
看到泉根那表情,沈爺爺不由生氣的道:“大侄子,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孫女不是你們說的什麼魔星,她只是天賦異稟,有通靈的能力。這些年來,我讓她師承峰帽山,早就練就了一副通天的本領(lǐng)。放開話說,今要是有什麼鬼怪來襲,也就只有我孫女能派上用場,不然,大家就在這裡等著等死。”
看到沈爺爺生氣了,泉根不由打圓場,“老文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人的劣根性,都愛瞎猜想。”
“恩!最好是這樣。”沈爺爺依舊有點生氣。
“那老文伯,我爸的事就拜託你們了。一過完年,我就立刻帶人把水溝填上。”
沈爺爺聽泉根這麼說,也就只好作罷,說道:“填的時候也不能大意,要找人人來看,撿個好的時日才能動工。”
“恩,曉得。”泉根答道。
有拉了幾句家常後,爺孫倆便告辭離去。
回到家後,沈爺爺臉色異常凝重。沈千草看後,不由問道:“爺爺,怎麼了?”
“唉!要是那天我們對鹽伯多加相勸,表現(xiàn)的多點相信他,或許他就不會走上絕路了。”沈爺爺嘆息的說道,心靈的包袱是這個世界上最重的包袱咯。
“爺爺,我……”沈千草愧疚的說。
“算了,丫頭,生死有命。對了,你師傅有沒有打電話來說查到了什麼?”沈爺爺打斷沈千草問道。這種心靈的包袱,還是隨著逝者而去吧。
“有!我?guī)煾嫡f問題很嚴重,叫我倆別輕舉妄動,他說過兩天他把寺廟的事情交待好後,就過來。”沈千草答道。
“什麼,你師傅要過來?”沈爺爺吃驚的問道,“那他有沒有說是什麼問題?”
“沒怎麼說,他只是說不是河,而是後面的牙子山有問題。然後我手機就沒電了,我就想先扶你去了鹽伯家,回來再打電話問的。”
“那現(xiàn)在趕快去打過去問問。”沈爺爺焦急的說道。
於是沈千草便上樓去了,片刻後又下來,對著沈爺爺說:“爺爺,沒信號。”
“應(yīng)該是雨水影響了發(fā)射臺,看明天有沒有信號吧。”沈爺爺答道,心煩意亂的爺孫倆絲毫都沒有察覺到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來臨了。
晚上看了會兒電視之後,各有心事的爺孫倆便早早睡去。躺在牀上,沈千草不由苦苦思考。自己昨天看到的那白影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人是鬼呢?佑伯的弟弟又是怎麼死的?他的眼睛又去哪裡了?爲(wèi)什麼那晚自己追他的時候,他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沈千草本想召阿祥出來問個清楚,可是一想到自己害的他媽媽變瘋,爺爺自盡,甚覺無顏面對他,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翻來覆去睡不著,沈千草便悄悄的起來,走到二樓的欄桿處,向遠處望去。可惜那漆黑的夜和水溝和那磅礴的大雨,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什麼也望不到。
“丫頭,睡不著吧?”不知何時,沈爺爺已經(jīng)起來,並來到了沈千草身邊。
突然發(fā)出的聲音嚇了沈千草一跳,聽到是爺爺後,沈千草嘆了口氣說:“爺爺,你說真的是我回來才發(fā)生這些事的嗎?”
“別胡說,在你回來的時候發(fā)生,說明上天還是眷顧沙子坑的,因爲(wèi)你可以阻止它。不然,你不在,沙子坑就恐怕會面臨滅頂之災(zāi)了。”沈爺爺安撫著沈千草。
“真的麼?我真的可以阻止它麼?”
“你可以的,你可是爺爺?shù)膶O女。別忘了,你可是幫著樑家村收服樑堅的人咯。沙子坑是你的根,你一定行。”
“恩!”沈千草噙著淚花,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好像竇櫻,好想蕭雷,要是她們能夠來幫她,該是多好啊。
“丫頭,去睡吧。明天就年二十五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年,還是得過的。”跟著沈千草望著雨幕許久之後,沈爺爺不由說道。
看著依舊不爲(wèi)所動的沈千草,沈爺爺嘆了口氣,便自己回房睡去了。在沈爺爺走後不久,沈千草也緩緩回到自己的房中。
沈千草醒來,已經(jīng)是年二十五的早晨7點多了,看著依舊沒有信號的手機,沈千草不由嘆了口氣。看來,是要跟村民們借固話撥給師傅了。
吃罷早飯,沈千草跟爺爺打了聲招呼後,便撐著把傘到二嬸家借電話去了。
到了二嬸家後,沈千草剛想叫門,二嬸家的那條大黑狗就衝了出來,對著沈千草齜牙咧嘴。沈千草嚇了一跳,這狗還挺盡職的嘛,希望看到壞人的時候,它也能這麼賣力,別又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
聽到狗吠後,二嬸呵斥著狗,也就踏出門來,一看到沈千草愣了一下。
沈千草自嘲的一笑,看來那些人還真是怕她怕的緊呢。於是便說道:“二嬸,我是來借電話的。我手機沒信號,打不了。”
“哦!千草,真不巧,昨天開始我家的電話就一直是忙音,到現(xiàn)在還打不了。你二叔的手機也是沒信號,都不知發(fā)生什麼事了。”二嬸說道。
“什麼?固話也打不出去?”沈千草吃驚的問道。
“恩!好像還不止我這一家,昨天見到八嬸,好像她的也打不出去。”二嬸答道。
“天哪!”沈千草不由驚歎,手機沒信號,固話也打不出,這可不是巧合。看來,那東西是開始行動了。
聽到沈千草的驚歎聲,二嬸又說道:“沒事,我們這經(jīng)常這樣,下很大雨的話,是會這樣的,不比城裡。”
“哦!謝謝二嬸。”沈千草說完後,便趕忙往家裡走去。
“爺爺,二嬸的電話打不了。”一進門,沈千草就趕忙說道。
“哦!那就是別家打啊。”看著沈千草一臉的驚慌失措,沈爺爺不禁好笑的答道。
“不是,爺爺你聽我說。”沈千草緩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手機沒信號,固話又忙音,而且聽二嬸說好像不止她一家的電話打不出去,八嬸的也打不出去。爺爺,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好像是想把我們困在這裡。”
聽沈千草這麼一說,沈爺爺也立刻著急起來,便說:“你現(xiàn)在去你泉根叔家去看看,看他的能不能打的出去,如果不能,就叫他立刻下來見我。”
恩,沈千草點了點頭,便又往泉根叔家走去。到了泉根叔家後,果然他家的電話也打不通。
“泉根叔,我爺爺叫你下去一趟。”
“行。”泉根叔應(yīng)道,便拿了把雨傘跟著沈千草出去了。可是他們剛走到門口,樓上便傳來了嬉笑聲,沈千草回頭一望,只見阿祥的媽媽正站在二樓的欄桿上望著他們。
看到沈千草看見她了,秀蘭便嬉笑著問道:“小妹妹,你要帶我老公去哪啊?你發(fā)現(xiàn)我家阿祥了麼?”
沈千草愧疚的低下頭,不敢看那在二樓欄桿上過早衰老的婦人。
“秀蘭,別鬧了,回房間去。”泉根喝道,爾後又對沈千草說:“千草,別在意。她就這樣,你別多想。我們現(xiàn)在下去見你爺爺吧。”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跟著泉根走出了大門。走到路上後,沈千草忍不住回過頭去望了一下,只見秀蘭依舊癡笑這望著他們離去。嘆了口氣,沈千草暗暗在心裡下了個決定,欠他們的就讓她這次來還吧,不管發(fā)生什麼是,她都會拼勁全力來護他們周全。
到了沈千草家後,一坐定,泉根便問道:“老文伯,叫我下來有什麼事?”
“泉根,我要你去確定一下是不是整個村子的電話都打不出去?還有派人去看看出去的道路是否還通?”沈爺爺凝重的說。
“老文伯,你多心了,如果下很大雨的話,電話是會打不出去的。”泉根淡淡的說道。
“泉根,你是村長,有些事情是該告訴你了。你知道麼?自挖了水溝後,不止是發(fā)生了你爸做夢那件怪事,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
“哦?還有什麼事?”泉根問道。
“你可知道阿坤死的很是怪異?
“恩!聽說了,聽說那天阿國他媽也死而復(fù)生。”
“那你可知道阿坤生前都看到了什麼?”沈爺爺問道。
看到泉根搖了搖頭。沈爺爺便把佑伯所說的阿坤生前看到的東西跟泉根說了一遍。泉根聽後,也不由凝重起來,問道:“真有這麼邪門?”
“現(xiàn)在不是真假的問題。你不覺的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很怪異麼?從丘二婆到你爸的死,他們都與白布有關(guān),都與水溝有關(guān)。”
泉根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行!老文伯,我聽你的,我現(xiàn)在就去辦。”
“恩!泉根,我跟你說的事別說出去,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的就是心定,要是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話,那就什麼都完了。”沈爺爺嚴肅的說。
“明白!”泉根答完,便又撐著傘出去了。
“丫頭,要是路還能通的話,你趕快出去。”泉根走後,沈爺爺便對沈千草說道。
“爺爺,你怎麼又說這話。”沈千草鬱悶道。
“丫頭,聽爺爺?shù)脑挵桑偫u你上去叫泉根叔的時候,我佔了一卦,大兇啊!事情還遠遠沒完,要是你發(fā)生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你父母啊!”沈爺爺悲傷的說道。
“爺爺,別再說這話了。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再說,還有師傅說要來幫我們呢。”沈千草篤定的說。
“丫頭……”沈爺爺正想說些什麼,卻門外傳來的一聲暴喝打斷。
“沈千草,開門。”沈千草不可置信的挖了挖耳朵,難道她產(chǎn)生幻覺了,蕭雷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可是門外再次傳來的暴喝,卻證實了他的想法。
“沈千草,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沈千草立刻衝到門邊,打開門一看,只見蕭雷穿著雨衣,提著行李袋,渾身是泥的站在門外,那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看到蕭雷這個樣子,沈千草不由哈哈大笑,邊笑邊說:“你怎麼弄成這樣子?哈哈……笑死我了,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蕭雷看沈千草笑成那個樣子,不由怒火中燒,氣得七竅生煙,怒道:“你以爲(wèi)我想來啊。”說罷,便一把推開沈千草,跨進門去,把手上的行李袋往門邊的洗衣池上一扔。
“幫我洗乾淨(jìng)。”指了指被扔在洗衣池的行李袋,蕭雷說道。爾後又問:“浴室在哪?我要洗澡。幫我找套乾的衣服。”
沈千草癟了癟嘴,便指了指浴室,說:“在那。”蕭雷聽後,二話不說,便鑽了進去。
沈爺爺吃驚的看著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小夥子,半晌纔開口問道:“他就是蕭雷?”語氣甚是懷疑。
“恩!”沈千草點了點頭,“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是道術(shù)還行。爺爺,咱們又多了個幫手了。”說罷,便上樓去看能不能找到父親以前落在這裡的衣服,不然蕭雷估計就只能穿爺爺?shù)囊路恕?
不過蕭雷運氣還算比較好,因爲(wèi)沈千草找到了父親的衣服,而且從款式上看,應(yīng)該是進兩年留在這裡的。把衣服放到浴室門口後,沈千草便回走廊上坐著,等蕭雷出來。
穿上衣服後,蕭雷一邊扯著衣服的袖子,一邊走出來,說道:“沈千草,這衣服怎麼這麼短啊”一擡頭,發(fā)現(xiàn)沈千草旁邊還坐著一個老人,不由嚇了一跳。問道:“這是誰啊?”
“我爺爺啊!”
“什麼時候來的?”
沈千草翻了翻白眼,鬱悶到:“一直都在這裡好不好。”
蕭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立刻說道:“沈爺爺,不好意思。剛纔沒看見您,多有冒犯,請見諒。我叫蕭雷,是峰帽山了空師傅的俗家弟子。”
“恩!了空師傅的弟子,不錯。聽千草說過你們在學(xué)校的事,不錯的一個小夥子。”沈爺爺誇獎著說道。
被沈爺爺這麼一誇,蕭雷倒不好意思起來。笑了笑後,便不再說話。
“對了,蕭雷,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沈千草問道。
“我本來想去師傅那裡過年的,可惜師傅接到黃遠師叔的電話後,就叫我過來幫你,師命難違。你們發(fā)生什麼事了?我看挺正常的啊,不過你們要想出外面去,就得等一段時間了。”蕭雷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