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親骨血
“可是……”
“別可是了,現在不是逞英雄氣概的時候。蕭雷,你聽著,由我正面迎戰是最好的戰術。況且龍伯是因我而死的,我比誰都想親手收服了梁堅,你明白嗎?”沈千草激動的說。
看著沈千草激動的樣子,蕭雷便不再言語,于是一行人便靜靜的等待著12點的到來。
12點終于慢慢的到來了,他們看到樹林的某一處忽然亮起了慘綠的光,而那綠光迅速的擴大,并快速的向樹林外沿掠去,那綠光在外沿停留了片刻后,又迅速的向他們三人的位置掃來。看著那快速而來的綠光,沈千草立刻施行飛行術凌空迎了上去,默念咒語后,一道金光凌厲的向綠光射了過去,綠光閃了一閃后,一個身影緩緩的字綠光中走出。
看著漂浮在半空的沈千草,梁堅陰鷙的說:“芊兒,你竟然向我出手。”
可惜回答他的卻是另一道金光,梁堅氣憤地化作一股風,猛地向沈千草掃去,沈千草一個閃神,便被打落至地,而那枯葉的腐味嗆得她只咳嗽。蕭雷看到沈千草被打落至地,便立刻迎了上去,放出5龍擋住怪風,正面跟梁堅對戰了起來。而竇櫻便趕快過去,扶起了沈千草。沈千草站起來后,還在不停的咳嗽著,忽然一個念頭閃進了她的腦海。枯葉!腐味!鬼堡!一個謎底的答案瞬間在她腦中形成,怪不得她覺得那里的味道那么奇怪,原來是尸骨的腐味。想明白后,沈千草便沖著蕭雷大喊道:“蕭雷,梁堅的尸體在阿祥建的鬼堡下面!你閃開,我來對付他,你跟竇櫻快去挖他的尸骨。”說罷,便用最大的靈力驅出護身手鐲,向梁堅飛去。頓時,一片祥和的藍光與那慘綠的綠光碰撞,發出陣陣聲響。
蕭雷看沈千草接手了,便立刻收了靈力,跟竇櫻一起跑到阿祥建的鬼堡面前,用靈力破了鬼堡后,便用定位術找出了梁堅的尸骨后,蕭雷真準備用轟雷術轟開上面的泥土,卻見竇櫻一聲驚叫。
原來那片綠光在跟藍光交纏后,忽而一閃而過,直接饒到蕭雷后面,把他后面的那個大樹生生折斷。竇櫻絕望的閉上雙眼,因為她知道在這顆大樹的重壓下,他們兩個在劫難逃。可是那忽然而至的熾烈白光卻又迫使她睜開了眼睛,睜開眼后,她呆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沈千草此刻正懸浮在空中,妖艷的白發,發出熾烈白光的眼睛,儼然一代女妖的風采。而那本該倒下的樹木,在那片白光下緩緩地懸浮了起來。
蕭雷和竇櫻吃驚的看著這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倆吃驚的發現溫度似乎降到了零點,而天上落下的不再是滴滴雨滴,而是粒粒的冰點。而那片慘綠的綠光在那熾烈的白光下,已被銷蝕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張更為慘白的臉皮在頑強的抵御著。而四周好些樹木被連根拔起,緩緩的懸浮了起來。
天!千草不會走火入魔了吧?這個想法同時出現在蕭雷和竇櫻的腦中。兩人對視一眼后,立刻展開了各自的行動。蕭雷撿起一顆粗木棒,而竇櫻則拿出了凈魂瓶,蕭雷施用飛行術繞到沈千草背后,給了她一棒,而竇櫻則默念咒語,把梁堅收入瓶中。兩人一氣呵成的完成了這些動作后,蕭雷抱著一人,竇櫻拿著一瓶,一瞬間飛上了三丈高,躲避那些紛紛墜下的樹木。
待那些樹木落定后,二人才落了下來。輕輕的搖醒沈千草后,三人緩緩地走出了樹林,在拔了那些術簽后,蕭雷那走了裝著梁堅魂魄的凈魂瓶后,三人便回各自的學校去了。不知為什么,對于今晚發生的事,三人都不愿意再提,或許他們都有各自的秘密。
第二天,他們就去殯儀館處理好龍伯的尸體,并把龍伯帶回他的家鄉安葬。而隱藏了學校秘密的竇櫻,本來想在梁堅的事情完結后,在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可是看到蕭雷和沈千草因為龍伯的死而意志消沉,且又接近期末考試,便打算以后再把這件事告訴大家,卻不知道因為她善于的隱瞞,卻使她所在的學校幾乎經歷了一場滅頂之災。
三輪車在黃泥道上顛簸著,磕的人屁股生疼。沈千草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不由的感該萬千。多少年了啊?自6歲那年離開后就沒有再回去過了,現在回去那里的人還能接受自己嗎?看到爺爺臉上那開心的笑,沈千草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前幾天,剛從學校回家過寒假的沈千草,從爺爺的言談舉止中發現了爺爺是多么的思念自己的家鄉,而父母又不放心年邁的爺爺一個人回去,而他們卻又總是忙碌。其實千草知道他們是不想回去的,因為當年因為她的事,父母跟村里面的人已經鬧得很僵了,所以那里對父母來說,是沒什么值得留念的。但爺爺就不同了,他一生中的大半輩子都在那里度過,那里有他熱愛的鄉土,那里有他熟悉的一切。所以當看到白發蒼蒼的爺爺那對家鄉無比向往的眼神時,沈千草便決定這個寒假陪爺爺會家鄉,順便在那里過個年。
其實,一向以來,沈千草都是比較喜歡鄉村的,因為鄉村寧靜,不像城市那么喧囂,對于一些心靈受過創傷的人來說,鄉村是一個很好的療傷的地方。而經過梁堅這件事后,沈千草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地方來調整自己的身心,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感覺好像有兩個自己,一個就藏在現在的自己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出來。但她卻不希望另一個自己出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那個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
“丫頭,想什么呢?害怕么?”沈爺爺慈祥的聲音傳來。
“沒!想一些學校的事情呢!”沈千草慌忙答道。這些年來,爺爺已經替自己操了夠多心了,不能再讓爺爺擔心。
“哦!呵呵……快到了呢!好些年沒回來了,變化挺大的。”沈爺爺感嘆道。
三輪車沖上一個不算太陡的坡后,便停了下來,對爺孫倆說:“到了”
沈千草一下車,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牌坊,抬眼一看“沙子坑”三個巨大的字立刻映入眼簾。看來這些年來,家鄉變化確實挺大的。她記得小時候要出外面去是只能坐船的,而現在都可以乘車進來了,雖然說是黃泥路,但也方便了很多。
付了車資給三輪車主后,爺孫倆便提著行李向家中走去。雖然說好些年沒有回來了,但父母每年都會請人修葺房屋,因此,爺孫倆現在回來,也就不擔心沒地兒落腳了。在那條羊腸小道上走著,微風徐徐的吹來,爺孫倆都覺得無比的愜意,不由會心而笑。在遠處菜地里忙碌的幾個婦女則全都站起來,向爺孫倆望來,想看清楚這兩個人究竟是去誰家的。農村就是這樣,沒有城市喧囂,沒有城市人多,因此每一個從外面回來的人,都會引起大家極度的興趣,也會成為大家茶余飯后八卦的話題。
果然,沈千草爺倆剛把行李放下,真準備收拾一番的時候,大門外就傳來了呼喚聲:“老文伯,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沈千草不由翻了翻白眼,這句問的也太那個了吧,擺明是看著他們一進門就來的,還要這么虛偽的問。看著沈千草臉上那怪異的表情,沈爺爺不由笑道:“丫頭,注意點,這么久沒回來,記得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沈千草癟了癟嘴,示意爺爺她會的。沈爺爺笑了笑后,便答道:“剛回來呢!”答罷,便走到大門處去開門。片刻后,沈千草便看到爺爺身后跟著一個同樣白發蒼蒼的老伯,只是因為在鄉間勞作,皮膚被太陽曬的格外黝黑,看起來倒顯得比沈千草的爺爺健壯。
看到沈千草再打量身后的人,沈爺爺便忙說:“丫頭,這是鹽伯,不能沒有禮貌。”
“鹽伯!”沈千草乖巧的叫了一聲,便在一旁把帶來的日用品一一拿了出來。
“這是千草啊,都那么大了,認不出來羅。你說這人吶,很快就被小孩子追老咯。”鹽伯寒暄道。
“那是那是!”沈爺爺答道。爾后便跟鹽伯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шшш ?тт kΛn ?¢O 整理好東西后,沈千草看爺爺跟鹽伯聊的那么開心,便不想打擾,便到樓上去了。沈千草老家是那種標準的農村兩層土胚房,因為地勢高,因此在二樓的欄桿處一站,便可以看到全村的景象。沈千草記得小時候因為沒人跟自己玩,她就老喜歡站在二樓的欄桿邊望著,看看別人在做什么,別的小孩在玩什么。
站在欄桿旁,沈千草向外望去,可去忽然嚇了一跳。天啊,哪個混蛋在村的中間挖了那么大一條水溝,生生把一個完整的村子斬成兩截,而看那水溝的長度,貌似是從村頭到村尾。沈千草閉眼哀嘆,是哪個混蛋這么沒風水常識啊。如實她沒記錯,這在風水上應該叫“破額流”。試問一個人在額頭上被人開了個洞,那人還能活的長久嗎?答案是NO.好好的一個村子的風水,就這樣被破了,真不知道是哪個白目弄的。
于是沈千草便走下樓去,看著跟爺爺聊的正歡的鹽伯,試探性的問:“鹽伯啊,我們村什么時候多了條水溝啊?”
鹽伯笑了笑后說:“你看到啦!前三四年挖的,說是挖了方便排水呢。確實也挺方便的。”
“哦!挖在什么地方啊?”沈爺爺感興趣的問道。
“村中間!而且還是從村頭一直挖到河岸邊。”沈千草代替鹽伯答道。
“什么?”沈爺爺吃驚的看向沈千草,而沈千草也就給了他一個正如他所想的眼神。沙子坑在以前來說,是一個風水相當好的地方,前面臨河,背面環山,享受著水的靈氣和山的醇厚,在這里雖然出不了什么大富大貴之人,但卻個個將會長命百歲,得此善終。如今那條水溝一挖,把村子斬成兩截,水的靈氣吸收不上,而山的醇厚卻隨著那條水溝流走。而水溝把村子的中間部位挖空,把村子的命脈斬斷,如果不及時補救,不出三十年,這個村子將會沒人敢居住。
看著沈千草爺孫倆奇怪的反應,鹽伯不禁奇怪的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這溝不能這么挖的啊!”沈爺爺焦心的說。
“以前也有人這么說過,不過現在都21世紀,那些年輕人都不信這些了。再說挖了都幾年了,也沒什么事發生。”鹽伯辯解著說道。
“這……”沈爺爺剛想解釋,可卻忽然想起前幾年沈千草的爸爸說鹽伯的兒子當上村長了,看來這條溝是鹽伯的兒子帶領人挖的了。本來就已經說了不在管這些事了,況且剛回來沒必要得罪人,沈爺爺嘆了口氣后,便不再言語。
看到爺爺沒說話,沈千草不禁覺得有點奇怪。這幾年沒事發生是因為狀著村子原有的風水,待那點僅存的福分的流失干凈后,這些憨厚的村民們很快就會發現事情沒那么簡單。等了片刻后,見爺爺還是沒有解釋,沈千草剛想開口替爺爺說,卻被沈爺爺攔了下來。
“丫頭,快去把屋子打掃干凈,待會兒還得鋪床鋪呢”沈爺爺對著沈千草說道。
“哦!”看到爺爺的反應,沈千草知道爺爺是不想自己多說,應了聲后便轉身向樓上走去了。罷了,反正那些人都說自己是魔女呢,還是老說點為妙。
“哈哈……看我,叨擾你們了。你們先忙,我明天再來跟你聊天。”鹽伯見狀,趕忙請退。
“恩!也行,待我們安頓好了,我再去府上拜訪。”沈爺爺笑著說道。
沈千草把房間抹干凈后,一出門,就看見爺爺站在二樓的欄桿處,望著那條水溝唉聲嘆氣。她走了過去,問道:“爺爺,怎么了?有什么方法補救?”
沈爺爺沉吟片刻后,說:“罷了!罷了!說好金盆洗手,這些事不再是我該理的了。福禍由天,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哦!”沈千草應了聲,但她知道生性善良的爺爺是絕對不會不管的,更何況這還是他朝思夜想的家鄉。
于是日子就這么平靜的過了幾天,看著爺爺高興的跟鄉鄰們談天說地,沈千草覺得自己陪爺爺回來是非常明智的。而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是人們觀念的改變,而或許改變的其實是自己,她發覺村民們對她祥和了很多,基本上來說,對她還算是很熱情的。而這愜意的日子讓沈千草覺得非常的舒適,舒適到沒有察覺到某些東西已經悄然逼近。
沈千草睡的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并伴隨著不是特別大聲的呼喚:“老文伯,老文伯,開門!”那聲音雖然不至于大到吵醒全村的人,但吵醒祖孫二人卻是綽綽有余的。沈千草打開手機一看,天,才6點!看來農村里面的人還真是勤快。沈千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去開門,那人最好有十分充分的理由,不然……反正她已經做了那么多年的魔女了,不在乎多做一回。
沈千草踏出房門的時候,發現爺爺已經起來了,并且正在跟那人說著什么,片刻后那人便離去了。沈爺爺一抬頭,就看到倚在欄桿上的沈千草,便說:“丫頭,怎么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沈千草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那么吵,她能繼續睡的話,那就是豬了。便問道:“爺爺,那人有什么事啊?一大早的就擾人清夢。”人生在世有七宗罪,而在沈千草的字典了,擾人清夢是頭等大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