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你和以晴,還有,你母親。”越嘯天看著眼前跟陳雪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雖然來之前就作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真的看到人了,他還是感到很吃驚。
而鄧芷云此時看著眼前的“陳雪凝”神情是復(fù)雜的,雖然她也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真的陳雪凝,但,不管是真是假,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人,還是勾起了她腦海中一些沉痛的回憶。
“我們很好,我母親也很好,不勞你們看。”越景炎沒有忽略鄧芷云的神情,在場的人都不會忽略。
那抹沉痛不會作假,看來,二十年前的事情,正如顧以晴所說的,也許,他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
“雪凝,當(dāng)年的事情,抱歉。”越嘯天沒有理會越景炎的語氣,只是看著陳雪凝,虔誠地說道。
“過去了,還提來做什么。”陳雪凝看著越嘯天,再看了眼鄧芷云,然后是他們一直緊握著的手,眼中閃過不屑。
“真的過得去么。”鄧芷云的話,意有所指,讓人聽得亦真亦假。但是,這些已經(jīng)影響不了陳雪凝的思緒。
越家也是顧振海要除掉的對象,所以,破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必須同時進行。
都知道鄧芷云嫁進越家,雖然一直穩(wěn)坐越家夫人的位置,但是,卻是無法生育,也正因為此,越嘯天才會跟越景炎的母親好上。
但是,陳雪凝也不傻,這么多年了,沒個孩子還能在越家這種豪門穩(wěn)坐著越家夫人的位置,鄧芷云想必有著不簡單的手腕。既能圈得住越嘯天,也震得住越家。
這樣的女人,只怕不會簡單吧,陳雪凝可不相信什么深情以待的。這世上,哪個男人不花心的?更何況是對著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
“過不過得去,你心里不清楚么?怎么,當(dāng)年的事情,你真以為有老爺子替你撐腰,就沒人知道了?鄧芷云,你想不到我還會醒來吧!”陳雪凝突然一改優(yōu)雅端莊的樣子,對著鄧芷云咬牙切齒地說道。
“的確想不到。”鄧芷云卻是沒有絲毫的驚慌,就好像,陳雪凝壓根就不存在的一樣。
“咳,兩位伯母,我看大家都應(yīng)該餓了,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夏南故意咳了一聲,然后充當(dāng)著和事佬,對著兩個撕了起
來的女人說道。
“雪凝,當(dāng)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只是,小炎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當(dāng)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越嘯天依舊牽著鄧芷云的手,看向陳雪凝的眼神只有一絲愧疚,沒有半分感情。
“不要再提?你可真懂得憐香惜玉。我不提,不知道,她的良心過不過得去。”陳雪凝正擔(dān)心無法接觸到鄧芷云,無法實施下一步計劃,現(xiàn)在,人送上門來了,她怎么可能不抓緊機會?
現(xiàn)在不能從顧以晴的身上下手,就只能從鄧芷云的身上下手了。
畢竟,這么多年來,越景炎對于以鄧芷云這個女人一直是猜疑著她是否與自己母親當(dāng)年的事情有關(guān),現(xiàn)在,她再澆上一把油,讓這火徹底燒起來。
最好,讓越家從此,家破人亡。
“托某些人的福,這些年,睡得挺好。”鄧芷云明顯不為陳雪凝的這些話所動,只是很淡定地回了一句睡得很好。
這讓陳雪凝語咽了。她的想象中,鄧芷云聽了她這些話,應(yīng)該會抓狂才對的,不應(yīng)該是這么淡定。
就算當(dāng)年的事情,不是鄧芷云所為,就沖著陳雪凝和越嘯天的茍合,都足以讓她瘋狂才對!
只是,這個女人,冷靜得可怕。
“雪凝,芷云,都不要再說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越嘯天又繼續(xù)調(diào)和著。
只是,很明顯,兩個女人,都不買他的賬。
“過去?你真說得輕巧。你一句過去,就能把我和小炎這二十年失去的相處時光,彌補回來嗎?你一句過去,就可以把這個女人所做的抹掉嗎?”陳雪凝激動了。
“芷云對你的包容還不夠嗎?你如今也醒來了,難道就非要揪著過去不放嗎?要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不是芷云。”越嘯天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想到若是真正的醒來了,也是這么偏激,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包容?她?哈哈,她包容?越嘯天,你真當(dāng)小炎是傻子,還是覺得我睡了這二十年,記憶也睡沒了?”陳雪凝說著,眼中的恨意,表現(xiàn)得明明白白。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不管你說什么,當(dāng)年的事情,并沒有任何的人證,你如果執(zhí)意揪著不放,那么,隨你便吧。
”越嘯天眼看著說不通,也放出了狠話。
“你就這么護著她?當(dāng)年,就是她推我下樓的,你還這么護著她!”陳雪凝咆哮了。指著鄧芷云,大有撲向她的意思。
“媽,你說什么?”越景炎冷冷地開口。
“小炎,媽也以為,過去了,可是,媽過不去!媽沉睡的這二十年,讓你一個人面對著一切,媽心疼。現(xiàn)在,看著他們,媽真的,過不去。當(dāng)年,就是她把我推下了樓。”陳雪凝濕了眼眶,指著鄧芷云說道。
“我是沒有證據(jù),當(dāng)時就我們兩個人,我沒有人證,但是,我相信,老天爺沒有眼瞎,如果瞎的話,老天爺也不會讓我醒來。鄧芷云,你會有報應(yīng)的。”陳雪凝有些認(rèn)命的語氣,卻也帶著強烈的不甘。
“我沒做。”鄧芷云看著咆哮著的陳雪凝,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沒做。壓根就沒有要做多余的辯駁。
“鄧芷云!”陳雪凝沒把鄧芷云惹急,倒是自己太過入戲,噴怒得不行。
“小炎要是覺得,我就是兇手,那么,你可以給我一槍。”鄧芷云看向越景炎,她這句話是認(rèn)真的。即使沒有這個假的陳雪凝,她相信,越景炎的心里,這么多年來,對當(dāng)年的事情,也是一直心中有疑慮的。
但是,她除了一句,她沒做,什么都不想再說。
對于一個失去母愛的孩子來說,越景炎的遭遇是讓她心疼的,她又怎么忍心再往他的傷口上撒把鹽?
有些痛苦,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何必為了一些所謂的清白,去作太多的解釋?相信你的人,不需要你的解釋,不相信你的,你就是把嘴說破,也不會信。
“我會查。”越景炎此時的心中,對鄧芷云有著一種莫名的愧疚,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是卻不知為何,此時看著鄧芷云的眼神,心中竟有種隱隱的愧疚。
“凝姨,云姨,我們先去吃飯吧。”顧以晴也感覺到了越景炎情緒的變化,雖然那感覺很微弱,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
而且,鄧芷云眼中的痛苦,她也感覺到了。
看來,當(dāng)年的事情,真的不會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
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鄧芷云一聲不吭,扛著這個罪名這么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