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租車是沒有,倒是意外了望到了一輛有些眼熟的豪車。
她就不由得愣了一下,那應該是冷少頃的車子吧。
還真是有夠巧合的了。
好像最近這幾天,他都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出現過,似乎都很忙的樣子。
倒是和史蒂芬?沛然秀恩愛的照片,時不時的會在報紙上登出來。
那么今天,是不是也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的呢。
車子已經貼著路邊緩緩的停了下來,然后車門打開了,再然后冷少頃就邁步從車上下來。
而另一側的車門處,史蒂芬。沛然也已經踩著高跟鞋,裊裊婷婷的下了車子。
她今天打扮的還真是有夠醒目的了,黃色的卷發拂肩,化了簡單而又精致的妝容,一身長裙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標標準準的時尚美女一枚,你下了車子就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然后,榮依姍就望到冷少頃和她一起親親熱熱的進了酒店的門了。
心里面說不出來的難受,悶悶的感覺。
自嘲的笑笑,這其實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人家兩個人秀恩愛,又影響不到自己什么不是。
正打算收攏回來自己的目光,冷不防,已經站在旋轉門邊的冷少頃,忽然扭過頭來望向她的方向。
然后猝不及防,兩道目光在半空中交織。
一道略略的驚惶,還有意外,另一道,依舊是那么的沉冷無波,看不出來任何的感情的色彩。
榮依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什么,把自己的視線從冷少頃的身上移開,然后轉身,順著來時的路,快步的離開。
可是為什么總覺得,自己的身后有一道灼灼的視線,如影隨形。
是他么,還是僅僅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冷少頃慢了一步才進了門內,以至于他身邊的史蒂芬?沛然有些個納悶:“怎么了,看美女呢么?”
玩笑的語氣,一面視線望向了旋轉門外面的方向。
可是,路上車水馬龍,看不到什么值得駐目的風景。
冷少頃淡淡的語氣:“可不是看美女呢么,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好色了。”
史蒂芬。沛然有一點嗤之以鼻的意思:“真的么,那你好的誰的色了,是不是只有榮依姍,才會讓你起了色心了,別的什么人在你眼里,都是丑到不可方物的。”
她這么直言不諱的提起來榮依姍,倒是難得。
冷少頃沉冷的一張臉上沒有什么變化:“你似乎,一直都很介意她的存在。”
史蒂芬?沛然倒是坦誠不公:“是的啊,我一直都很介意她的存在,不過這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么,當然,她一直不肯接受裴沛元,這也很說明問題,我就是擔心,她會有朝一日,回來勾搭你。”
“勾搭”?這個字眼兒用的,好像有點太“好聽”了點。
冷少頃下意識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然后目光深沉的望了望她:“裴沛元回國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做這個決定的,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回去的嗎?”
史蒂芬。沛然就笑了笑:“還不是因為為情所傷,想要離開這傷心地么。”
說這番話的時候,懶懶的拖著長音。
冷少頃不再開口說什么,臉上依舊是無動于衷的樣子,似乎,所有的話題都是和他不相干的一般。
而史蒂芬?沛然怎么也猜不到的是,此刻,他的腦子里依舊回想著剛才的畫面。
榮依姍望向他的眼神里那么一絲絲的震驚,茫然,還有失望或是絕望。
不知不覺著,他們已經穿過走廊,到了之前已經預定好的包廂。
此刻,包廂里面已經滿滿的都是人,大家都在翹首以待著他們的到來。
這一個酒局,可以說算是他們兩個人的送行宴。
當然出席宴會的都是本地有些名望的人,要么是政界要人,要么就是商場精英,還有幾個是娛樂圈的名人,各行各業的倒是來的齊全。
大家各自打著招呼,然后相互寒暄,再一一落座,好不熱鬧。
理所當然,史蒂芬。沛然是在冷少頃身邊坐了的。
不過她今天看上去有點不一樣。
神情淡淡的,即便笑著的時候,也有那么一點點心不在焉的味道。
像是在想著什么心事。
別人倒是察覺不到什么,冷少頃確實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探究的目光望她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
史蒂芬?沛然點了點頭:“可不是心情不好嗎,我出去透透氣,順便打個電話,很快回來。”
她一面說,一面已經站起身,和大家打個招呼,然后直接往外走。
包廂里面是喧囂聲一片,而外面,則是安安靜靜,讓她有些脹疼的頭略略的清楚了些。
一個人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取出來自己的手機,撥出去了一串號碼。
可是那邊顯示的是一片忙音。
無可奈何的掛斷,再看一看自己腕表上的時間,按理說這個時候,裴沛元也應該下飛機了吧,怎么還是沒有開電話?
飛機晚點,手機沒電,還是因為別的什么緣故?
那就再等一下好了。
史蒂芬。沛然胡亂猜測著,心里面卻在回想今天凌晨,裴沛元在離開之前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
他當時好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說話都不那么清楚,也有些不太連貫,可是她卻還是大概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他說的是,他現在要回美國去了,然后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中國。
他還說,沛然你不然也放手吧,陷的越深,傷的越重,冷少頃未必就是你的菜,這樣子執著下去也不見得就能有一個好的收場。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用著一種很傷感很無奈的語氣。
史蒂芬?沛然當時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后很快就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了。
追問一句:“沛元,是不是你一直在瞞著我什么,你為什么都不肯和我說實話,你難道都忘了之前對我的承諾么?”
可是,當時的裴沛元似乎意識并不是處于特別清楚的狀態,并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在自說自話:“姍姍一直都不肯接受我,都是因為她放不下冷少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