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錦放學(xué)歸來后聽聞花弄月在后院等他,頓時就有了不好的感覺,心中卻更是怨恨王寧,雙腿慢慢的挪動,以往,去見花弄月是他最為開心的事情,但是今日卻是不一樣了。
花弄月一臉寒霜的坐著,看著慢騰騰晃過來的花弄錦,聲音頗為嚴(yán)厲,低聲道:“還不趕緊過來,慢慢騰騰的。”
花弄錦抬起頭,看著從未對自己疾聲厲色的花弄月,眼睛一酸,眼淚就含在了眼中,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花弄月的面前,啞著聲音喚道:“姐姐,弄錦不是故意的。”現(xiàn)在還是趕緊認(rèn)錯的好。
花弄月的面色不改,眼神頗為凌厲的落在局促不安的花弄錦的身上,追問道:“王寧的被子為何是濕的,他身上的傷痕是哪兒來的?”
“姐姐,王寧只是一個奴才,你為何要那么關(guān)心他,你都沒有要送衣服給弄錦。”花弄錦覺得萬分的委屈,看到春琴送過來的棉襖,他心里就不舒服。他雖然也有不少的衣服,來了花府之后也添置了不少,但是沒有一件是花弄月送給他的。
氣惱之下,就讓王寧搬到了那間四面通風(fēng)的破敗屋子,故意的將水澆在了那原本已經(jīng)很薄的被子上,故意的找借口責(zé)罰了他一頓。自己才是她的弟弟,她只能夠?qū)ψ约汉谩?
花弄月氣極而笑,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好了,連一點兒道理都不講?冷笑不止:“你的衣服還不夠穿嗎,王寧的身量與你差不多,看到他穿的那樣單薄,你就不會找?guī)准婆f的給他御寒?你在先生那邊就學(xué)的這些,虐待自己的伴讀,不懂得關(guān)心別人?”
“主仆有別,他怎么能穿我的衣服,他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花弄錦撅著一張嘴,大聲的為自己辯解道。
“啪”,的一聲,花弄月站起來就甩了花弄錦一個耳光,訓(xùn)斥道:“你只不過投胎運氣好了一點兒,如果你跟王寧一樣,是被買進來的奴才,你是不是還要這么講?”
花弄錦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目光傷痛的看著花弄月,聲音帶著苦澀,慢悠悠的說道:“姐姐,你打我,為了一個奴才,你居然打我,你之前連罵都不會罵弄錦的,今天你為了一個奴才居然打弄錦。”視線移到了依靠在房門上的王寧,怨恨一閃而過。哇的大聲哭開,轉(zhuǎn)過身體,朝著雅園跑了過去。
“少爺……”陳留剛想追上去,卻被花弄月制止了。
“把王寧扶進去,等他的病好了,送他出府。”花弄月心里也不是滋味兒,不過這件事情明顯的是弄錦做錯了,她可不會慣著他,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王寧的臉色依舊蒼白,聽到花弄月的聲音,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虛弱的說道:“小姐,奴才沒事,您還是去追少爺吧。”身體微微的傾斜,靠在了門框上,顯然是努力的站著的。
花弄月淡淡的瞥了一眼,緩緩開口道:“一會兒你的賣身契會送過來,病好了就離開。”本來就是為弄錦找的伴讀,既然他不滿意,那就換了。
“小姐,王寧不想走……”從來沒有人那樣的關(guān)心過他,會注意自己冷不冷,還給自己送衣服,就為這一點,就算花弄錦故意折騰他,他也愿意,可惜,花弄月并沒有聽他說話的意思,邁著步子就離開,根本就沒有聽他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