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佳出事之后,或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最近各方勢力都紛紛安靜下來。
雖然李春華上次去威脅過一次任瑜祺,最后還是被她無情的一騷擾為由趕出小區(qū)大門。
如今的她,怎會畏懼著無中生有的威脅。
說是要去找記者,也沒再有消息。
一切的風(fēng)波似乎都平靜下來。
而一個月后,本市將會舉辦一場規(guī)模盛大的國際電影節(jié)。
一時之間娛樂圈內(nèi)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于此。
任瑜祺的事情也逐漸被人淡忘。
整理好心情之后,她也重新回到異想繼續(xù)上班。
走進公司的大樓,她便想到之前和谷羽弛的約定。
雖然對方?jīng)]有催,但是她的心里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而且這一次的風(fēng)波將她的秘密泄露的太多,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告知的。
異想的員工見到任瑜祺的時候,倒是出奇的冷靜。
與姜世一公司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同。
大家看到任瑜祺的時候,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
既沒有竊竊私語,也沒有亂嚼舌根。
讓她不得不感嘆,谷羽弛在職工教育方面,還是很有自己的一套。
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
至少表面上沒有讓她難堪,實屬不易。
“叩叩。”
在得到允許之后,任瑜祺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此時谷羽弛正愁眉苦臉地看著手里的一份文件。
“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這次電影節(jié)的策劃。”
本打算只是找他來報個道,卻意外的接受到一個工作。
“怎么了嗎?”
任瑜祺接過他遞來的一份文件。
“你看看吧,這次電影節(jié)是我們參與主辦,但是同時參與競爭的還有另外兩家大公司。”
“清豐和盛世?”
“是的,你對這次企劃有沒有什么想法。”
“異想可是業(yè)內(nèi)最大的電影公司,若是輸?shù)暨@次競爭,那可是會威脅到我們業(yè)界的地位。”
“你說得對,所以這次的策劃必須十分慎重。”
看來谷羽弛最近一直在煩惱這次電影節(jié)的競爭。
既然如此,他應(yīng)該完全無暇考慮自己的事情。
任瑜祺內(nèi)心暗暗松了一口氣,開始認(rèn)真閱讀手里那份文件。
這次公司的策劃部聯(lián)合宣傳部共同擬的這份方案。
一個月之后,正好臨近初秋,天氣涼爽。
很是適合舉辦一場戶外的電影節(jié)。
一這座城市最美的海景酒店為基準(zhǔn),向外延伸到海邊的空地搭建舞臺。
下午陽光不太炙熱,海風(fēng)不算大的時候安排走紅毯。
晚上舞臺搭建成半包圍形狀,防止海風(fēng)過大而影響到頒獎。
至于參加電影節(jié)的明星、記者、主辦都可以直接下榻酒店。
這份看似完美的方案,卻還是讓人不太放心。
任瑜祺將方案合上,看向一直在等她開口的老板。
“我認(rèn)為這個方案很冒險。”
谷羽弛揚揚眉毛,身體也坐直,似乎很期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說說你的想法。”
“首先,這個天氣是一個不可控的因素,他們并沒有任何備選方案。”
“沒錯,我看過這家酒店的禮堂,可容納人數(shù)沒問題,但是效果肯定不如專業(yè)的場地。”
谷羽弛打開電腦,找到一張禮堂照片遞給她看。
任瑜祺計算了一下場地的大小,結(jié)合預(yù)計的舞臺大小。
她不禁搖搖頭。
“這個禮堂不合適,真的是最最最次的方案。”
“所以如果敲定這個方案,那就是孤注一擲。”
“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電影節(jié)的時間已經(jīng)安排出去,如果那一整天都下雨,是不可能改期的。”
“所以說,這個方案真是讓我又激動又糾結(jié)。”
看著谷羽弛一籌莫展的模樣,任瑜祺也很無奈。
她不是專業(yè)的,只給出一些建議,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大忙。
想起谷羽弛的競爭對手,她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
“怎么,你就不怕我把這個泄露給你的競爭對手?”
“你是說盛世集團?他們不過是湊湊熱鬧,我給他這份策劃案他都做不出來。”
“哦。”
任瑜祺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原來他不是信任自己,只是看不上盛世罷了。
說來也是,盛世公司主要以培訓(xùn)藝人為主。
他們參加這次的競爭,應(yīng)該只是想嘗試一下,累積經(jīng)驗而已。
無論從人力、物力方面,他都不是異想的對手。
“行了,我要再考慮一下,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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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瑜祺的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更令她煩躁的是,她剛回到辦公桌,就接到一個電話。
“任女士,這里是大使館。您的簽證已經(jīng)過期,請立刻返回美國處理相關(guān)手續(xù)。”
這也是她持有美國身份的一**煩。
大使館的人都已經(jīng)和她相熟,畢竟總是忘記自己簽證過期的人實在是不多。
那邊沒有派人來把她壓上飛機遣返,已經(jīng)對她十分寬容。
行吧,這還沒回來上滿一天的班,又要去請假。
任瑜祺只覺得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但是要是大使館真來公司抓人,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在座位上躊躇一會后,任瑜祺再次起身敲開谷羽弛的辦公室。
“那個,老板,我又要來和你請假了···”
“嗯?”
“大使館讓我回美國辦簽證。”
聽到這,谷羽弛似乎被勾起興趣。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著她。
“說起來,你進公司的時候,我連你的身份證都沒查。”
“嘿嘿,我也沒想到,本來以為你一查就會知道的。”
“行吧,訂好機票沒?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
面對老板突如其來的熱情,任瑜祺有些受寵若驚。
她連連擺手,“老板,你這樣我有點害怕呀。”
“你害怕什么?我這不過是關(guān)心下屬。”
“您太客氣了,我一會就去機場。”
“讓小助理送你一下,這個不要拒絕。”
確實,如果任瑜祺再說‘不 ’,確實是不太好。
她實在是猜不透這個谷羽弛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樣的主意。
不過,這次回美國,確實是需要忙處理一些事情。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任瑜祺總覺得有些心虛。
這個谷羽弛日常陰險狡詐,該不會已經(jīng)知道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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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的天氣要更加的炙熱。
任瑜祺一下飛機,就脫掉外套。
只穿著很簡單的吊帶朝停車場走去。
而此時,一輛白色的法拉利旁,已經(jīng)站著一個男人等候多時。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他便立刻跑過去。
“娜娜!你終于回來了!”
任瑜祺有些嫌棄的把行李扔給他。
“別叫我娜娜!再這么叫我我就毀約你信不信!”
“啊啊啊,你毀約老板會殺掉我的!不可以啊,我親愛的塞娜兒。”
“行行行,我們走吧。時間緊迫,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對了,在外面別亂喊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