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沒有理會阮伯的提醒,反倒嘻笑回其道:“阮伯,別以為說得小聲我就聽不到了,我這心臟是不好,但是這耳朵可是靈得很啊,我看是你年紀大了,骨頭比較脆,你得小心點才是,骨科可不是我的強項啊。?”
雖然晴悠只是來了五天而已,但是這個家里卻顯得特別的有活力。
這么多年來,這座房子,也就是他們這些“老家伙”呆著,而司徒昭因為跟司徒康的關系長年不回,使得房子更加的清冷了。
好不容易回來,但是為了要找晴悠,與想更快速的知道這司徒家里對晴悠的存在存有何想,并沒有立即住進自家中。
幸好晴悠順利跟司徒昭相認了,也使得這座房子不至于一直空著無主人入住了。
當下人們知道司徒昭要把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小姐接回來的時候都懷有不安和緊張,畢竟伺候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人,對于她的習性全然不知,更害怕如果晴悠像別的千金小姐那樣的話,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最重要的是,在晴悠到來之前,司徒昭還一再讓管家叮囑下人,家里不可以談論著于司徒家里的任何事情,特別是關于司徒雪琴的婚禮,就連家中也不可以出現(xiàn)任何關于慕容智毅和司徒雪琴的任何東西。
對于這樣的一位還沒有正式見過面的小姐,便已經跟司徒雪琴有了這樣的一層不友好的關系,下人們都懷揣著各種不安的等待晴悠的到來。
誰知道,晴悠這一進門,光是那淡漠的氣場便讓這管主陳伯有了一種不言而敬的感覺,那種感覺可以說是自發(fā)的,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原因,就好像是見到司徒昭那樣,從第一眼就給了他這種尊從的敬畏感。
不過那只是表面上還有直覺上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也許對某一些人來說就是一個定格。所以從晴悠踏進這個家門的時候,下人們都個個緊張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起來。
猶記得今天晴悠早起,一名新來的女仆沒有想到她會這么早起來,在房外擦著晴悠的房門的時候把小水桶放在門邊上。擋了晴悠的路,讓晴悠給踢灑了,急得其當場就哭了起來。
管家驚聞動靜,立即上前給晴悠道歉,“對不起小姐,都是我安排不當,讓小姐受驚了。”
晴悠沒有吱聲,而是抬起自己濕了小片裙腳的腳,連帶著那還滴著不的毛布拖鞋晃了幾下,表情有些凝重。雙眼就定定地看著自己濕了的腳,好一會才道:“喔。”
說完,晴悠便轉身回到了房里,沒有理會管家和被嚇得小聲抽泣著的小嫻。
管家想要說些什么的,但是晴悠已經把門關了起來。
管家不敢走。而是讓周圍幾名女仆趕緊收拾,同時還指派小嫻去干別的,至于他自己則站在房外等著晴悠換衣服出來。
很快,門口的水還有在周邊工作著的女仆都不見了,只有管家一個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著晴悠的處罰。
一身運動服出現(xiàn)在管家的面前,讓管家有些傻了眼。“小姐,這天還沒有亮,您這是……”
“我睡不著,出去運動一下,早餐不用等我。”晴悠很干脆地說完便越過管家要出去。
可是管家卻是有些擔心,連忙把這還只是早上點鐘就要出去的晴悠給攔住。提議道:“小姐,這天還黑著,如果小姐想要運動的話,樓上有一個健身房,不如小姐到樓上去運動吧。”
“我想一個人靜靜。”晴悠回眸。露出堅決的目光,表情可是有著不威而嚴的神態(tài),頓是把這已60好幾的管家給震住了數(shù)秒。
司徒昭的吩咐管家可是牢記于心了的,故此晴悠要出去,他是阻止不了,只不過讓晴悠避開所有關于慕容智毅和司徒雪琴的事情,他還是一定要做到的。
故此,以恭畢語氣,說著不可拒絕的話,“既然如此,請容我這排保鏢尾隨在后保護小姐的安全。”
晴悠想要拒絕,但是又想想,這很可能是司徒昭給管家下的死令,如果她不接受,難做的也只會是這些不關事的下人。
于是放緩了語氣,退一步道:“只能跟著,不能太緊了,不然我會很很很……生氣的,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心臟不好,不能受刺激,情緒的起伏也不能太大的啦……”
這像是小孩子斗氣死不認輸?shù)淖煊惨粯樱缬齐p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大搖大擺的出了大門,結果在院子里見到小嫻。
小嫻見到晴悠向其走來,可是立即繃緊了神經起來,低著頭,一個勁地向晴悠躬身道歉:“對不起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小姐原諒我,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消炎藥吃多了也不好,有空的話,就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沒頭沒尾的,晴悠就說了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小嫻愣是站在那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啊……小姐怎么知道媽媽吃了好多消炎藥的啊?”
基本上晴悠在司徒昭的家里,也可以說是在自己的家里算是很配合的了,至少不會像別家的那些千金小姐那樣因為丁點大的事兒就跟他們大呼小叫的。
自從那天早上晴悠沒有對小嫻發(fā)脾氣,甚至還從小嫻的口中說出晴悠的“神”之后,家里的下人都會在閑時說起晴悠的事兒。
從最初的三天大家都緊張兮兮的,到現(xiàn)今已經完全跟她打成一片,不再對晴悠畏畏縮縮的。
當然這里還要感謝瑪麗,多得她跟著晴悠到來,用自己這三寸不爛之舌,迅速的跟下人們打成一片,同時還把晴悠的習性都向大伙好好宣傳了一番,大伙才有了對晴悠的初步了解。
有了了解,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卻是換來了大伙的另一個擔心,那就是晴悠的心臟病,從瑪麗口中得知,晴悠的心臟病不算太嚴重,只不過會偶爾說痛就痛而已。
因為這個原因,管家還特地讓下人做著這方面的急救學習,甚至還要每個下人身上都要帶上晴悠平時心痛時吃的病在身上,只要一看到晴悠有任何的情況都能及時給她送上病做上急救之類的。
晴悠從瑪麗的口中得知此事后,狠狠地把她給訓了一頓,說她這是在浪費資源。
因為晴悠自己很清楚,她的心在做了換心手術之后,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這偶爾的心痛,并非是因為她的心臟病而引起的,所以這藥還有這些急救的措施對其而言都是無濟于事的。
更何況,這座房子里,一共三層,光是下人就已經有十五人,保鏢十人,這每個人都要帶著一瓶心臟病的藥,那得花費多少錢啊?
雖然晴悠跟管家說明過了,很清楚地告訴他沒有這個必要,可是管家卻是堅持,還命令下人們不可以跟晴悠說笑話,不可以在晴悠面前大笑,或者表現(xiàn)出悲傷等等之類的情緒,否則一律嚴懲。
對此,晴悠只能反應到司徒昭那里,因為這切斷了所有可以獲得信息的情況下,司徒昭是命人給晴悠準備了好多的影牒的,只是管家以晴悠的情況不適合看大喜大悲大驚的電影,所以硬是把三大箱的影片縮水到只有二十個不到。
于是晴悠抗議到司徒昭的那里,這方解除了她僅余的消遣,不然晴悠還真的是變成了在深閨中只會看花的小姐了。
因為瑪麗的多嘴,晴悠可是連著好幾天讓她守門,這不今天才給她解除了。
“小姐,你動靜小點,不然管家又說我了,”瑪麗可是怕極了管家了,動不動就說她沒把晴悠給照顧好,“上次你濕了一身的時候,管家還說要扣我工資呢。”
每次管家看到晴悠太過高興或者是玩得太過的時候,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瑪麗的身后出現(xiàn),提醒她要讓晴悠停下來。
第一次的時候可是把瑪麗給嚇得半死,現(xiàn)在是習慣了他的突然出現(xiàn),但是卻不能接受扣工資的條款,所以她現(xiàn)在變得自覺了。
瑪麗剛說完,晴悠便把水射向了瑪麗,讓其跳跑著叫停,“不要啊,小姐,不要啊……”
晴悠看到瑪麗失慌驚走的樣子,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瑪麗,你看你,你不也濕了,這樣你就有理由說了,不是你不阻止我,是阻止不了我……”
“咳咳……”猛得身后傳來了咳聲,晴悠回頭,連帶著手中的水管也跟著一起回轉,“小姐……”
沒有想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人是管家,水射到了管家的腳以下的部位,雙腳小腳以下的全都濕了。
“對不起,”晴悠連忙把水管移開,收到身后,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急忙道歉,“陳伯,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會生氣吧……”
陳伯搖頭,站地筆直,完全不因那濕了的褲腳和已經蓄滿了水的發(fā)亮皮鞋,“小姐,現(xiàn)在天氣漸涼了,你這樣很容易感冒的,系統(tǒng)已經修復好了,以后就不勞煩小姐澆水了,請小姐快點去換上干爽的衣服吧。”
晴悠微笑著回應,“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換……”
雖然搬來與司徒昭同住受限不少,但是晴悠知道他們都是真心待她好的,所以她對于這個家還是很喜歡的。